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得像超市门口气球人的那个女的

沈确闭上眼，深吸两口气。
  冷静，冷静。
  这时，姜书妍突然走了过来，笑吟吟道：“沈先生，能跟你换一朵花吗？我比较喜欢你手里的月季。”
  来了个现成的出气筒，沈确刚想开口
  一抬头，瞥到姜恋看了姜书妍一眼，头顶的进度条换成了黄色，露出了数字——
  -80。
  沈确一顿，笑了。
  自己的失败虽然令人宫寒，但别人的失败，能让这个世界春暖花开。
  他心情好，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难听了。
  “滚蛋。”沈确道。
  姜书妍：？！
  【太过分了吧！你有必要这样吗！妍妍只是想要你的花啊！】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不是围着姜书妍转的，她几次三番骚扰人家是事实】
  【我老公有什么错，他只是爱说实话罢了】
  【啊？我没觉得姜书妍勾引人啊，她不就是想要花吗？】
  【楼上，玩去吧，别掺和大人的事】
  姜书妍咬着牙走了。
  节目里大多数嘉宾都不想炒cp，所以都把花给了姜恋，姜书妍只能也给了姜恋。
  只有虞皎，宁愿找个地方把花扔了，也不想让姜恋得逞。
  姜恋一次收到6朵花，笑得比车还抖，带上徐酒酒准备找地方卖花，沈确带路，于是三人一起下了车。
  陈导警告她：“卖的钱可以归自己，但是不能在节目上用！”
  “知道了知道了！”
  姜恋留下一个背影。
  陈导提醒摄影师：“看着点，她闹了一场肯定肚子饿了，别让她偷偷买吃的。”
  半小时后，徐酒酒和沈确先回来了。
  邱成好奇道：“姜老师呢？”
  一听这话，徐酒酒脸色都变了，看了眼花市的方向，“还在里面。”
  虞皎笑了：“怎么，卖不完，嫌丢人不敢回来了？”
  “皎皎，别这么说。”姜书妍软声道，“卖不完没关系，一会儿我们一起……”
  “你俩唱戏呢？”
  徐酒酒翻白眼，“我说她没卖完了？”
  “她卖完了？”虞皎瞬间抓重点，“不可能！”
  “我骗你又不能让你少活几年，我骗你干嘛？”徐酒酒不耐烦地扔下一句，“她跑去市场进货了，我拉都拉不回来。导演组，你们自己去找人吧。”
  虞皎死活不信，跑去看了刚才姜恋的直播。
  这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姜恋先是找了一个完全没人的摊位，直接把沈确推出去做广告。
  引来无数年轻小姑娘后，然后用徐酒酒当托。
  徐酒酒不情不愿在旁边演：“这花好好看哦，才卖20一朵？好便宜，我刚才在其他摊位都要35呢！”
  沈确则是在姜恋恳求的目光中，臭着脸拿起花，360度展示。
  姜恋兴奋之际什么都忘了，一个劲用手肘怼他。
  “热情点啊！顾客是上帝！”
  沈确冷笑，开口推荐：“这花好，款式复古，颜色沉稳，清明节马上到了，我猜你祖宗会喜欢。”
  热情不够，脸蛋来凑。
  不到二十分钟，花竟然就全卖光了！
  【？怪不得刚才徐酒酒和沈确的脸色这么难看哈哈哈哈哈】
  【棉花姐是懂拉踩的，其他摊位摊主没砍死她，都算她跑得快】
  【沈确这种推荐语没见过，偷了】
  【不建议用这种推荐语，我刚才跟我妈推荐，被打了】
  【一生将恋是真的！】
  【我跟你们都不一样，我有反骨，我就磕沈确和姜书妍。一般这种节目组给的剧本肯定都是从欢喜冤家开始的，我表示“燕雀cp”后面肯定有反转！】
  副导演出马，带着十几个工作人员，把姜恋夹回来。
  找到她的时候，她还站在店门口跟老板讨价还价。
  一边说着“你这个价格不诚心，我去其他家看看”，一边溜达着作势往外走，余光还在瞄着老板，等人拦她。
  都快出门了，老板也没开口拦。
  姜恋就没皮没脸跑回去了，“行了行了，各退一步！15块，成不成交？”
  全组工作人员都麻了，硬是把人拖上车。
  【这波操作，硬控我30秒】
  【不是，她真是艺人？我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我妈的影子】
  【是谁传她耍大牌？你们搞谣言也搞点靠谱的吧】
  姜恋不甘心刚谈好的生意就这么飞了，上车之后目光扫视一圈，突然定在了沈确身上，嘿嘿一笑。
  沈确眯眼。
  姜恋凑过去，手搓了搓。
  做了个悄咪咪借钱的姿势。
  ——这里只有沈确不受导演组限制，可以帮她进货去。
  “做梦。”沈确皮笑肉不笑。
  刚才帮她展示了半天，好感度就2？还想让他帮忙去进货？这活谁爱干谁干。
  姜恋拉了拉他的袖子，“求你了。”
  888：“……”
  它真的搞不懂这个宿主。
  说她胆子大，她逢人就下跪。说她胆子大，她还敢在反派面前舞啊！
  沈确斜她一眼。
  “大不了一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姜恋用头做了个上下滑动的姿势，“到时候我给你k……”

  沈确脸一黑：“姜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磕两个头。”
  沈确：？
  沈确垂眸看她，气笑了，“你……”
  “最多三个。”姜恋伸出三根手指，见沈确欲言又止，一咬牙再加了一个，“四个，不能再多了，我劝你见好就收，这花也才四捆，我也是有尊严的，再讨价还价，到时候你一个磕头都收不到！”
  沈确：“……”
  半个小时之后。
  沈确黑沉沉的脸出现在了花市。
  他一百辈子以来头一回觉得自己有病，心里骂骂咧咧，人还站在店门口掏钱：“刚才那个女孩买的花在哪儿？”
  老板问：“哪个女孩？”
  “长得像超市门口气球人的那个。”
  “哦，她啊。”老板立刻指了一下旁边捆起来的几束花，“在这。”
  银货两讫。
  这边，嘉宾们已经进入了市集中央最繁华的地段。
  镜头依次滑过每一张脸。
  邱成浮夸地捂嘴：“天啊，这里好多花，好漂亮，下次我一定要到这来拍新歌MV！”
  路冕接话：“是啊，剧组快看过来，这里当取景地一定会爆。”
  虞皎也做作开口：“好美，我都不想走了！这里生活一定很舒服，导演能不能让我们在这住一晚上啊？”
  【行了行了，别演了，你们是这会才想起来有剧本？】
  【笑死，开播到现在全是姜恋的镜头，这几个是在补素材呢？】
  陈导开着耳麦，指挥摄影，“下一个给姜恋。”
  镜头过去，转到一个空镜。
  陈导：？
  “陈导，这里！”姜恋在人群的那头喊他，“这边在选什么菊花女，有奖金！”
  旁边的村民吼她：“跟你说了第三遍了！举花女，举花女！什么菊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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