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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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歌站据排头，双手在背后指挥着队员摆出了新的队形，是秦王曾经打败过阿诗勒部的雁形阵，就刚刚她上场时阿诗勒部的张狂，她知道李悦宁一定会做些什么，果然就看到场外搭箭的李悦宁，赶紧盯着高处的球，既然李悦宁上场这球便会在几秒钟落下，果然铜锣声响的瞬间球就落下了，阿诗勒部慢了半拍球到了李长歌一方。
“这位娘子都不瞄准吗？”亚罗边跑边回头看向场外，因为跟随阿诗勒隼一起上街也认出来李悦宁，但没想到其柔柔弱弱的会这么厉害，球下来太快，他们一时没有反应。
“不知那位是王爷家的娘子呀”炻辛思力也看到场外撘弓不过片刻的李悦宁，对于其的箭术感到了惊叹，虽说今日风不大，蹴鞠随风摆动的幅度较小，可能抬手射箭的，有能与铜锣一同射出的，李悦宁是第一个。
“那位”太子还未说完，就听到了看台的欢呼声，大唐进球了。
阿诗勒部看到李悦宁再一次搭弓便马上看向空中的蹴鞠，果然球掉下来了，不过这一次依旧是大唐赢了，不过阿诗勒部也不容小觑紧跟着进了一球，将比分打平，沙漏不多了，李悦宁没有耽搁再一次撘弓射出了后，便将手中的弓递给了旁人，抬步走向看台上冲她招手的李乐嫣二人。
“阿宁！！”李悦宁听到李长歌的呼喊望向场地，球因为双方都为踢中向看台冲来，不远处是一位孩子，众人均向这边赶来，而完成任务离场的李悦宁是离他最近的人。
李悦宁赶紧跑到孩子身旁抱起他，翻身将球踢回了场地，将孩子放在了地上，随着一阵欢呼声，以及礼花声中，大唐十八筹，一分之差赢了阿诗勒部，等回头时就看到场地里的被众人抛于空中的李长歌，一时间笑了起来。
“喂，刚刚谢谢你，虽败犹荣嘛”李长歌看着离场的阿诗勒部对跑过去救孩子的阿诗勒隼道谢。
“该不会听不懂中原话”李长歌想着之前她上场时阿诗勒部说的话，以为新上场的对中原话不熟悉。
阿诗勒隼站住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长歌说一句“聒噪。”
“什么嘛。阿宁！我们赢了，你那一球真的太棒了”李长歌觉得莫名其妙，在看到等在一旁的李悦宁冲了过去，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男儿装，兴奋的抱住了她转了起来。
“特勤，那位娘子真的很厉害，柔柔弱弱的完全看不出来”亚罗也看到一旁庆祝的二人，跟上了阿诗勒隼的脚步的同时夸赞着李悦宁刚刚的耀眼。
“轻浮”阿诗勒隼看着庆祝的二人的笑声觉得很碍眼，尤其是李长歌放在李悦宁腰间的手。
“把这把宝刀赏赐给那位郎君吧”太子看着台下庆祝的被抱起来的李悦宁，怎会不知那位郎君是何人，便让人把刀给她送去。
“使者，之前所说的和亲事宜还请去东宫详谈”太子看着要起身的炻辛思力赶紧拦住对方，毕竟大唐短时间不能再经历战火，而且看刚刚的情况使者选中的大概率是秦王家的公主，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做，可是却忘了这样的着急却真的正中阿诗勒部的猜想。
秦王看着离去的太子二人，望着台下庆祝的二人，以及跑向那处带着面具的李乐嫣，握紧了双手，命令皓都把他们送回府中。
“那边那位郎君”太监手中拿着托盘叫住了要离场的李长歌等人。
“我？有事吗？”李长歌来到太监面前，不知有何事。
“今日比赛蹴鞠，使者以宝刀为赏赐予郎君”太监本想让李长歌摘下面具，可想到能进的了李悦宁身的无外乎就是那几位皇家小姐便因此作罢。
“真是把好刀，阿宁送给你了”李长歌拿起宝刀拔了出来，刀刃锋利，刀柄因为是玉石所做初握分外清凉，不过她并没有打量多久，就将其递给了一旁的李悦宁。
“我？”
“嗯，阿宁和我常常在外，但却不兵刃傍身，此刀配你刚好”李长歌把刀放在了李悦宁手中，她本想为其打一把兵刃，这把匕首出现的刚刚好。
鸿胪寺
“炻辛思力参见隼特勤”炻辛思力在进屋后就对身后的少年行礼。
“今日特勤为何突然下场”炻辛思力起身好奇阿诗勒隼为何突然上场，这次阿诗勒部派的人正式鹰师的精锐。
“不过想试试他们的身手，他们要是在战场上早就已经死了”阿诗勒隼语气平淡着诉说着一个对他而言的事实，对于九岁起开始征战，十年来从无败绩的他而言这场蹴鞠就好像小孩过家家。
“后上场的小郎君似乎并不简单，以及那位小娘子不可忽视”炻辛思力想到了后上场就连中两球拉平比分的李长歌，以及吸引了他们目光的李悦宁。
“那位郎君的确很厉害，如果战场可有一番较量，至于那位小娘子可打探是谁了？”阿诗勒隼想到初次见面被侍女追赶着落荒而逃的小娘子，与今日在场外判若两人让他们都大吃一惊的小娘子觉得很有意思。
“是秦王的幼女，永荣县主，李悦宁，今日我与唐皇太子提和亲他们一口就答应了，不过我一开口问便是这位县主，所以和亲的话是她的几率很大。至于那位郎君”炻辛思力没想到大唐果然卧虎藏龙单单这唐宫中就藏着这样一位能人，日后也会是阿诗勒部的一大阻力，至于场上那位郎君无论他怎么攀谈太子就是不接话茬。
“那是太子宫的人，八品以上”阿诗勒隼根据那天李长歌可以让嚣张跋扈的太子府兵曹听话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低。
“难怪我怎么说，唐皇太子就是不搭茬，原来是自己的人，这次和亲可用告知可汗”
“不用，唐皇既然这么着急和亲，只怕是国力衰弱，而今日和亲之事，秦王和太子之间只怕是要斗上一番了”阿诗勒隼听到炻辛思力说唐皇一口答应的和亲，便知着刚建国的大唐还不足为据，更别说可能发生的二王相斗。
“那明日我们是否启程？”炻辛思力知道阿诗勒隼这次是来打探消息的，不知其是否需要他们的助力。
“不，你们如期出城”阿诗勒隼知道只要阿诗勒部使团一日不离城唐皇就会派人监视这里一日，这样反而不利于他们打探消息。
弘义宫
秦王李世民本来在院中沉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在其抬手间先一步控制住了对方，打眼一看居然是李长歌，但随后赶紧抽身离开，而他刚刚站立处正是手拿匕首的李悦宁。
“二叔，那是一如既往的厉害”李长歌上前和秦王李世民说话，李悦宁将匕首收于刀鞘中站在了一旁。
“你们二人今日可是出尽风头了，长歌是将这宝刀送给宁儿了？”秦王李世民轻轻敲了敲凑上前李长歌的脑袋，问道放到李悦宁手中的匕首。
“对呀，阿宁一直没有兵刃，总得有东西防身”李悦宁虽也同长歌一般和秦王习武，但总不如射箭那般欢喜，学得些防身还是可以，遇到强者便只有跑的份。
“宁儿，可要好好用”李世民接过李悦宁递过来的匕首仔细打量着。
“对呀，阿宁可要好好用，二叔我先回去了，阿娘该等我着急了”李长歌突然想到了今日有事找她的瑾夫人在等在宫中。
“长歌替我向你阿娘问好”李世民看着跑走的李长歌叫住了她，良久让其替他问好，李悦宁接过还回来的匕首也并未续言。
“宁儿，你可知你今日都干了什么？”作为阿耶，李世民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日之事均为李悦宁的计划之中。
“阿诗勒部此次来着不善，大唐必须赢下这局蹴鞠，而且如果他们提议议亲，宫中适龄女子不多，准确的来说是只有我、阿姐和长歌三人，太子叔叔常与宫中嫔妃接触只怕是会在皇祖父面前吹枕边风，所以长歌和亲的几率很小，那就只剩下阿耶的女儿了，况且女儿并非一开始就这般计划的。”李悦宁跪了下来，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小伎俩不可能瞒过自己阿耶。
“你可知义成公主的情况”李世民看蹴鞠场上李长歌脸上那面他花灯节买给李悦宁的面具时就知道，此次事件乃是自己女儿状况外的下下策。
“女儿就是因为知道，才断不能让阿姐去和亲，草原野蛮，阿姐不适合那里，唯有女儿前去最好，而且大唐目前国力匮乏，短时间断不可与其兵戎相见，女儿也许会为大唐换来喘息的机会，假以时日女儿也算是为国捐躯；再说皇祖父也会看在女儿和亲的份上对阿耶留有亏欠，不至于太落于太子叔叔之下。女儿为能帮助大唐、帮助阿耶而感到高兴。”李悦宁早就有听闻草原上义成公主接连嫁了草原的四位可汗，从父亲到儿子，从哥哥到弟弟……男人，像一根又一根刺疼的钉子，扎进一个女人柔弱的生命里。虽说现任可汗有两位儿子，也都正值少年，发生那种情况的概率很少，可万一呢，那如野蛮般的胡俗断不能让李乐嫣来经历。
“宁儿，你退下吧”
“阿耶，假以时日，可当永荣已经死了”
“我说，退下！”李世民看着话语完跑向后院的李悦宁，一时间心中满是悲凉。
“秦王，有这样一位县主乃大唐之福”杜如晦早在李长歌在时就已经等在了屋旁，自然也听到李悦宁的话语，懂得牺牲自身为如今的大唐换来喘息机会。
“我倒希望她如嫣儿般万事均听与我”李世民心中感到悲愤，如果不是太子为了让他不好过，未多加思考便答应了阿诗勒部的和亲，他又怎会让自己的宁儿陷入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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