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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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孟音婉那次见面不愉快后，许砚秋和孟音婉的聊天记录也就停在了那天她出事后的关心
不是许砚秋不想跟孟音婉聊天，实属是因为回医院后变得忙起来了
医生忙起来就是不分昼夜的，之前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许砚秋才知道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孟音婉的任何消息了
她想问问她还有没有时间，可是又想到了几年前的见面。孟音婉因为体力透支被送往医院，她根本忘不了躺在病床上憔悴的孟音婉。所以她又一次逼迫自己不去过问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忍让和放手了，许砚秋有点渴望，不是，是特别渴望有一天她可以对着孟音婉展示出她占有欲的一面
“唉”许砚秋又一次打开病例单漫无目的的看起来，虽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小颜敲门进来:“许医生”
“嗯”许砚秋应了声
小颜这几年一直跟她在一个科室，算不上很好的朋友，但是有时候也互相照应着
“今天晚上的聚餐吴老让您不要忘了”
吴老，又是那个老头子
“我不想去”许砚秋扶额，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些花灯酒绿
“可是吴老点名让你去”
“”
许砚秋再次睁眼，疲惫加上恼火让她现在眉头拧在一起，小颜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敢唯唯诺诺站在一边
许砚秋偏头就看见小颜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一疼，绽放出一个笑容
“知道了，会去的，吃饭了没？”
小颜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许砚秋，感叹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没”
许砚秋脱下白大褂:“正好，一起吧”
小颜赶紧快步跟上去
－－－－
孟音婉宣布下课后，学生一窝蜂的冲出去，早已司空见惯的孟音婉站在讲台上收拾东西
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教室，孟音婉又想到了许砚秋
想着她穿着校服的样子
想着她安静的坐着背书的样子
每一种样子，现在想想，孟音婉都觉得心动不已
唉，作孽，最近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在想许砚秋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小时
孟音婉扶额笑起来，那剩下的一个小时在教训这些兔崽子
收拾好东西后，孟音婉开车回到家
路过楼下的便利店，孟音婉这才想起来家里的豆奶已经被她喝完，而且存货也没有了。于是她大步走向便利店
没几步就走到了放置豆奶的置货架，孟音婉拿下一箱豆奶
“老板，结账”孟音婉有点力不从心，虽说她经常锻炼，但是她还是搬不动整整一箱的豆奶啊
倏地，孟音婉感觉手上一轻，她下意识转头
许砚秋就站在她身后，长发没扎起来，一股脑放在了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慵懒至极
“许砚秋？”孟音婉整个人呆住
“嗯”许砚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请问，你们谁结账？”
孟音婉回过神，却还是晚了一步
许砚秋薄唇轻启:“一起的，我来”
不等孟音婉反驳，许砚秋展示出付款码，一气呵成
孟音婉:“”
出了门，孟音婉侧过身伸手去拿许砚秋手上的豆奶，却没料到许砚秋微微后倾，她整个人都栽在了她怀里
许砚秋:“！！！”
孟音婉:“！！！”
许砚秋心里暗叫不好，想马上松开孟音婉，结果
“喝酒了？”
完蛋
许砚秋听着她陡然冷下去的声音，像个孩子一样赶忙解释:“不是，我，我们今天医生有个聚餐，我被灌了几瓶”
“几瓶？”孟音婉重复着她的话，陈述语气被她用成了疑问语气
“我，两瓶”许砚秋低下头，怎么现在那么像未成年喝酒被教导主任抓到的既视感
“两瓶？”孟音婉看着她的样子，一看就不像两瓶啤酒灌醉的样子，“白的？”
许砚秋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孟音婉也没说话
许砚秋急了，她可不想让孟音婉知道自己喝酒没酒品
“我，我是被迫的，我也不想喝的，可是没办法，我对酒没瘾”
孟音婉抬眼，面前这个人哪还有一点刚刚冷淡懒散的样子
“为什么不回家？”
“我楼下没便利店”
孟音婉将信将疑的相信了这个理由，转头看着许砚秋:“酒醒了没？”
许砚秋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垃圾桶，低头:“醒了”
刚刚到孟音婉楼下的时候许砚秋觉得自己晕的找不着北，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她知道现在必须催吐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非常难搞，结果她一闻到垃圾桶的味道她就受不了，一下子吐了出来。托她是医生的福，吐的时候还不忘揉搓胃部，她这一次就吐的特别干净
晃到便利店门口买了瓶水和漱口水，酒是醒了，可是胃疼却后知后觉
“吐了？”孟音婉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脸一下子通红，许砚秋觉得现在又一次的丢人丢到家了
孟音婉看到了她脸逐渐变红的全过程，声音染上了一丝笑意:“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许砚秋被她这句带着笑声的话撩的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变成了煮熟的螃蟹
孟音婉心软了，她伸手摸了摸许砚秋的脑袋:“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许砚秋抿嘴，摇头
孟音婉觉得今天迟早要被许砚秋萌化:“为什么呢？”
“饿”
“哈哈哈哈哈”孟音婉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许砚秋小朋友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许砚秋被她笑的不自在，挠挠头:“那么好笑吗？”
孟音婉点点头，又摇头:“笑你可爱”
可爱哪里可爱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许砚秋还是很满意的接受了孟音婉对她的夸奖
“不是饿了？走吧”孟音婉长发一甩，大步走向电梯口
许砚秋反应过来，连忙拿着豆奶跟了上去
“进来吧”孟音婉打开了灯
和许砚秋家里的不一样，孟音婉家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看着就温柔
许砚秋换上了拖鞋，规规矩矩的坐下了
“喵～”
许砚秋被叫声吸引，低头看去，是一只黑白色的奶猫
“哇”
许砚秋抱起这只猫，迫不及待的挠了挠，她没养过猫，虽然她特别喜欢，但是因为没有时间，她也不好养
猫咪似乎特别受用，暖洋洋的换了个姿势
孟音婉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许砚秋不停的在逗自家猫咪，眼神是无限温柔
有点酸是什么鬼
孟音婉从厨房出来，许砚秋听到了声音，抬头冲她笑笑
要命
孟音婉差点腿软，许砚秋这种高级不染世俗的样子温温柔柔的笑出来，反差太大，可是反差越大，就越吸引人
“很喜欢？”
许砚秋笑着点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孟音婉“它叫什么？”
“球球”
“球球？”许砚秋跟着念了一遍，怀里的小猫咪立刻叫起来
“球球”许砚秋又叫了声，声音不自觉压低，虽说温柔，但是孟音婉觉得还是缺了一点什么
“音小婉，你什么时候养的啊？”
孟音婉对上许砚秋的眼神
她的眼神还是像方才那般温柔细腻，但是孟音婉觉得好像多了一层镜片似的
那层温柔下的情绪她看不懂也看不清，淡淡的温柔好似只是冰山一角
“才养了半年”
“半年啊”许砚秋摸了摸它的毛发，“是不是你的原因啊？它怎么这么好看”
孟音婉呼吸一滞，她不知道许砚秋是怎么把这句话这么认真的说出来的
“就你贫嘴”孟音婉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吃什么？”
许砚秋把猫咪放下:“你平常这个点回家会吃什么呀？”
“清汤面”
许砚秋笑了下:“那我就吃这个”
“就这个？”
“不然？还是说，你还要给我煮什么好吃的？”
孟音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许砚秋觉得自己的酒还没完全醒，她还是年轻，喝了一瓶白酒怎么可能吐了就完全醒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孟音婉被她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什么男人？”
“就是那个，那天说好要给我接风的，你跟一个男人走出来的”
孟音婉偏头思索了下，看向许砚秋的眼睛，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你酒没醒？”
“醒了，你回答我，那个男人是谁？”
孟音婉笑了，这个小朋友怎么这么孩子气？
“是周倜啊，上次他来看我的”
“那为什么要跟他撑一把伞？他是叫花子吗？买一把伞的钱都没有？他头那么大，给他伞都便宜了那个大头”
孟音婉被她疯狂输出的怨气逗笑了:“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大脾气？”
“他，是你男朋友吗？”
“什么？”一下子变换的认真语气让孟音婉没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被自己的火气一熏，许砚秋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清醒还是越来越醉
“周倜，是不是你男朋友？”许砚秋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不是啊？我眼光没那么差吧？”孟音婉笑着说，她情不自禁的又揉了一把许砚秋的脑袋
可是，今天许砚秋的语气怎么让她感觉到了什么
“那我呢？”
“什么？”孟音婉看她一眼
“你的眼光很好，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孟音婉整个人呆住，她楞楞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感觉整个人的魂魄都被这句话吸走，她整个人也只记得一句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做女朋友吗？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智商的孟老师也会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明明已经挑明了，可是她还是不敢确认，不敢去想，她怕自己自作多情
许砚秋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可是现在心房里疯狂的心跳频率早已让她清醒
她表白不是因为喝多，而是这几年的深思熟虑。她对孟音婉的感情纯粹的不需要酒精的掺和
“孟音婉”
“什么？”
“噗嗤”许砚秋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孟音婉怎么这么呆的？
“孟音婉”她又叫了一声
孟音婉觉得自己腿有点软，许砚秋的声线太过于嘶哑低迷了
“孟音婉，我喜欢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养活你，你不是说你眼光高吗？那么”
“要不要在我的肩膀上看更高的风景？孟音婉，我喜欢你，能，和我试试吗？”
许砚秋第一次感觉心跳可以跳这么快，这么疯狂，心脏，真的不会跳出来吗？
孟音婉眼眶湿润，她再也不能用马克思主义来麻痹自己的心跳了
“好”她说，神情认真又坚决，“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
我们
许砚秋觉得眼冒金星，孟音婉用了我们，是她和她吗？旁边有没有别人？真的是她和她吗？
“我们？”许砚秋的嗓音沙哑
孟音婉摸了摸她的脸:“对，我们，我们在一起”
许砚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把孟音婉拉进自己怀里:“我们在一起，在一起，音小婉，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你，不是说着玩的，不是一时兴起”
孟音婉笑了，她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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