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追本溯源(三):这就是你深刻反省的结果?我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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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憬——仰望高山叠嶂,近身碧水寒潭,立像、倒影林立交互,水波摇曳,正负身份呢喃,据说会妄生“憧憬”
我箭步闯入,止步岸边;一掌玄风呼啸,激起水花飞溅,好似一场暴风疾雨,山峦间嗡声大作。水中的□□男子轻易挡下,反手散开、平落,潭中漾开碧蓝水晕,大朵涟漪。他抹去水珠起身,帅得几分邪性——狼族二皇子。
“去一趟暗部交代前情,以为你会就此回忆起我为你‘远大抱负’所付出的点点滴滴,结果竟无半分感恩之情。”他身材高大,正面肌肉丰盈,背后伤痕累累,“好在我念及曾经的花前月下,对你尚能做到‘打不还手’,不然——”
他似乎温文尔雅,未出口的半句截得恰到好处;若非满心憎厌,我大概也会春心荡漾。
“感恩?当年‘暗部之殇’开局,我处于‘假死’状态,无行动能力,所以事先就与你讲定:务必要保他(狼族大皇子)一命——但结果呢?”我气急败坏,“我与他天人相隔、他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切的一切都拜你所赐!”
“不错。”他承认得干脆,也干脆得岔开话题,“还以为你会说起我曾对你行的‘不轨’之事。”
“你是借酒行凶,可我也是半推半就——这种平白莫须有的罪名,我不会胡乱推到你身上。”一码归一码,我分得清楚。
“你就是这样可爱,才叫我欲罢不能。”他笑得魅惑。
我怒目而视。
“你有你的计划,我作为玄老的外门弟子,从来大力支持与辅助,所以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里,使得大哥与你的感情飞速升温,心甘情愿沦为你的棋子。”他正经说话,“但我也有我的顾虑:你的‘假死’状态不被识破、狼族少受问责……都亟须依赖我大哥与下属的全军覆没!大片的血肉横飞,这才完整占据了视线,干扰了判断。”
我无言以对。
“这一切是意料之中,但叫我意外的是:你居然移情别恋了。”他隐隐愠色,“对于任何一个女子,‘从一而终’都是好品格——你忘了,我就替你纠正,不应该吗?”
说这话时,他在水中,我在岸上。若非不想入水湿身,我与他大概又已厮打一团,就像四年前我从“假死”状态苏醒,得知了大皇子离世。我愧疚不已,成宿成宿夜不能眠,直到痛快地打了他一顿——他此时背上的伤就是我的“杰作”,且心情烦躁、气候不佳时加剧,只能来“寒憬”疗伤。
“就是不应该!”我真是被宠坏了,很多话脱口而出,不计后果,“就算你我有肌肤之亲又如何?我的心里只有你大哥!所以在心底,我一直把与你的孩子只当作是与大皇子的孩子!”
他一怔,转身上岸:“你不要去见孩子了。”
“凭你也拦得住我!”我嘴犟的呛了一句,其实心虚了。
他不理不睬,披上衣衫,系好扣子。
我径直追出一道玄力,对分碧水寒潭,好似天降鸿沟,杀气、冲力惊人。眼见迅速攀升,距离一拳三寸,他覆手拦断,更激起惊涛骇浪,五行开擎,七道分衍:我躲避不及,被扑入水中。
我试图挣扎出水,却越陷越深。碧潭深处,水纹好似万千触须,缚住贸然闯入之生灵。我以为会窒息,结果没有:水面深处气态充盈,游鱼、水藻、贝类,五色斑斓,一片祥和……我沉沦其中,仰望高山叠嶂,正像与水中的倒影鳞次栉比:突然怀念岸上的自由自在、被纵容却不以为然的美好,憧憬时间倒退,回到他那句“你就是这样可爱,才叫我欲罢不能”,该有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然迷失,束缚松开,渐渐耸起……待我全身疲惫、湿漉漉地上了岸,花园里,他正与外公饮茶,谈话的内容与我有关,而我是旁听者。
“四年前‘暗部之殇’,我狼族折损过半。加上这些年来,被几大家族滋扰,虽及时修正,实际却捉襟见肘。即将到来的新一轮‘龙凤争霸’,恕我狼族无力参与。”他器宇不凡,即使是推诿的话,说得稳妥,叫人再难强求,“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结果如何,您都是从小培养我的至亲。况且,我狼族未来的继承者(小殿下),有一半是凤凰族的骨血,所以两族的情谊存永弥新,请您放心。”
“也好。”外公同意,“所有鸡蛋没必要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告辞!”他抱拳行礼。
我一脸慌张,想疾步赶去挽留,但太累了,力不从心……待我从昏睡中苏醒,夜半阑珊,晚风凉薄。
我抱着枕头啜泣:“混蛋。我是移情别恋,但又如何?我一直都老实地依偎着你,不曾离开;你不受老狼王器重之时,我在旁鼓励,尽我凤凰族的人脉、资源为你铺路……可你呢?说走就走,不负责!”
我越想越委屈,哭得呼天抢地,眼泪浸湿半个枕头。
“这就是你深刻反省的结果?我就不该这么快过来。”一个熟悉男声——
(至此,本书之中“我”的故事完结)
……
“暗部之殇”谜底揭晓,归责主体(凤凰族)明确,再不容狡辩。原先暗戳戳的质疑、声讨很快平息,一切似乎向着明朗的方向开展。不曾想,一石激起千层浪,溯源究责、深度剖析、肆意解读……很快反扑,快得猝不及防:这一次的对象是于穆昇——
凤凰族以“战后评判不公,导致家族流离失所”开篇,阐释“绝境之下的激情伤人,虽无可宽恕,但绝非罪大恶极”。紧接着转移视线:若真要追根究底,始作俑者的于慕昇就撇不清干系!再来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引得某些派系、家族怨声四起,两极分化。
“凭这牵强的理由,也敢大事化小。”暐暐觉得荒谬,“究竟是谁把他们推上‘绝境’?什么‘迫害’、什么‘流离失所’……说得言之凿凿,可明明是他们主动蛰伏,闭塞所有通径,积蓄恶劣情绪就为来日再战!”
(嘘,还不是同样的“言之凿凿”——人们常说“推己及人”,但反之亦然:事态混沌,谁又不是转移了视线?谁又真敢独善其身?)
平心而论,暐暐其实不敢:且不论对手例举之事时间久远,她未曾经历;就说她才被魏诚风引入“幻闭”,里面的幻象细腻、真挚,所触发的“感情共鸣”更叫她惶惶不安,害怕自己稍不留神就认同了。所以面对流言,她避而不谈“评判不公”,而直接切入“‘绝境’是自导自演一说”,其实质又有何不同?都不过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相较于她的忿忿不平,身处舆论中心的于慕昇平静如水。
黄昏落日,他把相关的资料、笔记逐一收齐,放入简易行囊;续水添茶,耐心等待来人。
第一波是暐暐,一脸疑惑。
于穆昇先一步开口:“外面在传的‘凤凰族一案,我评判不公’之事,你不必因为立场相同,就着急替我否认。”
她错愕。
“此事确有发生。具体情况,我去庭审解释。”于穆昇轻描淡写,“要个三、四天,女儿照顾好自己。”
“庭审?”暐暐忐忑,“是‘清者自清’的意思?”
“不是。”于穆昇否认,“有些事为解一时之急而存了隐患。”
足足愣了四分之一盏茶的时间,暐暐这才释然:“既然是解了‘一时之急’,再来时就该坦然接受。”
于穆昇眉目轻柔,所有的忧虑都隐在眼角:虽然一切尽在意料中,但可惜来得太快,快得来不及为女儿准备妥当——此时风云诡谲,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三、四天的时间空档,她还不够老练,独自一人能否顺利应对?
暐暐会错了意:“搁着这些事,叫父亲愧对‘公正’二字,您心里是不爽快。”
“是不爽快。”于穆昇握着她的双肩,语重心长,“女儿长大了,各式风波都要经历一番,再从容一点,再小心一点——”
(在他眼里,暐暐是长不大的;脱开了羽翼的庇荫,一不小心会受伤)
她噗哧一声笑开。
背后落霞昭昭,明媚、温润无痕。
第二波是于家侦查,英明干练。
“暐暐,我已把于家的侦查资源,全部归于你的名下。”于穆昇转交于家的人事权,“不必再征得我同意,你可以单独下令。”
侦查恭敬貌。
暐暐错愕:“我资历尚浅,‘单独下令’怕过不了族里老人的那一关。”
(这话中的小心翼翼,是欲擒故纵;她内心的跃跃欲试,透过眯起的眼睫与嘴角,流溢得光华璀璨)
“修一座桥,无须征询每一个过往者。”于穆昇鼓励。
“既然如此。”暐暐抿嘴偷笑,很快大胆假设,“那我都想把‘魏家账目’作为切入口,复查这些年来的资金流向,或许会有大笔的灰色挪动与填充——”
她直面于家侦查,也时不时看向于穆昇,有“征询”之意。
于穆昇退开。
“领命!”于家侦查目不斜视,跪地拜别。
第三波,也是今日的最后一波,庭审处来人若干。
尽管都是熟人,但神情严肃,相互寒暄只寥寥数语,看来此行非比寻常。
暐暐逐一问好,发现后排有几个生面孔窃窃私语,且越聚越多。
“几位,怎么称呼?”暐暐问。
“我们是过来看看。”1人说。
“于前辈‘评判不公’,这种事是前所未闻,真叫人好奇。”另1人揶揄。
其余人吵吵嚷嚷,似乎都不是善茬儿。
“于小姐莫怪,这些人是第三方,有权监督。”庭审处解释。
于穆昇多见不怪:“是常规流程。”
暐暐明白。
临别之际,则弦冲出,哭腔:“你什么时候才回家?会背——”
暐暐一把抱住,后面的话就及时拦下。
于穆昇哭笑不得:“我很快就回来了。”
则弦眼眶渐红:“别骗我。”
“众目睽睽,你正常点。”暐暐把则弦拉到身后,小小的恶狠狠,“回去!”
于穆昇蹙眉,目送则弦离开,转身训诫暐暐:“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她面前,你收敛些!”
啊?暐暐觉得被嫌弃了,对父亲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还有心情惦念家里人,看来此去“庭审”,不算一件犯难的事。
暐暐将将安心。
这时,后排人声鼎沸,传来一重磅消息:凤凰族一案,尊者代表第一家族,对于穆昇的评判结果,同样表示疑点重重!
于穆昇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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