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搞定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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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任你说破天去,这个也不能给你。”野天牛脑袋直摇:“这蝴蝶是我这里最贵的妖衣了。别说你的那点东西根本买不起这个,就是够数了也不能给你。这件我已经卖出去了,人家姑娘都付了银子了,一会儿就来提货。”
“一会儿再来提货?”莫灵萱眼珠一转:“那不是还没来么?说不定人家想想又不要了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不管,我就要这个了。不够的我以后再补给你。”
说完,她横空一跃就要去取那蝴蝶,吓得野天牛立马伸出长触角勾出了她的衣角:“不行不行,你这姑娘可不兴这么不讲道理,哪有出手硬抢的?我这妖衣摊儿虽是小生意,也要讲诚信。你快给我下来,下来。”
“就不下来,我就要这件。”莫灵萱扒住了那件蝴蝶妖衣,死不撒手。
“什么你就要?我就不给,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哎哟喂,你轻点儿,别扯坏了我的妖衣。”野天牛急得触须乱摆。
正在莫灵萱和野天牛僵持不下之时,一个温温婉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牛老板,我来取妖衣了。”
咦,这声音?莫灵萱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那声音说道:“灵萱,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在干什么?”
莫灵萱立马跳了下来,对着莫灵悠甜甜乖笑:“姐姐,怎么这么巧?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我和白大哥在这条街上找了好久,结果没有一家妖衣铺肯收人间金银的。幸好白大哥抓了一个小妖给我们带路,来到了这里。不过刚付了银子就发生了一点事儿,所以我们就先离开一下,等事情办妥了再回来取妖衣。”莫灵悠说道。
“发生了一点事儿?什么事儿”莫灵萱好奇地问道。
莫灵悠瞥了眼一旁的野天牛,低声道:“等一会儿出去了再和你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见莫灵萱和莫灵悠聊得热络,又说起了悄悄话,野天牛舒了一口气:“原来你们是姐妹俩啊,那就好办了。反正这蝴蝶妖衣我就这么一件,你们谁拿都一样。不过,另一个就只能拿那件跳蚤的了。你俩自己商量,谁做蝴蝶,谁做跳蚤,反正我是不会降价的,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
“蝴蝶?跳蚤?”莫灵悠听得一头雾水,对野天牛问道:“我不懂您的意思,可否说得明白些?为什么一个买蝴蝶,另一个就只能买跳蚤的妖衣?”
野天牛扬起了长须,刚准备开口,却冷不丁被莫灵萱从后面扯住了须尾,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姐姐,你听我说,他的意思是你就取你的蝴蝶妖衣就好了,我就拿这件跳蚤妖衣,我们刚刚说好的。”莫灵萱笑嘻嘻地提起了那件跳蚤妖衣。
“跳蚤?为什么你要选这个?这个也太……”莫灵悠看了野天牛一眼,皱着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嫌弃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虽然莫灵悠没说出口,但野天牛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他摸着长须呵呵笑道:“姑娘不必不好意思,但说无妨。我这件跳蚤妖衣的确不咋地,但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它是我这里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莫灵悠疑惑不解地看向莫灵萱:“你为什么要选一件最便宜的?难不成你又把银子都花光了?”想起之前白沧宸的担忧,她不由板起了脸。
眼看着莫灵悠的脸色渐暗,莫灵萱立马飞快摇头,急急否认道:“没有啊,姐姐,我答应过你不随便花钱的,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况且在那灵宠阁的时候,咱们不就知道了么,这千目妖市里根本不收人间的金银,我就是想花银子也没人理我呀。”
“说得也是。既然如此,你就拿那件蜻蜓的吧,或者这件蜜蜂的也不错。”莫灵悠松了一口气,帮莫灵萱挑起了其他的昆虫妖衣。
野天牛嘿嘿冷笑:“你们只要付得起银子,我这里随便挑。”
莫灵悠听着野天牛话中有话,不解地回头:“您这话什么意思?您之前不是说我这件蝴蝶妖衣才是这里最贵的,其他的都比这件便宜么?”
“没错。”野天牛答得干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付得起。灵萱,这件蜜蜂的我看挺好,尾后有根针,紧急的时候也能自保。老板,这件多少钱?”莫灵悠指着那件蜜蜂妖衣问道。
“好说。两颗夜明珠加两颗宝石,比你那件蝴蝶的便宜些。”野天牛伸出了两个指头,然后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莫灵萱。
“没问题。灵萱,付账吧。”莫灵悠记得莫灵萱分珠宝的时候,她们一人正好分了两颗夜明珠。
莫灵萱吓得舌头打结:“不不不,姐姐。我不买这个,我,我有我的打算。我就要这件跳蚤的,除了这件,别的都不适合我。”
“为什么?”莫灵悠不明就里。
“因为……”野天牛又想插嘴,莫灵萱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咬牙说道:“你敢再说一句拆我的台,我把就把你另外半边儿的脑门儿也给薅秃了。”说完,她煞有介事地活动了一下手指。
吓得野天牛当即脑袋一缩,闭口不言,静静负手呆在一旁看她表演了。
“是这样的,我发现呀,这虫子在妖市的地位和人间差不了多少,都是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拍死的命儿。所以必须找个依附才能保得小命。”
“你说的没错。”莫灵悠点头。
“我俩都成了虫了,只能依附在白大哥或秦小五的身上了,不是么?不过白大哥那个人吧,看着就是特别讲究的,你这蝴蝶呆在他身上,他应该是没意见的,但我这跳蚤,就难说了。”莫灵萱说着偷偷压低了声音:“堂堂凌云宫主身上养跳蚤,这多难听啊,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所以呀,我让你选这只蜜蜂。白宫主想来不会拒绝蜜蜂的。”莫灵悠沉吟道。
“蜜蜜蜜,蜜蜂呀。”莫灵萱绞尽脑汁:“你也说了,尾巴有根针,万一我要是打个瞌睡,不小心蛰了他一下可怎么办?他法术那么高,被蜜蜂蛰一下肯定没事儿。但我就不一样了,如果他汗毛动一动逼出些寒气冰晶啥的,说不定我就被冻死了。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跟着秦小五最安全。尤其他现在是只猞猁,那身毛又软又蓬,呆在里面别提多舒服了。最适合养我这只小跳蚤了。你说是不是?所以,姐姐,好姐姐,你就别管我了,就让我做只跳蚤吧,我就喜欢这个,别的我都不要。”莫灵萱扯着莫灵悠的胳膊撒娇。
“好吧好吧,真是受不了你。”莫灵悠嗔怪着披上了蝴蝶妖衣飞了出去,莫灵萱也赶紧换上了跳蚤衣紧随其后,临走时还对野天牛摇了摇触角:“后会有期。”
野天牛吓得一摸脑门儿:“别,后会无期吧,您走好嘞。”
树下的白沧宸和秦小五只见一只黑环斑蝶从树洞中飞出,白沧宸伸出了手掌,那只黑环斑蝶就轻巧地落在了他的指尖,轻轻了叫了一声:“白宫主。”
白沧宸微微点头,但眼光又飘向了树洞处,显然在找莫灵萱。
“灵悠姑娘。”秦小五听出了莫灵悠的声音,又抬头四处张望:“莫灵萱呢?她一早就上去了,她没买妖衣吗?莫不是银子不……”
“买了买了,秦小五你给我闭嘴。”莫灵萱急急打断了他:“我就在你耳朵边上呢。”
听到莫灵萱的声音就在它耳边狂吼,吓得秦小五直吐舌头:“你在我耳朵边儿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见?你……你变成什么了?”
“你管我变成什么呢?就不告诉你,反正你也看不见我。”莫灵萱得意洋洋,结果神气不过三秒,她眼光一转,突然发现上方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在盯着她,触角又短又粗,肚子撑得又红又鼓。
不对,不止一双眼睛,是很多双,莫灵萱发现秦小五棕黄的毛中又钻出了一只、两只、三只……天哪,不知道多少只——跳蚤。
“救命啊,跳蚤啊。”莫灵萱大叫着跳了地上,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妖衣,瞬间恢复了人形,只见白沧宸和秦小五都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跳蚤有什么好怕的,你还不是也变成了跳蚤?”秦小五看着莫灵萱手中的妖衣,低头忍着笑。
“唉,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让你选那件蜜蜂的,你还不愿意。”莫灵悠飞舞着说道。
“我……我一时不习惯而已。等……等我缓两天,习惯,习惯一下……就……就好了。”莫灵萱支支吾吾地说道,一眼又瞧见了秦小五憋笑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秦小五,我还没说你呢,枉你还是冥府的五道将军,怎么身上能有那么多跳蚤?”
“拜托,大小姐。”秦小五扒拉着爪子指着自己道:“我现在这副模样,身上没跳蚤那才叫奇怪呢,不然,你找个地方给我洗洗?”
“你想得美。让我给你洗澡?我给你把毛全都剃了还差不多。”莫灵萱又提起了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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