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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窥探


  黑暗之中,叶山海三人上岸后攀上河畔旁的一座小山之顶,观察远近的情况。

  天亮后他们躲进大河北岸的密林里,借林木的掩护往东北行,到此处才敢打坐疗伤。

  经两个多时辰休养生息,叶山海与席应首先回复过来,虽仍感到大量失血后的虚弱,己没有早前停下来时那种筋疲力竭,心力交瘁的情况。

  婠婠比他们狠用了一招搏命之计,虽然不是祝玉妍那最狠辣的那一招玉石俱焚,但伤得也比他们重,故仍留在林谷内养息。

  扫视远近的天空,叶山海疑惑道:“真奇怪!渡河后一直没见过这些佛门的贼秃们追过来,他们该不是这么肯轻易放弃的人。”

  闻言,席应苦笑道:“我们始终要去突厥找赵德言,早晚逃不出他们的指隙,他们何须费神追来?说不定他们已经在那里布好了天罗地网。”

  叶山海闻言默然,这一会的他只能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自作孽。

  ……

  无垠的绿茵直伸往大地的尽头,仿佛苍天亲手铺下一块碧绿的地毯。

  沃野千里,大小湖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上,河道交织其中,白云悠悠下牛羊成群,徜佯于草浪披拂的天然大牧场中。

  除他们外,广阔的草原再不见人踪,偶尔有狼嚎声从远方丘陵起伏处传来,令人感到这美丽的天地另有其凶险的一面。

  距离他们三人离开黄河已经一月有余,这些时日里他们已经渐渐的走出中原,来到了突厥人的地盘。

  三人此刻正在一个小湖旁躺下歇息,长风拂来,湖水荡起粼粼碧波,鱼儿畅游其中,水鸭、天鹅、大雁在湖岸四周栖息觅食,充满生机。

  叶山海目光在湖岸广阔地区巡视一遍后,回到两人脸上叹道:“我虽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怕是佛门的人已经追了过来。他们找的肯定是对大草原有深刻认识的人,更懂潜踪匿迹的把戏。

  只是这种窥视瞒不过我的灵觉罢了!”

  席应一震道:“怎会这样的?”

  叶山海坐起微笑道:“这猫于老鼠的游戏变得更为有趣,若我所料不差,佛门已察觉我们走哪个方向。”

  一边,婠婠小妖女这些天经过修养已经回复了往日活力,只是在这一个月的风餐露宿中也蔫了,她有气无力的道:“如此现在该怎么办?”

  叶山海嗤笑道:“你们怎能只靠我一个人动脑筋,你们这两个大小魔头肯跟着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历练修行。

  还不是看在了我愿意把天魔策给你们看的份上,那么你们有什么理由偷懒?”

  “嘿嘿嘿……”被叶山海一通埋怨,这两个不由的有了些气短。

  不过作为一个魔头,把节操丢掉是基本操作,他们也只是一瞬间就恍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调侃中,叶山海忽然打出手势,着他们不要说话,缓缓闭上双目。

  半晌才道:“我们的这终点好像已经快要到了!那边好像有不小的人声聚集,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闻言,席应点头道:“肯定是朝那方向走。这方圆二百里中有座大湖,湖旁是一个依附在突厥下的小部落,西去则进入突厥的势力范围,南下是奚人聚居的草原。

  这里已经算得上是突厥人的势力范围,若是他们有所图谋,在那里最方便不过。”

  婠婠精神大振道:“假若他们是赵德言的人,说不定可从他们身上找到赵德言的去向。”

  席应道:“这种事不能纯凭武力解决,若我们恃强压他们,惹起突厥人公愤,以后我们在大草原上将会寸步难行,对我们有害无利。”

  蓦地,叶山海道:“有人来了!”

  两人朝东北方地平线瞧去,尘土扬天而起,大批骑士正朝他们的方向奔来,不下百人之众。

  百余骑全速驰至,骑士均把头发束成一绾,以绿巾扎紧,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带头者头顶银冠,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年纪在三十许间,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婠婠首次体会到大批骑士潮水般卷来的惊人威势,心想只是对方举弓射箭,已是寻常武林人士难挡,何况大草原的战士人人有一套冲锋陷阵的功夫,当下喃喃道:“他们想干什么?”

  叶山海最是从容,微笑道:“看装束可肯定他们是突厥人的精锐好手,他会在箭程外道出来意,必须给他个满意答复,否则保不定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转寰的余地。”

  前世叶山海游历天下,与这些游牧民族没少接触,以此将之猜出来个大概。

  果然话犹未已,突厥领头者交手胸前。

  叶山海知道这是揖礼,等若对他们的抱拳问好,算对他们的客气和问候。

  席应苦笑道:“若晓得我们真正身份,因为赵德言那狗贼的关系,只怕问好将变成问难。

  叶山海摇头道:“未必!”

  此时这将驰至他们三十许步外勒马停定,战马仍在原地踏蹄,衬得马背上的银冠将更是杀气腾腾,威风八面。

  他以席应与婠婠几乎听不懂的说话吼哩咕噜说出大串话来。

  见婠婠与席应一脸茫然,这将才以磕磕绊绊的汉话问道:“原来是汉蛮子,你们到我们的地方来干什么?”

  闻言,婠婠心怀大慰,暗道自己至少从这几句话晓得这群悍勇的突厥人非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第一句就该问他们是否边不负与婠婠。

  精神大振下盈盈一笑,双目精芒闪闪的道:“我称你为契丹兄弟,你竟唤我作汉蛮,我们再非朋友,更不会答你的话。”叶山海听得暗里点头,心赞婠婠孺子可教。

  因为塞外诸族武风极盛,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胆色的英雄好汉,声誉面子是头等大事,如若他们客客气气任人羞辱,对方只会更看不起你。

  此人双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三人,没有回应婠婠的话,最后盯着叶山海,惊声厉喝道:“你是边不负,你们两个那么就是席应与婠婠了?”

  席应与婠婠均大感光荣,可见叶山海如今声名之盛,突厥人竟然也认出他的身份。

  叶山海长笑道:“算你有点眼力,本人边不负是也,是敌是友,一言可决,勿要浪费唇舌。

  这将浑身剧震,忽然掉转马头就走,声音遥传回来道:“诸位后会有期。”

  看着突厥人旋风般远去,婠婠掩嘴笑道:“看来我们三个名字加起来颇有些威风,不用动手就将百多契丹人吓退。”

  叶山海晒道:“好戏尚在后头呢,其中应该颇有蹊跷之处,不想节外生枝,才肯退去。在这等平野之地,一旦动手,一般人要收拾干净他们,怕也不太容易。”

  席应道:“事实如何,要将来方可知道。”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了这个突厥人部落。



  这部落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县又或村镇,他只是个大湖附近各地游牧民族交易的墟集,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中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具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

  三人抵达时,空地上满是人群,喧哗热闹,观其服饰,以突厥、莫族、契丹为主,有男有女,均着意打扮,颇有节日的气氛。

  三人策骑在一座小丘上遥望过去,叶山海笑道:“我们有点运道,碰着他们交易的日子,这情况会继续十多天,不断有人前来。亦不断有人离开,对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个重要的时刻。不但可换到自己所欠缺的物品财货,甚至可换到女人。”

  婠婠正瞧着一队牛车进入燕原集的外围,后面尚有一群数百头羊组成的壮观羊队,叫声不绝,闻言吓一跳道:“什么?怎会有这种野蛮的事?

  叶山海耸肩道:“对汉人来说,塞外本就是蛮荒之地。不但有部落巢居树上,更有藏身土穴,或将泥土掺和牛羊血筑室。其中一些习俗,在你们会是难以想象,你们更会视之为有乖伦常,例如兄弟共享一妻。

  或以妻待客。我已尽拣些你们较可接受的说出来,有些荒诞得你们会不肯相信。”

  两人听得口瞪口呆。叶山海道:“在一般的情况下,女人的交易只限与本族之内,但遇有战争抢回来的奴隶,则会带来这里换马、中、羊、貂等更有用的东西。”

  席应与婠婠牵着马儿。置身在部落核心的墟集中,体会着塞外草原民族的风情。

  不论男女,人人背弓带刀,坐在马背上就像坐在椅内那么安详舒适。

  墟集没有其它汉人,使他们几人份外惹人注目,只差尚未给人盘问。

  席应避开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凑到叶山海耳旁道:“真正的大人物应该在帐内,你说若是赵德言有所预备,他会否在其中一帐之内?”

  忽然有人在身前大喝一声,吓得两人一跳,循声而望。说话者是个高踞马上的大汉,长发披肩,头戴狼皮制的圆帽,身穿牛皮绑腿长靴,正用钢铃般人的双目狠狠打量两人。

  叶山海与席应交换个眼色,心知他是室韦人,只不知来自哪一族。据说,室韦人遇到朋友或要示好均脱帽为敬。眼前此人既不脱帽,且目露凶光,当不会是什么好来路。

  附近人密货挤,吵得喧嚣震天,所以纵使室韦大汉喝如雷震,并没有惹人注意。室韦大汉指着他们的马儿声色俱备的嚷叫,只恨两人听不懂半句室韦话。

  婠婠以手肘轻撞叶山海笑道:师叔你见过想买马的人这么凶吗?老虎不发威就会被当成是病猫。”

  接着以磕磕绊绊的突厥话喝道:“不卖!给我滚开。”

  突厥话果然是塞外流行的语言,室韦大汉立即听懂,双目凶光更盛,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竟就那么拔出腰刀,策马冲前,照面往婠婠劈来。

  刀风呼呼,威势十足。惊吓四起,人人争相避开。

  婠婠顿时咋舌,心道原来买马不成会出刀子的,这算是那门子的道理。快如电闪的刀势,落在她眼中却是缓慢非常,遂撮指为刀,提至左肩疾劈而出,正中刀锋。

  室韦大汉一声闷哼,连人带马给她震开,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他持刀的右手酸麻全不能抬起,这还是婠婠手下留情。

  室韦大汉继续后退,双目射出仇恨的火焰,怒瞪两人,然后一抽马缰掉头没人人群中去了。两人为之面面相觑。

  席应呼出一口气道:“似乎有点不妥当,好像是在试探我们!”

  此时叶山海闻声过来,见两人神色有异,问知发生过什么事后,丝毫不搁在心上,道:“随我来!”

  三人翻上马背,离开墟集,朝旁一组营帐驰去。入集前在小丘高处望进去,各族的营帐像是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置身其中,始知营帐竟依从属分布。

  各组营帐间保持一段不会令人误会的距离。真正的大交易正在营帐内进行,帐外聚集看守着负责保护帐内重要人物的各族战士,二人经过时,惹起他们的警觉,都对三人行注目礼。

  三人驰至赵德言那组营帐前,十多名突厥武装大汉从营帐间拥出来,拦着去路,其中一人以突厥话喝前:“来者是何人?”

  叶山海从容下马,两人随之,前者微笑道:“我们几个两位是从中土来的大客,要和魔帅谈一桩大生意,烦请通传。”

  突厥大汉目光闪闪的打量三人,见三人神态轻松,形态轩昂,气度沉着冷静。

  知道非是等闲之辈,气焰稍收敛,道:“魔帅今天没空见客。要见他明早来吧。”

  叶山海冷笑道:“你好象仍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我们肯依循礼数求见,是给足赵德言面子,快滚去见赵德言,就说是我边不负来了。”

  “哈哈哈!”

  一道阴柔的声音从主帐传来道:“原来是边兄大驾光临,另两位当是婠婠世侄与席应兄,这么远道而来,乃赵德言的光荣,请入帐一叙。”

  这话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听得婠婠与席应虽然不惧,仍暗呼不妙。赵德言不用出帐,已知三人随行,可见是早得消息,正严阵以待。

  叶山海哈哈一笑,牵着马儿,领头朝主帐走去。婠婠与席应交换个眼色,同时想起叶山海刚才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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