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在华国就要说中文

【圣诞快乐宝贝们！】
  华国警局——
  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外籍男子坐在审讯室里，暴躁的用英文大喊大叫。
  “你们这群低贱的华国人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来自哪个国家吗？你们有什么理由拘捕我，你们……”
  但是无论他用多脏的语气辱骂警局里的警察，都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所有的辱骂和挣扎都好像是无用功一般。
  十分钟后，他终于累了，气喘吁吁的靠在了审讯椅的椅背上。
  又过了五分钟，就在他以为他被华国的警察彻底遗忘在审讯室了的时候，终于进来了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坐到了他的对面。
  因为力气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外籍男人也没有了一开始那股嚣张劲儿，但还是满脸写着不服。
  “这就是你们华国警察的待客之道吗？我是犯了什么罪，你们直接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你们的逮捕令呢？我要求见你们的上级。”
  外籍男人呜呜囔囔说了一大堆，坐在他对面的警察只回了三个字。
  “说中文。”
  外籍男人还想反抗，就听那个警察又道：“我们能抓你过来，就说明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
  如果你配合我们，或许可以争取从轻处罚，反之拒绝配合，那结果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外籍男人这才焉了下来，低垂着脑袋，一副败下阵来的样子。
  进审讯室之前，他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所以就算他能挣脱这破手铐跑出去，找不到自己的钱和护照那也白搭。
  看外籍男人不再挣扎，先前说话的警察直奔主题。
  “姓名。”
  “Ken,”
  “出生年月。”
  “……”
  一旁的警察一条条快速的记录下来。
  问完基本信息，先前说话的警察接着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Ken摇头。
  先前说话的警察：“真不知道？”
  Ken继续摇头。
  先前说话的警察：“你昨天干嘛去了。”
  Ken：“找朋友。”
  先前说话的警察：“什么朋友，都做了什么，具体时间，地点。”
  Ken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耐烦的回答道：“赌友，在文化街西街一个地下赌场。
  你们华国的警察连这种破事也管吗？你们没有正事可以干吗？在我们国家赌博是完全合法的。”
  先前说话的警察：“所以你是知道在华国赌博违法，但还是知法犯法。”
  Ken：“……”
  ……
  医院里，正在给儿子按摩手臂的徐丽并不知道外面的舆论已经开始转变，正忧心儿子还没有补交上的医疗费和丈夫倒闭的公司还有压在丈夫身上的巨额外债。
  霍天齐住的病房在五层，视野开阔。
  今天的天气很好，金色的阳光铺洒在病房的地板上，病床上，像极了黎明的曙光。
  就在一母一子欣赏这美好一幕的时候，徐丽佳的心跳突然不规则的跳动起来，越跳越快，像是要跃出胸腔，还伴随着阵阵抽痛。
  徐丽佳难受的捂住胸口，有一股喘不上气的感觉。
  还躺在病床上的霍天齐察觉到妈妈的不对劲，艰难的抬头：“妈……妈妈，你没……没事吧？”
  因为刚做过手术，他连起一点点身的力气都没有。
  徐丽佳努力压下心头难受恶心的感觉，摆着手回答道：“没事儿子，妈妈没事，妈妈应该是没休息好，不用担心。”
  虽然她这么说了，霍天齐还是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护士推门而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走廊外面一阵骚动。
  紧接着就听到有病人家属说：“不得了了，有人跳楼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
  徐丽佳捂着不安跳动的胸口，和护士说了一句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儿子，就跟着人群跑了出去。
  她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危险的想法，又努力摇晃着脑袋试图把那个想法挥散。
  电梯里挤满了病患和家属，徐丽佳是一路从安全通道的楼梯间跑上医院天台的。
  远远的，就看到了半个小时前说要去给自己和儿子打饭的丈夫站在天台的边缘。
  天台乌泱泱围了一群人，因为消防局和警局都距离医院不远，楼下很快响起了警车和消防车的轰鸣声。
  徐丽佳拨开人群，努力的看着那一角熟悉的身影往前走去。
  霍天擎昨天和她说自己筹到钱了，儿子的住院费很快就能续上，所以她昨晚连夜给丈夫熨了他仅剩不多的衣服里的唯一一件平价西服。
  今天早上，还是她亲自给他穿上的，他还亲昵的亲吻了她的额头。
  现在那个男人，却穿着那件灰色的西服，站在医院天台的最边缘。
  周遭乌泱泱的人声她已经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由远及近的耳鸣声，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脑海。
  “天擎。”徐丽佳的声音很小，对比起乌泱泱劝霍天擎不要轻生，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如果有困难大家给他想办法的声音里，可以说完全被淹没了，一个字也听不到。

  但霍天擎就是听到了，还看向了被挤到了人群最边缘的徐丽佳。
  他张口想说话，可一张口就是哭腔。
  他尝试了几次依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沉默下来，眼神颓败。
  警察和消防员很快上来，开始驱散人群。
  霍天擎原本打算一跃而下不给警察添麻烦的，可是看到站在天台上的妻子，他却没了开始的勇气。
  “天擎，下来好不好，天齐还在病房等着你给他带他最爱喝的排骨汤呢！”
  人群驱散后的天台冷清下来，一阵冷风刮过，有些萧瑟。
  徐丽佳就这样伸着手慢慢的往前走，嘴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眼中含着疼惜的泪光。
  警察没有蓦然上前，只有消防员趁着霍天擎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悄悄往他在的天台边缘移动。
  “下来吧，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过不去的呢！当年创业那么难，我们不是也过来了？是不是？”徐丽佳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是因为刚刚咬唇太用力，现在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看着有些渗人。
  霍天擎的脚往回收了一步，满眼委屈的看向眼前自己深爱的妻子，“丽佳。”
  “下来吧，没事的，有老婆陪着你呢！”徐丽佳循循善诱，就像是在训导一只刚满月的小狗狗，一步一步，极有耐心。
  听着自己老婆的声音，霍天擎的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啪嗒！”砸在天台的台阶上。
  “啪嗒！”砸在手背上。
  再也止不住的倾斜而下，眼泪鼻涕都混合在了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徐丽佳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伸着手等待自己的丈夫走下来，因为她怕自己稍微一激动，丈夫情绪更加失控。
  霍天擎哭了好一会儿，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没用：“对不起老婆，都怪我，怪我识人不清，怪我害的儿子受伤，害的你无家可归，怪我没守住公司，没有让你过过一天好日子，人到中年还要跟着我露宿街头，我好没用啊！”
  徐丽佳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安抚道：“怎么会呢！天擎你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你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啊！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啊，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好不好？”
  霍天擎：“可是我没机会了，没机会了。”
  徐丽佳：“怎么会没机会呢！你存在的人生每一天都是我们的机会呀！”
  听着妻子的声音，霍天擎缓缓往前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
  在徐丽佳的循循善诱下牵住她的手下了天台，用力的抱住了她。
  看到丈夫从天台下来，徐丽佳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般，冷汗黏在衣服上，被冷风一吹，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跳就好，只要没跳就好。
  霍天擎紧紧的抱着徐丽佳，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勒的她险些喘不过气。
  在徐丽佳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就听到霍天擎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老婆，对不起。”
  就推开她转身上了天台一跃而下。
  徐丽佳下意识的扑过去要拉住丈夫，可是扑了个空，整个人也从天台掉了下去。
  就在她心如死灰，想着就这样随丈夫一起去了也好的时候，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
  徐丽佳抬头，看到一个身穿消防服的男人吃力的抓着她的手，因为用力额头和手臂青筋纷纷暴起。
  徐丽佳眼中一片灰败，试图挣脱：“放开我吧，我丈夫走了，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那个抓着徐丽佳的消防员年纪不大，今年也才二十三岁，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随着时间流逝，再加上徐丽佳的挣扎，他的体力逐渐不支。
  “不要放弃，你还有孩子，你的儿子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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