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拿到鲜血

在怡红院这个繁华喧嚣的世界里，张小六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尊崇与追捧。
她的一颦一笑，足以让那些痴迷的男子们挥金如土，甚至愿意排起长龙只为得见其一面。男人们的热烈爱慕与女人们的艳羡嫉妒交织在一起，将她紧紧包围，这让她首次深刻地感受到自我价值的存在。
于是，过去的那个卑微无助的张小六仿佛在此刻彻底消亡，取而代之的是那朵绽放于生死边缘，极具魅力的彼岸花。
海月凝视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张小六，心中五味杂陈。她不得不重提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张小六，你可别忘了，若非沈家伸出援手，你恐怕早已被卖给了那个年迈的鳏夫。”
尽管海月并不想通过揭开伤疤的方式来唤醒张小六的良知，但在如今的情况下，她似乎已无他法。然而，海月显然低估了此时的张小六，她内心深处的良知已被现实的残酷打磨得无影无踪。
张小六嘴角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海月，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无意间成了我的恩人。”提及当初设计陷害海月的事情，张小六并未反驳，她深知一切的开端确由自己引起，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感激你们曾经的帮助，但同时也对你们心怀怨恨。如果不是你们当时犹豫不决，不肯收留我，后面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张小六再次下了逐客令，然而海月并未就此罢休，为了救喜乐，即使是要强行采取张小六的血液，她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沈老大突然双膝落地，这一举动令所有人惊愕。海月赶紧冲上前去搀扶，却被沈老大坚决地推开。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要下跪求她的应该是我！”海月焦急地喊道。
沈老大拍了拍海月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与哀求：“孩子，你已经为喜乐付出太多，这次就让爹来吧。”
张小六看着面前跪下的沈老大，心头一阵绞痛，她本以为筑起的心防坚不可摧，此刻却开始动摇。
“沈伯伯，你这是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地问。
沈老大眼含泪光，语气恳切：“小六，你曾在我面前如此祈求我们救你，今天我也在这里请求你救救喜乐。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但这次，就算沈老大欠你的，请你救救喜乐，只要一滴血，就能挽救她的生命！”
面对沈老大的真情流露，张小六虽试图维持内心的坚硬，但那份曾经温暖的亲情和回忆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冲击着她已然脆弱的情感防线。
在一片混乱与紧张的气氛中，海月眼见沈老大痛苦挣扎，她心中那份焦急如火燎原，下意识地开始汇聚起体内那股神秘而强大的灵力，准备以强硬手段从张小六身上获取救沈喜乐所需的血液。然而，在这紧要关头，慈音敏锐地察觉到了海月的心意，立刻发出警示：“海月，万万不可！海灵一族决不能主动攻击人类，否则将会遭受反噬之苦。”
海月闻此言，犹如当头棒喝，瞬间恢复了理智，尽管内心万分焦灼，但她深知规则不可违逆。她看着沈老大一下接一下地磕头，直至额头破皮流血，那份坚决和哀求让人心痛不已。海月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拉起沈老大，自己毅然决然地跪在了地上。
“爹，您不必如此，她恨的是我，应当受此惩罚的人也是我！”海月语气温柔却坚定，她仿效着沈老大的样子，重重地向张小六磕头不止，每一记都仿佛撞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张小六终究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折磨，她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决绝，“够了！你们要的血，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沈老大听到这里，原本绝望的眼神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急切地询问张小六的要求。
张小六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要你们回到那个地方后，告诉所有人，张小六已经死了，世上再无此人。关于彼岸花就是张小六的消息，你们也要永远封存心底，不得泄露半句。如果你们能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把血给你们！”
海月心领神会，她曾从海神伯伯那里窥见过张小六的一生经历，明白她此刻想要摆脱过去，开启全新生活的心情。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们已经将你杀父的证据交给了官府，他们能否查到你是凶手，我们就无权干涉了。”
听闻此事，张小六虽心头一紧，却并未显露出恐惧，因为她早已经将自己的痕迹在这世间彻底抹去，如今存在的只是彼岸花。她坚毅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们！”
随后，张小六拿起一旁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汨汨流淌。海月望着那一滴滴滚烫的鲜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沈喜乐有救了！
两人得到了救命的血液，立即动身返回沈家，一刻也不敢耽误，只希望能尽快让沈喜乐服下。临行前，海月对彼岸花深深鞠躬致谢，“谢谢你，张小……不对，彼岸花！”
彼岸花目送着他们离去，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心中明了，从今以后，世界上真的不再有张小六这个人，有的只是新生的彼岸花。
海月两人来到了楼下在人群中找到了正在四处寻找海月的沈岁岁和沈无忧。
“海月，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你了好久，你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
海月嘿嘿笑着。
“我混着丫鬟们跟着她们上了楼！没来得及叫你们，血已经拿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听见血已经拿到，两人喜出望外。
“是吗？你们找到张小六了？她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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