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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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江尧一大早就来学校接宁楚林去他家。
江尧家里过年确实冷清,没有亲戚,就一家三口,属于年夜饭做丰盛了都吃不完的那种,因此江父江母在听说宁楚林要来家里过年的时候,高兴了半天。午饭相对普通,但从下午天大亮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的年夜饭着实丰盛,再加上长辈夹菜的好意无法拒绝,宁楚林撑得腹肌都没了。
宁楚林在江尧家留宿了一晚,大年初一才回学校,江父江母本想留宁楚林多住几天,但后面陆续有人来江家拜年,宁楚林觉得呆在那儿有些尴尬,便请辞了。
江尧送宁楚林回学校,路上还问:“你上大学之后一直没回去过?”
宁楚林摇头:“没什么可回的,我妈早就不住原来那房子了,回去也没意思。而且我不太想看到我以前的同学。”
宁楚林不会觉得恐惧或后怕,只是看到那群施暴者,他就会想起原主的不幸与不作为。
宁楚林才说过这话没几天,春节假期刚放完,舞室第二期的集训课才刚开始,江尧就看到了他一直关注的一个齐舞比赛的宣传——五月份,就在宁楚林以前生活的城市。
不仅地点尴尬,连时间都尴尬。
五月份,宁楚林就得开始忙毕业的各种事情了,论文、答辩,会占用大量的时间,毕业生在那段时间会忙得晕头转向,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宁楚林在那时候去参加比赛,况且还是在他想逃离的城市。
虽然这个比赛是江尧一直关注的,也是他最想参加的比赛之一。
江尧了解宁楚林,他如果开口对宁楚林说了这个比赛,他一定会答应下来,因此他提都不准备提,还给舞团其他成员都发了信息,让他们不要对宁楚林说。
过完年,宁楚林的全副身心都在三月份的比赛和毕业论文上,没有时间去关注其他街舞圈的咨询,各种比赛都只等江尧通知。
但江尧万万没想到,他漏了一个人——瓦瓦。
瓦瓦与宁楚林私下交流不少,他时常会给宁楚林发一些舞蹈视频或比赛信息。
瓦瓦:【图片】
瓦瓦:这个好好准备,相当重量级的比赛,我到时候也会带团参加
宁楚林:ok
一般而言,舞团准备参加的齐舞大赛或宁楚林能够参加的battle比赛,江尧都会及时发给宁楚林,跟瓦瓦前后脚,但这条比赛信息宁楚林却没有收到江尧的通知。
宁楚林误以为江尧还没看到,便准备再等等,这时候许久不说话的系统才说:“你等到比赛开始他也不会跟你说的,你好好想想比赛的时间地点。”
宁楚林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过年的时候和江尧提过,自己再也不想回家乡。
宁楚林哭笑不得之余,又觉得十分熨帖,为了舞者的个人情感而放弃一场重量级赛事,显然不是作为舞团创始人的明智之选,但作为朋友,宁楚林却感动于对方的体贴入微。
宁楚林便装作不知江尧的心思,将瓦瓦发过来的宣传海报转发给了江尧:“这个参加吗?”
江尧收到消息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舞团哪个人不小心说漏嘴了或者把他供出来了,赶紧问了一圈,却都不是,干脆打马虎眼回复:参加3月的就行,你准备毕业,这个明年再参加。
宁楚林直接给江尧打了个电话:“尧哥,我对回家没那么抗拒,就是参加个比赛,又不是真让我去中学转转。而且我毕业论文已经在写了,时间来得及。瓦哥说这个比赛挺重要的,今年参加了又不影响明年,就当去涨涨经验嘛。”
江尧这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在心里盘算着找瓦瓦算账。
宁楚林听江尧半天没说话,以为他在犹豫,便半开玩笑地说:“再说了,真遇上当初打过我的人,我现在又不是不会反抗,我打不过这不还有你们了嘛,一个团给我撑腰呢。”
江尧被逗笑了,这才松口:“你量力而为,如果时间来不及咱们就不去,反正这次大神太多,很难拿到什么好名次,又没奖金。”
“这可说不好,万一呢。”宁楚林笑了笑。
“你这是藏了什么大招啊?”
“保密,比完三月的再说。”
宁楚林确实有点想法,但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音乐,能不能编的出来还未可知,便先不给江尧画饼。
3月,舞团拿到了比赛的亚军。
这是在舞团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这一场比赛虽不算大神云集,但也绝不是那种没档次的,在裁判宣布完4-6名而没有他们时,他们便以为这一场名次不好,多少有些郁闷。
尤其是宁楚林,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编舞。
在听到第二名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恍惚,直到江尧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他,才回过神来。
“楚林牛逼!”舞团一大哥高喊一嗓子,但在喧闹的现场,并不突兀,只让舞团成员更加兴奋。
瓦瓦没有参加这场比赛,但他在听说名次后,第一时间给宁楚林发了祝贺信息,并且说:“希望你下一场也能得奖。”
下一场就是五月的比赛。
坦白来说,宁楚林的压力是大的,一方面是城市给他带来的心理影响,而另一方面则在于比赛的规格。
这个比赛有很多大神级舞团参加,宁楚林并没有信心能够和他们一争高下,但他又不甘心名次太难看,况且无论是江尧,还是整个舞团,甚至瓦瓦都对他抱有极大的期待。
编舞虽然有了概念,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如何利用舞蹈动作与队形调度让这支舞达到他的理念,这是极为困难的。
整个三月,宁楚林几乎都是在失眠与焦虑中度过的。
进入大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忙法,宿舍四个人几乎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聚齐,不过由于他们生物钟不一样,有时宁楚林回宿舍的时候,杜旸已经睡了。
杜旸在实习,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忙得不可开交。而李文皓准备考研,每天一大早就去抢图书馆的座位,也早出晚归,只有苏方相对轻松,大多数时间在宿舍看看书、看看片子。
因此反而是和宁楚林关系没那么近的苏方,发现了他的情绪问题。
当人过于焦虑的时候,不仅难以入眠,而且很难老实不动地躺在床上,宁楚林只觉得身上像有虫子一直在爬一样,由外而内地难受,一个姿势甚至无法维持超过五秒钟,不停在床上翻腾,将身体扭曲成各种不同的姿势。
苏方在保研之前经历过这样一段焦虑而痛苦的时间,实在太了解这样不停在床上辗转的声音了,他俩是邻床,便直接拉开两人之间隔着的床帘,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睡不着?遇到什么事了?”
宁楚林此时简直扭成了一只蛆,被苏方抓了现行后干脆坐起来,大喘了几口气:“不知道,就是难受。”
“你很焦虑?”苏方干脆爬到了宁楚林床上坐着,省得一直撩着床帘。
宁楚林点头:“有点,编舞的,有个想法,但是怎么编出来好看还没定下来。五月份就比了,而且这个比赛规格不小,好多大佬去。”
“你一个才跳了一年的,跟人家大佬比什么,跳你自己的就完了。”
“之前的比赛拿的成绩不错,好多人就巨关注我们团,我寒假去集训那个地方,瓦哥、瓦瓦还跟我说,期待我5月份拿奖。”宁楚林痛苦地揉脑袋,“拿个头啊,这场是神仙打架。”
苏方懂这种感觉,压力都是一点点提上去的,尤其是当别人寄予厚望时。
“而且告诉你一个更尴尬的事,比赛在我老家。”
“我操!”苏方当即爆了粗口,后知后觉还有两位舍友在睡觉,掀开床帘看了一眼,确认他没把人吵醒,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你这是比赛还是玩儿命呢?你确定你的状态能去?”
“我倒不至于有心理阴影,让我看见我高中同学我都不会再害怕了。”宁楚林苦笑,“就是有点膈应,而且我怕我真看到他们,他们嘴肯定不干净,真把我惹毛了我怕打起来。还有我们团的人,有几个脾气暴的。”
苏方说:“真要揍人,也拖到没监控的地。”
“你这什么思想。”
苏方非常认真地说:“我是真的觉得那群人欠揍,你信不信,要是打人不犯法,文皓分分钟打飞的去揍人。”
宁楚林沉默半晌,艰涩回答:“我信。”
“别想这么多,这么大个城市,碰到的概率能有多少,真碰到了,你们揍完人记得去买张彩票。”
苏方着实是长了一张利嘴,说得宁楚林无法反驳,还消散了不少焦虑的情绪。
“被你说的我都困了。”宁楚林打了个哈欠。
苏方比了个ok的手势,“我的任务完成,你赶紧睡,我继续修仙去了。”
一夜好眠,苏方的话很能岔开宁楚林紧张的神经,他已经从思考编舞转向思考如果打起来怎么办了。
由这个思考,宁楚林突然找到了编舞的突破口——暴力。
当然不是被他跳过好几次的校园暴力,而是用暴力抗争的肢体去表现少数群体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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