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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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旨,春临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几件事,唐臣曳罢权,北原策避政,北原竺虽被流放,但流放前完婚,完婚对象是太师府的兰廷萱,民间百姓,有的说高攀,有的人说下嫁,众说纷纭……
“哎,你姐姐怎么想的,二皇子都要被流放羁漠城了,她怎么还要嫁给他。”
烟花楼上,陌南尘站在兰珣的身侧,满脸的问号,确实,这件事情是在兰珣的意料之外的,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成婚之事竟然在这个时期,叶妃娘娘前往定蓝寺祈福的前两日。
看着街市上丝毫未因为雪花满地而停止行走的路人,兰珣提着酒器轻叹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我姐姐用许下终身的诺言去刑役部见了二皇子,陛下就成全了他们吧。”
陌南尘细细打量了身侧的兰珣:“安定城你不是也去了吗,你倒是没事。”
陌南尘虽然看似玩笑话,但是玩笑中带着些许的试探。兰珣侧回眸打量着陌南尘,嘴角扬起,微微一笑:“我,我就是一个小喽啰,能有我什么事。”
“是吗。”陌南尘打量的点点眸,看着心口不一的兰珣,陌南尘心有疑惑,数月前,一封密函,把事推到顾离的身上,数月后,朝中俊贵皆被罢免,只有他,安然无恙。
兰珣知道,陌南尘这个人,并不是胸无大志,而是扮猪吃虎……
想着,只听街市传来一阵嘈杂和雪层被踏破的声音,抬眸望去,一行人浩浩荡荡。
“安宁和扶风的人竟然同时进京了。”夏紫凝有些讶异道。
【安宁和扶风】兰珣定眼一看,为骑着马匹先行在前的人可不就是小安王安青柚,那想必坐在其后马车中的人就是安宁国的小殿下安西柠。
安西柠前世喜欢唐臣曳,帮助兰廷萱偷情安青柚,她自己则顺势嫁给了唐臣曳,这一世的安西柠喜欢的人应当还是唐臣曳吧。
那扶风派来的人是谁,与安青柚并驾而行的人,他并不认识,往年进贡的人不应当是父皇的心腹延朗吗。
“紫凝,那与小安王并驾而行之人是谁,是扶风的人吗。”兰珣问道。
夏紫凝仔细打量了一番:“司徒元月。”
司徒元月…是御前大臣司徒诺的儿子吗,他是文臣,父皇怎会派一个文臣的儿子前来,如若雁西真的有心,司徒元月不会直接藏命于此吗。
前世,二国使者进贡是在二月后,虽然是三个国土,但北堂冥要求,其他两国的时月交替要与雁西一致,以此来表明,扶风与安宁不可独立,都属雁西的附属国。
可如今确是提前到了二月前,应该是因为二皇子……
看到这来人,陌南尘跟夏紫凝对了一眼,打趣道:“往年你跟安宁的小公主打的火热,看来你的乐子又来了。”
“我…”兰珣回过神,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她跟安西柠,怎么可能,都是情敌了,还打得火热。
“唉,如今扶风与雁西闹成这样,也不知道今年扶风的进贡会送些什么。”陌南尘饮了一杯手中的美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三人皆沉默,直到捷迅的到来……
“小少爷…”忽的,捷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甚是焦急。
兰珣看了一眼,起身走至门旁,方才打开门,看着门外的捷迅:“何事,如此急。”
捷迅俯在兰珣耳边道:“小少爷,老爷叫你回去。”
兰珣抬眸看了一眼,捷迅一脸的紧张,显而易见。也是,不过新年,兰忆谨是赔了夫人又送了女儿,全为北堂冥做了贡献了,他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嗯…”兰珣微微点眸,而后转过身去看这陌南尘与夏紫凝二人:“我先回了,改天再聚。”
紧接着,兰珣与捷迅快速赶了回去,一进兰府大院,肃气沉沉,完全不像即将要嫁女儿的府邸。
刚进府便撞见迎面走来的墨青弦,兰珣以礼示意,向墨青弦微微点眸,而后看了一眼捷迅,想问这是什么情况,只见捷迅微微摇头,没办法,快步向前厅走去。离老远,便见一纤纤身影面对众人跪在其中,高堂二位更是满脸严肃。
兰珣顿了顿脚步,扯着嘴角皮笑道:“哎呦,这是怎么的了,这新节未到,姐姐你这礼行的有些早了嘛不是。”
只见兰廷萱低眸不说话,再看看高堂的二人,兰珣多少有些尴尬,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被兰忆谨一声高喝:“跪下”
兰珣不知怎的,小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这会,兰珣才看清楚兰廷萱的面颊,泪眼婆娑,甚是委屈。
兰忆谨看着堂下的姐弟二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一生极力要避开宫家之争,除了四皇子钦点的廷苼,他都将他们保护的极好,可为何他唯一的女儿还是与宫家扯上关系,而且还是一辈子。
“说,你姐姐私许二皇子,你为何不多加阻拦。”兰忆谨微声许颤,目光直直的看着兰珣。
兰珣抬起眸,这事……她如何阻拦,男未婚女未嫁…
“爹,我……”
“爹爹,此事是女儿一心追求,莫要怪罪珣儿。”
兰珣的话还未说出口,兰廷萱便抢先一步在她的面前,兰珣微微侧眸,只见身侧那女子眼神坚定,丝毫未有怯弱。
见此,兰忆谨与傅沉彼此望了一眼,无奈摇头。
傅沉起身走至二人面前,将二人扶起,拍了拍兰廷萱的手,语重心长道:“萱儿,莫要怪你爹,他是为了你好,如今朝中权势利分,二皇子又落得如今这下场,你跟了过去怕是幸福难求。”
兰廷萱微微抬眸,娘亲这话她如何不知晓,数日来她顶着层层压力,派人打探着消息,而自己几乎足不出户,可今日该来的还是来了。
“阿娘,女儿都知晓,女儿选择的路,女儿会为自己负责的。”
兰廷萱的郊外赛马之倔在那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兰珣甚至不知,她是何时心悦北原竺如此浓烈。
傅沉深深的叹了口气:“既这般,那你便准备准备,进宫去吧。”
“进宫…”兰珣忽的转眸看向傅沉,再想想方才墨青弦的离开:“待字闺中,天婚大典,应当一步一路,八抬大轿,龙凤嫁娶,怎得现今就入宫,不符合规矩。”
傅沉侧过,看了眼兰珣,将姐弟二人拉至木椅,安抚坐下:“今时不同往日,二皇子如今是戴罪之身,大办不符礼仪,而且两国使臣已经到达京都,家国丑事,如何外扬”
看傅沉的意思,姐姐与二皇子的婚礼不但不会大办,而是连普通百姓家的礼仪都未曾有……
“待叶妃娘娘前往定蓝寺时,你姐姐与二皇子三跪九叩踏过九九八十一个阶梯,替叶妃娘娘为天下苍生祈福。”傅沉颇为无奈。
“三跪九叩…九九八十一个阶梯……”兰珣有些震惊,这是要跪死人的:“姐姐,你是否早便知。”
兰廷萱微微摇头,她如何可知,她已经成为了权力斗争的一步棋子。
兰忆谨见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自己选的路,余下,你就自己去走吧。”而后离开前厅。
看着兰忆谨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一旁的阿娘与兰廷萱,兰珣忽的想,是不是她做错了,她本不该扭转命运。
傅沉看着发呆的兰珣,打量了些许,附上兰珣的肩头:“待你姐姐洗梳完毕,你与廷苼护送你姐姐进宫,亥时之前到达,不可误了时辰。”
兰珣侧过眸去,眉间微皱:“北原竺不来接吗,我们自己过去。”
顿了些许,傅沉继续道:“二皇子被禁足在甘泉涧,不得出行。”
“怎么会这样……”兰珣轻声嘀喃。
自数日前,她便进不得宫,宫中的消息她都是从陌南尘、夏紫凝或者来到家中跟父亲交谈的人口中听到,小刺猬也同北原竺一起失去了消息,而她知道那是禁足,但她却不知连婚喜大日也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兰珣看了一眼兰廷萱,很明显,这些她都是知晓的,只见她微微荡着嘴角,露出安心的笑容。
“青莲,带大小姐去梳妆更衣。”傅沉冷声道。
皇宫之人,刁难之意明显,不大摆长彩,按仪迎娶不说,竟让她的女儿在夜时入宫,做一个夜间新娘,这口气,她还需得忍。
想了一想,傅沉痛心的闭上眼眸,提步走了出去。
傅青莲将兰廷萱扶起,微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兰珣跟在二人的身后,直至被挡在门外。
看着已经逐渐降下的夜色,兰珣心里不是个滋味。为了对付唐家,北原竺与兰廷萱做出的牺牲值得吗。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论值得与否,现在事情已然如此:“捷迅,归墓呢。”兰珣看了一眼身侧的捷迅,询问道。
看来归墓会是她未来时间里的救命稻草。
“归大人又去慕容府医那里了,需要我去叫他吗。”捷迅回复道。
兰珣微微点眸……
里侧的兰廷萱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扯唇,自从她接到圣旨的今日,兴奋浓烈,早在数月前,她便为自己制作了这一件大红嫁衣,只可惜,无人赏……
傅青莲哪里看不出兰廷萱的小心思,温温的揉了她的肩头:“萱儿放心,老爷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
兰廷萱透过铜镜冲着傅青莲灿灿微笑,其实她知,这些话都是在安慰她罢了,如若不是,爹爹为何都不来看她,可能是她给兰家丢人了吧。
“傅姨,我此次一去,不知还否有机会回城,余下的日子里,还麻烦傅姨多多照顾我阿爹阿娘和弟弟们。”兰廷萱道。
傅青莲微顿了些许,将兰廷萱的肩侧了过来,在她面前缓缓的蹲下,握住她的手:“萱儿,如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陛下看在老爷为宫家做了如此多的贡献,不会太过为难兰家的。”
只见兰廷萱微微摇头……
傅青莲再次紧了紧她握着的手:“现在朝中,都是唐家在掌控,你和二皇子驻居羁漠城,叶妃娘娘流产,陛下为成就大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你们这一走便再无回头路了。”
兰廷萱微微一笑,反握傅青莲的双手:“既然没有回头路,那便走出一条路。”
这次,轮到傅青莲微微点眸:“既如此,那萱儿便去走自己的路吧。”
待二人从里屋走出,兰珣便看到兰廷萱头盖红绒,一袭红袍,脚踏白雪,虽看不到兰廷萱的表情,但兰珣想,应当是满目星辰,满眉绝色。
“珣儿,你姐姐就交给你了,切不可出了差错。”傅青莲出声道。
兰珣看了一眼兰廷萱,再看看并未出现的阿爹阿娘,温温的点眸,走向前去,接过兰廷萱的手,那一刻,委屈直冲心头。
“姐姐,对不起。”兰珣自责道。
兰廷萱拍了拍兰珣的手道:“傻珣儿,这是姐姐自己的选择,你无需自责。”
虽不知前方的路如何,但她一定会让北原竺重回京都,而且是绝对的反杀……
路上行人并不多,但也纷纷让路……
“兰家可真惨,这个时候将女儿嫁进宫,就是受苦受难的命。”
“我从来没有见过夜间走婚,那可都是冥婚啊。”
“瞎说什么呢…二皇子好歹也是为民请命的人…”
“请命的人都被流放那羁漠之地了,有用吗……”
“………………”
兰珣跟兰琼二人骑马走在马车前侧,兰琼双眸微微一撇,多嘴的路人纷纷闭嘴走开了,那是兰珣第一次感觉到兰琼身上散发出的肃气。
“哼…”兰珣轻声一笑:“哥哥不必如此动怒,虎落平阳被犬欺,又何况二皇子是如今的处境。”
兰琼收回眸,他总觉得他身侧的这个弟弟有些许的不同,他从小陪在四皇子身边,四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如何不知,怎朝一夜,四皇子会自主认罚,助了二皇子一把。
“依廷若所看,如今朝中这局势对姐姐未来可说,如何。”兰琼试探道。
兰珣忽的打个了激灵,侧过眸,若隐若现的光打在兰琼随马匹幌动的面颊上,她笑吟吟道:“哥哥是想问问姐姐,还是想问问二皇子与四皇子之间。”
兰琼双眸晃了晃,收回,也笑道:“看来,我们家廷若长大了。”
兰珣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会发生,二皇子与四皇子之间的争夺,此番已经拉开了序幕,兰家要面临大劫,而他们也要面临抉择。
一路再无语,直到他们被拦下:“兰侍士,得罪了。”
红墙深宫前,满是冷漠的已然不归属唐臣曳调遣的军队……
“我等奉唐大人之命,守在重见宫前,无大人之令,任何人不得越过此宫。”位于第一侧位的守兵正义凌然道。
兰琼侧眸与兰珣对了一眼,眉头一皱,脸色暗沉:“数日前,陛下一旨,军旗三令持有者乃家母傅沉,如今,你奉的是哪个唐大人之令。”
今日第二次,兰琼的气场如此吓人,显然这些小兵们也被吓得不轻,彼此面面相觑,顿了些许,才有人再次出声:“兰侍士,您不要难为我们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我们不在三军之内。”
虽然很小声,但包括兰珣在内的几人确听的清清楚楚,那这个唐大人,她就知道是谁了。
“今日家姐与二皇子之喜,陛下亲自下旨,你确定要拦我。”兰廷苼双眸凌厉,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出还未来得及上缴的长剑。
“我……”
眼前侍卫颇为委屈,丝毫未有方才的坚定…
“廷苼…”兰廷萱掀开车帘从马车内走下,她在里侧听了些许,无非是有心之人想教给她个规矩。
见兰廷萱一袭红衣,冷风带衣,趁光款款而来……
“姐姐。”兰珣颇为委屈道。这个时候,她的前世记忆对她来说未有丝毫的帮助。
兰廷萱抬起眸,透过红绒,望着这高高伫立的重见宫许久……
重见…重见…还真是讽刺。
“唐兮将军令到…”
众人僵持了许久,成使带着万人令而来,他不知道公子为何不亲自出面,但公子这是公然与皇后和老爷对抗,陛下说过,公子在未来三年内不得调任一兵一卒,可他还是做了。
“成使大人…”小兵们走上前来,向成使举手行礼。
成使微微撇了一眼,周身冷肃:“传唐将军令,今日乃兰家大小姐与南玖王大喜之夜,此去归路,不得阻拦,违令者……斩。”
成使紧握腰侧的长剑,冷肃的气息达到了冰点,面前的士兵面面相觑,为难之意显见。
“你们应当知晓,即使你们不在三军之内,唐将军依然可号令你们,军令如山,你们莫不是想……违抗军令。”
成使一句话,把众将吓得不轻,慌忙让路,跪地回道:“臣下不敢,臣下有错,军令如山,但政令如海,成使大人也不要让臣下们为难,请诸位在此止步,南玖王妃徒步前行。”
成使与兰珣看了一眼,兰珣又看了一眼兰廷萱,争得她的意见,现在看来已然是到了极限,兰廷萱在众人看不见的红绒下扯唇一笑:“珣儿,琼儿,回去告诉阿爹阿娘,姐姐一切安好。”而后侧过身,提起脚下裙摆,踏过重见宫,冲着身侧人道:“带路…”一路向北,走向甘泉涧。
看着兰廷萱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身侧的成使,兰珣明白了,拦下他们的唐大人和放他们离开的唐大人不是一个人。
那唐臣曳为什么要帮他们,可号令其他二军的将军令究竟是什么……
甘泉涧数日,除了每日司星与江七书的定时全食与安诊,就只留下他与画栀骨留在这三面环水之地,母妃没有来看过他,父皇没有来看过他…兰珣也未曾出现过,再看看这诺大的甘泉涧,连一个下人和服侍的人都没有,北原竺想,他们是被囚禁了,虽然父皇并未下旨。
今日一旨,他与兰家大小姐兰廷萱的婚事终于落实下来,可他出不去,只能在此等候,他像一个丧家之犬,任人摆布,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早在安定城,他就不应当以天下为己任,以父皇为首和,最终岳泉还是逃脱不了被斩首的命运,而他也被流放…
看着发呆的北原竺,画栀骨拿起披风轻轻披在北原竺身上:“二哥哥,进去等吧,别冷坏了身子。”
北原竺侧过眸去,微微一笑:“不了,我等一等廷萱,她快要到了。”
“嗯…那我陪你。”画栀骨紧了紧北原竺的披风,顺着站在了他的身侧,双眸直直的看着殿前。
北原竺并未收回目光,双眸打在画栀骨的面颊,只见头顶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周围的冷风将他额前的发丝扬起,没想到最后,是这个人陪在他的身边…
“小刺猬,过些日子,我就要启程去定蓝寺祈福了,我会跟父皇求情,将你留在宫中,完成兰珣的嘱托。”北原竺柔软道。
画栀骨回过眸去,看看北原竺,而后撤回眸,想了些许才道:“可我想跟二哥哥一起去羁漠城呢。”
画栀骨知道,他这么要求可能会对不起主座大人,但他留在宫中已然没了用处。
看着画栀骨有些倔强的侧颜,北原竺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好。
彼时,兰廷萱已然到了甘泉涧前,望了望红色的殿门,再回身看看身后,方才带路的小兵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路走来留下的只有她一步一步的脚印。
兰廷萱微了微眸,提起绣袍推开殿门,她没想到如此冷的天,北原竺会坐在殿前等她,透过红绒看到北原竺的那一刻,她觉得她数年来的等待是值得的。
她缓缓踏过石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而北原竺也同样的向她走来……
看着停在眼前的人,兰廷萱微微一拜:“臣妾兰廷萱参见二皇子。”
北原竺见此,快速扶起,嘴角淡笑:“廷萱无需多礼,一路受苦了。”
随后画栀骨走近,微微点眸…“见过兰小姐。”
兰廷萱一怔,稍稍有些愣神,而后点了点头,并未让眼前二人看出端倪。
“廷萱,今日你便在我寝宫就寝,我与小刺猬一同便可。”北原竺出声道。
【他不与她圆房】那是兰廷萱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那个时候,她以为是碍于他们当时的处境,可在那之后长达十年的时间,他都未曾碰过她,而这个秘密,就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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