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唱就唱呗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教官集合完毕，站在队伍右侧。

        “全体都有！跑步走！”

        同学们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地跑步前进。已经排好队的方阵中有人忍不住看向了这边，这大概是优秀的力量吧！没想到划划水的几天成果还不错！同学们想想都觉得得劲儿！

        “左转弯！”教官发号施令。

        队伍整整齐齐转弯，内道的慢下来，外道的跟上去，很连整。前面的保持速度，后面紧跟着，节奏一点儿也没掉。

        这应该算是这次军训里所有班级的天花板了呀！身在队伍中，同学们都感觉到了满满的自豪。这就是他们，年轻，骄傲，力争排头！他们的方队走进操场的那一刻，他们就是操场上最靓的仔！

        两拨人，两个方阵，目光都聚焦在3班身上。

        农一兵在方队的中间，他的身高绝对是混进去的，不然他得站到最前面去！因为矮子一般站前面。还好他“聪明”，不然以他的身高绝对是丧失三年优先择偶权的了。

        方队整整齐齐地插入了已经集结完毕的方阵，无缝衔接。农一兵混在队伍中左顾右盼，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派人！

        农裁艺是站在队伍前面的领头人，站得很正。整个人看上去飒飒的，很有感觉。方仕笑虽然平时笑嘻嘻的，这个时候也非常地认真。就连一向猥琐的关甫尚也一下子变得正气凛然了，邓凯国不看美女了，李果旭也不斜着眼看人了。

        好像这个拉歌是很严肃正规的活动。3班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的，不知道是咋了的，大概是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们吧。

        3班后面还有方队，走的都不咋样，稀稀拉拉，一个好像要踩着另一个的鞋子，跟3班的比起来那简直是差远了！这就是实力啊！优秀理所当然！

        方队陆陆续续地插入方阵中。两个方阵分在操场的两边，以操场的中线为界分开。一到十班站一个方阵，十一到二十班站一个方阵。这阵仗看着真像要打起来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方阵都排好了，方阵里的人站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看着让人热血澎湃！

        不过，那是对别人而言。农一兵根本打不起兴致来。对他来说，这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等看到调整得差不多时，有一个教官走到了操场的中央，踩着中间的那条白线。这个应该就是教官头头儿了。教官头儿目测一米八左右，脸显小，眼下的颧骨有些突出，走路的时候身体挺直，好像一座移动的雕像。

        教官头儿站在操场中间的大圆圈里，看了左侧的方阵，又看了右侧的方阵，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像阴一阵雨一阵的天气。

        教官头儿看过了一遍，不知道他满不满意，毕竟他来回就那个表情，谁也看不透啊！

        不过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教官头儿“欣赏”了好久，嘴巴才动了。

        “全体都有！”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都有！原地坐下！”

        声音嘹亮，这声音能盖过学校的大喇叭了！根据“吃啥补啥”的原理，这教官头儿估计打小就吃着喇叭长大的！要不然喊这么大声就没理由了。

        两个方阵听着教官头儿的话，老老实实地原地坐下。应该有好戏要上场了吧，大家都翘首以待。

        大家坐好后，安安静静地，一点声儿也不出。这场面让偌大的操场看起来有些诡异。那么一大片人竟然一点儿声都不出，说出去谁都会讶异的。

        教官头儿应该还是比较满意的吧，从排方阵开始就没听见他骂过人。又或者是他的脾气没那么暴躁。

        3班正好是在第一方阵的前面。这个位置在操场上偏左一些。

        农一兵探头，这里位置并不好。只要看不见女神的位置都不是好位置！可惜了可惜了！

        “大家训练有几天了，大家也都练的差不多了，”教官头儿一环扣一环，“所以今天下午我们就不练了，我们来玩吧。来拉歌。”

        方阵中一个个好奇的头冒出又消失，像一群呆萌的憨批。

        “好，那我们的拉歌就开始了，各教官带好自己的班。”教官头儿说，然后跑开了。

        “对面坐着的是哪一个，”拉歌就这样开始了，有点莫名其妙的，“原来是二连的小兄弟。”

        “小兄弟诶小兄弟！”

        好像一群看热闹的人起哄，声音大得像地震，地动山摇的。

        “小兄弟，来一个！”

        “来一个，来一个！”

        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声浪，一潮高过一潮，令人的心情跌宕起伏，群情激愤。好像对面有xiaoguizi的话能立马冲过去活吞了他们。

        声音一直传到学校的几公里外，弄得路人以为是啥地方的大合唱还是大喇叭响的。

        余音绕梁这个词是真的不错。喊声冲天，声音久久回荡在学校的上空，把云片都要震得分裂开来。这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气冲云霄。

        “要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儿往哪放！”

        “往哪放！”一片附和声。

        “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小姑娘！”

        “小姑娘！”

        “对面的，来一个！”

        “来一个！”

        吼了老半天也没人唱的呀，这操作农一兵反正是看懵了。他是不能理解这种“拉歌”的，首先，他五音不全，其次，他听不懂人话。所以大家应该体谅体谅他。

        看着两个方阵吼来吼去吼了好久，农一兵都看腻了，困意一点点袭来。这真是个笑话，那么大的声儿竟然还会有人犯困！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农一兵不就是其中一个例子吗？

        要没有人在农一兵旁边的话他估计就能睡着了，不过有人他得保持清醒，不能够睡过去。这要是睡过去了，那么多个人，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万一一个不小心就社死了可就不好了。况且，要是在女神面前社死的话那就……那就生无可恋了啊！

        所以，保持警惕是农一兵时刻必要的。他坚信，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后背亮给敌人。所以他从来没洗过自己的后背，令后背永远亮不起来！这就是智者啊！

        “对面的，来一个！”

        “来一个！”

        “拉歌”一点儿都不停歇，听着听着耳朵都快要长茧了。

        农一兵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掏耳朵里的耳屎，不过他的耳屎好像差不多都震出来了。

        喊声仍然持续着，这“拉歌”好像没个尽头。

        操场旁边的蝉都被吓得噤声了，鸟儿也藏在山里不敢飞出，只有蚂蚁照旧在地上爬着，树叶在地上趴着。

        安静的还是只有那一抹绿，一点红。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终于忍不住来了一首歌。这歌声，宛如千军万马踏入黄河，在湍急的水流中奋勇向前，势不可挡！耳边的风声阵阵入耳，感觉妙不可言，身后仿佛千军万马跟随，无所畏惧。这首歌的磅礴气势令人震惊！

        横跨黄河两岸的宏伟，誓死守卫的信念，令一群群的人保卫着黄河，保卫着家乡，保卫着全中国。

        农一兵坐在方阵中。他五音不全，对音乐也不来感觉。不过，在这首歌唱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种热血，那种激情。

        “拉歌”的环节持续进行。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农一兵已经听得听觉疲劳了。

        除了“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外农一兵没再听到什么好听的歌了。最多的就是那几句重复来重复去的了，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农裁艺坐在前面，喊得最起劲儿。他得带个好头，才能凸显他的主导地位。方仕笑和邓凯国杨容祥他们就在后面边说边笑，跟在家似的。这个时候认真就输了呀，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浪荡的人啊。

        几个在后面小打小闹的跟农裁艺的认真有些合不来。人看起来有些别扭。

        教官头儿不知道去了哪儿了，影子都没有。两个方阵就一直在那儿拉歌呀，拉来拉去的，拉得嗓子都哑了。好家伙，这是在为同学们创造请假去买喉咙药的借口啊。感动死了！

        两个方阵一直对峙着，谁也不让谁。好像真的事关尊严一样。喊来喊去的，声音越喊越小，劲儿也渐渐没有了。不是肚子饿了就是喉咙哑了。

        到最后只剩下那么些个人还在“执着”地喊着：“对面坐着的是哪一个，哪一个，原来是二连的小兄弟，小兄弟……”

        “对面的，来一个！”

        “对面的，来一个！”

        ……

        农一兵也是打心里佩服这些人了，真的是，生命力非常地顽强啊。一直喊了那么久也没有放弃对“拉歌”的执着，真是活生生的正面教材啊。反正农一兵是做不到这样的。

        教官头儿消失了好久，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农一兵的视野里。时间一点一滴流转，一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两个方阵的人都喊得累了，不愿再开口了，教官也不带头喊了。教官头儿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突然蹦了出来，走到两个方阵中央。

        “大家拉歌也拉得累了，今天的拉歌就到这里了。”教官头儿目光坚定，神色坚毅。“各教官，带回！”

        拉歌这就结束了。各个教官有序带回各自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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