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卧底归来，黑道之光？

蓝星，华国。
  青州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明明说好是三年，可三年以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都快十年了老大……”
  办公桌前，一个身穿橙色花衬衫的寸头青年怒目圆睁地抱怨着。
  “行了，陈子龙，你在这给我演电影呢是吗？你不才呆了五六年吗？咱们这小城市又没多大危险，给我装什么装。”
  局长头都没抬，亲自写着什么东西。
  陈子龙瞬间换了一个谄媚的表情。
  “是，那领导多关心，给安排个好差事，还有咱们说好的回来升职那个事……”
  “知道，知道。一回来一级警司，可以了吧。对了，你的心理医生说你总是不去治疗，都跟我说了三次了。你不要有抵触情绪，这是统一规定，所有回来的人都要接受心理治疗。”
  “哇，老大，那女的占我便宜。”
  “你不祸害人家就不错了，当初是你让给你找个美女的吧。”
  “谁知道他那么不矜持。哎，也怪我太帅了。哎，老大你别打岔，职务呢，光升警衔有什么用？我卧底这么多年还要从小兵开始啊？”
  “职务你向派出所所长要去。我怎么给你安排？”
  局长还是没抬头。
  “别呀，老大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呀，我这么多年卧底容易吗？说好的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
  “你给我打住。以后少看点电影啊。我给你个职务，人家所长会很为难。所里的情况我都不了解，随便安排职务给人家增加工作难度。”
  “老大，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知道啊，跟了五个老大，每个老大都死于意外，你还是金牌打手，道上的人都供着你，一点苦都没吃。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陈子龙立正站好，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刘局。真的。我想好好当个警察。我对咱们市的犯罪势力了如指掌。给我个小队长，我不会给你丢人的。我保证年底我们派出所范围犯罪率清零。”
  刘局终于抬起了头。手不停地敲着桌子。认真地盯了青年几秒钟。
  终于又低下头添了几笔。
  写完之后迅速甩给花衬衫。
  “赶紧去所里报道吧，给你找的是离你家最近的派出所。记得以后穿警服啊。”
  陈子龙扫了一遍刘局递来的推荐函。终于眉开眼笑，恢复了散漫的姿态。
  “保证完成任务。”陈子龙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陈子龙离开办公室。
  刘宇局长坐下，喝了口茶。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盯着陈子龙的那几秒钟。仿佛又看到了六年前。那个警校各门成绩第一的英气小伙。
  那是刚毕业时的陈子龙。
  他对这个小伙子有两个瞬间印象非常深刻。
  第一个瞬间是派陈子龙去卧底之前，刘宇找陈子龙谈话。
  “你为什么当警察？”刘宇和蔼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我要打击罪恶，保卫人民，报效祖国。”
  那时的陈子龙英气逼人。阳光帅气。他的军礼是刘宇见过最正规的。
  第二个瞬间。是谈话以后。
  陈子龙跑到军校的操场上。对着已经升起了国旗行了一个军礼。
  当时在落日余晖中。刘宇在陈子龙坚毅的脸上看到了划过脸庞的眼泪。
  ……
  陈子龙抬头看着西关派出所的牌子，用力嘬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弹飞老远。
  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要往里走。
  门口的值班民警看到一个穿着橙色花衬衫的社会青年要进派出所，出于职责，赶紧从值班室出来，拦住了陈子龙的去处。
  “你是干嘛的就往里闯，自首的是吧？”
  陈子龙露出邪魅一笑，“老哥我来报到的。”
  值班民警以为这个“报道”是黑话。还接着说。“我们这儿都叫自首，行了，进去吧。”
  反正也不怕一个小混混来闹事。
  今天当地的几个社会青年打架。派出所出警，抓回来二十来个人。1楼大厅现在也不差这一个。
  “老哥，我真是来报到的。”
  “你这小子，玩笑可不能随便开，这是派出所，规矩点。”
  这种社会青年他见多了。不过衬衫这么花的好几年不见了。
  “行吧，我来自首的。”
  陈子龙认了，不然解释起来更麻烦。
  “进去吧，在大厅等着就行。”
  一楼大厅。五六个民警和近二十个社会青年对峙。
  因为大部分警员都跟着队长出去办案了，家里省的警察不多。
  一群社会青年互相叫嚣，警察也高声制止。形势非常紧张。
  “警察就了不起吗？我们就是切磋一下。”
  “对，都是同门师兄弟，对不对？”
  “对！”，“就是。”，“赶紧让我们走。”……
  一个微胖戴着眼镜的年轻的民警手持甩棍，指着嚷得最凶的。
  “都配合点我们工作昂，赶紧录口供，一会翻看完监控，没事就可以走了。别浪费时间昂。”

  这时派出所警花张雪娇正在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上往下走。
  她看着一楼混乱的情况有些紧张。腿好像被使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她来所里还不到一年，只负责后勤工作，从没跟队长出过行动，甚至出警次数都屈指可数。
  虽然有一颗正义的心，但见了这种混乱的场面还是有点发怵。
  她总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毕竟是新手，胆小一点很正常。
  在过几年，自己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警察。
  就在这时，陈子龙推开了派出所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警察一看，这是来了个大的啊。
  反观那些社会青年，眼神从不可思议转变成兴奋，最后转甚至成了狂热。
  简直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龙哥？”
  “这是不是龙哥？”
  “我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黑道之光？”
  “咱们青州市的双花红棍（顶级打手的意思）？”
  “听说还是神医阎王敌的亲传弟子，外号神之一手。据说当年虎哥他爸的癌症都是他治好的……”
  “我听说龙哥飙车贼猛，三档起步，平时马路都开一百多迈，交警都追不上……”
  “我听说龙哥上次和锦州市火拼，一把枪灭了一个帮……”
  “而且最牛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龙哥一共跟了五个老大，都因为意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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