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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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祝鸢现在在外界看来就是烫手山芋,一检查全是病,浑身都有点小问题,给这种人用药最为麻烦,因为药性过于容易相冲。
稍微不谨慎或许就有问题。
偏偏禾祝鸢是被嘱咐了必须要好好的送回去的。
禾祝鸢浑身都被扎着针,胳膊上的裂口有被刚刚维护禾渝丞的时候裂开了。
就这么看着,禾祝鸢真的是个可怜人。
但禾祝鸢本人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
因为她这会儿正在意识空间挨骂。
“宿主,我得再提醒你一遍,你是身穿,死了就彻底死了。”系统有些苦恼。它本来好好的待在原书数据网里,突然被主系统强制惩罚。
它本能就去看是不是男女主出事了,没想到是禾祝鸢这个原书里的无名小配角。
禾祝鸢回道,“……我没想到禾渝丞疯成这样。”
系统忍不住想骂人,可它的编程里没有骂人的程序。系统是冷冰冰没有感情的系统,但此刻是真的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愤怒。
“肯定会有蝴蝶效应啊,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主角跟原剧情完全背离吧谁能想到一个造反成功称帝的人差点被冻死”
“他如果死了,你的惩罚可是包括但不限于死亡的。宿主,拿出你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求生意识。”
这个禾祝鸢已经有底了,禾渝丞当时只是有性命之忧,系统就让她头疼到炸裂的地步。如果禾渝丞真的死了呢
她还能留个全尸吗
系统见她沉默,觉得自己敲打也够了,犹豫了一下,“惩罚还没完。”
“”禾祝鸢愣住,下意识护住了头。
系统就当自己没看见禾祝鸢的害怕,开始循环放起了禾渝丞的杀人片段。
禾渝丞心情好的时候给个痛快,一刀插透对方的胸膛。溅出来的血如泼墨,禾祝鸢还以为会溅到自己的脸上。
禾渝丞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想不出来了。他可能会一片一片把肉剜下来,给对方强制清醒,看着自己身体一寸一寸被切了去。也可能会截下某个部分,生生剁碎。
诸如此类许多许多。禾祝鸢最开始看的时候还会惊慌,看到后来已经麻木了,甚至下意识还觉得禾渝丞最想杀自己那一次,是打算一剑要了她的命的。
还算个人。
恐惧到了极点,就找不到恐惧的源头了。
禾祝鸢对禾渝丞这副模样,没有半点在乎。
恍若只是看了一场闹剧,仅此而已。
系统见禾祝鸢一副我命由统不由我的样子有些无语,给她换了一幕,“你看看他造反吧。”
禾渝丞单手拿着剑,脚下踩着尸体血肉,他通身血红,却还是笑的像个仙人君子。
他一剑刺进禾景韶的胸膛,不急着穿透他。而是一寸一寸的往下,边往下还边转动剑刃,硬生生把禾景韶的胸膛处绞碎。禾景韶死透了,他被他自己的剑捅穿了,禾渝丞直接把他捅到了剑柄和剑刃的接壤处。
剑刃血红,竖着立在他人的血肉上。
这个昔日英姿飒爽的太子,最后被钉在了皇宫前。
禾祝鸢这才大惊失色。
之前那些,她还可以告诉自己算了,没事的,不认识的纸片人罢了。
可当禾景韶死在她面前。
她突然间说不出话了。
系统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早就清楚的吗”
它放着禾景韶和的死亡场景,“他们的结局,都是因为禾渝丞。”
禾祝鸢自嘲地笑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孤儿了十八年,我太眷恋家人了。”禾祝鸢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好膝行过去。
她从袖口里摸出自己的手帕,想给投影上的禾景韶擦了擦血。
只是手刚放上去,就穿透屏幕了。
禾祝鸢愣了愣,手僵在半空,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系统无言,它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从他这个角度看禾祝鸢面对不过是一盘数据。但它到底还是把屏幕切成了实体。
于是禾祝鸢的手又落到了禾渝丞的伤上。
禾祝鸢动作轻缓,系统问她,“有意义吗”
“其实没有。”禾祝鸢反应有些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禾渝丞即使是死去也要体面的死去。”
禾祝鸢突然笑了一声,“至少……赢得生前身后名。”
系统正要放她回去,禾祝鸢突然喊了一句,“夏候湛呢”
系统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还要接着看下去,但看着她眼睛通红,整个人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到底没忍下心。
他们并非是完全冰冷的系统。为了感知宿主的情绪,他们也是会一代一代升级的。
它想了想夏侯湛的场景。
最终开口了一句慰藉,“他的下场要更好些,没有禾景韶这样,你放心吧。”
禾祝鸢愣愣的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她不敢去想刚刚看到的禾景韶的样子。
可那一幕幕如在眼前,叫她把这份痛苦刻进了骨髓里。
“禾景韶!”禾祝鸢猛然睁开眼,声音还带着点嘶哑,似乎是在系统那哭太凶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突然有种虚伪感。
“小鸢躺了快一个星期了,醒来第一件事是找太子殿下么”
她偏过头,看见禾渝丞手上还拿着水,但表情不太好看。
她想起了她看到的一幕幕,竟直接吐了出来,些许的污秽还沾上了禾渝丞的衣摆。
禾渝丞就跟没看见一样,伸手就把禾祝鸢扶进怀里,动作温柔地给她喂水喝。
禾祝鸢控制不住的发抖,也不敢去看禾渝丞,木讷地让禾渝丞给自己喂水喝。
“你在怕我,为什么”禾渝丞亲呢的用指腹擦去禾祝鸢嘴边的水渍。
禾祝鸢就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禾渝丞其实有些不太满意。
但又顾忌着她生病了。强硬的压下心中的怒火,“你休息吧。”
“等等……”禾祝鸢鬼使神差地拉出了他。
“什么事”禾渝丞看见被拉出的手,又有些欢愉了。
禾祝鸢做好心理建设,“想哥哥了。”
禾渝丞坐回来,“那为什么喊太子殿下”
……
因为看到你惨无人道,太子的下场让自己吓破了胆,甚至以后可能会成为梦魇,你要是天天盯着我睡觉,说不定天天听到我喊呢。
她突然有点烦这样周旋禾渝丞。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遑论她。
禾祝鸢绽出一个笑,一个在禾渝丞身边耳濡目染而学会的笑,“哥哥,因为我做梦了。”
她把禾渝丞拉下身,贴在他的耳边,嘴唇有时候甚至会抚过他的耳畔。
禾祝鸢轻轻一笑,“哥哥,在梦里,你杀了太子殿下。”
禾渝丞偏过头,和禾祝鸢几乎是脸贴着脸了,“我为什么要杀他”
“为了我”禾祝鸢故意说出轻佻的话语,脸上却看不出轻浮,恰到好处的歪头,眼睛也亮着。
禾渝丞笑了,一声一声敲在禾祝鸢心里。
她在想,她是不是在走一条最危险的路呢
现在做的选择到底是往后铺路还是同归于尽,她都不打算去想了。
她现在只有满腹的委屈和怒火。
禾祝鸢不能撒给禾渝丞。
但让禾渝丞也生点气也不是不可以。
这破人间。
“为了小鸢这倒是有可能。”
“那你为什么喊太子殿下呢”
“因为我看到了,我害怕。”
禾祝鸢把禾渝丞的手伸到自己的脖子面前,大有让他一脖子掐碎了的架势,说出口的话却软绵,“别杀了我,哥哥。”
禾渝丞的手下意识往后一缩。
随即他意识到一件事,他的小鸢好像哪里变了。
他狐疑地打量禾祝鸢,眼前人还是一如当初的模样,看向他的眼里有讨好,也有喜欢。
他又觉得禾祝鸢哪里也没变。
禾祝鸢说的那些话他其实不是很意外。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禾祝鸢是装乖。
一个在宫里,被认为早就死了的公主,独自长到了十四岁,怎么可能还是单纯的璞玉呢。
他猛的把禾祝鸢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弯上,恰好能听见禾祝鸢的心跳声。
他依赖般的把头靠上去,“小鸢,哥哥不会杀你,你不惹哥哥生气,哥哥永远不会拿刀尖对你。”
禾祝鸢的心跳有些加快。
“我想让你活着,我才发现你的心跳声这么好听呢。”禾渝丞抬着头,和禾祝鸢对视。
禾祝鸢轻声细语,“哥哥,怎么让才叫惹你生气呢”
禾渝丞一路把她抱着,走出宫了也没放下来。好在他俩住的偏,没什么外人能看到。能看到的人也都低着头,当做自己看不到。
禾渝丞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就像现在这样,作弄哥哥的心。”
禾祝鸢现在好像成了个禾渝丞身上的挂件。
只要禾渝丞没什么大事,禾渝丞就要抱着她一路走。还酷爱听她的心跳声,偏生她还很没出息,禾渝丞每次一听就吓得加快。
禾渝丞对她的控制欲达到了空前强盛的地步。
禾祝鸢能感觉到跟着自己的暗卫人变多了。要不是禾渝丞介意禾祝鸢睡颜被旁人看到,估计也会派个暗卫盯着她睡觉。
禾渝丞好像也不忙了,大多数时间都抱着她,哪怕只是抱着她发呆都行,又或是抱着她仍由她睡觉也不介意。
禾祝鸢隐隐觉得别扭。
就算你是个疯子,也不能把男女有别摁在地上摩擦吧。
“哥哥……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她试着从禾渝丞的怀里拱出来,但怎么样都跳不出来。
禾渝丞就好像没听懂她的话一样,“啊,过几日就到春节了是吗那我们小鸢不是生辰也要到了”
……无能叹气。
她来到这里第四个月了。和另外两位攻略角色见上面的次数加起来一支手。
和禾渝丞倒是满打满算四个月。
她没受到任务警告,想来就知道另外两位混的挺好的。如果能一直这样的话,那也挺好的。
光是应付禾渝丞就够让她头大了。应付一个禾渝丞抵十个禾景韶,二十个夏候湛。
今个儿难得禾渝丞不在,禾祝鸢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小院。
看似只有她一个人,实际上四分之三的暗卫都在她这。
反倒是禾渝丞给自己留的人比较少。
懒得管。
禾祝鸢用手撑着头,她不是不想出宫,而是不能出宫。她之前有一回刚出去没五分钟,禾渝丞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把她架回了宫里。
禾渝丞不说出口,就当她感受不到自己被变相关起来了吗
“好想念山上的桂花啊……”她把怒气撒到院里的莲花池上,“这小破莲花我是一天也看不下去了。”
“桂花没带,我有上好的桂花酿。”禾祝鸢眼睁睁的看着夏候湛从墙上跳下来,劈开身下的风,朝她而来。
禾祝鸢猛的站起,“夏候湛!”
“你怎么能来,你快走,这里都是七皇子的人。”禾祝鸢推搡着他,压低了声音。
夏侯湛听着她声音里的着急,心下一软,“是我。”
夏候湛自觉的坐在她旁边,看她的眼神炽热发烫,一时间把禾祝鸢看的有些不敢说话。
“你别怕,来一百个我都打得过。”夏侯湛目光落在禾祝鸢的手腕上,顿觉自己手心发烫,做贼似的背在后面。
夏候湛一直盯着她不放,禾祝鸢垂下了目光,“别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把这些天没看到的都看一遍。”
结果夏候湛很认真的回她一句,“我就是很认真的在看啊。你这两个星期不是生病了吗,七皇子说病的不能见人。我只能偷偷的从窗户里来看,给你留点药就走,怎么样,药好用吗”
禾祝鸢醒来这么久了都没看到一个药的影子……她都不用想,估计于是被禾渝丞这人拿走了。
“好用。”禾祝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没你的药我还能再躺一个星期。”
夏候湛闻言也笑的开怀,“那就好!这药是我连夜回西北去求的呢,价值连城的。”
“……”禾祝鸢表情僵住,本来只是不想夏候湛的开心落空,这下是真的有些愧疚。
她走回屋里,把自己藏在褥子底下的长命锁拿出来。
这是她从现世带过来的,也是她身上唯一有的父母留下的东西。
这银锁都有些氧化了,她不是很好意思拿出手。可她浑身上下,也只有这个东西是确确实实属于她的。
禾祝鸢避开了点暗卫的眼线,“我从小带到大的长命锁,给你。换你一瓶千金不换的药。”
夏候湛得了长命锁,并不欢喜。
这长命锁都有些地方发黑了。而在他们这里,长命锁发黑是极大不详。
他心疼禾祝鸢。
夏侯湛声音闷闷的,“那你呢”
禾祝鸢不知道他的意思,只以为是他嫌弃,有些窘态,“你不要就还我。”
她一说这话夏侯湛又急了,“我要的,怎么不要。”他带到自己的脖子上,他对着禾祝鸢的笑永远都写满了真诚。
禾祝鸢动作一顿,“我以为你嫌弃它。”
“那怎么可能”夏侯湛惊呼,“我只是在想,银子发黑是多病的证明,你的长命锁给我带着,说不定我能替你承担些病痛。”
夏侯湛把长命锁抱在手心,“我是将士,命硬。以后你的灾祸,我都给你扛了。”
说完他自己又不乐意了,“不是,你没有灾祸。”
“我们小麻雀要平安一辈子。”他说这话时悄悄看着禾祝鸢,见禾祝鸢没有不喜,有些矛盾的开心。
应该把我们小麻雀喊成我的小麻雀的。
他心绪飞扬,可禾祝鸢却是沉重的厉害。
她觉得被夏侯湛包住的不是她的长命锁。
是她不值价的胸腔里的二两跳动。
夏侯湛对着禾祝鸢永远都是一腔赤忱。
更显得她就像一个无地自容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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