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惊艳一笔(一):久违的陌少,肯定会帮我
妙书屋小说推荐阅读:吻安,小娇妻!、霸道老公放肆爱、元尊、恰似寒光遇骄阳、尸命、名门隐婚:枭爷娇宠妻、惹上妖孽冷殿下、跑出我人生、漫漫婚路、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午时,对手煊得到“确切”消息,由小丫头与暗插于家仆中的眼线及时发出:如今的于家,内忧外患:内有于穆昇苦心栽培、熟悉于家布局的则弦,与暐暐发生严重分歧,被迫离开本家,移居“云栖”住所;外有于穆昇对“竺”家的误判,实际是多家旧势力的强强施压,此时真相一一浮出水面(第18章),翼云家作为第一家族,有职责、义务平稳秩序,更以此作为契机,将曾经的诡诡戚戚翻盘重洗!所以此时的翼云天对于家所陷入之窘境,的确无暇顾及——于家形势堪忧,煊喜闻乐见:当年竺家的终结、不得已转入地下,整件事于穆昇虽非罪魁祸首,但被寄予了沉重期望、后重重毁掉之人,更叫人意难平(第15章)。
以上是所传出消息的前半,而后半:暐暐不惜牺牲父亲于穆昇,练成十级玄武“白皇之巅”!煊错愕,更惶惶不安:自己虽有大剂量的“浑舍”提升修为,但因无法根除体内的那一抹阴邪,玄武提升陷入了瓶颈,始终停留九级满格。
这厢,煊还没来得及分辨消息真假;那厢,暐暐进入了布局的下一环——
未时,玄器世家、长目飞耳之陌家(《听话》第46-53章)
进门、寒暄,直奔主题。
“我要想找一本书,记载内容与玄器‘葬爱’相关。”暐暐开门见山。
“葬爱?”单一个名称,陌吟寒摇头,反应不过来,“大体为何物?”
“是一枚戒指,由硕大而透亮的宝石雕琢而成,乍看像密密的花骨朵簇成花束。在本次暗部组长选拔的入围赛,你与我,还有雪无痕(煊的化名)三人相遇时,她戴在手上。”暐暐记忆犹新,“此戒名‘葬爱’,看似一枚做工精良的普通戒指,实则暗藏一股子阴寒,对元阳大有戕害,且戴上后不得摘下。”
“戒指、戕害元阳……”陌吟寒思忖,他对家中典籍广有阅读,对书中内容虽算不得熟悉,对各书的存放位置却了如指掌。
“进来吧。”陌吟寒领着暐暐,走进一处别院,内里古籍林立,且专属一家,“此乃外源第一宗‘横麻’所著,记载之玄器多与世间情爱相关,信奉‘爱与恨皆发自肺腑,同源异母,最亲密也最冰冷’。而‘葬爱’,借一枚不可摘除之‘戒指’表象,却行‘戕害元阳’之实,就正好完美契合此宗的择物教条。”
“哦。”暐暐点头。此类道理讲究的是再亲密也要留出空间、把握分寸,她自然认同,但这绝非今日重点。
“具体会写在哪本书上?”面对无边无垠的书籍,暐暐问得茫然,“书目繁多,书皮大体类似,只在边角上有些凌乱的纹路,就连年份都没有注出。这你也认得出吗?”
“认不出。自古大家‘论而不著’:其署名之作,大都由弟子听其之言,再融合自身理解所得;而师从‘横麻’者不少于百。”陌吟寒直言不讳,“此处乃绝品藏馆,侍从不得踏入。但你不用担心,我会一本本飞速查阅,无一遗漏。估计3个时辰可阅览完毕。”
“3个时辰?”暐暐一怔,“可能再快点吗?”
“当然可能,比如运气好,我查阅的第一本就正中目标了。”陌吟寒打趣,神色轻快,他觉得这大概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帮到暐暐的时候了,“在这儿,你是帮不上忙的,安静地去边上吃水果吧。”
简单一语,暐暐措手不及:计划中,自己相较于煊,最大可能的赢面就在于“快人一步”,从“先导”到“主导”,从“出其不意”杀到她“步步屈从”。开一局完美的“请君入瓮”,决不能留她充裕的思索时间!
既然如此,暐暐岂会坐以待毙,于是试着查阅一本:密密麻麻的隶书、草书、象形字样,更要命的是纵横、折行、隔列字符排序毫无逻辑可言。而且她竟莫名地有一种眩晕感。
“对于外人而言,需要借助一枚特殊的‘页笺’才可读懂原文;否则只会适得其反。”陌吟寒扶暐暐坐下,直言相告,“但对我而言,这书库里的书都读过一遍,所以大概知晓各人的行文套路,难不倒我。”
哦,彻底的爱莫能助。
暐暐安静下来,老实地去边上剥桔子。
陌吟寒捋起袖子查阅,专心致志。
“完全没有查找的线索吗?”暐暐还是不甘心,小声地问。
“此类看似深情却无情的玄器,最对‘横麻’唯一亲传女弟子的胃口,相关记载极有可能是出自她的笔下。”陌吟寒认真作答,而后摇了摇头,“但知道这一点没什么用处,因为他的弟子都无权单独署名,无以区分。”
“唯一亲传女弟子?”暐暐虽生于名门,但身为女子,难免对‘野史’小有兴致,“传闻俩师徒间有些瓜葛:别人家是‘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他倒落个自在,崇尚不婚不养,来者不拒却无人可据理力争。”
“对。”莫家长目飞耳,对此类事件的后续进展更是了解,“那名女弟子深得‘横麻’真传,笔触潇洒却干净。一直埋没人前,她也有不甘,就想着离开自立门户。但‘横麻’舍不得:一方面对其愈加呵护,另一方面断了其出版‘奇异玄器’的人脉。她只被允许写一些随笔、杂文,留名‘晓枝’。”
“晓枝?《春日》有云: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暐暐灵光闪过,她起身走近,指着一本封面下角留着小小花瓣模样的书籍,“她既有不甘,辛苦写的东西自会留下记号,就先从这些有花瓣纹式的书查起吧。”
陌吟寒半信半疑,仔细辨别:书皮上,凌乱的纹式,多在封面、封底四角,与书脊的下口,没有明显色差,只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凹凸貌,叫人误会是同款书皮材质的不同批次。
很快,陌吟寒找到此书。
暐暐着急打开,他出手阻止:“不急,你现在还看不懂。”
说罢,领着暐暐走进暗室,仄仄绕绕,穿出后豁然开朗:一处仿真的世外桃源——同样的典籍林立,只是气氛更空灵;周边是小桥流水、芳草萋萋,似乎听得见窃窃小声的戏谑,细细寻来却不见踪影。
“是书板、书笺们。”陌吟寒解释,有几分自豪,“乍看都是一些看书时的辅助品,但因此处玄力充沛,已是书灵了。”
陌吟寒翻开所带之书:满屏的字体杂糅、混沌,看来是非有所舍才有所得。
暐暐不明所以;他静心以待来者。
果然,一枚梅粉的页笺摇曳而起,又乖巧地落下。落下后,原被完整覆盖的字体,很快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空格,去繁就简,始呈原文:葬爱,冰冷凶险,以玄武即将进阶时游离出的一缕阴邪为绝戾,叫人功亏一篑且反向折煞;但,若佩戴者体质特殊,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则伤害有限;久而共存,那一缕阴邪更会渐渐顺从;一旦被逼上了十级玄武的晋级线,不消三日,损伤微乎其微——
暐暐蹙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来如此。”陌吟寒自以为暐暐只会“阅文”而来,那么此时她已如愿以偿,但她渐渐严肃的神情又叫他不由心虚,“怎么了,有问题吗?”
煎熬的沉默时光——
粉梅的页笺跃起,欣欣然打量暐暐,似乎另有所图。
“你是不是可以变化布局,使呈现的内容随心所欲?”暐暐问页笺。
“谁知道呢。”这一问是恰合心意,页笺自认为书库之中就数自己运气变幻最得心应手,但岂会任凭差遣。
陌吟寒看不下去,站到页笺面前:“我是你们的主人,于小姐是我的座上贵宾,休得放肆!”
“那我不会了。”页笺不吃这一套。
望着在面前转悠、不安分的页笺,暐暐觉得有点意思,就推搡他离开:“陌少,先出去吧。”
陌吟寒只得离开。
“为什么不安心做一张页笺?”敞亮的书库,暐暐收不住它,反被它撩得眼花缭乱。
“我琉璃本体,本该受人追捧,绸缎、锦帛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可如今,却被安插在这简朴、古板的书库之中。我的乏味、一眼到头的平凡,无时无刻不想挣脱——”它的不满、它的不甘,犹如涛涛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四周的灵物听着那些个“简朴”“古板”“乏味”,窃窃私语;只有一枚青青书板(也是书灵),涨红了脸,也羞愧得低了头;另有一枚古朴的书板,伏在一隅,笑而不语。
不过,这些个辞藻,暐暐听来都不以为然,回望四周:空气清新,墨香雅致,恰到好处的湿度、不燥不潮;更有灵物们的绝对服从、争相爱慕,若有人敢对这梅粉的页笺稍有不敬,它们就敢显出一派“玉石俱焚”的气魄。
暐暐不由地头痛:这梅粉的页笺,素体不凡就骄纵跋扈,又有伙伴的呵护,自然不能硬碰硬了,难道只能安抚?
暐暐还在犹豫,页笺先发制人:“既然你有所怀疑,不如我先为你换身衣裳!”
话音刚落,页笺就露出锐利锋芒,左右上下前后里外,四维八度狂扫——暐暐的衣衫彻底剐裂碎落,徒留一具肌肤雪白、凹凸有致的裸露躯壳。
“你的模样不错。”页笺欣赏起来,“若诚心以待,我可‘衬’你更显光彩。”
暐暐显然不悦,却也无奈:“我已‘赤诚’相见。”
页笺得意,显出琉璃本尊:耀彩华光且不断变化,颜色、斑纹、秀格如水如雾般流淌而过,几乎穷尽想象,更有香薰加持,叫人叹为观止。足足一盏茶的变化展示,它这才披上暐暐肩头,再提臀、丰胸、束腰,果真把她包装得更加秀色可餐。
但——单论品质,它绚烂得无可媲美;讲“衬”人,它反而“喧宾夺主”:在它面前,漂亮如暐暐也不过沦为一副衣架,一个用于展示的工具人。
“漂亮。”暐暐言不由衷,更凭空幻出朦胧的腰带,飘飘欲仙,“若是再加一道‘黄金分割’,欣赏起来就更显层次。”
“不要,画蛇添足!”页笺一口回绝。
“也对。”暐暐认同,将腾空的“腰带”抹开,呈透明状,“这个如何?笼在外围,无损光泽。”
“我还是觉得多此一举。”它仍有不满,但较之刚才的强硬,态度缓和。
“不要挑剔。”暐暐苦口婆心,“你衬得我美丽,但护不得安全。外界的刀光剑影,单凭你的独一无二,是抵御不了的。”
“这就能抵御?”页笺嘟囔,虽不信却也乖乖笼上。
“这由我的冰魄变化,自然可以抵御。”暐暐笑得意味深长,“还叫人听话。”
“勉为其难吧。”页笺疏于防范,“这倒是够轻,薄若无物,就是——”
咝!它倒吸一口气。
“就是太过寒冷。”暐暐补充,一笑灿若流星,“普通的织品根本熬不过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到时就纹格断裂。你,又撑得了多久?”
https://www.msvvu.cc/16510/16510910/11776134.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msvvu.cc。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m.msvv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