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石镇

寒冬腊月，昨晚上的一场大雪几乎将整个青石镇给完全的覆盖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扫过方文山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的时候，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反而是打开大门的瞬间，被街道上吹过来的寒风给吹得紧了紧衣衫，

　　开门清扫积雪，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口正前方似乎有个雪堆，雪堆似乎还在轻微的抖动，尽管抖动的幅度非常的轻微，但是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方文山是个习武之人，对于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是比较敏感的，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雪堆里面确实是有东西的。

　　方文山一手拿着扫把，小心的走向那堆积雪，先是用扫把杆捅了一下，随即那团东西里面便发出了一声闷哼....。

　　方文山吓了一跳，急忙缩回了扫把，眼睛盯着积雪，随着积雪的脱落，一张冻得发紫的脸露了出来。

　　方文山非常的吃惊，看了好一会才算是看出这少年是谁，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守了一夜。

　　思绪回到昨天傍晚，好像是将要下雪的原因，今天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冷，并且刮着如同是刀子一样的风。

　　学生们都走了之后，方文山站在大门口目送着学生们的离开，这个时候一个浑身单薄身材十分瘦小的半大小子抬头，先是看了一眼门头上的匾额，然后便径直来到了方文山的面前，双膝跪地。

　　“方师父，我想要学武，请您教我。”

　　方文山没想到，这个经常见面的小叫花子竟然今天要拜师学武，心里感觉纳闷。

　　“你不是跟着你爷爷要饭去的嘛，怎么想起学武了，再说了想要跟着学武，学费可是很贵的。”

          像是这样的少年，方文山早就见惯了，表情淡淡的回答少年。

　　少年低着头“我爷爷本来跟我准备好了学费的，但是前天在山下被山上的匪徒给抢走了，爷爷被气的不轻昨天半夜就断气了，我把他埋在了旧城的墙根下。”

　　方文山一听这山上的山贼竟然连要饭的都不肯放过，实在是让个愤恨不已。

　　

      不过如今人名比纸薄，平常死个人什么，根本就没有人去在乎！除了他们自己的亲人。

　　

　　了解到了少年的情况，方文山知道此刻少年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柔和了一些。

        

　　“这些个山贼真是可恶”。这就是你想要学习武术的目。

　　少年抬头，眼中露出浓浓的仇恨，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不错，等我学有所成就将那些山贼全部杀死，鸡犬不留！”

　　

      方文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好勇斗狠，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情都不想去争斗了。

　　少年杀心很重，如果任其这样发展下去，对这个少年绝对是没有好处的。

　　方文山有自己的想法，他心中一动想要考验一下眼前这个少年，看看他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还是真有恒心。

　　方文山下了阶梯，将少年扶起，少年穿的很是单薄，方文山能够从少年的双臂之上感到少年此刻一定很冷，感觉像是摸到了两只冰棍。

　　方文山眉头一皱，忙转身对院子里喊道：“钟叔，到我的屋里拿件棉袄出来。”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棉衣。

　　

　　方文山接过棉衣披在了少年的身上，说：“如果明天早上你还在这，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子。”

　　

        少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点了点头便站立不动。

　　方文山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外面傻傻的站到天亮啊！　　

　　没有想到出门便看到了被积雪掩盖住的少年，方文山顿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然让少年在外面冻了一夜。

　　少年裹着棉衣被但是依旧是瑟瑟发抖，看到是方文山便道：“方..师父，您....可...以教我学学习武武术了吗...？”

　　

    少年的声音磕磕绊绊，牙齿在不停的打颤。

　　

　　方文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说实话他不喜欢少年的这种性格，或许是他的这种固执的恒心，是自己所嫉妒的吧！

　　将少年抱回到院子里，交给了钟叔，交代好给他洗个澡，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势，毕竟这么冷的天怕是冻坏了身子。

　　要说不担心少年的身体状态那是假的，他刚才已经查看过了少年的身体状况，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少年的神态状态比他预料的要好的多。

　　少年的体重不足，抱起来轻飘飘的，整个人看起来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钟叔是方文山的叔叔，到了如今入土的年纪还有没有成家，便跟着自己的侄子照看一下武馆。

　　看着少年有些瘦弱入手而又冰冷的身躯，老者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心疼。

　

        不久武馆便陆续走进了一些学生，有男有女一个个英姿飒爽，青春气息扑面。

　　这个时候，被钟叔带走的少年也换好了衣衫走进了院子，同时他的出现也引起了里众人的目光。

　　少年身板瘦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够将其吹倒。

　　方文山这个时候也换好了练功服，刚好看到迎面走来的少年，眼中露出一丝奇怪，不由的问道：“你的身体没事？”

　　少年摇头，表示自己很健康。

　　方文山皱了皱眉，也不在提起此事，毕竟看少年如今的模样还算是不错，只好还活着。

　　想到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于是方文山便对着少年招手，你过来一下，我有话给你说。

兴许是清洗过了的原因，少年的眉宇之间仔细看来还藏着一丝清秀。

              少年说道：“方师父您找我。”

　　　“这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既然想学武，又交不起学费，只能干点别的来补偿了，这个钟叔都和你说了吧！”

        少年对着方文山微微躬身：“我叫雨山，今年十五岁了，钟伯伯都和我说了。”

　　方文山看着少年，眉头一皱，你竟然有十五岁了，不对吧，我怎么看你像是十来岁样子。

　　雨山说，我爷爷说的，不会有错的，可能是我晚长吧！

      

　既然选择了让雨山留下，方文山也再没有说什么，对着雨山说：“对了你昨天在外面站了一夜，身体都恢复了？”　

      雨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说：“我站着站着就睡着了，发现有人用东西戳我的衣服，我就醒了。　

    方文山一阵无语，睡着了，这小子可是奇怪啊!　　

    走到众弟子面前，方文山对大家喊道，今天又招到了一名弟子，他一指雨山，他叫雨山，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大家欢迎。

　　一阵暴雨般的掌声，雨山被众人的热情感染，心里既激动又有些感动。

　　掌声停止，雨山对着众人一鞠躬，我叫雨山，以后，请多多关照。　　

　　期中有一个人看着雨山大声的说道，哎，我看你好像城门口经常要饭的小叫花子，不会真的是你吧！

　　这句话显然是个玩笑，方文山脸色一板对那人呵斥道？：“晓峰就你能胡说，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就是你们的小师弟。”

　　

那人吓得一缩脖子，方文山的威严还是有的。

　众人都安静下来，方文山便让雨山也去队伍里，他开始传授武学。

　方文山的方式武馆，在整个青石镇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一些生活稍微富足一些的人家，都会将自己的子女送到这里学习武术。

　　而方文山本身的实力也是很强的，其它几家武馆里的馆主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便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要说最为让方文山惊讶的就是雨山，这个雨山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武学奇才，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他的方式拳法，基本功扎实的可怕。

　　按照雨山的说法就是他从小就被爷爷逼着扎马步，劈叉，练习腰力。

　少年在这一个月时间吃的好睡的也好，身体像是长高了那么一点，也壮硕了许多。

　　可以说雨山这一个月的时间变化是及为明显的，练拳不用方文山指导就能够找到最强的发力点。

　　看着少年大冷的天竟然只是穿了一件短衫在院子里练拳，方文山心中也有些悸动不由的走向了少年想要看看少年的实战经验如何。

　　少年像是有所感应，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方文山的到来，两人没有交谈便动上了手。

    方文山毕竟是习武多年，实战经验丰富，但是雨山也不差，跟着爷爷走南闯北，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练就了一手躲避的好身手。

　　方文山的招式大开大合，双拳挥舞有力，脚踏地面，下盘很稳。

　　单从力量上说，现在的雨山根本不是方文山对手，但是雨山身材瘦小，非常的灵动，像是一条油滑的泥鳅，让人无处着力。

　　更是让方文山惊讶的是，雨山能够利用身边的一切对其有利的实物攻击自己，比如说往你的脸上撒雪，你走到结冰的地方突然绊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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