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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青楼也有早八?


第二天,忙活了一整晚的姑娘们齐齐站在大堂。
  等着王妈妈开早会。
  宾客尽散,姑娘们也一个比一个累,可都不敢造次,站的规规矩矩。
  而早会的训话人此刻还蒙头大睡。
  直至穿着粗布衣裳的沉霁被人赶进来,他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
  恭敬中带着不情不愿:
  “王妈妈,该早会了。”
  聂白藜呼呼大睡。
  沉霁提高音量:
  “王妈妈,起床!”
  聂白藜砰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沉霁,她下意识揉眼:
  “又怎么了,大师兄。”
  少年沉霁一愣:“...大师兄?”
  她回神,换上妈妈桑的语气:
  “一大清早来我房间干什么?暖床啊!等你身上多二两肉再说吧!”
  沉霁气血不畅:
  “楼下许多哥哥姐姐都等着您训话,您若不去,我便让他们散了。”
  聂白藜一溜烟爬起来,头发凌乱:
  “训话?青楼也有早八?!草!”
  聂白藜发出真心实意的哀嚎。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随后脸都没洗直接跑出去。
  劈头盖脸把前世的狼性文化和福报文化全都用上!
  “一大清早无精打采给谁看,客人看了这张脸就开心了?”
  “79块灵石的眼影都买不起,还不赶紧反思自己够不够努力?”
  “我当你们是我镇山的虎,领头的羊,远见的鹰,善战的狼!而你们呢?划水的鱼,墙头的草,缩头的龟还有搅屎的棍!”
  一通骂下去,所有人都精神不少。
  开始反思自己够不够努力。
  果然,资本家那套,不论在修仙界还是现代社会,都一样洗脑。
  训话结束,聂白藜让她们下去反思。
  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开早会。
  人散后,聂白藜又迷迷糊糊回到床上。
  拉起被子,续上了没睡完的后半觉。
  看的沉霁是目瞪口呆。
  一觉醒来,房间里的沉霁消失不见。
  聂白藜逐渐适应这副身躯,就是不想涂那么厚的眼妆口红。
  可等她照了照镜子,还是决定把‘吃人妆’补上。
  实在是镜子里的这副容颜太憔悴。
  嘴唇苍白发紫,耷拉的眼皮快盖住眼珠子,稍微一笑,眼角就是三条皱纹。
  颧骨高耸,外加平日雷厉风行,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相。
  不过聂白藜却很满意,套上这一层皮,做坏事都爽几分。
  她给自己上了个浓妆,又弄了把扇子,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出门。
  或许是这个人设模仿的太成功,一路走来,不少奴仆婢女都战战兢兢下跪。
  顺着走廊,来到后厨的院子里。
  还没看到人,辱骂声不绝于耳。
  “呸!一个毁容的老女人还敢在我们面前装样,劳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喏,钱在这,让这个野种捡起来!”
  “敢打劳资,死贱种!”
  等聂白藜看见的时候,沉霁已经把人按在地上揍。
  旁边男人的同伙双双擒住他,反过来把人按着揍。
  小小少年,眼睛里总是团着一股恨意。
  聂白藜赶紧制止:
  “都给老娘住手!”
  几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聂白藜,立马换上讨好的笑。
  “王妈妈,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都是这个贱婢勾引我!她被毁容了也不安生...”
  还没说完,啪——
  男人被打的直接三百六十度旋转倒在地上。
  “她勾了,你就起贼心了?你怎么就这样不爱惜自己!”
  说着就上脚踩。
  “你个贱货,不会爱惜自己,万一哪天对家南风馆送个男人勾你,你也屁颠颠就给人勾走了?不自爱的东西!”
  聂白藜说一句,就踩一脚。
  对方不敢反抗,就连同伙也只敢跪在地上。
  同样骂人的话,换到男管家身上,一样够用。
  揍完闹事的人,聂白藜将目光对准了沉霁和他护着的女人。
  她可没想走救赎路线,正在想个不损面子但能让沉霁生气的点子。
  然而毁容女人坐不住,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
  “王妈妈,奴婢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我和阿渊绝不会再给您惹麻烦!”
  聂白藜望着相似的眉眼忽然一惊。
  该不会这就是传说中沉霁的母亲吧!
  忽然,她又想起沉霁的话,区区魔奴之子。
  她当时没弄懂,现在望着女人被毁容的半张脸,顿时有所感悟。
  难不成,毁容的这半张脸,正是刻有魔奴印记的地方?
  聂白藜努力装出刻薄的样子:
  “不会惹麻烦?你们母子俩现在不就在惹麻烦!你儿子那张脸本来就招蜂引蝶,还住人多的地方!你们立马搬去西苑,多干活,少惹事!”
  西苑,一般是头牌花魁能住的地方。
  现在让两人居住,其他人也都惊呆了。
  可下一秒,聂白藜就笑眯眯道:
  “今晚,让你儿子给我准备洗澡水。”
  沉霁母亲脸色大变:“他不可以,让我来!求求您了!!”

  聂白藜轻蔑道:
  “你?身在屋檐下,你儿子也是我儿子,给老娘打洗澡水也算是孝敬。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转身就走。
  其余看好戏的人瞬间露出鄙夷目光,阴阳怪气:
  “池夫人,恭喜,您儿子也继承了你的衣钵呢。”
  “就是,居然连王妈妈也看中了,真是好福气。”
  “恭喜恭喜,今晚可以好生洗个热水澡。”
  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沉霁面不改色扶起母亲,和声细语安慰。
  只是中午送饭时,他偷偷把药的剂量加重三分。
  夜晚,沉霁埋头打热水,又将花瓣精油一律备齐。
  等聂白藜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忙完了。
  “水温正好,您来试试。”
  聂白藜没去,而是朝沉霁道:
  “你,脱。”
  沉霁猛抬头:“...不可...”
  聂白藜捂着鼻子:“有何不可,你都臭了,洗洗更干净。”
  沉霁依旧扭扭捏捏,聂白藜看出他的不好意思。
  耳朵都红了,眼睛也不知往哪放。
  她本来有更好的关怀方式,可她不想用。
  强取豪夺这种事,干起来真的太爽了!
  “你不脱?行,我那就去问问你母亲,怎么把你教的如此害羞。”
  沉霁心一冷,脸上的红晕都奇迹消失。
  从头到脚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等等,我...脱。”
  先是腰带、再是外衣、然后层层落下。
  一副青少年瘦弱刚劲的腰便初具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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