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心里有我吗?(精彩万字更,送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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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清了思绪,方贵人知道她经常来这里散步,在这里预先布下阵法,接着假意投诚,施放令人手足绵软的香。如此一来,她就使不了力,走不出这个阵蟹。
到底是她疏忽大意!到底是她低估了方贵人!
花腰再次尝试使出银针,可是,一用力四肢就更软绵绵了。她借着水银般的月光研究了一阵,往左侧走了两步,“砰”的一声爆响,好似烟花于夜幕突然绽放,火光四溅,吓得她疾步后退,被吓得灰头土脸。
轻云找不到她,一定会和蔽月一起来找她的,她就安心等着吧,大不了在这里喝yi夜的西北风,被冻成冰棍。
花腰蹲下来,抱着双腿,寒风吹在脸上,刺疼如刀划过。
不知蹲了多久,她感觉四肢僵冷,已经失去了知觉,心也停止了跳动似的……
“瑶儿……”
有人叫她?是幻觉吗?
她缓缓抬头,墨玉般的瞳眸恢复了灵气,望着四处。青蓝色的月华为浓夜抹上一层虚白,只有掉光了大半树叶的树木,只有呼呼的风声,哪里有人?有鬼还差不多。
“瑶儿,我在这里,在上面。”
花腰仰起头,可是,上面只有遒劲的树梢和广寒的夜幕枧。
鸢夜来站在树上往下看,用传音入密的法子跟她说话:“这是阵法,我设法救你出来。”
她站起身,用力地点头。
鸢夜来从树上飞下来,深紫大氅被夜风鼓起来,犹如大鹏展翅,潇洒而帅气。
今夜他本已打算就寝,却忽然觉得内心不安,便想着进宫一趟看看她。这念头一起,再也压制不住,他就带着鬼见愁进宫。所幸他进宫了,否则,今夜就没人救瑶儿了。
鬼见愁飞过来,看见一些乱石,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爷,找到婕妤了?”
“在里面。”鸢夜来指了指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头。
“虽然这是阵法,但为什么看不见人?”鬼见愁不解地问。
“这是改良过的阵法。这些石头看似没有章法,这个阵法看似简单,但威力惊人。”鸢夜来冷玉般的俊脸映着霜白的月色,尽是森森的寒意,“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受困的人,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的人。倘若受困两个时辰,便会虚耗而亡。”
鬼见愁大惊失色,“这阵法这般厉害!那爷如何知晓婕妤在里面?”
“这阵法唯一的破绽,便是外头的人从高处往下望,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爷运气了?那如何使得?”
鬼见愁又担忧又着急,今日爷耗费了五成功力,若三日内强行运气,轻则内力损耗严重,重则脏腑受损。
鸢夜来研究着那些石头的排列,“我自有分寸。”
鬼见愁心中叹气,爷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从来不对旁人施以援手,更别说是为了不相干的人而伤及自身。自从遇到花婕妤,爷就性情大变,经常做一些令他和血豹瞠目结舌、大跌眼珠子的事。不过,只是对花婕妤一人。
“我内力有损,以我一人之力,破不了阵。”鸢夜来黑眸微眯,找到最薄弱的一处。
“爷找到破阵的法子了?”鬼见愁劝道,“爷不能再运气!不如小的去找血豹、白狐狸和青雀……”
“合你我二人之力,应该可以破阵。”
“爷……”
“不必再说!”
鸢夜来语声如刀,指向西北方,要鬼见愁将掌力发到那处。
花腰又听见了他传音入密而来的声音:“瑶儿,你走到东南方,蹲下来,抱着自己。”
她照做了,想着他可能是有办法破阵。
下一瞬,四掌齐出,两股狂猛强劲的罡风袭向西北处。顷刻间,“砰砰”两声巨大的爆响,石头爆炸,一束极亮的火光冲天而起,绚烂如烟花,照亮了黑夜。
只是一瞬间,这火光便灭了,黑暗笼罩,飞砂走石,天地凄迷。不少碎裂的小石子四处飞溅,若被击中,伤势不轻。
花腰没有睁开眼睛看这一幕,只觉得像有一颗炮弹在身旁爆炸,天地震动,威力巨大,非常可怕。强劲的冲击波袭来,她紧紧抱着自己,身上有些疼,想必是被小石子击中。
慢慢的,四周安静下来。
鸢夜来快步走过去,拉她起身,带她离开那个被破了的阵法。
“没事了。”他声音低缓,好像刻意压着什么。
“你用内力了?”花腰知道,阵法一般是无法强行破去的,除非找到生门,用强大的内力强行攻破。但这样一来,破阵的人内力损耗极大。
“爷剩下的五成功力,也没了。”鬼见愁不赞成爷这么牺牲,这不是伟大,而是愚蠢。
“住口!限你三日之内学会奇门八卦,否则你这第一暗卫的位子就让给旁人!”
鸢夜来低斥,动了怒,气息乱了,咳起来。原本他就浑身无力,再这么
tang咳着,几乎站不住。
花腰连忙扶住他,咽喉好像塞满了东西,说不出话,心头却热热的,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鬼见愁走远一些,背过身去,哭丧着脸,嘴角剧烈地抽起来。
爷啊爷,你这要求太苛求了吧,小的可不是天才、神童!
鸢夜来的气息顺畅了些,低低道:“我没事……”
揽着她的香肩,半靠着她,是人生一大乐事!不,是人生一大销hun事!
果然是有失必有得!
“我送你回去。”花腰的声音如春水般的温柔。
“好。”他应了之后才猛地醒过神,她的意思是,她出宫去他的府邸?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回小院跟半夏等人打过招呼,花腰和鸢夜来出宫回丞相府。
寝房里烛火如豆,昏黄的火光明明暗暗,一丝丝的暧mei流淌开来。
鸢夜来靠躺在寝榻上,听着她对整件事的复述。由于他耗尽内力,身子分外虚弱,玉致的容颜透出病态的苍白,桃花眸略显无神。
“照此看来,周贵妃要方贵人假意投诚,用阵法杀你。”他的眼眸忽然灼亮如火,剑眉飞拔入鬓,仿似出鞘的宝剑,直指天际,杀气凛凛,“方贵人所使的香应该是令人筋骨、手足俱软的药粉,若是有内力的人,内力全失。你没有内力,便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力。”
“是我大意了。”她歉疚地看他,若非她疏忽大意,中了方贵人的计,他也不会内力全失。
“方贵人竟会布阵,倒是小瞧她了。”
“你内力全失,怎么样才能恢复?”
鸢夜来的桃花眸渐渐暗淡,仿若灿烂的烟花总归要熄灭,他纤长的黑睫低垂着,投下一扇鸭青色,“每日练功一个时辰,三个月便可恢复。”
她知道他累了、乏了,“你睡吧,我去客房。”
他拉住她温暖的小手,呢喃的低音别有一番魅惑人心的味道,“别走……”
花腰拍拍他的手背,柔然地笑,“好,我不走。我睡贵妃榻。”
鸢夜来躺下来,安心地闭目,沉沉地睡去。
她凝视他,今日他先耗费五成功力救花琼,再耗费五成功力救自己,这样的男人,为了她,可牺牲修炼二十年的功力,甚至是性命。这样的深情厚意,她再不明白,就太蠢了。
周扬对她也是没有保留,可是,对这两份感情,对这两个男人,她可以酬谢什么?
鸢夜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花腰呆呆地看他,好像永远也看不够,好像痴了,好像老僧入定了……她的指尖轻轻抚触他的剑眉、挺鼻、薄唇、下巴,脑中放电影似的,闪过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打架,吵架,牵手,亲吻,在半空中飞翔……
鸢夜来,就当我欠了你吧!
他睡沉了,她绝然起身,在房里找那个素雅的锦盒。
锦盒并没有刻意藏起来,她轻易地就找到了,拿出盒子里的麒麟万寿转运玉。
就着烛火,花腰翻来覆去地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枚玉和上次他给她的那一枚是一样的。难道他放在寝房的灵物也是假的?真的那一枚,藏在隐蔽的地方?
看来,还是要他自愿拿出来,她才能得到那枚真的转运玉。
翌日,鸢夜来称病,没有去上早朝。花腰也没有回宫,一直陪着他。
既然她没有回宫的意思,他乐于她留在自己身边。能无时无刻看见她,能默默地陪着她,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没想到,耗尽内力能换来她的温柔相待。早知如此,他早就这么做了。
他想问问她的心意,但又不敢问,担心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一起进膳的时候,他们淡语闲聊;各自看书的时候,他们相视一笑;并肩赏景的时候,他们静静而立……眼前冬景萧瑟,寒风凛冽,他的心里溢满了柔情,温暖如春。
午后,鸢夜来在书房处理公务,花腰在外间看书饮茶。
他搁下狼毫,抬起头,看见她津津有味地看书,不由得痴了。
仅仅是侧颜,便让他心醉神迷。
淡淡的天光给她的侧颜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纤长的羽睫,挺直的琼鼻,优美的唇线,尖俏的下巴,比精雕细琢的美玉还要鬼斧神工,皎洁如清月,娇媚似玉兰。
其实,在这世上,绝美的皮囊不在少数,他对外在的审美已失去兴趣,让他沉迷的是她独特的气质——她有自信从容的神采,有心狠手辣的气度,有霸气强硬的威势,有很多美貌、聪慧的女子所没有的。像她这样的女子,独一无二。
忽然,他想起她唱的那支曲儿,她的心,当真给了周扬吗?
“瑶儿。”鸢夜来走到她面前,“你唱的那曲子优美悦耳,叫什么?”
“《欢颜》。”花腰放下书,站起身舒展双臂。
“欢颜……你唱的时候是否……想起了什么……”他艰难地问,尽量不流露情绪。
她一愣。
是的,唱这首歌的时候,她想起了前世,熟悉的繁华都市、摩天大楼和一切现代化的东西。即使她是孤儿,可是她已经习惯了那个时代的一切,她想念那个时代。
见她没有回答,好似陷入了那刻骨铭心的美好回忆,鸢夜来的心尖锐地痛起来。
这刀刺般的痛来得很突然,猝不及防,他的心一寸寸地往下沉,沉到了黑暗之地。
“我想听你唱曲儿。”鸢夜来温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唇角下垂,却是压抑了太多*情绪。
“要我唱曲儿,也不是不可,不过嘛……”花腰故意打住。
“不过什么?”见她明眸流转,他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我可不是随便唱曲儿的,要酬劳的。”
“你想要多少酬劳?”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鸢夜来错愕,这说法倒是新鲜,“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花腰的杏眸分外明亮,“够爽快!我唱一支曲子,包你满意,我要你……最看重的一样东西!”
他应承了这个条件,坐下来,斟了一杯茶。
她关上屋门,接着面对他而站,眸光流转,顾盼生辉,夺目摄魂。
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来,低低的,相较之前唱那首《欢颜》,音色不太一样,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性感,撩人的心神。
Youwon‘tadmityouloveme
Andso,howamIevertoknow
Youalwaystellme
Perhapsperhapsperhaps
AmilliontimesIaskyou,andthen
Iaskyouoveragain
Youonlyanswer
Perhapsperhapsperhaps
Ifyoucan‘tmakeyourmindup
We‘llnevergetstarted
AndIdon‘twanttowindup
Beingparted,brokenhearted
Soifyoureallyloveme,sayyes
Butifyoudon‘tdear,confess
Andpleasedon‘ttellme
Perhapsperhapsperhaps
她一边唱,一边跳舞。舞蹈的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非常独特,充满了异域的风情。
鸢夜来心神一震,目不转睛地看她,这是什么曲子?又是什么舞?
没有一个字、一句是他听得懂的,她的舞更是惊世骇俗。他看着她一边舞动一边朝自己慢慢走来,看着她的藕臂、纤腰扭出好看而又充满挑dou的动作,看着她的杏眸变成了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她在勾yin他吗?
虽然没有乐器伴奏,虽然他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不知她为什么跳这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舞,但他沉浸在她编织的迷网里,甘之如饴,不愿醒来。
唱毕,花腰端起他用的茶杯,咕噜噜地喝完了一整杯。
鸢夜来陡然站起身,长臂揽住她,她愣住,感受到他双臂的隐颤、剧烈跳动的心和灼热的呼吸。
如若他没有任何反应,那才怪了,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她用力推开他,唇角噙着讥诮的笑,“丞相大人不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了吗?”
“你想要什么?”他冷静了些,慢慢平息心里的惊涛骇浪。
“我想要……你最看重的……麒麟万寿转运玉。”花腰锁住他的表情,“你舍得吗?”
鸢夜来并不惊讶,早已猜到她看中了那枚灵物。当即,他吩咐鬼见愁去取来转运玉。
她淡淡挑眉,“上次你给我的是假货,这次不知丞相大人会不会故技重施?”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压下那股怒气,“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非要那枚转运玉?”
花腰道:“好!暂且信你一回!我自会找人鉴定真假!”
鬼见愁拿来了那只素雅的锦盒,鸢夜来取出灵物,放在她掌心,“若你真心喜欢,今日我便赠予你。望你好好珍藏。”
她仔细地看,这枚转运玉不就是上次、昨夜看见的那枚吗?
鸢夜来,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她深深地呼吸,费了好大劲才压下*体内愤怒的烈火,挤出一丝微笑,“人人都说这转运玉是世间绝无仅有的
灵物,不知怎么个灵法?”
“我反复参详几年,皆无所得。”鸢夜来眉宇微蹙,“不过,我听一个老玉匠说过,这枚麒麟万寿转运玉确有灵气,其灵气只有在玉的主人的催动下才能发挥出来。”
“玉的主人?”花腰诧异,难怪她怎么摆弄这枚玉都没用,就跟一块死玉一样。
“这枚转运玉已有五百年,曾有过八个主人。”
“你不也是这枚玉的主人吗?你有办法催动玉的灵气吗?”
他摇头,“我只是拥有这枚玉而已,并非玉的主人。要被这枚玉认作主人,才是玉的主人。”
我擦!这么奇葩!这么麻烦!
她又问:“那怎么做才能当玉的主人?”
鸢夜来笑道:“不是随便人都会被这枚玉认作主人的,听那老玉匠说,只要玉真正的主人出现了,玉就会在适当的时机认主。”
花腰跌坐在雕椅上,心拔凉拔凉的,你妹!狗屁主人!
她不觉得自己是这枚玉的主人,这样一来,她根本无法靠这枚玉的灵气回去嘛,那她费了这么大劲得到这枚玉有P用咩?
“瑶儿,你要这枚玉做什么?”鸢夜来见她这样,便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是有目的的。
“哦,我就是好奇心重,人人都说这枚玉是灵物,我想知道这枚玉到底有什么灵气。”她意兴阑珊地说道。
“说不定你就是这枚玉的主人。”他看着她,目光如火炽热。
花腰无力地点头,那么就先收着吧,她就不信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鸢夜来见她把转运玉放入怀里,眼里爆出一丝火花。
瑶儿,今日你收了这枚玉,你可知这表示什么?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鸢夜来本打算送她回宫,不过下人送来一封书函。
花腰见他面色有异,猜着他可能有急事,便道:“我去街上转一转,天黑之前回宫,你有事就忙去吧。”
他点点头,“以后可否不要叫我‘丞相大人’?”
“那叫你什么?”她心头一跳,他这话的意思是……她不是会错意吧。
“随你,只要不是那四个字便可。”
她“嗯”了一声,想着应该马上闪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双腿好像被钉住了,迈不动。
鸢夜来看着她低垂着的螓首蛾眉、如花唇瓣,陡然拥住她,她惊震地抬头——这个时间点掐得刚刚好,他俯首而下,她迎上他的唇,就此吻住。
花腰愣了神。
这是自动献吻的节奏?
崩溃啊崩溃,她一世英名、淑女形象就这么毁了!以后她还怎么混啊?
他吞噬了花瓣般柔软而娇嫩的唇,狠辣而温柔,暴烈而痴缠……
直至她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鸢夜来才放开她,幽沉的桃花眸燃烧着炙烈的火焰,“瑶儿,你心里……有我吗?”
她没有抗拒这个吻,他感受得到她的战栗与沉迷,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心里有他!
因此,他才开口问,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花腰从迷醉中清醒,艾玛,怎么可以这样沉迷?自制力越来越差了,崩溃!
眼下她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二十一世纪,无法做出承诺,刚才真是昏头了。
“丞相大人,你待我的心意,我明白。但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只当你是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
不知为什么,说出这句冷酷绝情的话,她心里闷闷的。
闻言,鸢夜来的心好像被针尖扎了一下,细密而尖锐的痛。
终于得到了答案,却是让他心痛的答案:她喜欢的人,是周扬。
花腰匆匆道别,匆匆离开。
鸢夜来目送她离去,明媚的桃花眸渐渐冷沉,拢上幽暗的色泽。
更衣后,他前往凤凰楼。
最隐蔽的雅间里,一个周身华贵的美艳女子临窗而立,望见楼下穿缃色锦袍、外系墨氅的男子进了凤凰楼,她的唇角微微一勾。
鸢夜来踏进雅间,外头的侍婢便关上房门。
“娘娘有事吩咐?”他略略欠身,心里敞亮,周贵妃出宫传自己来此见面,别有用心。
“本宫每次出宫,总会来凤凰楼尝尝凤凰烤鸭、芙蓉烧鹅。”周贵妃莞尔一笑,“不知相爷可否陪本宫进膳?”
“臣身子不适,大夫嘱咐,不宜进食过于肥腻的膳食,还请娘娘见谅。”
他稍稍抬眸,清淡如水地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她内着杏黄锦袍,外系玉色羽缎斗篷,匀妆淡淡,云鬟雾髻上只有一支玉簪、一根蝶恋花金钗,与她平日里的装扮不太一样,少了六分华丽奢贵,多了四分清新典雅,貌似年轻了三岁,是寒风里那朵傲雪凌寒的嫣红寒梅。
周贵妃翘起兰花指,优雅地斟茶
,“这是本宫亲自煮的茶,相爷尝尝。”
鸢夜来端起茶杯,先闻了闻,“是洛阳城口感最佳的雨前龙井。”
“相爷当真厉害,闻一闻便知是什么茶。”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短短五年,相爷便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是大周智谋无双的丞相。不过,文武双全的鸢丞相,为何与降臣之女过从甚密?”
“臣与什么人往来,娘娘似乎无权过问。”他的玉面冷了三分。
“本宫的确无权过问,不过,相爷是聪明人,本宫便不拐弯抹角了。”周贵妃高深莫测地笑,“如若相爷与本宫联手,宫里宫外,朝野上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了我们?相爷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双手奉上,无论是天上的月亮,还是世间那把令人垂涎的椅子。”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鸢夜来再不识相,就蠢钝如猪了。
他一直觉得,以周贵妃的城府、手段与野心,绝非一般的女子。今日听闻她这番话,果然如此。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中宫的位置!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会看得上那个昏君?
周贵妃走到他面前,涂着猩红蔻丹的玉指轻触他的下颌,“江山,美人,都在你的掌心。只要你握紧手掌,便可轻而易举地得到。”
鸢夜来面不改色,道:“娘娘可知,若手里握着沙,握得越紧,沙就流失得越快,失去的就越多,最终,一无所有。”
“事在人为。”她盯着他勾魂的桃花眸,眸光炽烈如火,“不搏一搏,怎知结果如何?”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他目不斜视,“娘娘应该知道一句话,机关算尽,到头来一场空。”
“这么说,相爷定要护着那贱人了?”周贵妃温柔的面色陡然一变,痴迷的眼神瞬间化作寒气砭骨的冰河。
“娘娘,还请留点儿口德!”鸢夜来的俊脸冷沉如铁。
她冷哼,怒然拂袖,“既然相爷不在乎自己这条命,本宫也不会替你珍惜!”
他的眼里顿时浮现一抹戾气,怎么,她想要他这条命?
她的眼梢凝起一丝阴沉,“为了那贱人,你耗尽内力,短日内恢复不了内力。相爷,你的命和那贱人的命,本宫很有兴致知道你如何选。”
鸢夜来微微一笑,仿若云破月来花弄影,别样的风**流雅致,“臣这条贱命得娘娘如此记挂,三生有幸。”
周贵妃后退几步,小脸冷肃如冬日,“本宫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何选?”
这语气,这声音,浸染了痛与恨、不甘与怨怒,分外的纠结。
“娘娘以为你有资格逼我选吗?”
他笑得风光霁月,从容自信的神采令人心醉神迷。
她纵声笑起来,“好!”心却被刀锋割开,滴着血。
话音落地,雅间两侧的门忽地迅速拉开,四个青衣人手持长剑、宝刀齐齐攻上。
顷刻间,布置典雅的雅间变成了战场,刀光剑影。各种器具被扫落在地,乒乓乱响,满地狼藉。
这四个青衣人武功颇高,对付一个内力全无的人绰绰有余。可鸢夜来也不是吃素的,空手与他们过招,招招狠辣,只是没有内力的支撑,空有花架子,杀伤力大大降低。
周贵妃站在一角,目睹他被自己的人追杀,目光阴毒如蛇,心里却痛得流血。
鸢夜来,你不为我所用,便杀了你!这是你逼我的!
长剑横扫,宝刀直劈,刀光剑气交织成一个锋利的网,将鸢夜来网在中央。他敏捷地闪躲,身形变幻神速,然而他们的杀招更见变幻莫测,好似一个没有任何出口的绝境,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纵然鸢夜来曾经的武艺多么高强,失去了内力,便失去了一切,无法改变被杀的命运。
刀风剑气齐齐涌向他,裹挟着强猛的内力,倘若他被击中,便是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股刚猛的劲风破开。
鬼见愁飞进来,掌风犹如飓风过境,席卷了一切,阻挡了四个青衣人的刀风剑气,并且也把他们摔出去,而鸢夜来,毫发无损。
鬼见愁铁面森寒,手中的柳叶刀挥舞起来,刀风磅礴如海浪一浪浪地涌向敌人,杀气凛凛。
四个青衣人不服输,再度杀上来,遇到这海浪般的刀风,才知危险已至。下一刻,他们被刀风扫出去,摔在墙上,“砰”的一声闷响,落在地上,吐血身亡。
周贵妃吓得面色发白,双手抓得紧紧的。没想到鸢夜来身边的第一暗卫鬼见愁的武功竟这般厉害,父亲找来的江湖高手合四人之力都顶不住鬼见愁的两招。
鬼见愁怒视她,鸢夜来气息不稳,淡漠地看她一眼,从容离去。
周贵妃看着一屋狼藉,往后踉跄了两步,靠在窗旁,四肢发软。
鸢夜来,从今往后,你我势不两立!
她往楼下望去,鸢夜来走出凤凰楼,上了一顶软轿……
<
p>鸢夜来,你可知,五年前的那一眼,让我泥足深陷……
进宫那一年,她年方十七;半年后,她在宫宴上看见了那个风度翩然的雪衣男子。
俊容如玉,如琢如磨,一袭雪衣勾勒出他寒雪般的气质,浑身散发出淡漠、清冽的气息,犹如一片雪花,晶莹剔透,寒气逼人。这便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她知道,她这颗心、这一生将埋葬在深宫的寂寞里,即使她的心为他而狂烈的跳动,即使她日夜受此煎熬、思念如水藻般疯狂地蔓延,即使她渴望他的一个眼神、一点关注,她也只能把他珍藏在心底,与心底的他在一起。
即使得不到他,她也要站在大周宫阙最高的地方,这样他才能看见她,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他竟然与一介降臣之女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竟然为了那贱人和她作对!
既然如此,她就要除掉那贱人!让他知道,只有她,才配得起他!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洛阳城是大周的国都,繁华自不在话下,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花腰信步闲逛,想买点儿什么,可是对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提不起一丁点兴趣。忽然,她在一家卖刀剑等各类武器的铺子前止步,接着走了进去。
这家铺子生意做得挺大,厅堂宽敞,各种各种的武器都有。
她一眼扫过去,没有入眼的货色。虽然她最精的是剑术,不过她不想随身携带一把长剑。
忽然,角落里一堆粉丝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些粉丝也是武器?真是奇葩!
店里的伙计看见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粉丝上,眼角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取出粉丝,捧在手心里给她瞧,“姑娘,这也是武器。别看这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只要擅耍软兵器的行家都知道,越软的东西越是好呢。若是姑娘看得上,我算你便宜点,三十钱。”
噗……
三十钱买一堆粉丝,脑残都不会买。
不过,花腰抱着“不妨看看”的心态,拿起这堆粉丝。
咦,这堆粉丝还真是武器的,绕了好多圈,还缀着三个精致小巧的银质小铃铛。扯动起来,小铃铛就相互碰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声。
她学过软兵器,不过是软鞭,这粉丝嘛,怎么使?
研究了一阵,她把粉丝的一端缠在手掌上,力灌右手腕,猛地挥出去。
“咻”的一声极轻极细的声响,粉丝飞出去,矫若惊龙一般,在半空游动,柔韧无比。粉丝的那端,扫到放在店中央的一台架子,“砰”的一声,木架四分五裂,倒了!
哇塞!
这柔弱的粉丝竟有如此威力!
那伙计惊得瞪大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两个鸡蛋了。
花腰不可思议地收回粉丝,这粉丝经过这么一甩,就摇身一变,银光闪烁,雪色逼人,柔似水,锋如刃,利穿甲,舞如蝶,韧如蝉翼。且这细细的丝线可以缠在手腕上,方便携带,还可作为手腕的装饰。
她又使了两下,割断了店里不少东西,不少武器掉在地上,一片狼藉。
果然是好东西!
“锋利柔韧的极品天蚕丝,落在这贱丫头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一道娇俏的女子声音从门口传进来,毫不掩饰主人的轻蔑、蛮横。
花腰看过去,一个年轻貌美的绿衣女子走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俊逸如仙的公子。
这绿衣女子用傲慢、强势的口吻道:“伙计,这天蚕丝,我要了!”
伙计看向花腰,想拿回天蚕丝卖高价,“姑娘不买的话……”
“谁说我不买?天蚕丝是我看中的,你也开了价,三十钱卖给我,岂能反悔?”花腰语声冰冽,掏出三十钱抛给他。
“一碇黄金,卖给我!”绿衣女子将一只金灿灿的元宝扔给他,接着强横地下命令,“价高者得,拿来!”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有钱有势就能抢到你想要的东西!”花腰讥讽地冷笑,“你年纪轻轻、貌美如花,却是个抢人东西的强盗!你何不把街上所有东西都抢回去?”
这般毒舌,不过是为了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她自然知道这绿衣女子不是普通女子,说不定还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她花腰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你找死!”
绿衣女子一声爆喝,俏脸上精致的五官顿时凌厉起来,腰间的雕花银剑出鞘,直直刺向花腰。
(*__*)嘻嘻……今天万字更,妹纸们打赏点儿咖啡神马的吧,谢谢!
又一号强大的男2出场啦,身份地位很流弊哦。
小夜霸气眼:再怎么强大还能强大过我吗?敢抢我女人,我要他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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