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暮花辞枝竟何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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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书办事很是利索,没多会儿便把消息递到了我手中。自宁嫔有孕以来,一直都是一位姓郑的太医在侍奉。不必多想,要么这位郑太医是宁嫔的什么亲戚,要么便是受足了宁嫔恩惠,才敢冒着死罪为宁嫔卖命。这晚皇上又是召我侍寝,我顿时心生一计。我枕在许安宸的胳膊上,他的寝衣没有扣扣子,我便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虽是男子,但肌肤却光滑细腻,丝毫不逊于女子。他的胸口温热,还能感受到他心口的跳动。“皇上,毓祥宫中的园子开了许多花,臣妾想着,宫中女子长日闲来无事,不如遍邀各宫姐妹,来毓祥宫赏花,且臣妾前些日子新酿了些果酒,这阵子刚好起坛,还可一并请各宫姐妹品尝。您说好不好?”他拂一拂我的脸颊,笑着说:“自然好了,婧瑶做什么都好。只是钟明宫的宁嫔正怀着孩子,且她与你素有过节,前些日子又在你宫里着人动手打了主位明淑媛,朕总归不放心她再去毓祥宫,会叫她在自己宫里好生安养,便不用去了。”我叹道:“皇上若是不叫宁嫔姐姐去的话,臣妾该怎么向宁姐姐赔罪啊。”“怎么说?”“前些日子到底是臣妾先惹得宁姐姐她不快,宁姐姐一向快人快语,心底藏不住事,这才起了冲突。可毕竟宁姐姐侍奉您多年,再怎么都是臣妾的不是啊。”我见许安宸不说话,又摇了摇他的身子,将脸贴到他的脸前:“若是皇上不叫宁姐姐去的话,知道的人会说您是为宁姐姐着想,可不明真相的人便会认为是臣妾小心眼,早前和宁姐姐起了冲突,如今遍邀中姐妹赏花,却偏偏落了宁姐姐。如此一来,人人都会说臣妾心胸狭隘,不守妇德了。”“好吧好吧,宁嫔也去。只一点,可不要叫皇嗣出什么差错。”如今已是八月里,正是京都最热的时候,好在近些日子来陆陆续续的下了几场雨,天气没那么燥热。众宫嫔倒还算是给我面子,尽数到场。只是容嫔因大皇子偶感风寒要留宫照料并未前来。我正与容妍在亭中小坐,便见宁嫔趾高气昂地向我们走来。容妍别过脸去不看她,却又旋即起了身向她行礼。宁嫔看也不看我,只语含挑衅地盯着容妍道:“呦,明淑媛怎么如此懂得规矩了?看来是那日的巴掌叫你长了记性啊。”容妍瞪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只同我继续说话。宁嫔顿时怒色大现,直直的冲着我们过来,我见不妙,忙躬身道:“宁嫔娘娘切莫动气,您怀着皇嗣,身子金贵,若是因这些小事叫您动了胎气,那可不好了。”“本宫早知道愔昭媛的宫女会说话,没想到愔昭媛你自己也是如此能说会道啊。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罢了,本宫不多同你们计较了。”说罢,宁嫔转身离去。容妍狠狠啐了一口道:“无知轻狂!”我轻抚着容妍的后背,一面却紧紧盯着宁嫔的身影。正如我所安排的,晴歊走向宁嫔并带着她去了园子里。园子里早被芙汐暗中铺了许多湿滑的青苔,只要宁嫔踩上去,定会即刻滑倒。果不其然,宁嫔的尖叫声顿时传出。我忙拉着容妍起身望过去,之间宁嫔已摔倒在地,我细细地瞧着,她果然没有捂自己的肚子。一时间整个毓祥宫都混乱起来,一众妃嫔皆凑了过去。皇后见宁嫔如此忙传人去找太医,我即刻向芙汐使一使眼色,她便旋即跑了出去。“来人呐,把宁嫔先带到西偏殿去。”我随着人群一同去了西偏殿,之间宁嫔在床上不住地喊疼。我冷眼瞧着,却真真地能看出来她不过是一味地演戏罢了,嘴上喊着疼,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红润,额头也无半点汗珠,哪里像是疼得厉害的样子?“微臣南宫羽书,见过各位主子。”一见到南宫羽书,便知道此事必成,我用手中的帕子掩住唇角的笑意,默不作声地站在人群中。皇后回头一望,奇道:“怎么是你来了?一向侍奉宁嫔安胎的郑太医呢?”芙汐忙躬身道:“娘娘恕罪,郑太医此刻并不在太医院,奴婢只得请了其他的太医来。”皇后看了看床上的宁嫔,叹道:“罢了罢了,南宫太医,你快来看看宁嫔。”南宫羽书跪到床前,以丝帕覆在宁嫔的手腕上,便开始把脉。宁嫔显然慌乱的不得了,就连伸出去把脉的手都在不住地打颤。但是怡良媛眼尖,瞧出了宁嫔的异样,扬声道:“怎么瞧着宁嫔娘娘竟如此紧张似的?”安慎容瞥了宁嫔一眼,冷哼一声道:“莫非宁嫔娘娘心里揣着什么咱们都不知道的事吗?”“回皇后娘娘,这宁嫔娘娘,似乎并无喜脉啊。”“什么?”一时间,众人脸上皆是讶异的神色,面面相觑,议论不已。“皇后娘娘,微臣虽技艺不精,但喜脉微臣还是识得的,宁嫔娘娘她,确无喜脉啊。”皇后蹙了蹙眉,声音微微透出凌厉:“明芝,你去圣阳宫请皇上来。”我望着宁嫔,她已面色苍白,额头也渗出汗珠,我心中暗道:这才像是动胎气的样子嘛,方才演的还真是不像。不过眼下再像也是无用,她已是无力回天了。宁嫔撑着床沿,一手攀上了皇后的衣角,不住地哭喊着:“皇后娘娘,您千万不要被这庸医蒙蔽啊,郑太医当真说过臣妾有孕,臣妾就是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以皇嗣作假啊。”皇后推开宁嫔的手,冷冷道:“宁嫔,你先歇着,一切还要等皇上定夺。”没多久,许安宸的轿撵到了毓祥宫,见他怒色大现,就知道明芝定将方才的事尽数说了。“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宁嫔指向南宫羽书:“都是这个庸医,皇上,臣妾真的有身孕,若您不信的话,大可传一向侍奉臣妾安胎的郑太医来诊脉啊。”宁嫔抓着许安宸的衣袖,许安宸却并不看她,只叫人又去太医院传了太医来。我心中暗道:郑太医早已被芙汐调走,便是翻遍整个太医院也再找不到能证明宁嫔有孕的人了。前前后后请来了四位太医,无一人说宁嫔有喜脉,许安宸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成样子,只闭着眼不说话。皇后愤然道:“大胆纪氏,竟敢假孕争宠!”“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朕不想听你废话。”“皇上,他们,他们都是…”宁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许安宸生生打断。“放肆!你是说朕在太医院养了一群无用的庸医吗?来人,传朕旨意,宁嫔纪氏,欺君罔上,恃宠生娇,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位昭容,禁足钟明宫,无诏不得出!”说罢,许安宸挥袖而去,只留下独自在床上哭喊的纪氏。“来人,把纪昭容送回钟明宫去。”今日的赏花算是“不欢而散”了,如今我总算是扳倒了纪氏,我和容妍再不用看着她的脸色过活了。待众人都各自回宫,容妍叫了我去她殿中说话。“你说纪氏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用皇嗣开玩笑,皇上只给了她这些处罚,当真是便宜她了。”“姐姐莫气恼,如今我们再不用受她的气了,不是吗?”“这倒是,她这种贱人,得了盛宠便恃宠而骄,早该是这样的下场了。”容妍捏着桌子的边缘,指尖已然发白:“如此一来,她可是再无翻身之力了。”这日我在殿中闲坐着,却听到门外太监通传说是容嫔来了。可我入宫后少与容嫔来往,她为何会突然来毓祥宫呢?由不得我多想,容嫔已扶着宫人的手进了东偏殿。我忙起身向容嫔问安,容嫔笑着扶起我,灿然道:“愔妹妹多礼了,咱们都是姐妹,何必总是要守着这么些劳什子礼数。”容嫔拉着我一同在软榻上坐下,四下打量了我殿中的装饰,含笑道:“早听说皇上对愔妹妹你最是宠爱的不得了,如今一看妹妹殿中装潢如此华丽,可见这传言不虚。”“容嫔娘娘过誉了,嫔妾不过只是个从四品的昭媛,殿内的装潢自然是比娘娘宫中差了许多的。”“妹妹能有福得皇上如此宠爱,说来本宫也是羡慕的。只是妹妹毕竟入宫不久,对宫中一些事还是不大明了。”我赧然一笑,道:“嫔妾资历尚浅,娘娘若肯对嫔妾多加教诲,嫔妾定当感激不尽。”容嫔温言道:“妹妹肯听本宫叨扰,本宫也自然愿意教给妹妹听。”“既这么,嫔妾洗耳恭听。”“说来近些日子宫里总是不大太平,先有纪昭容在凤仪宫刁难妹妹,后纪昭容有孕时,又大闹了毓祥宫。这前几日她又被发现是假孕争宠。”她淡淡地叹一口气:“其实妹妹还未入宫时,纪昭容她也没多安生。三日一小闹,五日一大闹的。惯爱成日缠着皇上撒娇撒痴的。”我脸上的笑顿时消散,从前她那般的受许安宸宠爱,可如今这个受许安宸百般宠爱的人却成了我。可想而知,她心中对我是何等憎恨。我半晌不做声,黯然道:“那…依娘娘所言,纪昭容她定然对嫔妾百般不满了。”容嫔微微点头:“其实本宫今儿来便是要妹妹你明白这个道理。想来妹妹也听说过纪昭容的些许往事,咱们皇上素来是个念旧情的人,妹妹可要好生思量思量了。”送走了容嫔,我细细地品味着她话中的意味。如今我是断断不能在留纪氏一条命了!三日后。“皇上,臣妾终于看到您了,若非臣妾的银簪子在用膳的时候掉在了这碗汤里,怕是臣妾此刻早已同您阴阳两隔了。”我哭着扑到许安宸的怀中,向他哭诉着方才的种种。他将我紧紧的抱住,一面叫我不要害怕,一面命人将饭菜即刻扣下严查。“回皇上,汤中确实有毒,是被人下了□□。”“好了好了,别怕,有朕在你身边,不会叫人伤害你的。”他转过头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宫人,言辞凌厉:“你们说,愔昭媛的饭菜里怎么会被人加了剧毒,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吗?”“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我拂了拂许安宸的胸口,柔声道:“皇上别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臣妾可要心疼了。”“好好好,朕不动气,朕可不忍心叫你心疼。”芙汐道:“皇上,敢下毒暗害主子的人,必然同主子大有过节。”“这宫中同愔昭媛有过节的,莫不是纪昭容?”我躬身道:“皇上,臣妾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了纪昭容。从前臣妾同她的确有过矛盾,可臣妾自知是自己不对,早已向纪昭容赔罪。可纪昭容为何如此不肯放过臣妾,竟用此等阴毒的手段来加害臣妾。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许安宸扶起我,道:“婧瑶,如今还不能断定此事就是纪昭容所为。朕会即刻命人去钟明宫搜宫,定不会叫你受委屈。”“谢皇上。”许安宸挥了挥手,便从殿外跑进来一对太监。“你们即刻去钟明宫搜宫,若是搜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立刻来毓祥宫回禀!”说罢,那一对太监回了一句“是”,便匆匆跑了出去。许安宸一直在殿中陪着我,姐姐听闻后,也忙跑了过来询问。半个时辰过去,太监回来回话,说是在纪昭容的妆台屉子里头搜到了□□。许安宸怒色大现,眼神顿时凌厉得不得了:“来人,即刻把那贱人给朕带到这来!”我侧头望向芙汐,凝视一笑。蓄意加害宫嫔,可是死罪,今日这纪昭容是必死无疑了。“你说吧,为什么要在愔昭媛的饭菜里下毒?你就这么恨她?”纪昭容伏在地上,已经哭的失声,她嘶喊道:“皇上,臣妾侍奉您八年,难道您不清楚臣妾的为人吗?臣妾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啊?”容妍道:“难道纪昭容的记性就这么不好吗?容嫔娘娘为何再不能生养?当年的曲宝林又为何容颜受损?难道你都忘了吗?”“罢了,你今日如何狡辩,都是证据确凿,朕对你太失望了。”纪昭容爬到许安宸脚下,不住地摇着他的腿哭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您怎么就不相信臣妾呢?”“朕也想信任你,可你做过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朕可以信你一次,信你两次,却不能次次纵容你。你假孕争宠,本应直接打入冷宫的,可朕念在你侍奉朕一向细心勤谨,不忍把你打入冷宫,可你如今仍是不知悔改,朕实在不能保你了。”“皇上怎么就能断定从臣妾宫中搜到的□□就不是旁人用来陷害臣妾的呢?”许安宸的眼中滑过一丝警惕,芙汐见情况不妙,忙道:“宫嫔们若想得到□□,必定要从太医院得来,大可太医院查了各宫的记录,如此一来,皇上就不必烦恼了。”“来人,去太医院给朕查!”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回皇上,只有钟明宫的纪昭容在太医院取了□□。”“皇上,臣妾…”“你不必再说了,朕,再不想见到你。传朕旨意,昭容纪氏,心思歹毒,意欲谋害宫嫔,打入冷宫赐自尽。”次日清晨,冷宫传来消息,纪氏自尽。其实是芙汐暗地里去太医院向南羽书要了□□下在我的饭菜里,又让他记在了钟明宫的案上。如今纪氏终于死了,我大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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