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预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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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笃、笃声消失了,又复归平静,可是没有一会,我便惊的叫出声来。
莫名从心底有一种感觉,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到什么,可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在窥视着我。
是甲字号里的家伙出来了?按照老者的说法,不是应该被他们困入阵中?还是说,这么快就破阵而出了?若是连老者四人那样的道行都挡不了多久,我在这要想堵住阵法的缝隙,便只是个笑话。
“好久不见。”
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回头。身着黄色深衣的少年,站在我背后的不远处,他再往后一步便是深崖,崖底就是地狱。
“是你?”
我很是激动,再一看手中。古剑杀生不见了。
“为何在这里会见到你?你不只是生心的剑?”重新看见他,我当然很是开心,可同样有些疑惑,为何会在这里见到他?
黄色深衣少年点点头“是啊,可这就是你的心里。”
他的衣角沾了点鲜红色,曾经是没有的。鲜红的极其扎眼,似乎是鲜血染成的。
“我的心里?”我更为不解了,这里明明不是阴阳渡口之中?我四处打量,明明还是那样,包括阵法散出的雾气,地狱火湖冒出的炽烈光芒。
“这个阵法能困住人的元神,心藏神,肝藏魂。能到阴阳渡口的,本就是魂魄,到这里,被阵法余威影响,心肝相交,神意得开,也就又与我相见了。”黄色深衣少年笑道。
我这才注意到,说这么长一段话,居然让他有些疲倦。一点不符当时在心境之海中见到他时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可比现在意气风发多了。
想到因为土部圣首的缘故,古剑杀生沾上了人血,再加上唐云昭的魔种,我本就不知道古剑杀生受到多大影响,现在看见黄衣少年,心里终于安下一点心。
“我师父说,你可能不存在。其实是杜先生幻化而成,目的是为了帮我对付萨乌。”苦笑着跟黄衣少年说道,满怀歉意。
他摆手,也同样笑了:“其实我是谁并不妨事,我来这里是要提醒你,你要有危险了。”
“危险?”难道他说的是一会甲字号的怪物?连老者都不能预料能否以阵法困住它,怎么古剑杀生反倒知晓?莫不是真的是杜先生化身?
“如果,为了保护你自己的性命。要让我断掉?你可愿意?”黄衣少年笑着说。
分明他的语气有些悲凉,悲伤的让我也难过起来,就好像已经知晓某件不可挽回的事。
“怎么会断?古剑杀生不是很坚韧的吗?连那座黄金古楼都敢硬磕,还有将邪剑,将邪剑都不怕。还有什么能伤到你?”我很是慌张的问,不知道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说这些是为什么。
本来我是想问他饮血之后会怎样,现在却也没有心思问了。毕竟古剑杀生要是毁了,还担心那些作甚?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吗?”黄衣少年不理我其他问题,执意要问我。
问得我有些沉默,不知如何回答,这简直就像是哪天我要是认识了一个心爱的女孩子,她拉着我问,要是她和师父掉水里了我先救谁一样,十分两难。
我若是说我可以舍命保护古剑杀生,自问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确实会犹豫。可要说舍了古剑杀生来保我自己。
古剑杀生可不止是一把剑,不是一个普通的物什,我一直相信黄衣少年是真的存在于古剑杀生之中。这是一把有心之剑,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去抹杀他的存在呢?
“或许,你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我答案。”黄衣少年的笑止住了,他的脸上有些难过。
我急忙想对他道:“没有,我还没想好……”
话音未落,已经不用再说了。黄衣少年消失了,而古剑杀生也诡异的又出现在我手中,就像是从未离开我的手一般。
“该死,怎么不听完我的话?”我有些急。
对着古剑杀生喊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还没想好,我是把你当伙伴的。怎么会随便牺牲你?不过你到底知道什么?就不能先告诉我?有什么危险,我们一起面对可好?”
半晌,古剑杀生没有一点回应,黄衣少年也没有出现。
如果有一个外人,一定会像傻子一样看我。毕竟我这个大傻子对着一把剑在喋喋不休的说话,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笃、笃笃”
自从黄衣少年消失,烦人的笃笃声又响起来了。原来刚刚突然的寂静,不是因为声音的来源消失了,而是我在某一刻,受阵法影响,又遇到了黄衣少年。
在他消失后,我有些担心,会不会古剑杀生从此对我失望。我甚至连拔剑而出都不再可以,彻底的被他抛弃?
但是我拔了几次之后,确认古剑杀生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就连紧紧吸在我的手掌上,如臂使指般的熟练也是依然。
是因为古剑杀生即使觉得我会为了自己舍弃他,还是愿意认我为主?还是说,黄衣少年果然是虚的?并非古剑杀生所幻化而出的一个心意?
“砰!”
巨响一声,从阵法的深处发出。雾气被激起几丈高。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甲字号困住的家伙已经进入阵中了?已经和老者等四人开战了?
看着阵法中的动静,想到刚刚黄衣少年的话。我就是再傻,也能猜到,十有八九这个阵法困不住甲字号里的东西,冲出来已是必然,我得在这截住他,而且可能会让我面临生命危险。
“杀生,如果真要为了我自己。我未必会牺牲你,这是发自我本心的想法。你能读心,你知道我不会骗你。但是我不能让眼前的家伙冲出去,师父教过我,有所为,有所不为。当时是为了活命才拜的师,可是既然入道,就得生死置之度外,为人间正道而行。”
“如果因此折损了你,我很抱歉。若是你不愿意,舍我而去我也能理解!”
不管别人觉不觉得我是个傻子,我还是对古剑杀生继续道。
说完,提着剑。左手以紫虚伏魔鉴对着阵法,心里已经开始默运神念。就在这个刹那,我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紫虚伏魔鉴潜移默化的影响。
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瞬间我眼前一花,预知到了甲字号的东西会在下一刻发现阵法的破绽,然后冲出来。
虽然只是提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可我从未如此清晰的知道,这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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