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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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里，中原中也将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汇报。
“原来如此。”
森鸥外感慨了一声，然后和颜悦色地说：“中也君，藤村组的人已经到了冬木，包括但不限于他们的干部，以及专业的律师、商务团队，今天早上九点，就将与我们第一次后续合作事宜。”
中原中也有点吃惊：“这么快吗？”
“藤村雷画素来以重诺著称，此番也表现出了最大的诚意。”
森鸥外明显对此非常满意。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具体能争取到多少项目、领域的合作，还是要看双方的后续商谈。”
“中也君，与藤村组的后续对接事宜，就由你来负责吧！”
中原中也摘下帽子，利落行了一礼，接下任务，这才告退。
森鸥外一人坐在房间里，双手托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就听见一旁的金发萝莉——外界都以为是他的养女，实际上是他异能的爱丽丝大声说：“林太郎，你为什么让中也负责？争取利益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太宰吗？中也有点耿直，说不定会吃亏哦！”
说到“太宰”的时候，哪怕是人形异能，也哆嗦了一下。
森鸥外就像一个宠溺女儿的父亲一样，耐心地解释：“中也君背后有我们港口mafia的律师和商业团队，在商业谈判上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哈？那之前我们与横滨乃至东京很多公司的合作，你为什么都让太宰和红叶去，从来没交给过中也？”
森鸥外教导爱丽丝：“应对不同的‘伙伴’，需要采取不同的策略。东京这边的企业，要么是新兴的势力，比较粗暴野蛮，需要连吓带打；要么与上流社会的关系很紧密，必须委婉应付。”
“这两种类型，由太宰和红叶负责，才是最好的做法。”
“至于京都那边，几乎都是传承多年的老牌家族，往往还保持着传统的武士道精神。让中也君和他们打交道，无疑是最优的选择。”
说到这里，森鸥外叹了口气：“先拿藤村组让中也君练手，也是好事。再过几个月，我打算将中也去派到意大利去，开拓海外生意。”
“意大利？彭格列吗？”
“不知道能不能直接与彭格列对话呢！毕竟是那样古老的庞然大物，未必会把我们这新兴的势力看在眼里。”
“无论如何，先争取物流运输方面的贸易往来吧！”
“为什么不派太宰去？”爱丽丝抗议，“我一点不想看到那个人形恶魔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森鸥外安抚爱丽丝：“太宰对去国外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人间失格’被太多人盯着，他去欧洲，遇到危险的概率可比中也君大太多，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爱丽丝不满地嘟哝了几句，却没继续在这个话题追究下去，只是叉着腰问：“太宰这次很反常哦！他都没第一时间来汇报任务，而是直接就去了医疗部。听说那个被救回来的女孩子，现在还在抢救。”
“这不是反常。”森鸥外神色一沉，“看太宰的态度，我们这次恐怕惹到了大麻烦。”
“哈？那个快死的女孩子吗？”
“只是我的猜测啦！”森鸥外叹了口气，又恢复没干劲的样子，“等太宰过来汇报任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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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对森鸥外汇报情况的时候，藤村大河已经见过藤村组的人，并且让他们把小林礼奈带了回去。
正当她打算继续去看祈荒的状况时，手机铃声响起。
藤村大河一看来电显示，是来自国外，不显示号码的电话，有点疑惑，却还是接通，就听见卫宫士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藤姐，我看完你发的邮件了。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士郎？”藤村大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哪怕四下无人，也压低声音，“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我不是在邮件里说了吗？你回我邮件就行！”
要知道，九年前，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卫宫士郎先是跟着远坂凛远赴英国，待了几个月后，觉得那不是自己想待的地方，就顺着养父卫宫切嗣，以及“未来”自己的步伐，去了战火纷飞的中东，以救助他人为己任。
正因为如此，卫宫士郎上了好几个国家的通缉令。
那些暴力、独|裁、血腥，肆意压榨民众的政权，只接受和他们一起奴役人民的超凡者，共同享受荣华富贵。
他们永远没办法理解，你一个超凡者，为什么为了那些弱者，和我们对着干？
民众？百姓？
都是什么玩意？也配让你这么出生入死？
你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一定有阴谋！
藤村大河知道卫宫士郎在走不归路，非常担心，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尽量忍住不联系他，降低自己给他带来的风险。
“有些事情，必须在电话里说。”卫宫士郎确认，“藤姐，你见到的‘杀生院祈荒’，眉心是不是有三颗竖着排列的朱砂，眼睛是琥珀色？”
藤村大河非常惊讶：“没错，你怎么知道？”
她可不记得自己在邮件里，对那孩子做出过如此详细的描述，主要还是说这两天遇到的事情，想征求卫宫士郎的意见，到底怎么安顿那孩子比较好。
卫宫士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藤村大河低声说：“港口mafia的医疗部门正在全力抢救，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目前没有好消息。”
“我本来打算安顿了小林之后，就立刻去门口继续等着。”
说到这里，藤村大河顿了一顿，补充解释：“本来港口mafia是想派治疗能力者来救治的。”
“可太宰治说，那孩子身体本来就很破败，如果不是靠强大的魔力吊着，说不定早就死了。”
“他说，这应该是那孩子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外来的力量极有可能输入不进去，甚至会激活本能抵抗。”
“如果他一直抓着那孩子，虽然不会让那孩子的本能防备启动，却也会让输入的异能同样无效。”
“为了隐蔽和安全起见，才不动用治疗异能者。”
“我觉得太宰治说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卫宫士郎第一反应就是：“藤姐，你觉得港口mafia想要扣下这孩子的概率多大？”
藤村大河当然也不傻，杀生院祁荒这么强大的能力者，港口mafia想要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觉得港口mafia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放人，所以才找你咨询，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港口mafia松口？我们走圣堂教会的关系活动一下。”
“绝对不行！”
听见卫宫士郎这么斩钉截铁，藤村大河心中疑惑，却还是压低声音，详细阐述：“士郎，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爷爷，面对这种‘神秘侧制造恶性|事件，导致的遗孤’，政府一般会怎么处理。”
“爷爷，说，假如遗孤还有比较近的亲属，比如叔伯兄弟、爷爷奶奶等，就交给他们抚养。”
“如果家人都不在了，就由圣堂教会抚养。”
“符合领养条件的话，也可以由合适的人家收养。”
“但第一种和第三种，这孩子都不符合啊！”
第一种自不必说，不出意外，杀生院这一脉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了，藤村大河不认为在那种情况下，还有谁能幸免。
第三种也不行。
日本自古以来就有收养文化，却也出现过很多不大好的事情。
政府在痛定思痛后，详细完善了相关收养政策，非常全面且严格。
政策规定，只有6岁及以下（情况特殊可以放宽到8岁），或者15岁及以上的人，才能被其他人收养。
哪怕是神秘侧，往往也会稍微给政府一点面子，象征性地走一下这套流程。
比如，间桐樱被收养的时候，就只有6岁。
卫宫士郎家破人亡的时候已经7岁了，但由于是圣杯战争的受害者，加上藤村组帮忙活动，算作“特殊情况”，卫宫切嗣才能成功收养他。
假如卫宫士郎再大两岁，政府层面，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通过的。
杀生院祁荒现在不满14，上下都不靠，无法被他人收养。
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圣堂教会出面，以教会的名义收留这孩子，才算得上名正言顺，无可指摘。
毕竟，这是有先例的，两次圣杯战争的遗孤，都是圣堂教会在抚养。
藤村大河发邮件给士郎，主要是不知道应该把杀生院祁荒安置在哪里。
她有个模糊想法——由远坂凛或者伊莉雅出面，通过魔术师的渠道与圣堂教会高层交涉，斡旋出一个结果。
即，名义上圣堂教会收留这孩子两年，实际上挂靠到魔术师家族，等满了十五岁就正式收养。
藤村大河觉得，凛、樱和伊莉雅都是他们的熟人，品性还行，不像其他魔术师家族那么丧心病狂。
这孩子如果跟着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既可以学习魔术知识，提升自己，又不会遭到疯狂对待，才是最好的做法。
为何士郎一听到圣堂教会，反应却这么大？
电话那头的卫宫士郎沉默片刻，才说：“藤姐，我一直没和你说。”
“九年前，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因为吉尔伽美什想要利用此世之恶，清洗世界的行为，意外导致我们被卷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2032年的月球。”
“我在那里，见到了二十出头，就已经死去的杀生院祁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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