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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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王龙莹已经率先只身来到了龙城，她摇着尾巴，身下的护城河已被守城士兵的血染成了红色。城门缓缓打开，大殿内站着龙戬和几排青龙族士兵。见龙莹身后的石桥上血溅三尺，士兵们举起手中的兵器蓄势待发。
“这龙城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咦，好臭啊。”玄武号的舱门一打开，天羽就在原地捏起鼻子。
“我先去探探路，你们等我消息。”玉人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安抚天羽的情绪这样浪费时间的事情上。
龙莹越过倒地一片的士兵的尸体，龙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伸出手拽住龙莹的脚腕，却被她一脚甩开，趴在地上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如果这一切是因我而起，那么现在用我的死，是否可以结束这一切？”剑龙在宝座上睁开眼。
“我要你，血债血偿。”龙莹把毒液都凝在了手上，“灵魂的本性就是嗜血，而复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剑龙走到龙莹面前，轻轻闭上了眼。龙莹举起利爪，幽幽的绿光闪耀到极致时却灭了。剑龙感觉到龙莹迟迟没有动手，又睁开了眼，只见龙莹的眼睛里似乎有成千上万的冤魂在燃烧。
“天堂和地狱，没有我选择的权利，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
龙莹说完，锋利的尾刺就要向剑龙的背后扎去。
“师父！”龙戬强忍着疼痛，却只能眼看着剑龙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
一颗石子从门外飞进来，正好打偏了尾刺，龙莹警觉地把尾巴收回了身后。
“七大平行宇宙宇宙里，就数你们两个人最蠢。剑龙，你在比武之前去了毒龙潭，无疑是引火烧身。而白龙族的灭亡，也根本不是剑龙你一个人能造成的，你说对不对啊，龙莹？”
“你胡说！白龙族分明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才是最大的恶人！”
“你们白龙族当年要是对异能锁的归属有意见，完全可以杀了剑龙。可你们不但没有杀了他，反而一个又一个地死在他的手下。弱肉强食，才是江湖的规矩。”
“明明是他违反了比武的规则，竟然为了赢我父亲，在自己的盔甲上下毒！”龙莹气得嘴角开始抽搐。
“剑龙是为了救一个来客，才去挑战那毒龙沾上毒液的。而你的父亲中毒身亡，只能怪他太弱了。这个世界，只有强者制定规则，没有弱者的席位。”
“既然是不请自来，那就先解决了你。”龙莹左手握着右手，把指节按得咔咔作响，“死到临头，就报上名来吧，免得连你死了都不知道在墓碑上刻谁的名字。”
“麟族将来的少主，玉人江。”
这个名姓倒装的名字给了剑龙不小的震撼，一系列的回忆蜂拥而至。那个雨夜里被遗弃在深巷里的婴儿，剑龙抱头就跑的画面，自知亏心经受的数夜折磨。
“好啊，看来你这个少主恐怕是当不成了，就委屈你和他一起，做亡命鸳鸯吧！”龙莹一边说一边指着趴在一旁奄奄一息的龙戬。
玉人江脚下一蹬，冲上前和龙莹扭打在一起。明明是两个女人的打斗，力量和速度却不输分毫。龙莹的拳法很快，在玉人江身前甚至留下了残影。玉人江劈中龙莹的手臂，一画圈把她的拳头偏到一边，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出腿，脚底对撞在一起，随即分别向两边弹开。
“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魔怨劫！”
“不要以为自己是冥王座下的护法就可以嚣张，火云诀！”
火光之间，龙莹看到玉人江无声的口型，手中的攻击突然停滞了，原本向四周扩张的绿光开始收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锁住了，只能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火球击碎了自己胸前的铠甲。
玉人江走到龙莹面前，端详着她在死的边缘奋力挣扎。
“如果，我是弱者，那么，请你…消灭我。否则，我必让你，灭，亡…”
“那我就成全你。”
玉人江捏起龙莹的脖子，激起龙莹一阵咳嗽。就在龙莹垂危之际，尾刺突然噗地一声刺在了玉人江的肩膀上。玉人江蹙起眉头，手上的劲越使越大，龙莹最后在一阵刺耳的狂笑中断了气。
玉人江眼睛一闭，拔掉了刺在肩膀上的尾刺，汩汩的鲜血从黑色的底衣下渗出来，顷刻便凝成了紫色。她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你今天救了我和龙戬，我很感激。但既然出现的人是你，以我的了解，你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剑龙有气无力地又坐回宝座上。
“我听说，你们青龙族的异能锁，易主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玉人江扭头看向趴在一边的龙戬，走上去，弯腰用手抬起了龙戬的头。端详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索性直接把龙戬的头盔拔掉扔在一边。少年的蓝发一泻而下，因为被迫迎合玉人江的动作露出不甘的表情，就像冰盖之下燃烧的烈火。
“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玉人江又用手指在龙戬的脖子上挠了两下，站起身来后退。
“你说他是毛头小子，可你自己不也是吗？”
“你可别忘了，剑龙，时间，空间，维度，这些对强者来说都毫无意义。强者无论重来多少次，永远都是强者。照目前来看，你把他教得也不怎么样啊。”
“不过我们需要他。”
“难道你又想重复十万年前统治宇宙的计划？”剑龙直起腰杆，怒目圆瞪。
“已经犯过的错误怎么会犯第二次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麟族。”
“那样残酷的手段，就算我不阻止你，其他人也会阻止你，你最好赶快停手。”
“我还没说我要干什么呢。”玉人江转过身背对着剑龙，“冥王即将复活，而七大平行宇宙也要迎来连通的日子。如果没有人去阻止冥王的扩张，你的龙城又怎能置身事外？”
“你说的我会考虑，眼下你就留在龙城养伤吧。顺便，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教学水平，到底能把龙戬教成什么样。”
玉人江一听，剑龙这是要软禁自己啊。可是没有闯不过的关口，没有打不倒的敌人，逃出这龙城又算什么难事呢？
“你最好不要盘算着逃跑，你也知道你的异能量会受到龙城磁场的影响而失灵的。”剑龙眯起眼睛，像是要破开玉人江脸上的面具，直击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的款待我享受还来不及，怎么会逃跑呢？”
逃出龙城不是难事，当务之急还是要龙族异能锁的主人加入讨伐冥王的队伍。玉人江一边跟着龙族的士兵往客房去，一边在心底打着算盘。这个龙戬，到底是说服他加入，还是使用武力？总之，先和天羽联系一下，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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