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忽悠

第十三章

        “昨晚是你向费尔奇告的密，是吗？”哈利满腔的怒火在一个上午都没找到德拉科的情况下冷静下来变成了埋怨。

        德拉科笑着眨眼睛，推搡身边的罗娜，“那可不是我，不信你去问问费尔奇：谁当了那个揭发者。”

        罗伊纳在此时觉得自己当充满恶意的坏女孩越来越得心应手，她配合地扬起一个十分反派的恶毒笑容，歪着嘴角挑衅：“不如想想是不是你们自己人干的，我们可没有必要害怕这个。”

        罗伊纳凑近哈利，近得可以看到哈利脸颊上的毛孔，“你们说的，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真遗憾，本来你不会好好得站在这里的。”

        哈利被罗伊纳嚣张的态度骇住了，他退后了一步，说：“邓布利多校长管理的霍格沃茨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可不怕这个，你去问问霍格沃茨会开除纯血巫师家族的后代吗？我潘西·帕金森可不怕这个。”罗伊纳内心十分膨胀，扮演一个恶毒女孩让她放飞自我。

        哈利的唇线被抿做一条僵硬的直线，——潘西·帕金森，他记住她的名字了。居然他会把她和罗娜记混，真不应该……或许他该去找罗娜谈谈，才在斯莱特林学院生活不到一个月德拉科居然变成了这样。他攥紧魔杖，急促转身离开。

        德拉科看着哈利翻滚的袍角，捧腹大笑。

        罗伊纳收回目光，碰了碰德拉科的脚尖，“行啦，笑得这么夸张。”

        “你靠近他的时候他那个表情真的相当滑稽……哈哈……”德拉科擦掉眼角的泪花，这模样应该也从扮演反派中得到了不少的乐趣。

        哈利找了罗娜好几次，他问了好几个她的室友得到的地点总是不确定。这一两天也没有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公共课。

        “……没课的时候她可能在图书馆吧……”

        “她喜欢在黑湖旁的大树下看书……”

        “……应该去找教授解惑去了。”

        梅林可鉴，这范围太大了，更何况她现在的样子在哈利脑海中也变得模糊。最后哈利托帕瓦蒂一定要向她在拉文克劳的妹妹帕德玛打听清楚，终于问到了她们的课表，然后守着拉文克劳的课结束。

        这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公共课，罗伊纳和德拉科甫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哈利，罗伊纳想起杜平提起的有一个格兰芬多的黑发碧眼男孩在找她，于是对德拉科说：“你先走，往那边走。”她指着与哈利反方向的走廊。

        罗伊纳看着哈利疑惑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顺着人群慢慢走过去，偷偷拿起魔杖对哈利施了个头脑清醒咒。

        哈利不确定地看着那个黑发女孩，忽然觉得脑海中的雾被风吹走了瞬间记清了罗娜的样子，是她了，哈利走上前踌躇地打招呼。

        “嗨哈利！”罗伊纳对哈利笑了笑。

        “嗨……罗娜。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罗伊纳装作吃惊地看了眼哈利，点头：“当然了。”

        两个人穿过小庭院的草坪走向城堡外。

        “嗯……不知道你最近还和马尔福有联系吗？”

        “当然啦，一周除了一起上课，还会见面一两次。怎么了？你要找德拉科吗？”罗伊纳正视着前方的黑湖平静的湖面，略带疑惑地转头看，“不对，虽然你们一起上课的机会不多，但还是有的。”

        哈利捏着袍角犹豫地问：“你没觉得德拉科有点儿变化吗，这么说或许很失礼，我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同了。”

        罗伊纳倒是没想到哈利会主动找到她来谈德拉科在他面前的行为，不过这样也好，省事。她别过头认真地看着水波流动的湖面下时隐时现的阴影，说：“可能我们比较亲近，我暂时没想出来他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你可以说一说吗？”

        “他可能……我没有对学院的偏见，应该是周围人的影响——我认为他好像有点儿变坏了——等等，听我说！他看不起我的朋友，时常想着戏弄他们……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上周四的飞行课他抢了纳威的记忆球取笑他，甚至不愿意把球还回来。我觉得他可能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在火车上他也拒绝承认我是他的朋友。他在斯莱特林交的朋友是不是让他变得有些恶劣？”话一旦开头，接来下就顺利多了，哈利就絮絮叨叨地向罗娜倾诉这些天他的不解和不满。

        哈利疑惑地看着噗嗤笑出声的罗娜。

        “好吧，哈利。是这样，首先，他现在在斯莱特林的走得比较近的朋友都不算是新朋友，这一年进入斯莱特林的同龄人是巫师家庭出身的有点儿多，他们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就玩在一起了。所以不算是被新朋友教坏了。第二，你可能还不了解德拉科真实的性格，他是一个比较恶劣愚昧的男孩，我承认，他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并不正确，不过我向你保证他是个善良正义的人。

        “要知道，德拉科是一个被溺爱长大的孩子，所以行为会幼稚骄纵一些。他正是挺在意你这个朋友，还会屡屡找茬——他试图以自己的观念强加到你身上，认为你该交怎样的朋友才是正确。我想，还有一个原因在于，你是哈利·波特，在伏地魔死咒下存活的男孩，你知道你在魔法界是怎么样的存在吗？是睡前故事的英雄主人公。一方面，你是他的朋友；另一方面，你是他的对手，德拉科被养得过分骄傲，事实上，他对哈利·波特相当不服气——他会想法子证明自己比你强。

        “正是这样的矛盾心理，可能让你误会他变坏了，或是不看重朋友。但是，哈利，我也挺希望你们互相竞争互相进步的。不过，有机会我也会和德拉科说的，告诉他某些方式并不恰当要懂得适可而止。”罗伊纳望了望禁林上空乌压压的云和黑湖湖面上渐起的小漩涡和气泡，尽心地对哈利谆谆洗脑。

        哈利被罗娜的长对话一下子讲懵了，顿时回到了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上，处于自己可能懂了又可能自己根本没懂的微妙境界。

        突然，天空炸开一道闪电云层响起闷闷的雷声，大雨毫无征兆地哗啦哗啦地落下。

        罗伊纳拽住要扯着自己跑回城堡的哈利，笑得有些无奈地举起魔杖撑开一把挡开雨水的伞。

        “好、好厉害。”哈利抬头看了看透明的水幕隔开雨水，雨水顺着伞面落下连成一串串断线的珠子。

        罗伊纳侧过头摸了摸鼻子，“这是几十年前流行的避雨咒，现在并不常用。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突如其来的大雨顺利地打断了哈利的思路，他懵懵地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罗伊纳想着虽然有点不光彩但达到了目的就是好的，进入城堡回廊后，她满意地和哈利说了再见。

        时间过得很快，度过忙忙碌碌的学习生活，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就这样迎来了将在学校度过的第一个节日——万圣节。

        整个城堡的走廊里飘荡着烤南瓜的香甜气味，霍格沃茨的节日氛围会尽可能地营造到最浓厚而且温馨，这是为了让大家能产生家的感觉，或者说是照顾一些比较脆弱的小巫师思家情节——虽然这通常让他们更伤感。

        比如说——收到了妈妈寄来的周例糖果和万圣节特别加的零食，以及爸爸写的信的小少爷德拉科·马尔福，在吃过早餐之后有点矫情，他不满地抱怨霍格沃茨的全日制寄宿制度。“行啦，就是要锻炼你这样娇气的人。”罗伊纳皱眉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罗娜一眼，被她那凉丝丝的目光一打量，立刻止住抱怨。脚底抹了油似的逃了。罗伊纳看着德拉科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无聊地随便挑了个方向开始闲逛。

        当初他们落脚到这里的林谷，四个志向相同的年轻人就狂妄地打算在这里建造一所学校，那时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萨拉查也不过二十四岁，年幼时被迁居爱尔兰大陆的父母隔着一道海峡打包送回苏格兰学习魔法，从大巫师的学徒晋升到正式巫师在外游历也不过六年。

        戈德里克比萨拉查小一个月，他在七月七日有流星划过落日的降魔时诞生，拥有剑术天赋的他在父母和身为剑术大师的舅舅的教导下长成了一个高大而英俊的骑士。

        年轻的人总是在冒险这件事上具有惊人的默契和勇气。那时还十分稚嫩鲁莽的戈德里克在威尔士谷地被赫尔加的一碗浓汤所俘虏，答应了她奶奶的嘱咐带上了赫尔加继续旅途。他们三个在一个乡下酒馆巧合地凑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缘分就是这样缔结了。

        学校的选址原本是在罗伊纳当时一见钟情的悬崖边——事实上当时他们叮叮当当挥舞着魔杖都打好了地基，屡屡几次地动让他们的工程进度放缓，于是萨拉查不得不去麻瓜那里寻求帮助，甚至不知打哪儿诓骗来了一张完美详尽的城堡图纸。

        便是在两个小伙子离开时，耐不住寂寞的罗伊纳在峭壁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巾帼不让须眉的两位女士，大无畏地携手举着魔杖迈进洞窟，洞窟潮湿阴冷入口顶部布满蝙蝠，越往里头洞穴竟然越温暖，蝙蝠栖息的地盘早就结束在入口那十几英尺内，洞穴深处传来了干燥高温的气息流动。

        不耐烦的罗伊纳便不满于魔杖的一点荧光，她对着洞穴深处丢了一团巨大的火焰，火焰迎着呼啸的风声向前飞行照亮了小半个洞窟，然后橘红的火焰坠落之处，突然亮起两盏媲美阳光下黄金琥珀的约五英尺直径的光芒。

        像极了巨大的蛇瞳，竖着一条线的瞳孔全是冰冷残酷，仿佛有什么东西闪过覆盖住光芒——赫尔加和罗伊纳听到空旷的洞穴里响起沉重的鼻息声，流动的气流都变得迅猛。

        ——那是一条黑龙！

        及时赶回来的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加入战局，两人稍一出手帮助两位勇敢的屠龙女士解决掉眼前的麻烦，赫尔加和罗伊纳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原本打好的地基也被撞得七零八散，许多建筑材料滚进了圆湖，罗伊纳从萨拉查怀中挣脱着出来，指着不远处的湖，“就在黑湖旁边远离峭壁的小山丘上盖学校，正好这条龙的遗产中不缺各种各样的宝石，嘶……这样盖在以它们提供能量的魔法阵上，学校百年之后没有了我们也能正常运转。啊呀，别碰我，疼！”

        在看到萨拉查不佳的面色后，罗伊纳乖乖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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