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23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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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制再次进入聚福珠宝店。
“张先生？”项店长正准备出门办事就碰见张制提着包裹进门来。
“你不是说有好货一定给你吗。这不，我给你带来了。”张制将手里床单做的的布包裹上下掂量一下。“快！贵宾室去！”
这！真是个急躁老弟。
项店长微微一笑，这张制也真是的，每次来都急的不得了，口头禅就是“快！快！快！”
张制拉着项经理，轻车熟路的进入贵宾室，关上房门，将包裹放到地上，打开床单。
“张先生……张先生？”上一刻项店长还莫名其妙，下一刻便生生的将嘴里的话吞进肚子里。
我勒个去！
篮球大的翡翠！
现在这年月，还有这么大的翡翠吗？！
旁边那几个，足球大有没有？！
项店长生生吞了口水，好半天才组织出语言：“张先生，这些，要卖给我们吗？”
“快！快！快！你们收，能给多少钱？”
“塞班！乌兰！”项店长叫声沙哑，都激动得破音了。
不到两秒，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推门进来。
“店长……我的妈呀！”中年人原本准备打招呼的，看见地上翡翠的一瞬间，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双腿瘫软，已经跪倒地上，瞬间从兜里摸出强光电筒，杵到最大的翡翠上面。
“呵……呵，呵。”项店长尴尬的笑着。“这是我们店鉴宝班班长塞威。他可能有点太激动，让您见笑了。”
“那么说，他很专业。”张制对塞班长的失礼毫不在乎，他现在只想快点将翡翠卖掉。老子等着用钱呢！
“啧啧啧……吁……哟呵……哎呀……”
你他妈什么毛病，看了有十分钟了吧？啧啧啧、吁、呦呵、哎呀是什么意思？
张制和向店长急的不行，塞班长却丝毫不慌。他已经完全入迷，哪个鉴宝人能不沉迷于这种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的宝物？
“怎么样？行不行？”张制终于忍不住，在塞班长撅着的屁股上来了一脚。
项店长摔了个咧蹶，脸贴在地上，回过头，激动得颤颤巍巍到：“极品！冰种！帝王绿！”
正在这时，第一次接待张制那个美女销售推开门，露出半个身子，她叫乌兰。
“店长？”
“电子秤！”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乌眼鸡似的，死死盯住电子秤上的数字。
数字来回闪烁，终于停留在16321231。
乌兰手上的笔转得飞快，迅速将数字记在笔记本上，然后反复确定两遍。
张制也拿着手机，在屏幕上一顿按，计算软件很快显示出一行数字：16321231。
张制按下乘号键，在输入20000。瞬间，手机准确不误的算出数字：3264246200。
这是多少？
张制看得眼花，连忙用手指着，笨拙的一位一位去数。
“归零。”项店长在张制手机上按了一下。
张制瞬间抬头，怒目而视。
“张先生，听我给你说。”项店长略带慌张，最终稳定心神，拿出一副专业的样子。
“你说！”张制一副吃人的样子。
这项店长要是不能给个说法，那就……去他奶奶个腿！
“张先生，我先给您科普一下珠宝圈的知识。”项店长斟酌词句，缓缓解释道。
“你说。”
“每年全国能拿出上亿现金来买珠宝的有多少人？”
“这我哪知道！”张制疑惑的看着项店长，完全搞不清他问这个干嘛。
“这个数。”项店长伸出右手，五只手指展开。
“五个？你他妈唬我吗？全国这么多有钱人，怎么都不止这个数吧！”张制气呼呼的骂道。
“五十。”项店长肯定说道。
“五十个？不少呀！你说个der呀。”
“这五十个人中，有的卖钻石，有的卖宝石，有的卖黄金，有的卖玉石，还有的买奇奇怪怪的和田黄石、鸡血石之类的。你知道买翡翠的又有多少吗？”项店长没有放下右手，仍然保持五指张开的姿势。
“五个？”
“bingo！”项店长打了个响指。
“你他妈不要跟我拽英文！”
“咳咳……对的。”项店长尴尬的咳嗽两下。
“那跟你关我手机又什么联系？”
“张先生，你要明白，市场是有限的。”项店长和张制双目对视，张制思考一阵，终于点点头。
“翡翠不能当饭吃、不能给银行还贷款、不能给员工发工资、不能给供货商结账。所以，无论市面上有多好的翡翠，有多少翡翠，市场上每年的出价是固定的！”
“也就是说，市场上只有那么些钱，无论我拿出多少翡翠来，也只能买那么些钱。”张制略微明白了项店长的意识。
“bingo！哦……是的。”项店长再次打个响指：“全国每年高端翡翠的市场是固定的，大约10亿左右，就算你拿出这颗篮球大的，也最多将市场提升到15亿，这也就到顶了。”项店长指了指地上最大那颗翡翠，斩钉截铁的说道。
“所以说，你们不能按照两万一克给我钱？”张制皱起了眉头。虽然项店长说的很有道理，而且15亿已经很多了，但怎么始终感觉还是亏大发了！
“也不是一定不能给。”向经理把话拉回来：“得分期给，分年给。”
“怎么个说法？”张制仍然愁眉不展。
“就这5快翡翠，足够全国市场消化3年了。所以，要么你将翡翠放在我们这儿，我们按照每克两万元的价格，分3年付给你。要么，我们按照一万三一克的价格，一次性付给你。”项经理缓缓爆出价格，想了想，又接着解释道：“就这一万三的价格，我还要向总部请示。毕竟小小一个津口店，无论如何都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我们的钱也要找银行周转，利息高着呢。”
怎么选？
张制犹豫不决。分五年付清，所得的总价最多。但是自己有星轨在手，最重要的就是现金。说白了，今天一分钱，明天就可能变成一百。分五年，太吃亏！
但是，一万三又太低了，只有百分之六十五，好像亏大发了。
“张先生，我们珠宝行业，一天一个价。现在翡翠价格处在历史高点，所以帝王绿才值两万一克，这翡翠，不过是好看点的石头，要是哪天富豪们不喜欢了，价格也就跌了，不知道跌到多少。这批翡翠，最少需要3年才能卖掉，所以我们也冒着巨大的风险。”
项店长冲着张制叫苦。
翡翠会跌价！
张制这才反应过来，最近这十来年，翡翠价格的确涨的很猛，都有点魔怔了，项店长说得对，这堆石头，的确饿不能吃、冷不能盖的，随时会跌价。于是咬咬牙，还价道：“一口价，一万四一克。”
“一万四吗？有点高呀。”项店长踟蹰一会，终于叹口气道：“那您稍等，我先给总部请示一下吧。”说完，站起身，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喂！有肥羊！傻肥羊！”项店长出了门，憋着激动的心情，一溜烟跑到停车场上，找了个四处没车的空地，才颤抖着拨通董事长电话，电话刚接通，他便激动得高声呼喊。
“什么肥羊？”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
“有个肥羊来卖翡翠！篮球大！足球大！帝王绿！5个！一万四一克！”
“什么？你说清楚点。”电话那头的甜美女声有点不满。
“有个肥羊来卖翡翠！大的有篮球大，小的有足球大，都是极品帝王绿！一共5个！我谈到一万四一克了！”
“啊！多少钱！”甜美女声万分惊喜，随即冷静下来。
“163公斤多一点。价格22亿多！”
“给你们店账号23亿授权，必须拿下！”甜美的女声透出总裁霸气：“干好了，来总部上班。”
“保证完成任务！”项店长并腿立正，对着空气敬了个礼，仿佛那头能通过电话线看到他。
打完电话，项店长回到自己办公室，颤颤巍巍的给自己冲上一杯咖啡，一边品尝，一边不停看表。好不容易熬到10分钟，顾不得剩下的半杯，立刻跑向贵宾室。
天知道这十分钟他受了怎样的煎熬。
张制心情忐忑的在贵宾室等着。
这项店长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一万四一克，算下来要接近23亿，是有亿点多。如果总部谈不下来，要不降降价？
项店长来到贵宾室门口，本来已经准备开门了，忽然收回双手，从旁边的柜台上拿过矿泉水，倒在手上抹匀了，在头上一顿薅，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顿时成了狗窝，整个人仿佛才经过激烈的战斗。他到旁边照了照镜子，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推门进去！
“项店长？”看见项店长这副德性，张制心都沉到谷底。
“刚才跟总部开了个紧急视频会，有几个董事不同意，是董事长力排众议，承认买下了。我们店的账号已经得到授权了，赶快交易吧，免得夜长梦多。董事长也不是万能的，这么大的金额，我怕那几个董事强行召集股东大会，那时候，一群吃干饭的煤老板，懂个屁，迟早坏事！”项店长红着眼，犹如打机关枪一般编瞎话。
“啊！那还等什么，赶快呀！”
张制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过了。赵霞姐的生日派对约的晚上6点，时间不多了。
美女销售乌兰早就准本好电脑，张制将黄毛公司的账户卡递给乌兰，项店长手指如电，一阵操作。
“完事。”
“那好。我确定一下。”
黄陌坐在网约车上，手拎酒瓶，两眼呆滞的看着窗外。
制哥怎么就把自己抛弃在停车场了呢？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师傅，终究，感情会变淡吗？”
“变不变淡不知道，吐车上两百呀！”
“银行卡到账二十三亿元。”黄陌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播报，项店长最终给张制反向抹了个零，原本二十二亿八千多万的金额整了个整数。
“哟呵，你这短信铃声挺有意思的呀！”网约车师傅宛然一笑，显然他是误会了。
“原来制哥，是搞钱去了！”黄陌喃喃自语，下一刻，电话铃想起，是张制打来的，他慌忙接起电话：“制哥……”
“收到没？”张制语速极快。
“收到了。”黄陌连忙回答。
“多少？”张制继续问。
“二十三亿。制哥，你……”
“嘟……嘟……嘟”张制已经挂断电话。
“师傅，终究，感情会变淡吗？”
“别问了，吐车上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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