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见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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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不知道从何时起传来一股强烈的苦楚，随后是无法遏制的咳嗽欲望，我在黑暗中脱力一般向上游着，突然手被一个戴着装甲的坚硬触感触碰，被拉出了水面，随后眼睛才得以缓缓睁开…
”差一点出事…你真是心大啊，刻意把他拖到这个时候再逃跑是为了锻炼他的精神抗性？万一真死了怎么办？“那双手的主人没有戴面具，但我同样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动不了，并且无法睁大眼睛。
“如果这种程度就死了的话就连我都不如了，让他去做接班人不如死在这里更合适。我当初去-17层可是把内脏都吐出来了。”老师虽然说着残忍的话，却正温柔握着我的另一只手。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出来的不是【使徒】？你知道的，如果是使徒，叶凡现在早就已经没头了。”
“使徒不需要使用电梯，无视常规物理收容。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使徒不会在短期内发出两次突袭，由此推断出来的是入侵者。”
“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当时开了认知屏蔽，但我的权限应该可以得知这个情报吧？”
“-17层，拟态须之母。也就是拟态树主干中的一段。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们这次损伤了一部分武装职员，但相比以前来说牺牲算小的了。”
“结果怎么样？“
”虽然曾经跑出去一两分钟，好在疏散及时。没有普通员工和群众身亡。压制成功了，我们将祂打成碎块，我将核心送回了-17层。“
”夏颖失窃的左手找到了吗？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被带出去了？“
“左手找到了。但我诧异的是我并没有找到疑似夏颖头部的组织物，别说眼睛的晶体甚至连颅骨碎块都没有。不知道入侵者在没有夏颖头部组织的情况是怎么进入-17层的；单独的眼球带来我也不是没考虑，但那个锁也识别人的眼皮也就是眼睛的现状。那里的虹膜识别很复杂，不可能黑进去…也没有看到其他东西被带出来，唯一的异常只有骨雕从原来挂着的位置掉到了地上，但这也可能是由地震引起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被动过。”
“入侵者难道是进入-15层之前就遇到了出逃的拟态之母？然后被杀死了？他的目标不一定是-15层以下的东西，因为我们这里经济价值最高的研究物全部集中在-10到-14层。也许他只是一个贪财的亡命徒？”
“现在我们最大的疑点不应该是入侵者入侵的手段和目的，而是拟态之母为什么出逃。拟态之母不像使徒是有意识但难以沟通的怪物，她是可以和【眷族】交流的，理论上如果不被【眷族】煽动她就只是普通的植物。而在这个公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类都无法和拟态之母交流。而我近两个月都没有下到地下17层，所以不可能是她错误理解了我的某句指令导致的出逃。”
“哎，按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可能是原址的眷族出逃？”
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快拨通了那边警卫局的电话：”旧址有发现异常吗？“
“啊？什么异常？”保安大爷疑惑道。
“你们那边有没有人看到拳头大的虫子，或可疑人员进出过旧址？在上空目击过可疑滑翔物也算！我记得四扇门我都安排了警卫，您快去询问一下！”
一燐的心中涌起难以遮掩的不安预感，在他的认知里，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汇报结果是【完全没事发生】那就将是最早最糟糕的结果。
“啊…他们都说没有问题啊……？您发现了什么异常吗？喂？”
一燐强吸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去：“大爷，你现在立刻不用上班了，我给你结算工资，就现在来本部领。然后把工作里的所有联系人都删掉，记住，你被炒了。”
不给保安反应的时间，一燐挂断了电话。
“哇哦，听起来好冷酷无情啊。”那人见了好笑的事般拍手，但语气却在下一刻变得无比肃穆,抱着头盔逆光对着一燐行了一礼：“我会为旧址的警员准备后事，他们的牺牲是为了全人类。而您，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在脚步声渐渐远去，时间滴答滴答逝去的同时，我终于渐渐恢复了身体自由行动的能力，抖动着手指。
“你醒了？”老师看向我的表情里满是担心和欣慰，“你因为直视封印级研究物昏迷过去了，我和y照顾了你好一段时间。”
“y？”我回忆起因为逆光那个看不清面孔的身影，他的声音听起来即像男声也像女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因为当时意识并不清晰的缘故。只知道那人的头发透过阳光是漂亮的茶金色……
啊……不对！我在想什么！
“他几分钟前走了，帮我做一件事情去了。”一燐端来一杯热茶，示意我该喝点水了。
我端详着四周，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医务室，而是一家医院。
“这是在外面的医院？”
“不用慌张，这个是我们的人开的，不用担心信息泄露。”老师说着拿出医院的宣传册——“海拉制药私立医院”。
“【制药】？…”我皱了皱眉，想起新闻里夏家原来的家族企业似乎就是制药公司……
“那个海拉制药公司是我们的分布，用来把d级研究物商业变现的公司。市面上很多新型药物背后都是我们的研究物成分在发挥作用。”
通过老师这么一解释，我发现我十年技术主管白干了。不对…主管不应该就是那种上班随便摸鱼，下班回家打游戏的工作吗！
“啊……啊！原来是这样！”我赶快急忙装作自己完全了解公司运营模式的样子，结果老师看我的表情变得更怪异了。
老师抽动着嘴角，竭尽全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叶凡，虽然如果我出事你是第一继承者，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想董事会看你这个不靠谱的样子…财政主管和前行政主管绝对第一个拒绝你上位，而且还是要刨我坟，招我魂，逼我活过来改遗嘱的程度……”
“……这个程度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不就…”我竭尽全力用委屈的眼神辩解着。
“也不就上班摸鱼，下班炸鱼；除了技术，不学无术！……夏颖啊，早点带我走吧！”他扶住额头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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