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合作

“呀……少将军流血了，有刺客。”已经逃离事发地点的莫言在不远处冷笑了一下，刺客？这些人倒是会夸张，见过哪个刺客是拿着石头砸人的？再说了，他若是成了刺客，这张永军还会有命？

        莫言并不懂婉曦叫自己混入伏溯的军队中，还特意的让他找到紫兰所画的人，然后用石头砸他或者什么，当时婉曦还特意交待。不能闹出人命，受一点很明显的伤就好，最好是流出很多血，让所有人都看见的那种。莫言这才挑了块石头，对准张永军那泛着油光的额头，请他吃了这么一记。

        “哪来的刺客？”见到身边的人这么一说，那张永军倒是难得聪明一回的反应了过来，冷哼一声问道。

        哪里有刺客，这分明就是方书酬的人做的。一定是不满自己平日里的行为，这才想到这么卑鄙的手段。

        张永军当下就一手捂住自己还流着血的额头，兴冲冲的冲去了方书酬住的帐营，一进去就直接指着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方书酬也愣了，见到张永军这个样子，忙问了句，“我这事什么意思？少将军这又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什么什么意思？”

        方书酬似绕口令一般围着什么意思四个字说了一段话，显然，对方还在白天的气头上，都不想让步。

        张永军见到这个样子，越发火了，“方书酬，这等背后暗算人的卑鄙小事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我告诉你，我明天还要去见人，你现在将我打成这样，把我脸给毁了，我跟你没完。”

        方书酬见到这个样子，也是气急，加上今天从伏溯那里带出来的闷气，委屈，当下就越发口不择言的朝张永军嘲笑的骂道。

        “就你这脸，还需要我毁？上天毁就够你受的了，还有少将军最好说清楚，方某是怎么暗害你的，有什么凭据证人，我又为什么暗害你？你自己大半夜不长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永军见到这样，指着方书酬冷笑，“我明日会找皇上，皇上自然会查清楚。”方书酬还想说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又笑吟吟的说。

        “好啊，那就请皇上来查明真相好了。您请。”

        方书酬自然明白这事闹到皇上那里会是个什么结果，但他就想赌一赌，如果把伏溯逼及了，他还会不会那样，会不会出现一点谈所希望看到的溯王的样子。

        张永军等人离开后，方书酬身边的人替他惋惜的说道，“今日这事，方先生又何苦跟少将军计较，我们也都是清楚，皇上此次派少将军来视察军营是为了个什么目的，你又何苦让他得意。”

        方书酬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隔日伏深果然派人来查此时，而伏溯这边，也做出了相关的回应，令方书酬大失所望的是，伏溯这边的反应仍然是那般的平淡。

        也就是说，估计是误会了，让人好好调查调查什么的。不止没做出任何的反抗，反而退让了，丝毫没有一点想要争夺的意思。

        只是最后面对方书酬的那句，“难道王爷对张永军挨打一事没有什么想法？”

        伏溯沉吟了一下，吐出一句让方书酬怎么也不肯相信的话，“挨打的好。”

        挨打的好？方书酬开始怀疑，是不是伏溯派人去打张永军，不然他怎么看见伏溯脸上快意的笑容？

        很快方书酬就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听说张永军前几日在同仁堂对面的酒楼上看上了一女子，还写了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敌情书。

        然后根据别人的描述，方书酬很快就知道了那人是碗清公主，别人不知道碗清公主长什么模样，自然也就说不出她是谁，但方书酬是知道碗清公主的。

        想到这里，方书酬忽然冷笑起来，对于伏溯的这种行为，他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执迷不悟，是自己当初看错人了。

        想想碗清公主，方书酬就想到了太子伏玑，想了想，伏溯既然这般执迷不悟，烂泥巴扶不上墙，自己何不站在太子那边，助他登上高堂皇位？

        方书酬当下就写了封信，找了个可靠的人前去太子府。

        婉曦正准备水，有人来报说太子来了，婉曦习惯性的皱皱眉，这么晚了，这伏玑不睡觉的来这里做什么？他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想是这样想，婉曦已经躺下的身子还起来了，紫兰给她拿来披风披好，这才出去，向伏玑起安。

        “孤以为你还没睡，早知道，就明早再来了。”伏玑见婉曦这样子，微笑着说，婉曦做了请太子上座的动作，也是微笑着回答，“不打紧，躺在床上也是发一会呆才会睡着的，这会还不到时间呢。”

        边说话的时间边看这伏玑，见他手里拿着封信，应该是有事，朝紫兰使了个眼色，紫兰很快退出去，房间里只有伏玑和婉曦，婉曦才轻轻的问，“殿下有事？”

        伏玑点点头，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婉曦，“你看看，这是刚刚收到的，来人趁着天黑才过来，显然不想被人看见，但信上的内容，却是简简单单的交流问题意思，孤王这才过来，想听听你的意思。”

        婉曦打开信的时候，看见方书酬三个字，心下震惊不小，但转念一想，在自己的认识的人里，方书酬也算是心计极其深的人，否则当时自己也不会被他玩得那么惨，所以，这回他来找伏玑，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之事。

        人总是会改变注意的，方书酬自然也是，估计是被伏溯气到了。

        信上内容简单明确，不就是说想向伏玑讨教讨教茶道问题，若有时间一起闲聊一番。婉曦看着这理由，心下冷笑了一下，倒真的是个烂借口。

        茶道？怎么不说品一品美酒？

        “殿下怎么看？”婉曦合上信，问伏玑，自己是有想法了，但这里是太子府，她还是得先听听伏玑的想法，自己再添加一些想法才好。

        “本王也拿不准，不确定这方书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按理，他是不会投靠我的，要知道，他一直一心追逐溯王。”

        “那也未必，凡事都有另外，我可是听说，上回他就和溯王起了争执，这才负气去了军营，不呆在溯王府。”婉曦淡淡的接口，心下也是在揣摩着方书酬的意思。

        到底是来投靠的还是来试探试探其他的。

        “要不，你明日被本王一起去会会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便吗？”婉曦质疑的问道，心下，却是很想去的，方书酬，她恨他一点也不比伏溯少。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不在？

        但是当下，似乎是对付伏溯才是最主要的事。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平时不也是那样出去吗？明日你尽管装成一个小厮跟着孤出去便是，到时候被那方书酬认出就认出，也不碍事的。”

        伏玑这么说了，婉曦也就没说什么，只淡淡应道，“好的。”

        她脸上淡淡的表情将内心里的翻江倒海给掩藏住了，伏玑当时也没看出来什么不正常，两人商量完伏玑回去了，婉曦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全部都是小孩子的样子，还有过去的自己，她不知道当初方书酬为什么要那样说，但婉曦很清楚的一点事，如果不是方书酬故意的说错，伏溯大概也不至于那般对待自己。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因为一封信的到来，而变动了。很多思绪一一下子涌上来，婉曦只觉得手脚冰凉，越想越难受。

        隔日起来紫兰看着婉曦的脸色不大好，还有很多的黑眼圈，担心的问，“主子昨夜睡得不好？要不今日你就在房间好好的休息好了，那也别去了。”

        婉曦摇摇头，“这哪成，我答应了太子陪他去见人的，没事，一会妆容化得精致一点就没事了。”

        紫兰知道争不过婉曦，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细心的帮婉曦化妆，好在婉曦皮肤好，妆容画得精致一点，还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越发好看精神了。

        婉曦朝紫兰笑了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紫兰这手是越来巧了。”

        “哪里，主子你越来漂亮了，紫兰也只是随意的上上妆就够了。”紫兰朝婉曦做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原本太子说让自己扮成小厮的模样，但是婉曦想起伏溯的亲吻俊公子风波还没过，自己还是不要在这时候做出什么让人怀疑的事情了。

        因为，自己的男装，确实俊美，她还真担心伏玑看见了会联想起什么，还是不找麻烦的好。伏玑见婉曦以女装出来，打量了一下，“不是说？”

        “不碍事，太子和侧妃一起出去，没人能说什么。”她迅速的接口，说了句极其语句不通的话，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句话跟自己今天的打扮有什么关系，总之是不想让伏玑问起自己男装的事情来。

        方书酬没料到婉曦也会跟过来，当她一身青色跟着伏玑走来时，不知道为什么，方出酬觉得面前的凤碗公主看着自己的眼神深似海水，令他捉摸不透，虽然嘴角也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方书酬有点拿不准，凤碗公主这笑容里代表什么。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侧妃娘娘。”内心里琢磨着，身子却还是快速的上前请安，伏玑说了声免礼，三人进去原先就准备好的包间里。

        原先方书酬是想好了所有台词的，包括怎么和太子说自己和溯王的事看，自己又是为什么想投靠他。

        但实这回冒出来的婉曦，让方书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进去之后好一阵的沉默，最后还是太子开口，有些前一段告诉方书酬，“方先生别介意，孤这侧妃也是个贪玩之人，听见今日孤要出来，非闹着一起来了。没什么大碍的，方先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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