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救

科尔倒上红酒，点上蜡烛，拼接起长桌，和菲欧娜对坐在桌子的尽头，菲欧娜自然地切着面前的牛排，听着科尔絮叨。

        “所以，你一定是很喜欢孩子的吧。”

        “不喜欢。”菲欧娜脱口而出，却又立马改口，“我喜欢他们，纯真，善良。”

        科尔讽刺道：“你和莱拉的儿子也都是孩子，我可没见这两个品质在你俩身上出现。”

        菲欧娜苦笑，科尔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计划，他直言不讳谈起自己对菲欧娜渐渐失去兴趣，自然而然地引到了让她生孩子这件事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菲欧娜握紧刀叉，“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啊？”

        科尔举起双手：“把公主和奴仆的游戏放一放，没有谁比谁尊贵。”

        菲欧娜茫然无措地躺在床上，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打湿了枕头，她每次握着刀具的时候都会想着背刺科尔，但她身体羸弱，保险起见，不能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山德已经拿到了她给他的线索，为什么还没有行动呢？

        也有一瞬间，菲欧娜很思念和杰罗姆在马戏团那放肆随意的生活，她宁愿一辈子待在那里清理大象的排泄物，也不愿意在这给恶心的男人生孩子。

        她哭到没有力气后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照常去了图书馆，留下的便利签上给山德写下：“允许我叫你这个名字，杰罗麦，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时机，可是一切都要抓紧了，科尔昨天对我提出了过分的要求。算我求求你，杰罗麦，快来救我。”

        她回家后，坐在咯吱作响的床板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把，再用膝盖和胳膊肘狠狠撞上墙壁，这样还不够，她冲出房间，护着头背对桌角倒去，脊柱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泪如泉涌，但还觉不足，她抽着自己耳光，直到两边脸蛋都变得红肿。

        科尔回来的时候，她故意躲在光线暗处不让他看清，在用完餐后，科尔温柔地和她道了晚安，把她关回了房间。

        第二天敲响她房门的则是一个长须长发，顶着啤酒肚的警察。

        “你安全了，孩子，先跟叔叔阿姨们去警察局。”他揉了揉菲欧娜凌乱的头发。

        到了警察局后，制服带来的安全感又消失了，这里氛围阴冷严肃，坐在大厅的她扫视着人来人往，魁梧的罪犯被警员按在地上暴揍，其它人则视若无睹。

        一个卷发的黑人女警官走到她的跟前，她语气温和：“我们已经把那个坏人抓起来了，你不用再害怕了，等会再过来跟我做个笔录，我们就会送你回家。”

        菲欧娜瞥到有些衣冠整齐的人提着公文包和警员交谈，然后就能从暂押犯人的地方提走一个人。

        她低着头偷偷发笑，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程亮的皮鞋，抬头一看，维克多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

        女警冲过来把她揽到怀里：“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

        维克多耸了耸肩，低头询问菲欧娜的意见：“你愿意跟我走么。”

        菲欧娜点点了头，女警有些错愕，但还是坚持要做笔录：“我们要记录案件信息，还要给她验伤。”

        维克多替菲欧娜回答：“女士，我们这位小姐刚经历完虐待，总得给她一点休息的时间吧。”

        女警好说歹说，维克多才松了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很有耐心，我同意明天来带她验伤。”

        坐上车后，菲欧娜问维克多是不是要去见法尔科阁下，维克多否认，车子驶进熟悉的街道，停在了山德家门口。

        “你男朋友等你很久了，先约会吧，明天验伤我就不送你了。”

        菲欧娜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着山德笔直地站在房子的门口，维克多吐槽：“小姐，不是质疑你的品味，但到底为什么要跟一根火柴约会？”

        这根火柴在菲欧娜靠近后垂下了头。

        下一秒，菲欧娜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谢谢你。”

        “没事就好。”火柴，啊不，山德说。

        两人一起推开门走进屋子，餐厅的桌子上摆好了食物，山德拉开座椅让菲欧娜落座，自己也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果然没有信错你。”

        “你受苦了。”山德握住菲欧娜摆在桌上的手，菲欧娜的情绪也因此崩盘，她趴在山德的肩膀上大哭了一场。

        哭完后，山德倒掉了已经凉了的菜，给她重做了一份，两人开心地吃完，坐到了沙发上开始谈天说地，但主要是菲欧娜在说，山德在听。

        “真的，我太想去看电影了，我之前路上看到了那张海报，我多想去啊，哎。”菲欧娜尽情吐槽着这些问题。

        两人的腿自然靠近，菲欧娜能嗅到山德身上的香味，呼吸的碰撞加速了菲欧娜的心跳，她看着这张脸，联想到了和杰罗姆的吻，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山德似乎察觉到了这个细节，他伸手触碰菲欧娜的耳垂，用纤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再将手盖在她的头上把她拉近。

        他试探地靠近菲欧娜，在两人的嘴唇距离不到两厘米时顿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生涩地吻了上去。

        菲欧娜接受了他的吻，逐渐忘情，腰身也变得松软无力，缓缓躺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山德自然地欺身将她压在下面。

        荷尔蒙的作用让她脑袋有些发晕，但她用残存的理智稍稍推开山德：“你爸妈不在吗？”

        山德的声音带着喘息：“他们去国外旅行了，至少三个月不会回来，你可以在这待很久。”

        “好的，杰罗麦。”她拽住杰罗麦的衣领，强烈地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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