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最后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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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你说风大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我们都已经在牢房待一天了。”“唉，我也不知道，这次风道长拼了命的把咱俩带出来，内力消耗这么严重，估计还要睡上两三天吧。”
“你说这两三天我们会不会饿死？”
“还真没准。”林凡开玩笑的说。
唐灵没心情搭理不正经的林凡，继续愁眉苦脸，“哎，对了，你上回认识的那个王什么来着？他不是捕头吗？”
“王曼？”
“对！他是不是能帮咱们出去？”
“能不能我不知道，就算能我们怎么告诉他？而且他是管抓人的，也和监狱没关系啊！”
“官和官之间都是有交情的，没准牢头和他就认识啊！”
“唐灵，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觉得牢头会帮你？”
就在这时候，牢头端着饭菜来了，“张秦氏，李狗子，这是你们俩的饭！好好吃完这最后一顿。”牢头放下放下二人的饭菜转身就要走。
唐灵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赶紧拉着牢头说，“哎哎哎，牢头大哥，我们是捕头王曼的朋友，能不能通融一下，告诉他来看看我们？”
“就你们两个来历不明的犯人还认识捕头王曼？开什么玩笑！再说了整个长安城的百姓谁不认识他？我看也就是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松开手，别妨碍我干活！是不是想吃鞭子啊？”牢头就要去掏腰间的鞭子，唐灵赶紧识趣的松开了手。牢头走后，林凡看着失望的唐灵说，“再等两天，肯定会出去的。”
“目前只能干等着了。”唐灵还是不太甘心。
这时候两人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咕噜咕噜咕噜~”
林凡：“……”
唐灵：“……”
二人互相瞅了一眼，又靠在一起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现在减少运动，减少说话，是保存体力的最好方法。
“哎！你俩！快吃吧！再不吃受不了了就！”娘娘腔的大汉把自己“最后的午餐”递给了二人。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你……你最后的一顿饭了。我们怎么能吃！”唐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是啊，大哥，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我们也帮不了你和大姐什么，只能祝你们一路好走！”林凡同样拒绝。
“推脱什么！我已经吃了你俩不少饭了，这点饭给你们吃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要死的人还吃什么饭！要是这饭还能救两个人的命，要我吃我也咽不下去啊！”
“是啊，我们两个要死的人吃饭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你们俩吃。你们俩是有机会出去的人。”中年妇女也开口了。
林凡和唐灵听见大汉和中年妇女的话，眼泪都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但是二人还是迟迟不肯接饭。大汉和中年妇女直接把饭塞进了林凡和唐灵的手里。“快吃！要不你们就尝尝爷拳头的滋味！”大汉“威胁”道。
“孩子，快吃吧！要不然还没等出去就饿死了。”
林凡和唐灵颤抖的拿起筷子，对视一眼，含着泪把饭塞进了嘴里。最后眼泪啪嗒啪嗒的都掉进了碗里。
“出去以后，好好活着，别惹官，别招人，在这世道不安分，没准哪天就死了。”大汉看着二人扒着饭，忍不住多说两句。“过了午时，我就能下去找我夫君了。”中年妇女脸上甜蜜的笑容让人无比的心酸。“一定要珍惜身边人，万一哪天有一方突然离开，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额……大娘，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林凡是女的。”唐灵赶紧解释。
“那个大娘，我是女的。”林凡尴尬的解释。
“哟，见谅，大娘看走眼了。”
“二位，该走了。快点别耽误事儿！”这时候，牢头来了。
“牢头大哥，她俩是冤枉的，能不能跟上面在说一下？”唐灵冲到牢头面前急切的说道。
“冤枉？官老爷还能冤枉人？你别在这给我闹事啊！小心爷抽你！”
唐灵依旧没撒手，流泪继续求牢头。林凡蹲在中年妇女身旁，看着眼前人，双唇颤抖，“对不起，大娘，我们帮不了你们。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最后，大汉和中年妇女都被带走了。唐灵和林凡哭了好久，一上午都没说话的猥琐男突然开口了，“都走了是吧？”猥琐男原本面对墙壁躺着，说话间翻了个身，凌乱的头发遮盖了脸庞，看不出神色。“好了你俩，别掉泪了。这牢里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死去，砍头的，绞刑的，得病的，千刀万剐的……哪能保证每个人都是犯了罪的。你们还小，等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生死有命。哭的事以后多的是，现在就别浪费泪水了。我这人也最见不得别人哭。”
唐灵和林凡知道，这猥琐男一上午没说话，怕是也是不敢面对大汉和中年妇女受冤而死。看着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牢房内一片寂静……
下午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元平元年，长安深受山贼之乱，捕头王曼平贼有功，故授王曼羽林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主宿卫护从。钦此。”
“王曼接旨，谢主隆恩！”
“恭喜羽林中郎将，以后同朝为官，多多关照。”宣旨太监奉承的说。
“应当！应当！”王曼接过圣旨，高兴地眼睛都笑没了。
“老大，升职了还不请请兄弟们啊！”“是啊，是啊，老大请客吧！”
王曼看着同职的兄弟们起哄，而且越起越大，也不好推辞。“好！今天晚上醉仙楼我王曼请大家，一醉方休！”
“好！”“老大够意思！”“晚上有酒喝咯！”
王曼看见大家高兴的样子，索性请客就请大点。“兄弟们，麻烦四处通知一声，在长安凡是跟我王曼共过事的兄弟，晚上都来喝酒！”院内一片欢呼。
“李公公，晚上吃个便饭否？都是一些粗人不要介意啊！”
“哈哈哈，羽林中郎将，您的心意我就心领了，老奴还要回宫办事。就不便去了。”
“那改天王某一定把酒席补上，公公慢走。”
王曼接旨完后，便在衙门内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娘！我回来了！”
“曼儿啊，你怎这么早就回来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蹒跚着从屋内出来。
“娘，你怎么又出来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最近城里好多人生病。”
“哎呀，娘没事。你怎么把自己在衙门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是不是又得罪什么人把捕头给丢了？”
“娘，你这是说什么话，孩儿脾气早就改很多了。而且啊，我不是丢官，我是升职了娘！”
“我儿出息了。”王曼娘很是欣慰。
“娘，还记得孩儿前几日抓的山贼吗？他们啊都是城外那伙山贼的头，经过严刑拷问他们把城外山贼的藏匿地点都招了。我带领着兄弟们把他们一锅端了。这长安受山贼骚扰好几个月了，当兵的清剿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这次孩儿算是立了大功，皇上亲自晋升我为羽林中郎将，以后就是武官，归军队管，所以这才把衙门内的东西都收拾回来了。”
“好！好！好！我儿就是有出息。对了，曼儿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也该娶妻了，明儿我就叫媒婆给你物色一个，不是大家闺秀都别想进王家门。”
“娘，我现在才晋升，还是先稳定下来再说吧。娶妻之事不急的。”
“怎么不急！你都快三十了，都说三十而立，还不娶妻算怎么回事！这事就得听娘的。”
王曼此时真的是无娶妻之心，但还是拗不过母亲，只能应承着说一切都听娘安排。“还有，娘，我这不是晋升了吗，我打算晚上请以前的兄弟们吃饭，所以晚上就不回来吃了。”
“知道了。你不回来正好，娘晚上就去找媒婆给你物色媳妇去。”
王曼：“……”
晚上，醉仙楼
林弟，也不知你去秦岭可否找到了自己的亲友。现在整个长安都传正一门一夜之间覆灭，现在也没查明原因，那边如此乱，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王曼想到这喝了一碗酒。
“老大，怎么一副愁容喝闷酒的样子？晋升不是该高兴吗？哦~我知道了，老大是想娶小嫂子了！哈哈哈哈！”
“别胡说！我王曼现在还没那心思。”
这时候，一个体态微胖，三角眼还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拿着酒坛摇摇晃晃的从别的桌子上站起来走到王曼身旁。王曼闻到这浓烈的酒味儿就知道是谁了，“老李，少喝点，我记得你今晚还要当值。”
“嗨，没事。我说兄弟，嗝~~”一个措不及防的酒嗝让王曼差点吐了，老李又接着说道，“兄弟，虽说咱俩共事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所以说，你要是想娶媳妇了，告诉我老李一声，保证给你找个好的。”王曼还没来得及推辞，老李又说，“你就说这长安城，哪个百姓不知道你王曼是个好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我监狱的囚犯都说认识你，让我看在你面子上把他们放了。呵呵，真是笑话。你老王哪能认识什么囚犯，嗝~~~~”
囚犯？王曼心里纳闷，自己是抓人的，囚犯不恨自己就算了还要靠我面子出来？就在王曼迷惑之际，老李的酒嗝也打完了，接着说。“哎，说起那囚犯就好笑了，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囚犯的头发短短的，真对不起父母。”
短头发？莫非……王曼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老李，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个女的？！”
老李被王曼突然的一问，自己也吓傻了，哆嗦着说，“是，是啊，怎，怎么了？”
“哎呀，老李你怎么！哎，快随我去牢房！”王曼快速的拽起老李的胳膊就要走，“各位，在下突然有要事要办先走一步，饭钱已经结了，大家吃好喝好。”王曼说完，还没等众人反应就拉着老李跑了，留下一大屋子的人n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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