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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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显然我永远得不到答案，因为这酒我必须得喝。
不然我敢保证，下一秒那酒杯就会对着我的脑门砸来。
“之前是小弟不懂事，这就来自罚三杯。”白酒一路烧心烧胃，很快我就感觉头疼的剧烈加重了很多。
大哥用鞋尖把他自己面前的那杯白酒推到我面前，仰着下巴叫我：“喝！”
我抿了抿唇，沉默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比前面那种感觉更加刺激，让人几度想要反呕。
他娘的为什么这群人要喜欢喝白酒，喝点啤酒不好吗？
心想则灵，几杯的白酒下肚我已经要站不住了，这个时候又有人扛了一箱啤酒进来。
大哥起了一个盖子，递了一瓶给我，“这些喝完，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我看了一箱啤酒十二瓶，全喝完，我估计走不出这里。
“好。”我应下了。
之后的半小时所有人都在看我喝酒，好像喝到死就能够证明的了什么，喝到最后我感觉我的胃好痛，我迷迷糊糊倒下去的时候我想到了谢昭然给我的那碗放了葱的馄饨。
葱比酒好多了。
……
第二天我是在医院醒来的，我身边没有人陪床。
只有一部手机在边上的桌子上发出振动。
我接起来，是跟在大哥身边的老虎给我打的电话，“双哥，老大很满意，他说新货入a市你跟我一起。”
“帮我谢谢老大。”
事实证明，我昨天的酒没有白喝。
全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是爱混的马仔，只不过我没有人庇佑，才急于想找个靠山发财。
那个老大以前和我有交情，他会选择相信我。
这就是我的自信。
只不过到了最后我没有将这件事立刻汇报总局，我不太确定事情的真伪，我不是怕预判失误我被当成叛徒，我只是不想我到死都不清不楚的。
但是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出现纰漏，在来接货这天我居然在随行的小弟里面看到了顾容。
他疯了吗？
他来做卧底？
我立马联系谢局，“为什么顾容会出现在码头？”
谢局对我的语气很失望，“顾霜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你知情不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这次是金彪给我设的局！”我和他解释，“金彪身边有四个得力手下，每次出任务都必须要两个人合作，这次才派了老虎一个人和我，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接这么大的生意！”
谢局沉默的没有说话了，最后是谢昭然接过电话，他对我说：“保护顾容。”
再听到谢昭然的声音时我突然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现在我的计划被打乱了，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保护顾容。
最后，一艘船开来，老虎选了一个人上去接洽，好巧不巧点到了顾容。
上了这艘船十有八九下不来，我看到顾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我主动开口揽事，“一个跟班懂屁，我上去吧。”
老虎没有反驳。
在我上船的前一刻，身后突然传来枪声，顾容居然行动了。
都这时候了，难不成他是怕我上去把货拿下来，危害社会吗？
老虎受伤了，我刚要有所动作，脑袋后面就被抵上了一个冷冰冰的铜管。
金彪不带感情的声音在我之后响起：“你果然信不得。”
我双手举起，从容转过身去。
果然没有所谓的货品交易，是金彪对我设下的考验。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他把我扔到了地下船舱，那里面四周黑暗，海水的声音不断拍打着我。
还好我身上还藏着一部手机，我打了第一通电话给谢局没人接。
第二通电话我打给了谢昭然，他身边有救护车的声音很急促，在接起电话之后嘴里一直念着顾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我的电话。
我想，顾容大概是受伤了。
第三通电话我打到了市局座机，年轻警员接起电话，我告诉他，“我是霜降，金彪现在正在一艘货船上，请谢局立马定位我的位置。”
话落，地下室的门被踢开，金彪居高临下看着我。
“a市警方卧底，代号霜降。我早该想到你的，你前几任大佬就是这样没得吧？”
我的表情很镇定，这不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但这一次我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笔记本里面记录的东西没有用了，我喜欢谢昭然，这个笑话没有人会知道了。
我被抽了几鞭子，然后就被扔在床板上面自生自灭，通讯工具全被收走了。
有一只老鼠在啃噬我的伤口，我连驱赶它们的力气都没有，这种折磨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开始在想如果，老虎点名顾容的时候我没有上去，那现在躺在这的人会不会是他？
我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我是不是可以代替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享受他的人生，而不是活成这样不人不鬼，连大学都没上过，连自己的妹妹都害怕，连爸妈都快忘了我叫什么。
就连谢昭然，也从来不记得我是谁。
可惜，我在那一刻的念头都是谢昭然的命令，保护顾容。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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