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独自进入冰川

栾家湾的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样过了几年，栾小均的身体也发育的非常快，虽然才只有十岁，但是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五六，活脱脱像个大男子汉了。这几年，他也跟着爹爹栾大海学习到了不少的狩猎本领，在北部冰川之地，基本的野外生存不成问题。随着老爹栾大海慢慢变老，也为了自己的老爹不再那么辛苦，在与家人充分商量和全力沟通以后，栾小均决定开始自己一个人上山狩猎。虽然家里面的人非常得不放心，但是仍然拗不过栾小均的执着。从五岁开始，栾小均的所表现出来的异于常人的能力，也许别人不怎么知道，但是自己的父亲栾大海，心里面可是一清二楚。从五岁起，栾大海就会偶尔带着栾小均进入冰川狩猎，一到冰川的栾小均就像鱼入大海一样，对冰川之地有着天然的敏锐度和掌控力。以前，栾大海一个人在冰川狩猎的时候，往往需要一个星期以上才能收获到猎物，并把它们带回家来。而自从带了栾小均一起，不出三日，他们爹俩必定满载而归。每次收获大量的猎物回到栾家湾时，都会迎来邻居们艳羡的目光，每到这个时候，栾小均就会在邻居们面前一个劲儿得夸赞自己的老爹，而只有他老爹自己知道，这么多的猎物是如何得到的。从栾小均跟着自己进入冰川起，就非常快速得在成长，短短五年时间，到如今才仅仅十岁，实际上已经是一个超级狩猎人。无论从猎物可能逃跑的路线设计、奔袭途中的陷阱规划，还是遭遇大规模猎物集体围攻的冷静，栾小均的处理结果都会让栾大海刮目相看。

        所以，栾小均这次独自进入冰川，母亲吴仪绒和姐姐栾灵儿是极力反对，不断劝阻的。但唯独他的老爹栾大海，对他反而有一点点的期待。这天，栾小均准备好所有进入冰川的行囊，在一双双有期待、有担心、有狐疑、有暗讽的注视中，栾小均缓缓开口说道：“各位亲爱的家人们，今天是我第一次独自进入那茫茫的冰川之中，这一次去，我可能呆的时间会长一些，我爹这几年带着我进入冰川之后，我发现自己非常热爱那片冰冷的土地，因为他洁白，纯净，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我爹之前已经带我去到了冰川里面的很多地方，但是在那冰川深处，我和爹是从来没有涉足的。这一次独自进入冰川，我除了给大家带回更好的猎物，更多得是想去探索冰川深处那片更广阔的天地，希望各位家人能够祝福我，让我胜利归来”。说完，栾小均就走到父亲身边，握住栾大海那双黑里透红，满是老茧的双手，深情得说到：“爹，这次我一个人进冰川了，请您不要担心，我会平安归来的”。“小均，我知道你的想法，爹支持你，勇敢得去吧，等你平安归来”，栾大海有点更咽得说到。栾大海从来没有在栾小均面前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这个北方的黝黑汉子，此刻说不出自己是担心还是骄傲，五味杂陈。可能这就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感觉，一种对孩子第一次离开自己独自去闯荡的那种不舍吧。

        “娘，我这次一个人进入冰川，您这边千万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请您相信我，孩儿一直想独自去承担一些事情，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一次，我想真正的去闯荡一次”。栾小均拥抱着母亲，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充满豪气的说到。“娘相信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全家等着你平安归来”。吴仪绒说完，低着头抹着眼泪，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在之前已经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到离开的这一刻，作为母亲的吴仪绒那内心深处柔软的一面还是淋漓尽致得表现了出来。这个孩子这些年给了自己太多的欢乐和骄傲，让自己这个栾家湾的妇人在前半生痛失二位儿子的情况下，在自己的后半生重新抬起头颅，骄傲得对别人说，咱家这儿子，优秀！

        “小均弟弟，你就放心去吧，家里面有你灵儿姐呢，我会照顾好爸妈的~嘿嘿”，栾灵儿此刻望见栾小均正转头看向她，正准备和她这个亲姐姐道别的时候，赶忙抢在前面开口说到。此刻的栾灵儿已经十五六岁，出落的大大方方，颇有一番姿色，那天生活泼的劲儿，这么多年以来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导致他这个老姐栾灵儿的口碑，在栾家湾内外一直都非常得不错。近一两年，开始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栾灵儿都以希望再照顾爹娘几年为由进行了推脱。小均见灵儿姐姐已经抢先开了口，就顺势开口说到：“好的，灵儿姐，在照顾爹娘这块，老姐肯定是没得说的，爹娘在你那活泼开朗的性格感染下，每天都会非常开心的啦，对于姐姐你呀，老弟我还是非常放心的，哈哈”。栾小均刚说完，就听见栾四姑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均儿，均儿，快过来”，栾小均赶紧跑到自己的这个栾婆婆身边，“婆婆，孩儿这次独自进入冰川，我知道您这边是非常担心的，我理解婆婆对我特别的爱，但是孩儿这次还是要任性一次，因为我总归是要长大的”。栾小均是非常不忍心看到婆婆担心的，这些年，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婆婆顶住了多少压力，来爱护自己这个一脉单传的男孩子。在这个栾家里面，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栾家后辈们近三十人左右，栾婆婆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背后的议论，来偏心自己这个重孙子。“均儿呀，婆婆不担心，好男儿，当闯荡四方，你太爷爷走得早，这么多年以来，我一手将你的几个祖辈亲人抚养成人，我深深得知道，唯有敢于面对，勇敢追梦，才能无悔于人生”。栾四姑刚说完，栾小均已扑通跪在地上，重重得给婆婆磕了几下头，“婆婆，孩儿”栾小均已经更咽到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婆婆如此的开明，如此的理解自己。他不知道这次出去，回来的时候，他还能不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婆婆，栾婆婆年事已高，突然间驾鹤西去也不是不可能。要说在这么多长辈里面，谁对自己最好，栾小均心里还是有一本账的。栾四姑似乎看懂了自己这个重孙儿的心思，拉起小均的手，柔声说道：“均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跪下了呢，赶紧起来，婆婆还等着你胜利归来呢”。“好的，婆婆，孩儿记住了”，栾小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对着面前这个最爱自己的栾婆婆会心得笑了起来。

        在和其他长辈分别道别以后，栾小均正式踏入了独闯冰川的旅程，分别是痛苦的，亦是不舍的，但不出去历练，如何成长，又怎么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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