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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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江甜欠下的外债直逼百两，若算上还估不了价的烤炉，以及人情……
呵呵，百两只是起步。
有了铁，甘师傅和江柏以竹模具为样品，很快就做了六寸、八寸、十寸三个规格的模具出来，其中六寸的十个，八寸的八个，十寸的六个，这个数量刚好能做两炉。
这一次再试炉就很顺当了。
大概过了两刻，整个工作间就充满了香味。
“哇，好香啊。”
“太香了。”
江宁、江枫和黎思瑜本来在到处参观，香味飘过来后江宁和江枫就跑到了后院，闻着味进了工作间。
黎思瑜动了动鼻子，也跟着过去。
“此次应该没问题。”黄婶嗅着香气道。
甘师娘也附和道：“瞧这味香的，定是没问题的。”
经了上一次失败，不仅江甜，身边较为亲近的人，比如甘家的，黄家的都对这次的换模充满了忐忑。直到香味飘出，众人均都松了一口。
当然，除了江甜。
做了多少年烘焙了，用过无数款烤箱，哪一个没有自己的脾气？
同样的戚风配方和步骤，同样的手法和温度，有的烤箱30分钟就能熟，有的烤箱还没上色，有的甚至烤过了。
更何况，一个蛋糕在炉里长得特别好，不代表出炉了就完美，没有散热，没有倒扣，脱模过早等，都有可能引起诸如塌腰，凹面，缩底等问题。
烘焙一道，细节决定成败，而烤炉它不会一次就能听你的，得磨合，这需要时间和熟练度。
诚如江甜所料，这一炉的三个蛋糕都出了问题。
六寸放在最上层，周边都熟了，便顶部完全没上色，中间更是湿的，几乎是一出炉就陷了。
八寸放在中层，比六寸好的是顶部有微微上色，但最中心的部分还是没熟透，同样，出炉就塌。
十寸的放在最下层，顶部上色均匀，中心没有湿面，貌似成功了。
江甜把六寸和八寸又推入了烤炉，回炉的蛋糕是不会再长高了，她只是要将它们烤熟，长得不漂亮没关系，最起码味道是好的。
等待回炉蛋糕烤熟的时间，江甜实在抵制不住众人集聚的目光，便把未晾凉的十寸的蛋糕脱模了。
手压到蛋糕面上的第一下，江甜就知道这也是个不完全成功的，完全脱落下来后，底部和周边厚厚的留糕，以及接近棕色的上色，都说明了这是一个温度过高的产物。
好在，它是熟的，能吃，而且好吃。
一个十寸的蛋糕，在场的人一人一块，三两下就吃完了。
“闻着味就觉得好吃，吃到嘴里才知道什么是好吃。”甘师娘意犹味尽道。
黄婶慢慢品完最后一口，也道：“我嘴笨，不知道咋形容，就是好吃。”
说着，她看向江甜，“不怪你要搞这么个大家伙，我原以为蒸的已是美味，不想这烤的更绝。”
“谁说不是呢。”甘师傅也发出一句赞叹。
“好次，好次。”
“真的太好次了。”
江宁和江枫吃完了手里的，转头盯着还在烧的烤炉，赤果果的流了口水。
黎思瑜也看着烤炉，想吃的同时，更多是好奇。
她好奇江甜是怎么想到做蛋糕的，好奇她为什么能做出烤炉，好奇烤炉为什么如此神奇，还好奇为什么蛋糕如此美味，尤其是烤的。
但她知道问题的答案就是秘方，所以很快就抹煞掉好奇心。
这天，江甜一直试到第五炉才出了三个完美的戚风蛋糕来，自然也摸清了烤炉各层的脾气，为此她让江柏在烤炉边的墙上，对应着每层钉了一小块木板。
然后又托了甘师傅的面子，在琉璃坊订到了三个贵到不行的，对应每层烤制时间的沙漏，放在木板上。
自此，铺子的准备工作已然齐活，挑了个就近的好日子，就可以开业了。
晚饭后，江爷爷觉早回屋睡了，其他几个都还没有睡意。
江枫问道：“姐，我们明日就住到城里去，不回来了吗？”
“哎，我会想爷的。”江宁也兴致不高。
江甜笑着回道：“放心，想爷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当然，上了学堂后，只休沐才可以哦。”
“果真要上学去？”
知道可以随时回来，江枫和江宁瞬间都关注到江甜说的上学一事。
“自然是真的，明日先安顿好，后日吧，便带你们见先生去。”
“那思瑜也一起去吗？”江宁看了眼黎思语，朝江甜问道。
江枫也恍然，“对啊，思瑜若不去，我们都上了学，谁人陪她？岂非无聊透了？”
江甜愣了一下，对啊，如今家里可有三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呢。
“思瑜姑娘，你愿不愿……”
“不愿意。”
江甜话都没问完，黎思瑜就淡淡的打断了。
“你不去，回头大姐和黄婶要忙铺子的事，无人有空陪你，你会无聊的。”江宁劝道。
“不会。”
江枫道：“思瑜，你干吗不去？上学能学到许多知识的。”
“我学得够多了。”
“骗人，你说过咱们同龄。便是你入过学，顶多早上两年，两年又能学到多少？”江枫老气横秋的摇头，“大姐说过，谦虚使人进步，骄骄……”
“骄傲使人退步。”
看江枫忘词了，江宁赶忙给他补上。
江枫又道：“啊，对，骄傲使人退步。思瑜，你可不要当骄傲的人啊。”
黎思瑜朝他撇了一眼，离开凳子，蹲到地上，随手捡了块石头开始画了起来。
江甜看着那一笔一画工工正正的字，少说有几年功夫了。
可黎思瑜才多大？
都说古代孩子启蒙早，一般是五六岁，但大户人家三岁就要开始教习了，她再一次无比的确定，这是一个富贵人家培养出的娇娥。
“思瑜，你画什么呢？”江枫凑过来一看，才发现是字，惊讶道：“你竟会写字了？”
“自然。”
“大姐，思瑜写的什么？”
江宁和江枫要开蒙的时候，江富文和陶氏正好去世，因而不像江甜和江柏还得过两人的教导，全然不认得黎思瑜在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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