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滴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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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你多吃点！”大清早程悦就不停给程风夹菜，程风的碗里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够了够了！”程风略有些无奈，你以为谁都是你这个小吃货肚子填不满就难受，吃太多都活动不开的好吧。
“风儿，尽力而为。”
程震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门，今天魔师测试，料想还要比平常要忙一点。
“好。”程风应了一声，低头解决起了碗里的小山。
……
临水城的魔师测试在冒险者公会大厅进行，吃过早饭后，程风便向其赶去。
“程风，你走那么快干嘛，十点才正式开始，现在才八点呢！”
“跟不上就回去！”
程悦几乎是要小跑才跟得上程风的步伐，不由得抱怨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哥我这不是有点小激动嘛，毕竟等了这么多年，程风心想道，但还是稍微放慢了步伐。
“诶程风，你以后想成为冒险者吗”
“不知道，以后再说。”程风略微顿了一下说道。
国家对冒险者公会的约束程度较低，所以冒险者比起官府人员来说要自由很多，但是相应的也没有什么俸禄和福利，一切经济来源都只能靠完成任务和委托的收入，当然，如果实力够强，或许会活得更加自由滋润一些。
和程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久后，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公会门口一位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注意到了兄妹二人，
“名字？”
“程风。”
“我叫程悦！”
“程风在测试名单上，家属在外等候。”男子撇了一眼手中带着画像的名单，说道。
“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程悦的小脸垮了下来。
“再过两年就可以了。”程风被她的小表情逗乐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程风，加油！”
“好。”点了点头，程风踏进了冒险者公会。
厅内空间十分巨大，中心已经腾出了很大一块空间，冒险者们都绕过了这一块区域，除了程风已经有不少少年少女的身影，看来心里有些小激动的不止程风一个人。
“安静！”
随着喊声，一队人从冒险者公会内部走近，程风眯眼看去，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队人里最弱的压迫感都和程震相差无几，为首的那名老者更是让程风仿佛看到了山岳，细细感觉之下，老者体内仿佛藏
匿着荒古巨兽，而这种感觉程风只在以前见过的城主身上感到过，听程震说过城主已是四阶强者。
“四阶…”
“咦…”老者感受到了程风的注视，看向程风眉头轻佻。
“站成五排，每人间隔半米！”一名男子中气十足的大声喊道，整个厅内都听得十分清楚。
一阵脚步声后所有人都完成了站位，并且每个人都被发到了一颗成年人巴掌大小的水晶球。
为首的老者向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
“这是关乎你们人生的重大测试，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出十二分力，不要把它当成儿戏！”
“测试的结果决定了你们的学院分属，日后你们就知道，一个好的魔师学院能给你们带来多少好处！”
“下面开始第一项魔素吸纳力测试！”
“你们大多数人应该还没有尝试过主动吸纳魔素，不用担心，现在发给你们的是特制的水晶球，会激发你吸纳魔素的天赋！把手放上去就能吸收魔素！”
“把你们的两只手都放在刚刚发给你们的水晶球上！你们有三十分钟的时间，闭上眼睛吸纳球内的魔素，在这三十分钟里，尽可能的吸收足够多的魔素！这可是白送的好事！”
“现在计时开始！”
场内逐渐变得安静，每个人都拿双手托着水晶球，大多数人都是一副莫名便秘的表情。
与他们不同的是，程风现在的表情十分舒畅，甚至笑容略微有一些荡漾。
在他拿到水晶球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从球内汇入手心，进而随着血液循环流经全身，浑身都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十分安逸。
“头一次主动吸纳魔素，你们会感到不适，那很正常！因为魔素不是人类体内天生就含有的东西，想要成为强者，就要学会忍受这种不适，逼迫身体去习惯它！”
他人的声音再次响彻在程风耳旁，却给程风带来了一些困惑。
不适？哪有不适，物极必反太爽了导致的不适吗？
程风尝试加快一下吸纳速度，从手心汇入的暖流瞬间加快。
“呃啊…”
程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呻吟，太爽了果然有点遭不住。
“额”
程风反应过来发现周围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少人表情古怪。
这小子指定有点受虐偏好，大家暗戳戳的想道。
程风可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腼腆一笑，而后闭上眼睛继续专心吸纳手里的水晶球。
“这小子…”
老者专门留意了一下程风，之前他有一瞬似乎感受到了程风的精神力，虽然不强，但一个还未成为魔师的人能够有这种程度的精神力也相当惊人。
“咦，没有了吗？”从手心流入的暖流戛然而止，程风再次加大吸纳的速度，但仍然没有一丝魔素流入体内，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睁开了眼睛。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睁开双眼的就他一个人，其他人都还闭着双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呃，老师，我好像吸纳完了。”
程风的声音再一次打破了场内的宁静。
“吸纳完了？现在才过去五分钟，其他人都还在继续尝试，你确定你现在就要放弃吗？”
一个中年男人回应了程风，可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的眉头皱起，语气有些严厉。
“可是，这球里真的一点魔素都没有了啊。”
程风不由得暗骂一声，大哥，这都吸光了我还怎么继续啊。
“不是球里是没魔素了，是你的身体已经饱和了，唉，这才五分钟，也罢。”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仿佛有些哀其不争，慢慢走过来取走了程风的水晶球。
程风被他说的一愣，真的假的，可我确实感觉到这球里的魔素没有了啊。
程风周围也有人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嗯，看来这个受虐狂就是这一次测试天赋最弱的人了！有人垫底了！
“嗯？”拿到球的那一刹那中年男人有些狐疑，好像球内的魔素波动确实已经十分微小了。
“不会吧，这个魔素量哪怕一阶魔师也很难在三十分钟以内吸完啊，错觉，应该是错觉。”中年人心想着，他也没尝试吸收一下球内魔素看看还有多少，因为球里剩下的魔素决定了程风的成绩。
“好了，第一项测试结束！”
程风百无聊赖的等了二十五分钟之后，中年男人终于宣布测试结束，所有人的水晶球都被回收。
这时有人抬来了一个石碑，其顶部向下凹陷成一个半球形。
测试官把一个水晶球放在凹陷处，石碑上立马出现了数字：1000。
“这是把水晶球内的魔素量量化成数字的装置，你们被发到的水晶球里初始含量是1000，你剩下的魔素越多，说明你之前吸收的魔素量越少，天赋越差，反之则越强。”
“王力！723！”
“杜伟！898！”
…
最难熬的不是结果，而是等待结果的时间，一连好几百个名字都没有到程风，他的心情一直有些忐忑。
“最后一个了…”程风盯着测试官剩下最后的水晶球，握紧了拳头。
随着水晶球放入凹槽，石碑上慢慢浮现出数字。
“程风…！0？！”
宣布这个结果的时候中年男人不自觉发出了颤音，什么玩意？！还真就吸的一滴都不剩了？！
程风此刻感受到无数视线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有不少人都面色震惊的看着他张大了嘴巴。
为首的老者眼里透出精光，他走到程风面前抓起他的手臂，
“此子接下来的测试，老夫亲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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