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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强人所难:我有经验,你只管照做别担心


“可以拒绝吧。”暐暐不同意,“我才脱险,状态尚未恢复,实在爱莫能助。”

        “宸家一时间,丧了两条性命。”珠珠偏要强人所难,“你不用在意后果,我会坦然接受。”

        “我明白,但——”暐暐连连摇头,“风险太大,胜算太小,不值得。”

        想到可能的后果,暐暐不堪承受;她却一脸淡定,还轻抚暐暐的背脊,示意冷静、深呼吸。

        “既知自己是重伤初愈,为何还敢与我把酒,互诉衷肠?”珠珠娇嗔,“你就这么不小心。”

        (明明是新开一个话题,却转折得毫无违和感)

        “我也是没办法。”这话是虚了:暐暐是身在自家院落,珠珠又单枪匹马;说一句“未作防备”,才是恰当。

        “从踏足我院起,所有事看似你我平等,实则由你控场。”暐暐缓下口气,不知不觉也败下阵来,“我也想脱开,但你近在眼前,忌惮你的身份,我只能放松些,与你和谐相处。”

        珠珠笑得清澈,明亮的眼眸,叫人情不自禁地靠近:“凡事异曲同工,我有经验,别担心。”

        “我怕护不了你。”暐暐把她抱紧。

        “宸家一时间,丧了两条性命。”珠珠倔强,“我不甘心。”

        暐暐无力反驳,从锦盒里,取出一枚冰针,钉入珠珠的体内——

        启玄力,冰针游于“骨”与“筋”之间;贯心之痛,明心静神,曰“定”。

        ……

        午后,魏家书房

        宽阔格局,色调素雅近正统,一席落地的卷帘,直通挑高露台,引人瞩目。魏诚风正与魏家幕僚,商议近期的紧要事务。魏老不多参与,族长更是徒有虚名,从不过问。于是,众人向他靠拢,各抒己见,有时也针锋相对,但诸事的汇总,决策权落于他一人肩头。这完全不似“近侍”的地位,更像是居主位一步之遥。

        此时的魏诚风,不同于往日的英朗,神色略显倦怠。侧边的古木案台,他一人专属:上面有墨迹未干的资料文案,虽才薄薄的十几张,却握有魏家的经济走向,无人敢靠近;还有一盏雅致瓷瓶,很少见,他倒出一杯轻抿,似茶非茶。

        一派井然有序的忙碌,宸珠晞的一个“推门而进”,就轻易打断——

        众人自然不悦,但碍于她的身份,点头示好。

        她径直向魏诚风走去,旁若无人:“思来想去:若真等入夜了再过来,虽避人耳目,但我一介女流,终究还是不方便,会招人闲话。”

        她说得煞有其事,贵气而娇俏,一件锦绣披肩,遮得严严实实,但一个侧身、大步流星,就叫披肩下的凹凸有致,愈加的动感,引人遐想。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猜到其中之微妙,纷纷点头:“女子家‘入夜’了,的确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带上门,留下一脸困惑的魏诚风。

        他没来得及发问,宸珠晞就落落大方地翻箱倒柜,不放过一角一落,俨然是主人家的做派,只可惜一无所获。她嘟起嘴丧气。

        “宸小姐要找什么?知会一声,我会及时送上。”他大概明白了她的用意,倒不阻止,气定神闲:平日里的谨慎作风,经得起突如其来的到访与搜查,至少在这戒备疏松、可随进随出的书房“重地”。

        “如今还称呼我‘宸小姐’,不合适吧。”她纠正。

        “确实不妥当。”他行礼,“宸族长,有事请吩咐。”

        “也好。”宸珠晞掸掸手,招呼魏诚风坐下。

        他以为有“要事”相商。

        “这些日子,我在整理红夫人的遗物,发现了一合集的名册,里面有几大家族信息与具体联系人,还有近段时间的日程安排,事无巨细——”她说得轻松,却叫人不寒而栗。

        他直接打断:“不必遣词造句来虚构这‘来龙去脉’。我们曾是一役的战友(《簇拥》第66章),可以相互坦诚,讲明来意。”

        “我要团队的‘麟符’。”没了铺垫,这要求显得几分贸然,可她理直气壮,还伸出手来,“我不讨价还价。多年来,我们宸家为你们瞒天过海,也尽心尽力,这是应得的!”

        霎那间的时光停滞——

        “不知所云。”他想轻巧得一笑了之,但眼眸的一抹精锐,欲盖弥彰。

        “为什么不行?红夫人给出的条件,我同样可以满足。”她有些着急,也有些较真,“我还年轻,可以给得更多。”

        房外的阳光明媚,被卷帘隔离;书房的大门闭拢,无人敢冒犯。局限空间里的蠢蠢欲动,渐渐滋生——

        “想不出敷衍你的话。”他觉得有趣,“你很好,但我不需要。”

        她不以为然,一步跨坐他大腿上。

        呵,他有点懵——曼妙的香,骄纵的俏,说什么都言不由衷。

        他把她从腿上拉开,自己起身走到窗边,像是突然起了兴致,给鱼缸的金鱼喂食,一粒粒地轻投。时光静默,窗边的清风徐来,身体涌起的燥热也稍稍平复。他回头,愕然:

        她侧卧古木案台,披风跌落,内衫单薄、清透;解开一只发簪,发丝轻扬,沿颈,垂落胸口。

        魏诚风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别玩火自焚。”

        此时的他,眼眸深邃,声音有些沙哑。

        宸珠晞更不安分:“是有些热了。”

        她的一脸天真,竟叫他有些慌张,以为会宽衣解带。

        结果不是——

        她按兵不动,他舒一口气。

        但然后,他措手不及——她将桌上的瓷瓶倒向胸口,晶亮的液体划过曲线,顺流而下,淋漓地打湿了一桌的文案。她的内衫是愈见清透,所有曼妙都呼之欲出,刚才的清纯浑然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诱惑,难以抗拒;或许也夹杂一丝怒意,难以遏制。

        魏诚风的眼眸,愈加深邃,近乎凶悍,似乎有拆骨入腹之意。他疾步到案前,倾身伏下,似乎要将她狠狠挟制——

        下一刻,“她”烟消云散:原来是影分身!(幻术也是必备技能,《听话》第26章)

        魏诚风四下寻找,却见她正倚着露台的卷帘前,喝着茶,一脸的津津有味。

        “这比小说里的,好看多了。”放下茶盏,她撩起卷帘,外面的光明磊落,众目睽睽,一切皆在不言中。

        他把腰间的“麟符”摔在桌上。

        宸珠晞拉下卷帘,收起桌上的“麟符”,笑得狡黠:“愿赌服输嘛。”

        “好。”他点头,很不友善,“愿赌服输。”

        她一头雾水,欢乐地出门。

        他落座,不慌不忙,果然——

        走廊,传出一年轻女子的尖叫,像锦帛撕裂的声音;之后是持续的“嘤嘤”声,像是不知所措。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拾起她的披肩,推门而出。

        眼前的一幕,不出所料:宸珠晞跌坐在走廊里,指间沾染淡荧光的玄粉。她似乎不能动弹,双手擎在胸前颤抖,脸上尽是慌张。

        “‘麟符’,也是兵符,岂会轻易就被人拿走?”他蹲下,用披肩给她盖好,以免春光乍泄,“我加了一些玄粉在上面,有挟制的功效,外加几分刺痛,望宸小姐见谅。”

        “你混蛋!”她的眼眶湿润,很委屈的模样。

        “混蛋就混蛋吧。”他一脸的无所谓,搜出“麟符”别回腰间,“你就呆在这儿,乖乖反省。”

        “我反省什么?你刚才说‘我们曾是一役的战友,可以相互坦诚’。我信以为真,但结果呢?我的要求,我直言相告;你却遮遮掩掩,道貌岸然地说着‘不需要’。”她一脸的不可理喻,且愈加嚣张,“那我就趁你不注意时,开了一个影分身。你做了什么、你想要什么,一目了然,是你不坦荡,不敢直面!”

        “我不敢直面什么!”她的理直气壮,同化得他,也冷静不下来,“你躺在我才整理收集好的文案上,又浪费了我一整壶的‘修原浆’,我才怒不可遏地想把你拽下来。”

        好像有点道理。

        她无言以对,他起身就走。

        快转弯时,她幽幽地回呛:“‘怒不可遏’需要近距离、面对面挨得那么近吗?影分身,只有在距离不足半分寸时才自动消散。”

        他又一次愕然:或许真有那么的一刹那,自己心猿意马。

        被戳中的又气又恼,叫他折返而来:“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她一脸鼓气的骄纵。

        (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则谚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局面一度尴尬,暧昧却危险。

        这时,走廊传来一连串远远而来的脚步声,她眼前一亮。

        “是不是又有人来找你商量‘紧要事务’?”她威胁得单纯,“快把我解封,也把‘麟符’还我。不然,我信口直说了。”

        此时的两人格局,若由第三人看来,是异常的不可描述:女子天真娇弱;男子凶神恶煞,怕是有逼良为娼的企图。

        魏诚风无语,只得将她抱起,踢开自己房间的门,放她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就送你回去。”

        说罢,漫起一团迷雾,氤氲满屋,他轻声出门;她昏昏然,很快睡过去。

        似乎岁月静好,不忍打扰。

        只有一枚冰针,游离于“筋”与“骨”之间,突然不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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