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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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暮色将这北京的四合院笼罩。.这样的环境,居然有了一丝老北京,皇城脚下的味道。
陈凌让单东阳通知罗毅前来。
让单东阳去通知是有深意的,罗毅万一一怒之下,带兵过来就麻烦了。陈凌倒是不怕,直接杀了人就走了。再多的解放军叔叔也抓不到他。但是那样一来,陈凌跟军方又会闹僵。
单东阳去通知则意义不同,同时他也会知会吴文忠。绝对不让罗毅调动一个兵,包括武器。
四合院灯光明亮,灯是普通的钨丝灯,却将院子照得明晃晃的。任佳佳和蔡岚见到了陈凌,两个丫头都乖巧的喊着哥。陈凌淡淡道:“待会场面有点血腥,我是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要不要观看,你们要想好了。免得到时候做噩梦。”
蔡岚和任佳佳对视一眼,蔡岚有些犹豫;任佳佳却很坚定,道:“哥哥,我要看。”她不是傻子,能猜出哥哥在其中肯定付出了很多。不然不会有前段时间的道歉。然后今天却突然又成功了,可想而知,哥哥在其中有多少艰辛挣扎。哥哥能为了与他不相干的事情赴汤蹈火,自己难道就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蔡岚见任佳佳如此说,不禁有些羞愧,便也道:“我也要看。”
陈凌微微一怔,道:“那好吧!”
相比以前的陈凌,现在的陈凌多了一丝的沉稳,淡然。以前不管他如何表现淡然,但骨子里那种雄霸天下的傲气还是会不经意流露出来。
李红泪一直安静且恭敬的站立在陈凌的身边,陈凌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任佳佳和蔡岚见这肃穆情势,便也不敢多言,也找了地方坐下。
单东阳则已经离开了。
他自然不能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陈凌杀罗飞扬。
罗毅是在一个时后闯进来的,这位上将一脸焦急恐惧,独身闯进了四合院。他一进四合院,便看见他的爱子跪在当场,并不是向陈凌跪,而是朝着门外。
“老家伙,救我!”罗飞扬一见到罗毅,立刻如获大赦,爬了起来就朝罗毅奔过去。罗毅一把将罗飞扬拦在身后。
究实来说,罗毅是一位非常有威严的将军。鹰钩鼻,眼神锐利,一脸的正气。他的气势,能吓倒许多普通人。
陈凌睁开了眼睛,目光淡淡。
罗毅缓步走向陈凌,道:“我要带我儿子走,条件你随便开。”
“你可以带走他,但是能带走只能是尸体。”陈凌也不站起,冷淡的回答。
“陈凌,你不要逼人太甚。”罗毅眼中闪过杀意,森然喝道。
陈凌冷冷一笑,道:“你们在逼别人的时候,可想过不要逼人太甚?罗毅,天地有因果循环。今天,我就是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儿子死在你面前。”
“你TM敢!”罗毅暴怒,须发皆张。
陈凌哈哈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就是坐在这儿,你能奈我何?”顿了顿,道:“红泪,给我折了罗飞扬的双手。”
“是,门主!”李红泪冷然快步而去。
“老爸救我,我不要死!”罗飞扬骇然欲绝。
李红泪刚一过来,罗毅冷哼一声,一掌拍向李红泪。他是通灵高手,这一掌拍出,如闪电迅捷,并且劲风十足。就如怪兽的巨爪。
面对罗毅这一掌,李红泪斜身踩出,躲开。罗毅抢攻而上,李红泪眼中闪过怒意,便欲拔出黄金刺。便也在这时,蔡岚惊讶的看到眼前人影一闪。
蔡岚在罗毅出招时,就被罗毅恐怖的气势弄的呼吸有些难受。那掌风,浑厚的气息,让她觉得罗毅能够开山裂石。
轰!便也在这时,蔡岚惊讶的看到陈凌突然动了。陈凌擒龙手擒向罗毅,罗毅大吃一惊。疾退,陈凌跟了上去。罗毅眼中一厉,斜步踏出,通臂拳中的缠丝手缠向陈凌的手臂。
这招缠丝手类似昆仑蚕丝牵。在罗毅眼看要掐中陈凌时,陈凌施展出昆仑蚕丝牵,一挤一压,便从罗毅手指缝里溜了出去。接着丝毫不停留,反蚕丝牵,双指如剑,狠狠插向罗毅的手掌。
这样精妙的变化让罗毅猝不及防,这罗毅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危机下,急忙收手。另一只后却同时闪电抓向陈凌的腰子。
这一抓,又是通臂拳火中取栗。只见他的双指快如疾电,令空气爆出一声巨响。
他的双指犹如烧红的铁一般,也可见他速度有多快。富贵险中求,火中取栗,就是这个意境。
但是不管怎样,陈凌的蚕丝牵在他那一只疾速收回的手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立刻血流不止。而陈凌面对他的火中取栗,只觉腰间瞬间发痒,劲风刺激得那儿非常敏感。
陈凌冷哼一声,在罗毅出招时就已先感应。他也有一只手是闲着的,当下同时迎了上去,一指弹出暴龙真气,接着身子一斜。
罗毅这一下火中取栗没取到栗,反而被陈凌的暴龙真气激射中。立刻,罗毅便被暴龙真气入体,疼痛难忍。
陈凌防止他发狂,倒踩莲花,大步退出。
罗毅疼痛难忍,本来想追陈凌,但被陈凌的暴龙真气焚烧地实在难以忍受。不禁惨嚎一声,跪在了地上。陈凌闭眼,感受暴龙真气,控制罗毅身体的真气,这才没让罗毅当场暴毙。
李红泪见状,立刻疾速出手,啪啪两下将罗毅寸劲打穴控制住,让他发不得力。
任佳佳一直知道哥哥很厉害,这时倒还好。蔡岚却是目瞪口呆,她实在没想到清清秀秀的陈凌,动起手来居然是这么厉害。刚才她已觉得罗毅非常的恐怖,可这么恐怖的人,却被陈凌举手抬足之间给解决了。
蔡岚现在看陈凌,已经视其为天人了。
“放过我儿子,陈凌,我求你,我求你。”罗毅痛苦的嘶声道。
陈凌不理罗毅的哀求,道:“罗毅,我调查过你和罗飞扬的关系。一直以来,你纵容罗飞扬,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的母亲。但其实,你错了。罗飞扬不过是抓着你这个心理,然后肆无忌惮的干坏事,以致越演越烈,不把人命,国法当成一回事。”顿了顿,道:“罗毅,你错了。今天罗飞扬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红泪,动手!”
“不····!”罗毅嘶吼。李红泪却已上前,罗飞扬吓得夺路而逃,李红泪那里容他逃走,大步窜上前,提起罗飞扬。然后将他摔在了地上。罗飞扬见到李红泪的杀气腾腾,吓得屎尿齐流,哭着爬向罗毅,喊着老爸救我。
卡擦卡擦两下,李红泪出手如电,抓住罗飞扬的双手,稍一用力,便将其双手折断。
“陈凌,我艹你妈!”罗毅血性爆发,爆起粗口来。这位上将此刻狼狈不堪,连鼻涕泪水都涌了出来。
陈凌云淡风轻,罗飞扬的惨叫声惨嚎声惊天动地。他痛得在地方啊啊的颤抖着,又不敢乱动。
“双腿也断了。”陈凌说。
“是!”李红泪丝毫不留情。罗飞扬瞳孔中露出极度的恐惧,“不要,不要····”
罗毅爬了起来,想来阻拦,但他大穴被封住,力气爆发不出来。却是拦不住李红泪。卡擦卡擦,罗飞扬的双腿被李红泪用脚碾压而碎。罗飞扬啊的一声,痛晕死过去。
“陈凌,你不得好死,我操!”罗毅怒骂。
陈凌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虽然场面血腥,看起来也残忍到了极点。可为什么要怜悯?这样的怜悯才是最害人的。罗毅杀害小女孩一家,罗飞扬强那些幼时,谁来为她们做主?
还不说罗飞扬以前干了多少枚曝光的坏事。
“挖了他的双眼,震碎他的内腑,让他受尽三天折磨而死。”陈凌向李红泪道。“是,门主!”
陈凌说完后,便对任佳佳和蔡岚道:“不要看了,我们走。”
任佳佳和蔡岚已经看的脸色煞白,闻言如逢大赦。罗毅连忙来抓陈凌,抓不住,干脆跪了下去,抱住陈凌的腿。这位上将此刻已经毫无尊严可言。“放过我儿子,求你!”
陈凌冷冷的将其一脚踢开。
路虎车上,陈凌对后面的任佳佳和蔡岚道:“我给你们找酒店住下,我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陪你们在北京玩。你们在这边有什么需求就找红泪。”
任佳佳和蔡岚点头,轻轻的恩了一声。
陈凌看出两个丫头眼里有畏惧,却也么多做作解释。
开车在一家星级酒店前停下,陈凌给她们开好房间后,便即挥手离开。当时任佳佳和蔡岚呆了一下,直到陈凌出了酒店,准备上车时,两个丫头一起跑了出来。
“哥哥!”任佳佳喊。她的脸蛋俏丽可爱,此时却是非常认真。“我不觉得你残忍,我觉得你是对的。”
蔡岚也跟着点头,一脸真诚。陈凌微微一笑,道:“早点休息吧。”说完便上了路虎车,启动车子,离去。
这是任佳佳和蔡岚最后一次见到陈凌,之前觉得害怕他的心狠手辣。但是事后去回想,却又觉得他是一个公正的执法者,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而在日后的岁月里,她们也只在那些凝固的传说中,听到他的行踪。那时候,她们的哥哥已经成为了一个帝国的传说。而她们也有了自己的爱情,生活。
陈凌要去见单东阳,准备连夜去见吴文忠。电话打通后,单东阳称已经准备好了专机,直接飞广州即可。他给陈凌报了位置,陈凌当即开车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凌和单东阳汇合。那架军用专机已经在私人停车场里等候。陈凌准备上飞机时,接到了李红泪的电话。“门主,罗飞扬死了。”
“哦?”陈凌淡淡道:“怎么回事?”
“罗毅把罗飞扬杀了。”李红泪道。
陈凌微微一怔,却也没觉得奇怪。想必是罗毅实在不忍见到罗飞扬受苦了。这确实是人伦惨剧,父亲被逼杀死儿子。但是,这也是报应。苍穹之中,冥冥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李红泪继续道:“门主,罗飞扬临死之前喊着恨罗毅,是罗毅害得他这般的。我听出他的语气,是真的恨。”
陈凌冷笑一声,道:“罗毅固然可恨,但追根究底,还是他罗飞扬自己不是东西。同样的环境,那么多红色子弟,可没几个像他这样的。”顿了顿,道:“红泪,罗毅以后盯着点,免得他搞小动作。另外,你也好好休息下。”
“嗯,门主。我还不累。”李红泪道:“您现在在那儿?我可以陪您。”
陈凌一笑,道:“我去广州一趟,见下军方的负责人。你好好的在北京玩玩吧。”
“是,门主!”李红泪心里一暖,因为陈凌没有表现出距离感来,而是告诉了她,他要去干什么。越与陈凌接触的久,她就越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感动。
陈凌和单东阳随后上了专机。专机起飞,在夜色中,朝广州方向飞行。
两个小时后,专机降落在广州的机场。出了机场,一辆军用车已经在外面等候。来接机的是军区的一位少将。这位少将也是红色子弟,见了单东阳和陈凌后,行标准军礼,喊着首长。这会儿,陈凌又被当成标准的中将了,也是首长了。
不过他知道他这个首长,只要一不对劲,就被军方无视了。反正是个空架子。
上车后,由警卫开车。少将作陪。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广州的天空上有一轮明月。广州,东莞,同样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多少农村的姑娘怀着淘金的梦想来到这儿,以为到了天堂。但后来,她们有许多受不了这繁华的诱惑,无法忍受工厂的劳累薪少,纷纷下海,为这边的红灯区制造了一场繁华。
这些后来做小姐的,极少数是因为家中困难,弟弟生病,母亲生病。大多却是因为繁华与贫穷的巨大落差,导致心理的畸形,最后走上了那条道路。而真正在这条路上,赚钱的有不少。但能攒到钱的极少。一些姑娘们一个月赚数万,但一场牌就能输掉两万,首饰,衣服,包包一买。一个月下来几乎没有剩余。
那么也无法说这条路是不归路,她们年龄到了,也会回到家乡,找个老实男人嫁了。但最终是否能收获幸福,却就不得而知了。
陈凌和单东阳在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广州军区,这边是总军区,下面有几个分区,其中包括了武汉。
由这位少将引路,陈凌和单东阳在军委大院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吴文忠老将军。
老将军穿着军装,相貌极其威严。
一头的银发,精神非常的好,一双鹰眼不怒自威。
陈凌并没有倨傲,而是和单东阳一起行军礼,喊了一声老首长。这个举动让吴文忠脸色稍缓,他也是怕陈凌太傲慢,来了连个礼数都没有。那会让他下不来台。
“东阳,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陈凌谈谈。”吴文忠吩咐道。“是,老首长!”单东阳又行了一军礼,恭敬退出。
待单东阳离开,门关上后。吴文忠却不请陈凌坐下,而是目光严肃的直视陈凌。这样的直视非常的有压迫感,一般人若做了亏心事,一定不敢面对吴文忠的眼神。吴文忠是军方里数一数二的大佬,就是一号首长见了,也要尊敬的喊声老首长。由此也可见吴文忠的威势有多么的恐怖。陈凌迎上吴文忠的目光,他眼神淡然,如平静的湖水,古井不波。既不显跋扈,也不显懦弱。
吴文忠微微意外,随后淡声道:“坐!”
“是,老首长!”陈凌安静的入座,并不是坐半个屁股的拘谨,而是四四方方。
这些小细节,吴文忠都看在眼里。便也知道了陈凌此番来的态度。
说起来也是命运机遇,若没有这两年陈凌的大飞跃。吴文忠绝对不会知道陈凌这号人物,但现在因为特殊的关系,两人却几乎要平起平坐的交流。
“小陈!”吴文忠酝酿一瞬,开口,道:“你是一名军人,你觉得军人的职责应该是什么?”
“保家卫国,不动如山,侵略如火!”陈凌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么你觉得你身为一名军人,做到了这些吗?”吴文忠淡淡的看着陈凌,似乎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陈凌坦然道:“我没有做到。在我是一名军人的前提下,我还是一名武者。”
吴文忠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所以你是一名武者,便可以为所欲为,笑公卿,傲王侯,眼中没有丝毫国法,对吗?”
陈凌看向吴文忠审视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道:“陈凌不敢!我从没有想过傲王侯,笑公卿。我更想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吴文忠冷声道:“笑话,难道还有人用枪逼着你不成。治大国如烹小鲜,我们国家十三亿人口。这么大的人口基数,不可能水至清。但是我们有法律存在,法律就是来约束的。若人人如你,这个国家岂不要乱套。”顿了顿,道:“小陈,我要听听你的解释。”
陈凌闻言沉默一瞬,随即微微一叹,道:“其实老首长,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您不去盯着那些所谓的人民公仆来治罪,却将所有的责难留给了我。您要我的解释,我的解释就是,感同身受!您现在身居高位,永远不可能体会到底层者的难处。您若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您有可爱的孙女,但您的孙女被罗飞扬这种人糟蹋了,您怎么办?您要去伸冤,结果被罗毅把您儿媳妇轮逼成神经病。把您儿子关进班房里,找人杀死。如果这一切一切都发生在您身上,您是否还能站在这儿跟我侃侃而谈。您跟我谈国法,这件事若不是我站出来,谁敢治罗飞扬的罪。即便是我站出来了,也是如此的难。还有,我知道您对我昨天杀三名城管很愤怒,认为我目无法纪。但我还是要说这四个字,感同身受。如果您没有今天的身份,是一个卖瓜的摊贩。三名城管砸您的西瓜,这且不说。当时的情况您没看见,这三名城管根本没把人当**,我这儿有一些照片,您可以看看。”说到这儿,拿出手机递给吴文忠。
这些照片是李红泪找拍下的人弄来的,陈凌提前储存好,就是为了拿给吴文忠看的。
吴文忠调出手机里,那三个城管砸西瓜,跳起来踩人,抓头发膝顶的照片历历在目。这些照片看得吴文忠血液翻涌,脸色铁青。
啪!的一声,吴文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去听一件事情,远远没有真实看到时的震撼。吴文忠似乎有些懂陈凌的冲冠一怒了。
“老首长,我是一名武者!”陈凌一字字道:“然后,我才是一名军人。在您指责我的时候,我希望您能感同身受。社会虽然分工不同,有贵族草民之分,但我认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灵魂。都应该尊重其人格!”
吴文忠深吸一口气,看向陈凌,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扪心自问,小陈,你心里当真就没有一丝的私心?”
陈凌道:“任何私心都建立在利益之上,所做这些,于我有何利?若是为名?我何必要选择这么难的路。随便诛杀几名禽兽村官,捐建几所小学,利用媒体秀上一秀早是名利双收。”
“但你不顾法纪,想杀就杀,终究不是解决之道。”吴文忠道。
陈凌道:“老首长,我明白。但我也请您扪心自问,小人物的尊严需不需要给予?对于我们同志中的,个别极其丧灭人性的败类,要不要给予惩罚?而您在这个位置,诸多利益平衡,您注定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我可以去做这件事。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利益可以顾忌,但是我想,这些丧灭人性的事情与利益无关,只与某些败类心中的变态有关。”
“你的意思是?”吴文忠沉吟着道。
“由我带头,正式成立国家秘密机关,名为人间杀器,专门监斩此等无良败类,无需任何手续。此行动可在党内公开,不针对任何人,不针对任何利益集团。”陈凌道:“我想这样不会牵动任何人的神经,却可以让他们在践踏小人物尊严时考虑考虑其危险性。任何权力,如果没有一定的监制,才会真正的无法无天。譬如罗毅,罗飞扬。”
“你这个提议,具备一定的可行性!”吴文忠眼睛微微一亮,随即又皱眉道:“但你也说了,任何权力都需要监制。那你这个人间杀器又怎么得到监制?若你门下的人以此而谋取私利,胡作非为又怎么办?”
“人间杀器可先斩后奏。事后,由国安深入调查其是否属实。如果有虚妄之处,则对成员进行会审。这个会审,我,和您都参加。如果成员中真有胡作非为的,一样绝不轻饶。”陈凌道:“老首长,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是人间杀器之所以为人间杀器,就是因为它本身没有束缚。如果繁琐程序过多,夹杂利益过多。那么与司法机构就没有任何区别。”
吴文忠却是仍不放心,道:“小陈,我现在相信你是一片热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不在了。你的后人是否能顺利执行你的意思?你不怕大楚门,人间杀器将来会危害社会?”
陈凌微微一怔,随即道:“这个可能确实会有,但老首长,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对吗?现在是要治病救人。至于以后,我无法打包票。但是身后事自有身后人去办,我们最重要的是做好眼前事。大楚门的将来,我也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安排。我希望的是,大楚门作为人间利器,能和军方互相监督。任何一方失去监督,对社会,人民来说,都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我会让下面的人拟一个草案,然后正式在军委会上提出,并公布。”吴文忠沉默片刻后,终于想通,道。
陈凌也长松了一口气。
与吴文忠的会晤圆满完成。吴文忠兴致却也好了起来,让下面的人准备了酒菜,喊单东阳一起来吃宵夜。
酒菜很快准备好,菜是清淡的菜式。卤煮花生米,凉拌水晶黄瓜,一盘卤猪舌,一盘毛豆。
菜很简单,酒却是陈酿的飞天茅台。这茅台倒在酒杯里,颜色呈现琥珀色。用筷子一挑,呈蜂蜜般的丝线。
吃惯大鱼大肉后,用这清淡的菜式来喝酒,滋味却是别提有多美。
首先,吴文忠亲自举杯,道:“小陈,之前我们有诸多误会。都是因为不够了解,但是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希望这个国家好,希望人民好。所有误会,不快,全在这一杯酒里。这一杯酒喝完,我们以后一起齐心协力,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凌与单东阳一起举杯,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事实上,他没有想这么伟大,不过是全凭一股火性,血性。做一些认为力所能及,该做的事情。而且他做事也有考量,会考虑是否值得。他也不会去为了一个别人的公道,而因此玉石俱焚。
罗飞扬这件事情,纯粹是赶上了西昆仑。最后已经没有了退路。
饮尽酒后,陈凌吃了一片卤猪舌。这卤煮舌滋味很好,没有一点辣味。但吃起来,回味着酒的醇香,别提有多惬意。菜全部是清淡的,并且没有油水,都是因为考虑到吴文忠的身体。
陈凌对之前的事没有介怀,因为介怀没用。他宁愿选择大度的遗忘,这样彼此都好。这顿酒喝的好不快活,同时,陈凌又道:“老首长,人间杀器的提议在军委会上,是否能安全通过?”
单东阳微微意外,道:“什么人间杀器?”陈凌便先向单东阳解释。单东阳听后却是欢喜无限,道:“早就该这样,如此一来,一切都名正言顺。”
吴文忠也道:“人间杀器这个组织,小陈,你放心吧。要在军委会上通过并没有问题。这件事不针对任何人,谁反对,就代表谁有鬼。再则我们军方不比别的机关,没那么多鬼名堂。”
陈凌闻言便更加放心了。
喝过酒后,吴文忠有些晕乎乎的。单东阳喊了警卫服侍他去休息。而陈凌则不想停留,要单东阳安排专机,连夜回香港。
单东阳却是不依,道:“这儿喝酒不够痛快,当我是朋友,我们去找间酒吧喝。今晚不醉不归!”
陈凌见单东阳情真意切,便也不好拒绝。
两人出了军区,没有开军车出去。一来开军车去酒吧,太招摇了。二来两人喝了酒,酒驾不好。他们两人不会依仗权势去凌驾法律之上。
乘坐的士来到酒吧一条街。进入一间嗨爆的酒吧,里面正是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台上的黑衣包臀少女跳着狂热的钢管舞,舞台灯光忽明忽暗,这种狂热的情绪,让陈凌和单东阳的血液都有些沸腾。重金属的音乐震耳欲聋。
陈凌和单东阳在吧台前坐下,要了两杯冰扎啤。
冰凉的扎啤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喝进身体里,惬意至极。“为理想干杯!”单东阳忽然举杯。陈凌与他碰了一杯。
“陈凌,我与海青璇之间的仇恨。你觉得有没有化解的可能?”单东阳道。这也是他的心结。
陈凌闻言一怔,随即深吸一口气,道:“这个问题难倒我了。海蓝和青璇感情很好。我不可能劝青璇放下仇恨。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插一句嘴。”
单东阳不由苦笑,道:“我确实不愿与海青璇成为仇恨。但是你也知道,我杀海蓝是身不由己。”
陈凌跟他碰了一杯,道:“别想这些事情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边时间更紧,八个月内若不到混元修为,一切都完蛋。”
单东阳不禁失色,道:“时间已经这么紧了?难道大气运提前降临?”
陈凌道:“对!”顿了顿,道:“有件事忘了说,是首领的提醒。首领不会危言耸听,你去跟老首长说一说。各大军事基地,集中在有限的城市,做好玉石俱焚的姿态。另外,清除一切可能的奸细。只有掌控住军权,国家才能在这场动荡里保住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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