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br>简介限制字数了所以先给大家排个雷

        第一人称,原创女主x27

        本文不可避免的有魔改原著、角色ooc、设定bug、情节崩坏等情况出现

        流水账小学生文笔,杠就是你对

        在尽量不影响剧情发展的前提下会给女主开金手指

        暂时没有跑路打算,但是作者不仅是社畜还是个废物小点心,敲100字删80字那种,更新随缘掉落

        如您在阅读过程中有任何不适,请点右上角红叉快乐您我他

        以上ok?

        那么let\''sgo↓

        并盛町。

        我正站在青梅竹马沢田纲吉的家门口。

        手机的通知消息栏推送的新闻短讯堆积如山:

        「本市拟定于下月中旬举办印象派大师泡泡的艺术展」

        「震惊!变态暴露狂竟在夜晚肆意露出裸体!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并盛大商场季度折扣即将开始,以下几款商品你绝不能错过!」

        「关于原定在……」

        我一条条划掉,解锁屏幕,确认了下时间,然后又打开包里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理了理刘海。

        交往第一天,给自己男朋友留个好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为此,我昨天特地在网上学了一整晚对待男友的心机小技巧,比如,如何用甜而不腻,娇而不作的语调自然的撒娇。

        ——我,藤间唯,母胎solo十四年的人生在昨天顺利结束,并将在此迎来新阶段的第一个挑战。

        没过多久,我听见背后“咔哒”一声门打开的声音,于是转过身,掐着嗓子笑着说:“阿纲,早上好呀。”

        容貌秀气的棕发少年差点栽个狗吃屎。

        他好不容易稳住踉跄的身体,抬眼看我,犹豫道:“早上好。你、你怎么了?感冒了嗓子疼吗?声音有点奇怪……”

        ——完、啦!用力过猛了。

        新阶段的第一个挑战堂堂宣告失败,脑海仿佛有个小人拿着喇叭在不断大吼“出师不利”四个字,我感觉脸庞一下升温,急忙打着哈哈想若无其事的混过去:“没怎么,前面不小心呛住了。”

        言罢又点开手机的照相界面,凑到阿纲身边:“阿纲,今天是我们交往第一天,来拍一张纪念照吧。”

        “啊……好。”

        少年脸颊微红,他应了声,随后身体左/倾靠近我的一边。我们俩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柠檬香气——是奈奈阿姨惯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低垂着眉眼看我,有几缕棕色的发丝似有似无的擦过我的面庞。

        清晨的阳光倾泻而下,有些落进他的眼里,便像是揉碎的金子跌入了透澈的湖面,斑驳金点随着水纹轻轻荡漾;有些则笼罩住了他整个人,在白色的校服衬衣上流转,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又柔和的茸边。

        温和、干净、明亮。

        我呆呆的看着他,手指下意识的按下了拍照的按钮。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变快,渐渐的如擂鼓一般,大到令我怀疑甚至连他也能听见。

        啊,完蛋了。

        我捂住自己红到发烫的面颊,这个男的怎么能这么蛊人呢!

        “你真的没事吗?”

        “嗯?”我回过神,阿纲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有些担忧的蹙眉:“从早上开始你的样子就怪怪的……”

        “没事!”我迅速摇头又点头,严肃道:“不,也不能说是没事。是你太好看了,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一想到我有这么棒的男朋友,我就开心得不行,感觉整个人现在都轻飘飘的,马上能飞起来。”

        我眼睛都不眨的吹着彩虹屁。

        阿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

        他敛眉,蜜棕色的眼眸在晨光的照射下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复杂的情绪在水平面下摇曳翻涌,又尽数被他收拢成一个无奈的、温柔的笑容。

        常有人说一个人的性格将由他的经历决定,我对此深信不疑。

        如果说记忆是载体,那么里面收容着的情感就是信息,这两者合二为一将一个人塑型。而和沢田纲吉一同度过十余年,交换了彼此漫长岁月的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他现在的想法。

        沢田纲吉在小时候是被邻里街坊都喜爱的小孩子。

        大大的棕色眼睛,白皙的肤色,乖巧的性格,以及短而柔软的四肢,软糯糯的打招呼叫着“叔叔阿姨”的时候,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抱起来真心实意的夸赞一声“可爱”。

        然而这份喜爱并没有持续多久。

        小孩子走路跌倒,尚可以说是因为不熟练;小孩子害怕吉娃娃,那更是正常不过,体型相近却拥有尖锐犬齿的小狗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来说几乎相当于猛兽;小孩子识字进度缓慢,也不是什么大事,像他这样的小孩也不在少数,大多是因为发育的问题。

        当沢田纲吉成长为少年时,对小孩子而言的「正常」仍在他身上发生,便成了「不正常」。

        他哪怕走在平地都会莫名其妙的跌倒;在面对小体型的吉娃娃时也会惊吓恐惧;全科目一直是红色显眼的十几分,甚至鲜少上过三十;就连运动也不尽人意,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跳箱连三叠高都跳不过去,只能卡坐在马箱上怔怔听着周围同学的哄堂大笑。

        于是不知何时起,“废柴纲”成为了他学校里的绰号,而在学校之外,街坊邻里遇到他和母亲并进行简短的寒暄时,也只笑着说一句:“您家的孩子挺可爱的。”

        ——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少年身上找不到任何能夸的优点,便只能如夸小时的沢田纲吉一般,敷衍又礼貌的说一句:“可爱。”

        同样的两个词,涵义却大为不同。

        书上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同时为你打开一扇窗。

        沢田纲吉曾经也是相信的,他也想过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才能还没有被发现,就像蒙尘的宝石被扫去积尘后依然闪闪发光那样,他终有一日也能绽放出不输于其他任何人的光芒。

        但奇迹并没有出现。

        某一日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对面映出的是同他一样容貌的棕发少年。

        他注视良久,清澈的眼里闪过一抹自嘲,那漂亮的双眸随即阖上,掩下了所有情绪。他咧了咧嘴角,扯出无声的笑。

        他终于承认,他确实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也没有所谓的特别的才能。上帝不仅给他关了门,还锁上了所有的窗。

        他放弃了对自己的期待,选择了逃避。

        他对青梅竹马苦笑着说:“对不起,我其实并没有你眼里这么好。上帝在创造我的时候,可能只放进了懦弱、胆小、半途而废,他忘了赋予我其他美好的品质与才能。”

        “放屁!”

        沢田纲吉听到他从不爆粗的青梅竹马那一声愤怒的呵斥。他被未曾想到的反应惊得身体一僵,看向身旁的少女。

        女孩子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上,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她双颊因愤怒而染上潮红,湛蓝色的眼里似是泛着一层水光。

        她极力压下充斥在胸口的焦躁不安,可脱口而出的话语仍是带着怒气的:“我才不信上帝这套!你并非没有才能,如果非觉得门和窗都关上的话,那我陪你拎着锤头把锁砸了!”

        “世上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只是还没找到你擅长的。”

        “而且,我非常——非——常——”她特地在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不喜欢你贬低自己。因为你好像没有意识到你自己有多好,所以我很生气。”

        “再多相信自己一点吧,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很难形容自己听到这些话时的心情。

        他有些茫然的眨眨眼,想问她对自己哪来的这么多信心,但视线触及女孩子的神情时,又不禁将喉头的话语悉数咽下。

        心底自卑的苦涩混着因被人认同而隐秘升起的欣喜,化为根根细丝缠绕着他的心脏,一圈又一圈,越绕越紧。

        他为有人依然如此信任他、没有放弃他而感到高兴——话语真是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想。

        就连刚才觉得沉重到痛苦的呼吸,似乎也随之变得轻盈了不少,清凉的空气争先恐后的从鼻腔灌入肺部,顺着血液循环,进入大脑,稍稍抚平了他混乱的意识,但随即而来的是清晰的知道自己无法回应这份期待的歉疚。

        他不得不正视理想与现实之间巨大的、足以将他吞没的沟壑。

        可眼前的女孩子紧紧咬着下唇,大概是因为激动,双肩有些细微的颤抖,她双眸里溢满了愤怒和担忧。

        沢田纲吉见状努力收拾起脑海里的挫败、无力等负面情绪,然后试着露出一个笑容:“我之前脑子一乱说了些不好的话,现在收回……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至少,不能再让关心自己的人露出这种表情了。

        阿纲的笑容恍惚间和那天对话时的重合,记忆争相涌进脑海,我悄悄捏了捏手心,迫使自己拉回逐渐飘远的思绪。

        自那之后,阿纲就再也不在我面前说一些完全否认自己的话,但时不时的,他会露出这种无奈又温和、甚至有些疲惫的笑。

        他并没有重拾对自己的信心,而更近似于,他接受了现在的自己。

        他也曾心怀期待,可现实淹没了他的少年意气,时间教会了他与自己和解,于是他不再埋怨,学会了平静的接受。

        我轻吸一口气,伸手去拉他的。

        五月的天微微有些热意,少年人的手掌干燥温暖,略显宽大,手指纤长而分明,指尖相触的时候,仿佛有一股暖流从重合的地方流淌过来。

        阿纲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讶我突然的动作,然而下一秒,他张开手掌,寻到我五指之间的缝隙,轻缓但坚定的用他的填满,随即略微施力收紧——

        十指紧扣。

        我抬眼看他,少年人羞涩的抿着唇,素来白皙的耳朵此刻通红若火烧云,他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说:“小唯的手比我想象的要小啊……而且凉凉的,很舒服,我的反而有点烫。”

        “噢——”我敏锐的捕捉到他话语里隐藏的意思,于是笑吟吟的逗他,“想象呀?那你都想了些什么呀?”

        阿纲无声的张了张口,那片火烧云逐渐从耳朵开始蔓延至他的脸颊,他暖棕色的眼睛湿润润的,整个人有些无措,就像只被戳中心事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得拉下长长的兔耳遮住自己的兔子。

        可可爱爱。

        我心满意足,便放过他接话道:“不过小时候明明没什么分别……现在倒不一样了,阿纲的手比我大好多。”

        “嗯。”他笑笑,“毕竟我们都十四岁了,离小时候都过去很远了。”

        是啊,离小时候都过去很远了。

        可阿纲的内在却一直没变,他善良体贴,细腻温柔,我很难想象世间会有一个心地柔软得这么纯粹的人,而他偏偏就存在。

        但这样的存在,却不可思议的极少被人所爱。

        阿纲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嘲笑的言语无孔不入——只要他们对阿纲怀有的恶意还存在一天,恐怕这场冷暴力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把心底泛起的酸涩压下,轻轻说:“你看,过去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分开,以后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他没有回应,只是悄然握紧了我们彼此交叠的手。

        我并不信上帝。

        但此时此刻,我却由衷希望他的身边能降临一位装了满满一袋礼物的天使——从此那些不好的、令他痛苦的事物都能远离。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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