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数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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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的计划告一段落。
没想到的是，最终的测试达标的只有六个人，连预计的十个都不到。。。
但是标准确实不能降了。
就这样吧，反正明年还要再招呢。
直接让张冉安排过几天的面试就行了。
“教授，别忘了一会儿的数论课。”
“知道了，忘不掉。”
“可是您一上午也没有准备啊！”
“要不我帮您联系教务那边，帮您把课程调整一下？”
陆辰表示：“不用了，下午就下午吧。”
李芸一脸担心道：“可是……您还没备课吧？”
随手拉开了抽屉，陆辰淡淡笑了笑。
“无妨，对我来说，带着脑子去就够了。”
马乐：“我去讲课都不用拿书，你觉得教授需要吗？”
王琪：“你们俩都是怪物。”
马乐：“这是事实……”
教学楼。
三楼走廊尽头的教室。
虽然距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但这里已经早早坐满了人，有些抢不到位子的学生，甚至是坐在了走廊的过道上。
马上课就要开始了，教室里的学生们兴奋地议论着。
“你说陆院士真会给咱们来上课？”
“不知道，反正课表上是这么写着的。”
“到时候来的不会还是那个助教吧？”
“有这可能！换我当选了两院院士，我还有那闲工夫给本科生上课？几个亿的项目老子都嫌少。”
“就你，你可做梦吧你！”
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一个看起来是个瘦高个的男生费力的站起身来，四处望了一眼，又头皮发麻地坐了回去。
“妈呀……这可是阶梯教室啊，这数论课有这么多人报吗？”
坐在他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室友叹了口气道。
“毕竟是17岁就当选两院院士的人啊！一口气解决了三个千禧年难题，菲尔茨奖明年是跑不了了，诺奖估计今年年末也要颁给他。别说是研究生院的师兄们了，就是和咱们隔着两站路的上师大的学霸们都来蹭课了。”
为了蹭课坐两站地铁，也是挺拼的了。
听到室友这句话，那高个子的男生哭笑不得道：“师范大学的来凑什么热闹啊？她们有数学专业吗？”
“鬼晓得！不过数学专业她们好歹还是有的吧……”
很快，上课铃声响了。
踩着铃声的尾巴，穿着白色T恤的陆辰径直走进了教室。
似乎是从他年轻帅气的面孔中产生了与其它教授截然不同的新鲜感，在他站上讲台的时候，教室里交头接耳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嘈杂，也愈发的兴奋了。
看着前排拿出手机对着自己一顿猛拍的小姐姐，陆辰微微愣了下，随即笑了笑说。
“这位同学，课还没开始，不用这么急着拍照。”
见陆辰看着自己，那个拍照的女生顿时红着脸将手机收起来了。
环视了一眼人头攒动的阶梯教室，暗暗诧异了下居然有这么多人到场，陆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大家安静吧，准备开始上课了。”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教室里缓缓安静的下来。
从那一双双看向自己的视线中，陆辰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学生们对于自己的期待。
为了不辜负这份期待，他并没有让安静下来的学生们等待很久。
“数论是一门古老的学科，它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你们可能会问研究这些过时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在此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没有任何意义。”
“无论是孪生素数猜想还是哥德巴赫猜想，仅仅只是解决素数的排列或者是‘1+1’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然而正是这样没有意义的研究，通过对那些有趣问题的反复推敲，我们往往可以从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宝藏。至于宝藏是什么？它可以是一门有用的数学工具，也可以是新的数学……”
“把书本翻到数论部分，我会尽量控制语速，从头开始讲起。因为没有PPT，所以得麻烦你们在听讲的时候记点笔记……希望你们能跟上。”
说着，陆辰转身面向了黑板，随手拿起了粉笔，在上面简单地板书了起来。
陆辰并不认为仅凭着自己这几堂课，就能让坐在这里的学生们解决什么世界性难题，但他相信，如果能将自己研究一些问题的思路传授给他们，对他们日后的学术生涯总会产生些帮助。
他永远记得丁仪的话——
“我教会你们这些东西，不是让你们替我打工的，而是要替我把它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讲了差不多八十分钟，后退两步的陆辰瞅了眼四面黑板，见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写了，于是便回头看向了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学生们，扔下了手中的粉笔，笑着说道。
“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了。”
看到陆教授终于扔掉了手中的粉笔，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说大学教授都差不多是一个尿性，讲课的节奏一个二个像坐火箭一样，但也不至于像陆院士这样一堂课翻个六七十页那么夸张吧？
照这个速度下去，只怕这本教材撑不了几堂课就得被他过完了。
不过中肯地评价……
陆院士的讲课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与其说是相当不错，倒不如说已经相当强了。
以现在的大环境，很多教授在给本科生上课的时候大多都是敷衍了事儿，甚至于很大程度上教学能力是与学术能力成反比的。
然而，陆教授给他们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虽然他们并不能够完全领略到他在解决问题时运用到的思想，但至少当他在对一些深奥的知识点进行讲解时，他们能从他的讲解中，听到那些书本无法教给他们的东西。
比如方法。
比如经验。
对于坐在这里的学霸而言，他们很清楚，比起书本上的那些东西，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
几乎是下课的铃声刚一响起，陆辰便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本，在热情的学生围上来之前，迅速离开了教室。
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他正好碰上了从楼梯口那边走来的林校长。
注意到了拿着课本的陆辰，林校长笑着打了声招呼，走过来问道。
“怎么样？课堂上的感觉如何？”
“感觉还行吧，”陆辰笑了笑说，“我最大的感触就是，咱们交大的师弟师妹们，太热情了。”
林校长笑了笑说道：“看来咱们的学生们是真的很喜欢你，我自己带的课，教室里也从来没坐的这么满过。”
听到这句话，陆辰不好意思笑了笑。
可能……
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吧？
停顿了片刻，林校长继续说道：“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者说在教学上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和我提出来，我们学校这边会尽量想办法解决。”
陆辰：“满意倒还挺满意的，意见我这边暂时也没什么可提的，就是……”
林校长：“就是？”
“……算了，没什么。”
陆辰本来想吐槽的是为什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还给自己办公室全配女助理，不过刚准备问出口的时候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个问题怎么提都不太合适。
让学校帮忙换成男的？
emmm……
就现在国民的开放程度，总感觉会产生更奇怪的误会，还是算了吧。
只要那位天使大爷不在乎就行。
办公室里现在是阴盛阳衰，上完课自己实在是懒得回去。
打了个电话把马乐叫到了图书馆，陆辰继续接着昨天的进度给他讲解P与NP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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