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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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金楼在汪家门外叫嚣了半个时辰,汪铨才在兰夫人的授意下去把人请进来。樊金楼得意不已,一进门就让人把聘礼放在院子里,让双方族老出面交涉。把汪铨急得直擦汗。
兰夫人虽然把人请进来了,面上却一直很冷淡,听着两家族老在劝说,她也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几句,是指不肯同意两家的婚事。
汪樊两家族老都以为兰夫人是在端着,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然而兰夫人并没有过多理会,只是吩咐服侍的人又添了茶。
樊家世代经商,樊家人能说会道,樊金楼在这样的家庭氛围熏陶下,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见大家说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展,便打算自己毛遂自荐,势必要把周缪音娶回家。
周缪音站在廊下,看着樊金楼和他带来的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游说,记得都快哭了,手里的帕子绞得皱巴巴的。
夏侯纾看了看身边的夏侯翊,问道:“二哥,你真的不去帮帮周姐姐吗?”
夏侯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樊金楼看到他,由于斗鸡看到了对手,立马在兰夫人面前大声说:“太夫人,我听说周姑娘与这位夏侯公子已经定亲了,此事可当真?”
兰夫人看了夏侯翊一眼,半晌才说:“那是我女婿定下的,但是这里是羌城,如今缪音在我这里,她的婚事还得问问我这个外祖母。”
樊金楼听了觉得自己还有戏,便说:“既然太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我们羌城的规矩公平竞争吧。”
夏侯纾觉得他说的话没道理,就道:“我们京城没有你这样离谱的规矩,定亲了,那便是已经定好了,不能随意更改。不过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我们愿意按照你们羌城的规矩来,不知道你说的公平竞争是怎么个竞争法?”
樊金楼看了夏侯一眼,想着前一日他对付自己所用到的手段,心里有点担忧,于是说:“我听说京城出才子,不如我们就先比文墨吧?”
夏侯纾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有些想笑。他居然跟夏侯翊比文墨?夏侯翊好歹也是鸣鹿书院毕业的,一向深得恩师的器重。就连当初在芙蓉私塾学习的时候,他也是品学兼优的,连先生都常常夸赞他。难不成樊金楼看到他武力值很高,就觉得他的武功好就疏于文墨?
那他还真是看错了。
夏侯纾正暗自得意着,夏侯翊突然开口道:“你想跟我比什么?”
樊金楼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立即从准备好的聘礼箱子里面抽出来几张字帖来,道:“我们家走南闯北的人多,所以就收藏了一些字帖,不如我们就比写字吧!”
夏侯翊冷笑一声,普通看傻子一样看着樊金楼,问道:“你没有自己跟我开玩笑吧?”
“我跟你说真的,哪有闲情跟你开玩笑?”樊金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依然对自己提出的比试方法沾沾自喜。…. 夏侯纾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她还以为樊金楼至少也会是说跟他吟诗作赋,没想到居然是照着字帖练字。果然经商人家的文化水平还是参差不齐。
夏侯翊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没有表现出嘲讽来,然后他们两人便当众铺开了笔墨纸砚开始写字。
樊金楼特意给了他一个字帖,夏侯翊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着笔墨纸砚开始写了起来,洋洋洒洒几行字就浮现在纸张上,笔锋苍劲有力,汪家的两个族老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樊金楼也不示弱,对着字帖埋头苦写。
很快,夏侯翊就写完了,然后挺住笔。
两家族老都老过去,赞不绝口。
樊金楼一点儿也不紧张,慢悠悠地写完了。
四个族老加上兰夫人一起过来检阅结果。
兰夫人原本还有着疑惑,但是看了夏侯钰的字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偷偷地跟身边的侍女说了几句话,随后那是女就过去,把周妙音给交了过去就没有用的眼睛红红的,但是看着吓吓月月一六替他出头,他还是很开心也有了希望。
蓝夫人,又在这妙音的耳边,悄悄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妙音突然就笑了,再看向下合一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赶紧,我也把蓝夫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周妙音笑了之后,他瞬间觉得不太好,赶紧去把自家的两个组老子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那几个组了顿时哟,变了,脸色说是夏侯翊的字虽然写得不错,但是他太过贬低他人没有胸襟这样的人,不适合做周家的女婿。
虾和一根本就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站在旁边,就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
夏侯纾也走上去看了看他写的字,确实是在骂,反正楼的,难怪两家住了都那么生气。
房间楼知道自己可能输了,然后又提出要去比骑马。
夏侯纾偷偷跟兄长说:“看来他是真的不了解你,要跟你比的都是你很擅长的,如果他知道我们家的人刚学会走路就要学骑马肯定就不敢跟你比骑马了。”
夏侯翊笑了笑,没说话。
夏侯纾跟着兄长在城里面转了几天,陆陆续续找了些人打听,却一无所获。周缪音见他们天天往外跑,也起了疑,趁着四下无人,她便问夏侯纾:“你们来羌城,真的只是来游玩吗?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事?”
夏侯纾想着他们来了羌城好些天了,周缪音和汪家也帮了不少忙,不好一直隐瞒下去。而且凭着他们兄妹俩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未必就能有结果,索性就透露一二。
“其实我们是受人之托,替人来寻亲的。”夏侯纾说。
“寻亲?”周缪音大吃一惊,“你们想要找的是谁?我每年都会来羌城小住,也认识一些人。你要是愿意说出来,我也可以帮忙问问。或者说我可以去问问我外祖母。她们祖辈就住在这里了,没准能有印象。”….夏侯翊看了看妹妹,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些天,他动用了一些潜伏在羌城的关系网,但还是没有查到任何与姜氏和裘氏有关的人和线索。
夏侯纾也觉得很挫败,便把自己要找的人简单的跟周缪音说了一下。
“你要找的是姜氏和裘氏的后人?”周缪音十分惊讶,她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越国公府与姜氏和裘氏有什么关联,但是夏侯氏兄妹没有主动提及,她也不好直接问。她沉默了许久,方说:“我小时候曾听外祖母他们说过,姜氏和裘氏原本是羌城的大族,但自从那场叛乱之后,城中就再也找不到两族人的踪迹,或许是怕受到牵连藏起来了,或者改名换姓了。我回头去问问我外祖母,她肯定会知道的。”
夏侯氏兄妹赶紧道谢。
周缪音回头就去问兰夫人,然后兰夫人把他们都叫了过去。
兰夫人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半晌才问:“你们要找的人,我或许认识,但是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们?”
既然都已经找上兰夫人了,夏侯纾也不想继续隐瞒,便说:“其实是我的一位故人,准确的说是我的恩师,她曾是羌城人事,因为战乱背井离乡。如今她已驾鹤西去,唯一的愿望就是能魂归故里。所以我们想帮她找找她的族人和旁支亲戚。”
兰夫人边听边点头,又问:“你师父姓氏名谁?她是姜氏族人,还是裘氏族人?”
“我师父是姜氏女,正是当年姜氏许配给裘氏的小娘子。”夏侯纾打算如实相告,“姜氏族灭之后,我师父随着裘先生一路南下逃难,结果裘先生在途中不幸遇刺身亡,我师父也到望苍峰出了家。去年八月份,我师父自知命不久矣,就把她跟裘先生的身后事托给了我。外祖母您若是真认识姜氏或者裘氏的后人,还请你代为引荐。师父和裘先生若是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兰夫人见她言辞恳切,不像是在说谎。只是听她说她口中的师父是姜氏女,她还是十分诧异。
“你师父果真是当年逃出生天的姜氏女?”兰夫人再次确认。
夏侯纾一听这话,心想难道你认识她?
兰夫人似乎也陷入了那段掺杂着血肉横飞的记忆,娓娓道:“既然你说到了姜氏女,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家祖上与姜氏有亲。只不过当年姜氏势大,而我们兰氏只是需要靠着姜氏接济的小门小户。岂料姜氏树大招风,惹来了杀身之祸,一夕之间全族覆灭。而我们兰氏一族却在乱世中活了下来。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你们若是相信我,就把他们的骨灰交给我吧,我去找人修个祠堂供奉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日日外出打听,结果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夏侯纾想了想,又说:“外祖母,谢谢你愿意帮我们。不过我师父和裘先生的骨灰我只能给你们一半,另一半我要按照他们的意愿洒在他们曾经生活过的这片故土上。”
兰夫人说:“没有关系,你们准备好了,只管告诉我一声就成,我先去安排修祠堂的事。这修祠堂也且得等上一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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