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牌部队顾一野（０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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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射击训练，苏落遵守约定，去了靶场。
秦汉勇转来转去，准备随时给坚持不住的人来一脚：“实在坚持不住的，到操场跑一圈，回来五十个俯卧撑。”
苏落依旧是军绿服加白大褂的经典打扮，只是神情有些懒散地抄着口袋，看着众人训练。
秦汉勇突然走了过来：“苏医生要不要和我比一下？给这帮小兔崽子们开开眼！”
秦汉勇拿起多余的枪，看着苏落。
苏落也一瞬间来了精神：“好啊！”
苏落已经很久不碰枪了，可肌肉记忆不会遗忘，她动作干脆地架起枪。
两人的动作很快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唉！连长这是要做什么？教苏医生射击？”
“连长不会是想要追苏医生吧……这方法也太不行了，哪有女孩子喜欢射击的。”
顾一野听着两人的对话，姿势标准地举着枪支，眼角余光却不自觉地飘到了苏落的身上。
苏落和秦汉勇朝空闲着的靶位走过去。经过顾一野的身边时，苏落停了一下。
顾一野一直注意着她，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秦汉勇笑着道：“苏医生不用再练练？”
苏落洒脱一笑：“不用，感觉还在。
秦汉勇也不再劝她，手里熟练地举起枪，瞄准，眼神渐渐沉稳专注起来，隐隐透出几分肃杀。
砰砰砰！两人几乎是同时开枪，一连五枪，同时发出。
苏落放下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久不碰枪，手都生了。”
秦汉勇笑着安慰：“苏医生你那双手是治病救人的，枪法不准算不得什么。”
秦汉勇话音刚落，前去看靶的人回来了：“报告！九号靶位满环！”
听到自己满环，秦汉勇顿时开心地笑了。
那人接着报告：“十号靶位四十九环！”
秦汉勇的笑容僵住：“苏医生，你这还叫手生？”
秦汉勇想起自己刚刚还安慰苏落，现在只想把泼出去的水收回来。
苏落一脸腼腆的笑容：“我喜欢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
秦汉勇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默默给苏落竖个大拇指。紧接着转身，秒变脸，对着战士们喊道：“行了！都别斜着眼偷看了！还不抓紧训练，都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
苏落：“……”秦汉勇你这人真不厚道！
因为有夜间新老兵对抗，训练结束，秦汉勇让他们自由活动。顾一野自然地走到苏落跟前。
没分班前的那群老战友们远远发出了几声起哄声。他们俩的事情没声张，也就这么几个人知道。
顾一野不好意思地弄了弄帽檐，眼睛却一直没从苏落脸上移开。
高粱查完自己的靶数，想走过去，却被几人拉着走了。
“身为战友，我们要为老顾的幸福着想，你就别过去了！”
“不是，你们——”怎么不为我的幸福着想？？
高粱双拳难敌四脚，被拉走了。
“这个给你。”苏落手心躺着一枚巧克力。
顾一野接过来，开心地笑了：“我还以为，从那天以后，你不会再送我了。”
巧克力算是两人之间一个无言的约定。
苏落傲娇又别扭的开口：“我是怕你没等到追我的那一天，身体就被训练累垮了。”
顾一野蹬鼻子上脸：“我能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我先走了……”
“我和你一起！”
顾一野走到苏落身边，瞥到她红红的耳廓，嘴角忍不住一点一点勾起。
苏落空闲的时候，就去看看九连训练，卫生所伤患多的时候，就留下来帮忙。
“恭喜，已经痊愈了，以后就不用来换药了。”
“谢谢你，苏医生。”
“不用谢。”
“忙着呢？”郑源突然出现在卫生所。
苏落讶异地起身：“师长？！您怎么来了？”
不止郑源，随行的还有团长陈大山、宋建设和几个指导员。
陈大山笑着开口：“苏医生，还是你面子大啊，首长下来检查工作，点名要来看看你。”
闻言，苏落笑了：“师长这是顺便检查我工作来了？”
“你们瞧瞧她！”郑源看着陈大山他们，语气宠溺地指着苏落点了点：“我特意过来看看她，她倒是一点不念我的好！”
首长开玩笑，众人不敢不笑，不过也确实好笑。
苏落满脸委屈：“师长，我冤枉啊！”
郑源不吃她这一套：“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待着吧，我们走了。”
苏落忙道：“那可不行，我陪您转转，难得您来一趟，正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郑源想了想，便同意了。一群人陪着郑源视察工作，最后，又去了九连连部。
郑源特地过来看看秦汉勇，顺便听听九连的训练情况。
“报告！九连九班战士顾一野，请求见师长！”
除了郑源，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顾一野。
“顾一野？”郑源记得这个名字，他看了看苏落。
苏落不理他，全当没看见。
秦汉勇希望顾一野老实点：“顾一野！你怎么回事？没看见首长谈事情呢吗？”
郑源制止了秦汉勇“你吼他干什么？让他进来，来。”
顾一野迈步进来，恭敬地敬礼。
郑源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你就是那个当着连长和股长面跟苏落表白的那个顾一野？”
苏落瞪大眼睛：“师长！”
顾一野也没想到师长开口就是问这个，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苏落。
接着没有丝毫慌张的回道：“报告师长，是我！我这次来，是有事情向您汇报。”
郑源摆摆手：“先不急，我们先谈谈苏落这件事情。”
苏落头疼：“师长，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没什么好谈的。”
郑源不听：“作为师长，这件事确实解决了，但是作为长辈，我当你是我闺女，这件事还没解决。”
苏落心里一暖，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啊！！
郑源不听：“你勇于承认并承担责任，我很赞赏，但是，做父亲的，见不得别人惦记我闺女，更何况，你还是个战士。”
顾一野：“报告！我不会一直是战士的！我来部队，不仅仅是为了当一名好兵，我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让军队变得更机制、更强大、更有力量，我会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终身。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显得特别狂妄，但是我会用事实说明，我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郑源点了点头，神情看不出来满意还是不满意。
“有志气，也不枉苏落为了你说了一通威胁人的话。”
苏落：“……”
郑源点点头：“我期待你说到做到的那一天，至于苏丫头喜不喜欢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只是有一点，作为一名战士，就给我好好遵守纪律！”
“是！首长！”
苏落实在忍不住恼羞成怒了：“老郑！你这是教训他呢还是调侃我呢？有你这么公开处刑的吗？！”
苏落留给几人一个背影，众人面面相觑。
郑源这才笑了：“我了解这丫头，没生气，就是心里正埋汰我呢。”
苏落确实没生气，出了连部就回卫生室了。
顾一野向郑源提出了调去夜老虎连的请求。对于顾一野抓紧一切机会向上爬的行为，郑源不讨厌，反而很欣赏。
“能不能走远，得靠你自己。今天晚上夜间训练，我看你表现。”
“是！”顾一野敬礼，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的训练，苏落也去看了。顾一野的成绩确实不错，但和陆平凡手中的一连比，却算不得什么。
“现在看来，你还不适合去夜老虎连。”
说完，郑源就走了，秦汉勇安慰了几句，就让战士们散了。
“顾一野！”苏落喊住他。
顾一野站在原地，看着黑暗中那一抹白色。
牛满仓拍了拍顾一野的肩膀：“老顾，别灰心，慢慢来。”说完，牛满仓又轻轻拍了他两下，这才走了。
苏落走到顾一野身边。顾一野眉头皱着，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见状，苏落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失魂落魄了？话都不想说了？”
“我确实有点失落，但还不至于失魂落魄。”顾一野诚实地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苏落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顾一野露出点笑容：“让你担心了。”
苏落挑起一边的眉毛，罕见地露出几分洒脱的帅气：“我愿意为你担心，你见我担心别人了吗？”
顾一野闻言，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那这是不是代表……我更重要了一点？”
苏落抬眼细细看了看他：“看来你也不是很伤心，不需要我安慰你了。”
“别别别！需要！我非常需要！”
苏落作势转身要走，顾一野连忙捉住苏落的手腕。
顾一野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苏落：“发现自己的不足，我既高兴又伤心，两种心情夹杂在一起并不好受，但是看见你，我就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苏落顿时哭笑不得，还夹杂着点小感动：“顾一野同志，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在说情话。”
苏落挣开顾一野的手，害怕哪里再蹦出来一个纠察。
顾一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我说的都是真话。”
苏落仰头静静看着顾一野。
“怎么了？”
风轻轻吹过，拂起苏落的发丝。她随意地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温柔地笑了。
“顾一野，我总觉得你和我……好像更近了一些。”
顾一野也笑了：“以前的我，让你觉得有距离感吗？”
苏落摇摇头：“是了解，我看到了你身上我没见过的那一面，所以我感觉很开心。”
“对不起。”
苏落突然跟不上少年的脑回路：“为什么道歉？”
“我好像并不了解你，这让我觉得自己对你的感情很片面。”
原来是这样啊。
“这并没有什么可愧疚的，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想要去了解，在了解的过程中，你会看到对方的优点和缺点，最后，才能知道彼此到底合不合适，不是吗？”
“那你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了解彼此吗？”
苏落看着他，眨眨眼，半晌，笑了：“真狡猾……”
苏落说了解的前提是喜欢，顾一野这是变相在说两人彼此喜欢。
当然他好像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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