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怎么这么不熟练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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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板那些不得不说的秘密”群聊——
吃瓜的猹：“生活垃圾紧急情况！有个女人对我们老板图谋不轨！”
生活垃圾：“什么情况？”
不瘦到一百斤不改名：“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家总裁每天接一下我们老板。”
翘臀佳人：“我们十分担忧老板的生命安全。”
xy：“哦！那女的今天还千里投毒来了！”
小花仙：“妮妮之前和我们公司闹得很不愉快……”
生活垃圾：“ok，我懂了。”
小花仙：“到底是大公司里培养出来的……”他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就懂了……
杨玖感觉小秘书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前几天还让她一定要每天接柳原离下班。
她本来想顺水推舟看看小秘书在搞什么鬼，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柳原离好像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奇奇怪怪。
今天是周六，杨玖站在柳原离父母家楼下，目送他回家后，照常在车里处理了一会儿公司事务，楼上却传来了争吵声。
仔细辨认……是柳原离家的声音？！
杨玖来不及多想，脚下已经动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了……”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争吵声渐渐清晰，杨玖加快了脚步。
可恶，门是紧紧关着的。
透过隔音不是很好的大门，杨玖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当初我叫你考研……”
“妈！你还要讲这件事到什么时候？！”
柳原离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算了，不管了。
杨玖没再犹豫，抬手敲门。
里面声音弱了下来。
她再次用力地敲敲门。
有人来开门了，“吱嘎——”
是柳父。
“杨玖？”柳父神情有些尴尬，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让她进门，“有什么事吗？”
杨玖及时扒住了大门，以防被突然关在门外：“有点事要找原离，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叔叔？”
屋里已经没有声音好一阵子了，柳父僵持一会儿，最终让开位置：“进来吧丫头。”
杨玖动作轻柔地换了鞋，走了进去。
还是那昏黄柔和的灯光，之前来时只觉得温馨，现在配合上低沉的气氛，却让人想起那些小巷里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桌上是丰盛的饭菜，却没怎么动，柳原离和柳母坐在桌旁，脸色都不怎么好。
杨玖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温婉的微笑，自然地坐到柳母身边：“这是怎么了啊？生这么大气可对身体不好。”
柳母像是终于找到了知己，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今天有个姑娘来过，说是被赶出这小子公司的，让我帮帮忙，说说情。我也是留了个心眼，虽说他那个是不起眼的小公司，在网上也是有点名气的，就上网去了解了一下，结果还真是！”
“她就是……”
“别说话！”柳原离的话被柳母直接打断了。
杨玖望向他，他神情愤愤，一眼也没分给她，自顾自端起碗吃起饭来。
“来家里那姑娘，本来是这小子公司的主力，那些个短视频，出镜的都是她。这小子赚到钱了就把人家一脚踹了，一分钱没给不说，还要那姑娘给钱，她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这里来……我说他两句他又不高兴了，死都不承认自己有错！”
柳原离公司员工离职的事，杨玖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深入了解，但就凭这些天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柳母说的这种人，而且柳母这语气……
“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挺乖的，就是一头栽进短视频里之后完全变样了，丫头，你听我和你说，这小子，今天能抛弃员工，明天就能抛弃你！”
眼见着柳母越说越离谱了，杨玖急忙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对他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随即整理了一下措辞：“这其中应该有些误会吧？我和原离刚认识的时候，他穷困潦倒，公司都差点没了，也就最近缓和过来，哪里像是赚了大钱的样子，员工没有走光他都要阿弥陀佛了。”
柳母之前也是一直气上头了，现在渐渐咂出味来：“可……网上不是都说……总不会是大家全弄错了吧……”
“网上的东西不可信您也是知道的啊，隔着个屏幕，看不到真相，人家说什么就都是什么了，与其相信外人，为什么不相信参与其中的您的儿子呢？”
意外见识到杨玖又一个另一面的柳原离模模糊糊想着，她这口才不去当老师真是可惜了……
柳母自知理亏，声音也低了下来：“他之前就骗我，答应了去考研的，结果去拍短视频了……”
“只是一次也不能说明他说的话都不可信呀！”杨玖的语气已经柔和得像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了，“现在互联网时代，短视频行业正是风口，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抓住机会，又怕你们不支持，比尔盖茨当初放弃哈佛不也是一个道理吗？”
时隔许久又被和比尔盖茨相比，柳原离有些恍惚，手里的饭一点滋味也没了。
“拍短视频的还有一个称谓，是创作者，他们也是很辛苦的，写剧本，准备道具场地，剪辑，和品牌对接广告等等，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原离一样做得这么好的。我爸也常夸他有天赋呢！”
前面的还都是实话，最后一句就纯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柳原离的心情却一下子明朗起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才能会被大佬发现的！
他也知道现在该轮到他说了：“我们公司之前的确发展得不错，但妮妮走后就不行了。”
杨玖皱起眉，妮妮？怎么叫这么亲切？他叫她小玖都只是在双方父母面前……
“妮妮是我们公司账号的主要形象，甚至账号的名字就是妮妮，她一走，粉丝量和视频点击量大幅下跌，品牌方也来索赔，关键是之前由于对她的信任，毁约金金额特别小，她还在她跳去的那个公司账号有意无意地向网民透露自己是被踢的……当时公司内忧外患，忙得焦头烂额，闹成这样，本来都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开始……”
柳母脸色几番变化，最后挤出一句：“哼，早看出那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之前还“那姑娘”“那姑娘”地叫着，现在直接降级为“那女的”了。
杨玖总算知道柳原离这别扭的脾气从何而来了。
柳原离平静地说完一长串的话，又埋头吃饭了。
柳母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杨玖。
杨玖恍惚自己在什么金牌调解节目，自己还是那个倒霉的调解员。
“一家人嘛，误会解开了就好，为了个外人闹成这样多不值得，但是阿姨，毕竟也是您误会了，道个歉也是应该的，您觉得呢？”
沉默了好一阵，柳母终于开口：“今天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柳母抬起筷子也吃了起来，“之前否认你工作的事，也对不起……”
借口中咀嚼的饭菜，柳母含含糊糊地说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杨玖就看着，柳原离斗大的泪珠啪的一下砸进了米饭。
杨玖想起之前自己对他说的话，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着，疼到不行。
他其实心里一直都很介意的吧……
“别以为你说了对不起我就会原谅！”柳原离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听到这话，杨玖心里稍安：“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柳原离慌乱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柳父从房间出来坐到了饭桌旁：“哎呀，这饭菜都凉了，要不要我去热一下呀？”
柳母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讨巧。”
柳父笑笑，不做声，这母子俩的矛盾存在好久了，今天爆发一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应该说，反而是因祸得福解开心结了。
“你怎么去我家了？”
“听到你们家吵了起来，有点担心你。”
柳原离瞪大了双眼，左右张望着。
有没有人听到这句话？！监控有没有记录下来？！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他！
“咳咳……”柳原离用咳嗽掩饰情绪，“我妈情绪一上来就听不进我说话了，今天多谢你了。”
“没事。”杨玖似乎并不在意。
两人沉默下来。
突然——
灯猛得熄灭了。
柳原离本来心里就想着别的事，灯突如其来地一关，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同时手下意识去找扶手，没摸到扶手，只摸到了……手……
楼道里是声控灯，刚熄灭，给柳原离这一嗓子又喊亮了。
他就这么抓着杨玖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她的手好小啊，软软的，很好牵的样子……
杨玖此时也没好到哪去，满脑子都是“他！好！娇！啊！”
她活了快三十年，最近终于觉醒了xp系统。
灯光亮起那一刻，柳原离惊慌失措找她手的样子一下子就戳中了她，她好像可以体会到别人描述的那种看见特别可爱的小猫咪那种极度想rua的感觉了。
杨玖不愧是杨玖，反手直接和柳原离十指相握：“话说，你弄的账号，怎么自己不出镜？”一副自然到不行的样子。
这里，为什么，没有，监控！
他和杨玖牵手这一幕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真的会入选柳原离今年最遗憾的事之一。
柳原离尽力放慢脚步：“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我主要出镜，可后来被我妈发现了，就……”
杨玖好像没察觉到突然变慢的步伐：“这是什么年代啊？怎么？男性抛头露脸是要浸猪笼吗？”
柳原离被逗笑起来：“主要那个时候的视频是以扮丑搞怪为主，所以我妈不太能接受，加上……当时我和我妈都不太成熟。”
杨玖点头表示了解。
柳原离家住在4楼，就算走得再慢也终于还是到了杨玖车旁。
杨玖拽了下自己的手，没拽动。
本来是由她主动牵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柳原离紧紧握着了。
“那个……我要回去了。”
“嗯。”柳原离应着，手上却一点没松。
他现在紧张得要死，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后，手上一用劲，把杨玖拉得靠近自己，然后低头亲在了她额头上。
完了，磕到牙了……
天色很暗，柳原离看不清杨玖脸上到底是什么神情，就看见她用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轻轻碰了碰自己额头被亲或者说被磕的地方。
柳原离像炸了毛的小猫一样：“怎么？只许你亲我，不许我亲回去？”
杨玖无奈：“你那叫亲？”
“我……我下次会注意不磕到牙的……”柳原离越说声音越低。
杨玖拉住他的衣领，让他整个人弯向她，柳原离为了不压到她，用手撑住杨玖的车。
远远看去，像是柳原离笼住杨玖车咚一样，暧昧而缠绵。
随后，杨玖像盖章一样，将自己的唇贴近柳原离的唇，完美贴合，却一触即离。
杨玖的耳语飘散在带着凉意的晚风里：“那，多加练习。”
柳原离终于看清了杨玖的神色，脸颊飘红，含笑的眼睛注视着他，眼里满满的只有他一个。
她好霸道！他好喜欢！
一直到杨玖驾车离开了，他还留在原地，独自品味着“多加练习”的含义，傻乐。
看来她已经非他不可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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