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病人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在远处见到一个病人被几个男护士用束缚带将他固定在移动病床上。
  他暴怒的大声喊叫：“我是造物主，你们竟然敢绑着我。这个宇宙在加速膨胀，到时候全部人都得死！”
  肖语涵被成功吸引住了，直接追上去询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得死？”
  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大笑几声，又接着大喊：“停，停一下，我把一个盒子交给她，求你们了，就一个盒子。”
  他们停下来了，其中一个男护士从他的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合上后交给肖语涵。
  “小姑娘，这个宇宙交给你保管了。”肖语涵看着这位大叔病人渐渐远去。
  “笑你憨你乱跑什么？”付辛库跟了上来。
  “你们两个小孩怎么跑下一楼了，易护士是怎么看的儿童病房的。马上跟我回去。”
  一个戴着眼镜，颧骨高突，表情透出严厉的中老年女人，像极了学校教导主任的刻板印象。
  “看你乱跑，被周主任抓到了。”
  他们回到病房，等周主任走后，肖语涵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盒。
  “看，刚刚那个大叔病人给我的。”
  她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马上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颗深蓝色的小石头。
  “这是什么啊？”东东，步步刚好见到了，跑过来看。
  “什么啊，就一块石头啊。果然精，不，他的话不能信。”
  “语涵姐姐，我能拿去研究一下吗？过会还给你。”东东小声询问。
  “当然可以，东东拿走吧。”
  东东拿起石头，跑到窗边，在那仔细研究。在阳光照耀下，那颗石头泛出漂亮的淡黄色光芒。
  在图书室旁边一间活动室里面，一位亲切的老护士长正在分配着明天六一儿童节活动的筹备工作。
  一个个穿着紫色病号服的孩子围坐在一起，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老护士长说只要18岁以下的孩子都是儿童，大家都得积极准备积极参与。
  “陈小老师，我有个大发现，或许你感兴趣。”
  肖语涵随手拿起一个心形气球走到陈思陆身旁，边说着边拿着打气筒充气。
  “你说。”陈思陆写着儿童祝贺卡，一如既往的简短回复着。
  “医院来了个新的大叔病人，他说他是宇宙的什么造物者，什么宇宙毁灭，我们都会死。阿，他居然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石头。”
  “你说他是不是病的不轻了，按你的性格肯定觉得他在胡说。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感觉不像是胡诌出来的。”
  “我跟你去看看他。”肖语涵十分惊讶，她停了下来，气球发出漏气的声音。
  等筹备儿童节活动结束后，他跟佟护士说他们俩去图书室找一本《时间简史》的书，佟护士带他们到图书室门口就离开了。
  肖语涵跟着陈思陆疾走如飞地来到三楼的加护病房。肖语涵在一边等着，也不知道他跟护士嘀咕了什么，就带他们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蔡医生，刚来的那个病人是我们以前的老师，他以前出现的症状……”
  陈思陆停顿了一分钟左右，又接着说：“梦游半夜走在街上，幻想自己被跟踪，还说自己是宇宙造物者。我们只是想去看看他。”
  “你们两个也是生病的孩子吧。他现在情绪稳定不少了，你们跟我来吧。”蔡医生带着些怜悯的语气说。
  “有什么你们就喊，我在门口等着。”进去房间前蔡医生轻声地对他们说。
  “你昨天把盒子给了我，里面那块石头到底那是什么啊？”
  “是你啊，那不是石头，那是宇宙。”肖语涵很诧异那个发疯的病人大叔跟现在的状况简直判若两人。
  “你叫钱森，对吧？”
  “难道你是，你是掌管地球的守护者？”
  “对。”陈思陆一脸镇定地回答，肖语涵极力忍住，绝对不能让自己笑出来。
  “自从我辞去学校的工作，我开始炒期货。为了赚大钱把所有的钱投进去，结果欠了一屁股的债。”
  “有一天我儿子，在郊外捡到这块石头送给我。我研究了一天，突然觉醒了，原来我是造物主，这颗石头就是宇宙。”
  “我发现宇宙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中。由于宇宙膨胀的速度越来越快，膨胀到极致最后整个宇宙被撕裂。”
  他接着又指向肖语涵说：“最重要的是找到阻止宇宙膨胀的方法。你，就是被选中的人。”
  肖语涵傻了眼：“这也太扯了。”
  “他只是跟我们思维方式不一样而已。”
  一句话的时间，陈思陆在图书室就找到那本《时间简史》。
  “让开让开。”医生护士们推着病床，往他们的儿童病房的方向跑去。
  “发生了什么？”当他们跟着跑进去，看到东东发疯了似的往墙上撞。此时的他像一只丧尸，抓住他两个男护士被他上咬了手。
  易护士趁机会向他扎入镇定剂，他才停了下来，变得安静，其他人马上把东东固定到移动病床，送去了加护病房。

  肖语涵捡起了那块深蓝色石头，把它放好盖上盒子。
  “这就是钱森给你的那块石头？”陈思陆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肖语涵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东东的好朋友步步似乎被吓到了，不停地默默哭泣，僮护士将他带走了。
  这个病房只剩他们三个，安静得很。
  “陈思陆，你说，那块石头是不是有诅咒？”陈思陆不回答。
  “我靠，笑你憨，你赶紧把它扔了。”付辛库作出夸张的样子，可是肖语涵一点也觉得不好笑。
  他们三个把这块石头连同盒子埋在了医院二栋的后院。
  今天是儿童节，活动室里只有寥寥的几个小孩跟老护士长，冷清得很。昨天其他儿童病房也有一些小孩进了加护病房。
  不仅仅是儿童病房，其他病房新增了不少重症病人，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交。
  活动结束后，他们待在娱乐室，电视播着一则新闻：
  【突发事件：日木突然发生火山爆发，连接地震，引发海啸，核电站爆炸，整个日木已瞬间变成废墟，岛上无一生还。死亡人数：351万人。】
  “无数无辜生命就这么没了，下一次会不会轮到我们？”
  肖语涵感觉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不仅今天，从那晚她洗手间见到的……”
  很多事情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发展。
  “肖语涵，你那晚那么害怕闯进我床位，你在洗手间是见到了一些异常……”
  陈思陆突然严肃了起来。
  “哈哈，肖语涵你牛啊，居然敢半夜跑到陈小老师的床上。”付辛库一脸看戏的样子。
  “你说什么呢，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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