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弑神杀佛,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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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几旬,宴席的气氛很浓烈,而白依依早与桃花姑娘、鹊桥织女等人打成一片。
白依依聊着天,随意拨弄着果盘,一会儿吃一口阿斛递过来的樱桃。
“曾祖姑姑好福气。”羲和女神驾日而至,因与白依依座下弟子有远亲,因此说话大胆了些,揶揄地看了斛七一眼,快人快语道,“小郎君红袖添香,真真羡煞我等。”
阿斛装作腼腆模样,适时露出害羞的表情,耳朵都粉红了。
啧,惯会装相。
白依依暗骂。
羲和眼珠一转,坏心眼道:“姑姑,何时办酒?仙界与魔界通婚可是大场面,也叫那边眼红眼红?”
几个小姑娘嗤嗤笑了,相互推搡:“是呀是呀,仙君何时大婚?”
“莫要胡说八道。”白依依依次点了她们一下,心里一不小心回味起昨日的欢愉。
是了,她与阿斛在人间度过了六十年,那小东西再装不住大尾巴狼,回仙界前便把她压在身下。他心中惶恐,害怕错过了这次,他的姐姐即将远去,再不和他往人间来。
白依依却内疚她这只老牛还是对嫩草下了手,害得他一滴不剩。
此后她也有些后悔。女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不然怎么就不顾一切地弄了那小家伙,往后见到魔尊岂不是要被他嘲笑?
不管怎样,她白依依也是要面子的,怎能任由一群小辈打趣?白依依目色一凛。
而那斛七居然低眉顺眼,又捏了颗葡萄给白依依,好一副良家妇男的模样。
羲和眼带笑意打量这位年轻的魔界少主。只因为他生下来便有破不了壳的症状,斛七这人在仙界也算有名。当初魔尊把这个独养儿唤做小七,还是为了取一个子嗣丰硕的意头。这样一番下来,六界大多数人都曾笑过这只小郎君,但大多数人都拿他当小孩子看,没有恶意。
没想到人家破了壳就赖在仙界,眼下摇身一变搭上了辈分颇高的圣通仙君,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说话间,栾柒柒喝了几分微醺,跌跌撞撞地寻了过来。
白依依展颜一笑,正烦闷呢,这出气的不就找上门来了?
只见栾柒柒千娇百媚地嘟起唇,我见犹怜地递过来一杯酒:”仙君,往日都是我不好。今日我也敬您一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可好?“
白依依起身,退后一步且温柔道:“真不巧,本君今日身子不适。”
栾柒柒又露出她那委屈的神色,走近一步,将酒凑近白依依的唇,有所逼迫。
“您是不是一直在怪我?”
怪你?她与东林二人肆意败坏她的名声,换了心眼小的,恐怕要郁郁寡欢死。
但白依依觉得,能动手就不要动口,生闷气是不划算的。
当然栾柒柒这一问,又将白依依与东林的前尘往事都揭露在众人面前了。
身旁有仙人听到二人的话,不禁留了几分神。又是一场大戏!天帝生辰,年年都如此精彩!
也有好事者开始同旁人重复咀嚼白依依与东林的笑话,停下来看热闹的仙人越来越多,众仙指指点点,多是感慨高高在上的圣通仙君如何如何执迷不悟,如何如何因爱生恨,想要插足东林与栾柒柒的爱情。
白依依看到东林微微上扬的下巴,那是他得意的表现。
白依依移开眼,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
”仙君,饮一口吧?“栾柒柒笑着,志在必得地盯着她。
白依依手中现了一团灵力,决意她若再步步紧逼,不介意给她点颜色看看。
栾柒柒却以为她当着众人的面不敢做什么,于是用很轻而又带着轻曼的声音威胁道:“我劝你从了吧?不然,场面多难看?”
白依依还未说话,只见斛七一挥手,在她手腕划开一道红色。栾柒柒吃痛,尖叫了一声将酒杯扔开。
阿斛的脸上从未有这样的神色,风雨欲来,阴沉无比。他冷道:“你去问问天帝,问问他敢不敢这样逼圣通仙君喝酒。”
好大儿。白依依心想。
在场的天帝听到此话不禁暗暗骂娘,这少君捣什么乱,要把他拉扯进去?
东林早已过去将栾柒柒抱在怀中,紧张的模样令人作呕。
栾柒柒仿佛才被提醒了,哀婉地看向天帝,希望他帮帮自己。
天帝想要置身事外,柔声劝道:“柒柒,向仙君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他也不想得罪人,但前有狼后有虎,偏向哪个都不行。自然,东林仙君虽是圣墟的徒弟,但毕竟不是圣墟本人,况且栾柒柒又是他的道侣,与圣墟再隔了一层。他二话不说开始逼迫栾柒柒服软。
白依依讽刺地笑了笑:“仙君夫人,如何?”
这才是她所骄傲的。仙君夫人?可有她这个天神仙君做得爽快?
栾柒柒脸色青红相交,愤恨得无以复加。
东林见不得栾柒柒这般模样,沉色道:“依依,你莫逼我不念情分。”
他仿佛忍耐了许久,尽是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保护心中所爱的模样。
众人这会儿敛声屏气,不敢一不小心触怒了场上的任何人。
白依依瞥见旁边陌生仙子手上端着的酒,低声道:“借我一用。”
此时正是两军对垒紧张的时刻,那仙子只觉得手上一松,那杯酒便以极美的姿态泼向栾柒柒。
“逼你又如何?”白依依笑得极为恣意,用阿斛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栾柒柒,这杯酒我赏你喝,你喝不喝?”
栾柒柒狼狈却又楚楚可怜地看向他,眼泪在眶中打转。
她不说话,因为她不想让东林觉得自己在逼他。
她要白依依输得心服口服。她要让白依依知道东林是主动选择自己的。
果然,东林通红了脸,怒喝:“你!!你这心胸狭隘的妇人!”
白依依猜他是想动手的。
可惜他曾是白依依手下败将,如今不过百年,如何敢与她较量?
他终于还算个男人,执剑与白依依对立,缓了一口气道:“向柒柒道歉,我念着往日情分既往不咎。”
白依依那便宜侄女羲和神女不怒反笑:“既往不咎?我姑姑何时说过要对你们既往不咎?你们夫妇坏姑姑名声,令仙界流言四起,我必要你们下到无间地狱,方能抵我心头之恨!”
周围人却深吸一口气。好一个记仇的神女。
“多说无益!”几乎瞬间,东林执剑刺过来,电光火石,杀意毕现。可惜斛七噙笑,轻松拦下,反手将他膝盖一捏,逼迫他跪下。
白依依不禁为阿斛叫好,且居高临下地望着东林。
今日真是她几百年来最最快意的时候。
“你以为,凭着本君年幼时对你的几分情愫,你便能恃宠而骄,骑到本君头上拉屎?”白依依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
阿斛闪了闪眸子。他不想姐姐这样承认与东林的关系。
看到东林涨红的脸,白依依又道:“本君与天地同寿,今日爱猫、明日爱狗,喜欢你时待你如宝,不喜欢时,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与栾柒柒起争执,你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脸面,要我道歉?”
东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众人都八卦地围在周围,想说话却又不敢的样子。
白依依手中用力,想要将他们夫妇就地斩杀。
而天帝闭起眸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办个寿辰,见了鬼了每次都这样惊心动魄。
白依依知道她今日打了他的脸。等处理了这些人,她会离开仙界,还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当是时——
“仙君。还望仙君得饶人处且饶人。”
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司命。
来得正好,今日一并收拾了他。
白依依背对着他,却听到阿斛吊儿郎当的声音:“司命,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么?仙君与天帝在场,你哪里来的资格开口?”
说得好!若非此时时机不恰当,白依依都要夸一夸阿斛今日的狗腿表现了。
转身,却见司命端了一叠杏花饼。
白依依脸色微变。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命听闻仙君自人间回来,便想着做了这盘子杏花饼,来迟了。”
“呵。”白依依不怒反笑,“饶他一命,可以。自此之后,我与你从未相识。”
阿斛见状,立刻夺过那碟子东西,当着众人的面打碎。
哗啦——圆润精致的酥饼滚得四处都是。
白依依抽了抽嘴角。
倒也不必如此。
“仙君,从前种种东林用满身修为以还;柒柒回来之后给仙君添的堵,由我来还。”他缓缓跪下,身子笔挺,言辞诚恳。
“还?就凭那么点修为来还?”白依依盯着他,只觉得荒唐。
等到嗤笑出声,却是满腹委屈:“原来你也知道栾柒柒不是好人啊。”
沉默已久的天帝适时开口道:“圣通,不要闹了。此事到此为止吧。”
“闹?”白依依不介意他对我的称呼,反问他,“如何你们都觉得是我要闹?若非栾柒柒逼我饮酒,此事从何而起?”
“灵光仙子一介小仙,能对你做什么?你何必小题大做,仗势欺人。”天帝自以为站在了制高点上。圣通仙君自重返仙界来脾气见长,眼中竟容不得任何人,对小小一个仙子都要赶尽杀绝。他身为仙界之主,如何能袖手旁观。
小题大做、仗势欺人?白依依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失去了名声算什么呢?你饱受流言蜚语又算什么呢?你失去的挚友又算什么?
你可是天神啊!而柔弱的栾柒柒只有东林了。
原来流言的兴起并非一蹴而就。
她与生俱来的神格、与天同寿的命运、高深莫测的修为,这些俱是她的原罪。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她太强了,强到不肯退让一步,就是她的过错。
既然如此,这些公平的、与不公平的,都就此毁灭罢!
白依依勾起残忍的笑容,想要将这虚伪的神族一网打尽。
狂风大作,四海俱沸。
”依依!“阿斛捏住我的手,急切喊我。
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一样的情绪,白依依吐出一口鲜血。
栾柒柒早已脸色苍白,而本就身负重伤的东林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再看众人,除天帝脸色尚可之外,皆形容狼狈。
东林之师圣墟仙翁乘着白鹿迟临,他身着破袈裟,头戴蒲草斗笠,腰别酒壶,一副乐佛模样。
只可惜他那目光中透露着精明。
圣墟辈分没白依依高,气势却未必不如她。他先瞧了瞧东林的伤,又瞥了眼栾柒柒,这才皱眉,用一副长辈的口吻对白依依道:“小姑娘,你火气未免太大了些。”
与此同时,他们也聚起了极大的一片势力。
大战一触即发,而白依依有阿斛、羲和等人站在身边竟也不觉得孤单。
天帝扫了眼乌泱泱的天界仙,瞬间有了底气,怒道:“圣通,你不要以为这世间再无人治得了你!”
想她那日拿来的鳌山和玉是什么意思?嘲笑他压不住王母,只能靠一些珍奇讨好女人么?他与王母有些龃龉,一个外人竟然来指手画脚,欺人太甚!
忽然一道祥光闪过,鹤发老人伴随白鹤乘风而来。
“仙翁也要与我作对么?”白依依问的自然是刚到的南极仙翁。
南极对白鹤挥了挥手,命坐骑回去,继而不紧不慢地走到白依依跟前,叹息道:“仙君误会了。凡间天子之怒尚且伏尸百万,你若心中不平,便动手吧。”
不知怎么的,白依依忽然想起魔尊的话来。
“阁下乃九尾灵狐,与天地同寿,何时沦落到屈尊降贵地将他们放在心上?”
心中又苦又涩。是,她乃天定神格,何至于斯!
这令她愈发痛恨东林两人搅乱了她的心思。
南极又以悲悯之色道:“我只肖想着能护住这众人,望仙君念及上天好生之德,放过罪孽尚且不深的他们。”
“不过仙君若实在不忿,若有能力杀光天地众人且担得起这份因果,也可动手。于老头子而言,不过再看一遍天地重塑罢了。”
南极仙翁果然不俗。他言语间带着一些平和的力量,先是婉言相劝,又以因果报应提醒,竟忽然将白依依心中的屠戮之心扫除。
白依依不动声色,实则已在思索他的建议。
神族诞生毕竟已经有了些时日,若是贸然将他们灭了,恐怕有损六界轮回之道。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虚伪的神,却不能害了一心庇佑的人族。
于是南极仙翁、阿斛、羲和乃至一片女仙执剑而立,与天界众人对峙。
天帝听到南极仙翁劝架不到位,于是喝道:“仙翁!”
“天帝,”南极眼中似有不屑,“圣通与东林之间只是小事,可你若插手,祸及苍生。”
天帝微微一愣。
璧治连忙拉他的糟心父亲退后一步。
而东林缓过劲来,毒蛇般盯着白依依艰难质问:“你想要怎样?”
我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敢问仙君意欲何为啊?”
东林双目通红,青筋暴起,似有怒吼。
他这副模样不再有半分仙气,反而像极了凡间打老婆的男人,在颜面尽失的情况下终于想到要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他飞快靠近白依依,一时不察,竟让他十分用力地捏起白依依的下巴,怒道:“得不到我的爱,就如此令你羞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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