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人生苦短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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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的种种，林凡轻笑，没有回答王曼的问题，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林凡，你已经喝了四五碗了。不要再喝了，一会还要回去呢！”
思绪上涌的林凡听不进去王曼的劝说，自顾自的端起酒碗。这次林凡没有一口喝下，而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酒。些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林凡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长安街上，零星的也就三两行人走过。王曼虽是不了解林凡心里的愁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着林凡默默流泪，心里痛恨自己不能替林凡分担些。“林凡，不要再喝了！不管你心中多苦，如果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想了。珍惜现在不是么？”林凡听见王曼的话，眼角挂着泪珠大笑起来，“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何必念念不忘？哈哈哈~哈哈哈~呵呵~”
“老王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忘，但是这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我却又不能放，到最后忘记对我来说竟是一种奢求。”老天爷啊，既然你选择让我什么都记得，我也不能辜负你是不是？我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是么？
回想林凡、唐灵初到正一门的那一晚，林凡和即墨白散步。林凡:“我想你已经感觉到唐灵就是神人了吧。要不你也不会拼了性命救她。”
“没错，唐姑娘受伤，灵石波动异常，足以说明她是和灵石有感应的。但是，师伯，你俩一同上山，你怎么知道她是神人而不是你？”
神人怎么可能是我！神界把我贬下凡，早就定下了永不录用。神人这次如果成功杀死邪帝，肯定会功德圆满飞升成仙。这个成仙的机会神界怎么会给我！林凡在心中轻笑。“自己多少本事还是知道的。我自认为还没有能力杀死邪帝，所以我不可能是神人咯！又看你这么拼命救她，那神人便是她没错了！”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此去凶险异常，不知道唐姑娘能不能受得住。”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而且一旦宣布神人是她，万一正一门再出现叛徒，唐灵的情况就危险了！所以这个神人必须得有人来顶替，替唐灵挡下所有的危险，连唐灵都不要告诉真相，这样来说相对来说安全些。”
“师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一路，师伯也要一起去吗？”
“当然，多大点事儿！哎，你不陪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要一起去，而且我还会派一位能力出众的弟子一同前往。”
“咋这么小气，这一路凶险，多派几个！”
“好，派人这件事师伯不用操心。”只是谁也没有想不到，正一门突遭变故，被魔族灭门！所以现在所有的计划目前只能由林凡一个人扛起来。
林凡又一碗酒下肚。
唐灵，每一世的轮回我和你都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迎来大快人心的结局。不管是义妁还是李灵均，都没爱过我，也不可能爱上我，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如今，独角戏唱累，我的结局注定也是死，老天也让我想起前两世的记忆是在提醒我该放手了。既然等所有事情完结以后，你便能重回神界，不必再和我一同受这轮回之苦，所以我也不能因为自己而拖累了你。唐灵，就让我为你做这最后的决定：渡你成仙！
几碗米酒之后，林凡招架不住便倒在饭桌上，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林凡？林凡？”王曼用手捅了捅醉倒在桌子上的林凡，林凡除了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便没有任何反应了。
这时候，“上茅房”的老头回来了，看见林凡倒在桌子上，周围还有很大的酒气，心中便明白了几分。“我说王小子，这酒后劲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欢人家也不能把人家姑娘灌醉了啊！难道你想趁机乱来！”
王曼：“…”
“老爷子，饭钱放在老地方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醉成这样，她还能走吗？”
“没事！您不用操心了。天色不早了，您快收摊回家歇息去吧。”王曼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颓废的林凡，一直以为林凡是一个无忧无虑活着的人，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多的心事。王曼叹了口气，站起身轻轻地抬起林凡，然后把林凡背了起来向家的方向走去。
老头收拾着自己的摊位打算听王曼的话回家，在收拾放钱的抽屉的时候，老头发现里面放着一大串铜钱，显然是王曼留下的。“呵，这王小子！”老头子摇摇头轻笑，然后把钱收起来继续收拾着自己的小摊儿。
背林凡回家的路上，林凡嘴里嘟嘟囔囔就没停过，王曼也只能依稀听出几个词，“￥唐灵&好后悔~￥&喜欢你（￥为什么￥好好活着……”
“林凡？林凡？你清醒些！”王曼一边往家走一边企图叫醒林凡，当然，林凡对王曼毫无反应。
长安的深夜，连烛光都没有了，只有皎洁的月光照亮长安街的胡同。凉风习习，吹落的槐花再一次落到了林凡的头上，也落到了王曼的头上和肩上。林凡，虽然我不知道此时的你背负着什么，也不知道你爱唐灵有多深、多苦，但是我知道我不想再看见今晚这样的你，这样的你让我很是心疼。林凡，你说你要忘记唐灵，不想再受煎熬，但是我知道忘记的过程比爱着更加煎熬。林凡，此时的我多么想成为陪你一辈子的人……在你真正忘记唐灵之后，你能接受我吗？还是说，你能真正忘记唐灵吗？林凡，以后就让我好好的陪在你身边吧。对抗魔族此路凶险异常，你没有任何武功无疑更加危险，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我肯定随你到最后那一刻！王曼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事情，每天都是在各个公务之间奔波拼命，根本没时间思考。但今晚借着酒精的作用，王曼认真的想了好多，关于自己，关于林凡，关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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