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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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内，两个人眼神对视，齐屿先把眼睛放回纸上，然后把纸放到木案中间：“这是白九查到的，他做事向来仔细，这件事也是查到源头才报回来的。”
银霄拿过来看了一下，皱着眉问：“神女是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
齐屿开口：“你母亲…曾经是“神女”，显爻每十年就会出现一个容貌绝世的少女，这就是神女。”
银霄眼皮一跳。
齐屿继续说：“他们有一个传说，用神女的血祭奠他们境内的丽纳波湖，就会得到神的庇佑，向邻国开战就会百战百胜。虽然这是传说，但是显爻这么做肯定是有所准备了。
那是二十年前，我国先皇已经病弱，正是国力衰弱的迹象，你母亲当时已经被送到丽纳波湖附近，他们在等祭神日。宫里派了当时的灰隼势力阻拦这件事，就是你见过的灰隼骑，当时灰隼骑将领姓林。”
齐屿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睛看着银霄。银霄有种直觉，这就是他原身的父亲。“林将领不负众望阻拦了祭神日，显爻内乱后也无暇开战了，后来，他被提拔回了王都任职。没人知道他还把神女带了回来，他对外说神女被他杀了。实际上，他娶了神女，他本有妻室，就把神女放了在白马城。
…神女改了姓名，叫银棠，生下孩子后她拜师学医。没几年林将领发妻病故，她和孩子就被接回了王都。银棠和她的孩子长相过于引人注目，所以一般都是养在后宅不许外人看见。但是事情总有发生的一天，林大人入狱，银棠赐死。
他们把孩子藏了起来，王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显爻那边暗中在寻找这个孩子。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银霄还是把自己当作旁观者，听着这个故事简直如梦如幻，玄学里面带着权谋，真够精彩的。
他略微思考着抿了一口茶，挺香。
然后问：“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来我是谁的？二十年前你还是个孩子吧？”银霄几乎断定他们之前确实不认识。
“我小时候见过你，在王都，我随王兄去贺你父亲的生辰宴，在后院见过你一面，你那时候并没看见我。”
银霄将信将疑地看他。
“还有你衣襟里的那个云纹，那是破晓门的标记，你祖父生前是破晓门的人。”“你又自称姓银。”
银霄：……好巧的巧合。
他默默地又喝了两口茶。突然他睁大眼睛问：“难道拜师学医的那个是何师伯？二十年前的…唔…”他摸着下巴思索年纪对不对的上。
“不是，她拜的师是何正云的师父，她跟何正云是师兄妹关系。”
“所以何师伯知道我是谁？”银霄惊了。
齐屿看他：“据说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我没见过她，但是见过你父亲，你跟他长得并不像。”
银霄皱着眉点点头，信息量太多导致他感觉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
他想再喝点茶清醒一下，然后发现手背起了一大片红疹，接着就是呼吸急促，他感觉咽喉部位有肿起，堵住了他的呼吸，好家伙，这是食物过敏。
他撑着木桌大口喘气，齐屿立刻起身过来，他看到那一大片红疹，把银霄脸抬起来问：“怎么回事？”。
银霄吃力调整呼吸，齐屿把人抱去藤塌上，朝外面喊：“文元！去把值房医师找来！”
门外立刻应声而去。
齐屿低着声安慰人，抚着银霄额上的碎发：“不怕，会没事的。”
很沉稳的嗓音，如果他的声音不发抖的话。
不一会医师就来了，熟人，文元他堂哥。文元也跟着进来，银霄意识已经开始朦胧，喉咙肿胀让他随时随地有窒息的感觉，没有退敏针的时代，他只能硬扛这波过去再催吐了。
文束检查了一遍说：“是风疹，吃了什么，吃得多吗？得备催吐的汤药来。”
“他晚上吃了鹿肉，刚才喝了半盏冰松茶。”他们交谈的声音渐渐模糊，银霄直觉要完，然后失去了意识。
银霄是被一股胃绞痛逼醒的，他还没彻底清醒，就下意识侧身吐出来，塌前早就接着一个痰盂，文束把银霄手背上的银针取了下来，有只大手给他给他揉着后心。
他刚停了一会，文束又给他灌了一杯药，银霄又开始吐，他感觉他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光了，直呕黄水。他冷汗直流，胃绞痛得弓着身。
他这才发现是齐屿一直扶搂着他。文束还要给他喂药，银霄虚弱地摆摆手：“不…不用了，再吐就出血了。”
他一开口说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文束收拾好东西退下了，文元还在门边站着。
齐屿看了一眼文元：“去厨房叫他们捅开灶，熬上些清粥，热水备多一些。”
文元领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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