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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他没有发言权


  晚饭定在一家高级餐厅,安吉和顾北生并排坐,薛子骏让经纪人与记者纠缠,自己悄悄溜出来,坐在对面。
  西餐,很高级的那种,安吉都不知道自己该点什么,于是顾北生就自做主张地帮她安排好了。
  这种高极餐厅的礼仪,安吉显然...呃,不太懂。
  滑嫩爽口的鹅肝她竟然用刀挑起来,只用了两口就消灭了,吃完边摇头边啧啧称赞,真嫩。等牛排上来时,不能用刀挑了,拿刀叉的动作相当笨拙,跟那块牛排有仇似的,使劲地剌,把个细瓷圆盘剌得‘咯兹’直响,在幽静地餐厅里格外刺耳。
  安吉注意力全部用在牛排上,好不容易切下一块,赶紧吃进嘴里,那有精力去注意餐厅里其他客人的纷纷侧目。
  顾北生以手扶额,头上冒汗,为了让她恢复记忆,经常带她吃中餐,却忽略了她吃西餐的礼仪,正欲劝她停下,教她用餐的正确方式,坐在对面的薛子骏先他一步化解了尴尬。
  “安小姐...我这份还没吃过,你要不要吃我这份?”薛子骏很绅士的把自己盘子推到安吉面前,盘子里的牛排已分成小块。
  “好啊...”吃个东西这么费劲,安吉心里正觉得不高兴,有一盘切好的摆在面前,那还有什么犹豫?愉快地把自己盘子推过去,刚推到一半,忽又停下,“不行...这份我吃过了...”
  “没关系。”薛子骏倒是没嫌弃,把盘子拉到自己跟前。
  “嗯...哇,你这份好像更嫩呢!”安吉叉起一块放进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对,我这份是七分熟的,看来安小姐更喜欢这个熟成度。”薛子骏含笑看着安吉,眼里有宠溺的神情。
  顾北生瞬间不好了,没有打情骂俏,没有动作亲昵,但看着就是别扭,似乎她吃的牛肉只有自己切才行。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不应该自己学会?
  还有,他这师兄是怎么回事?不是有洁癖吗?别人用过的杯子不经过三遍以上的清洗,他都不会用,这会儿竟然吃她吃过的食物?脑子搭错线了?还有...那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心里不爽的顾北生暗暗生着闷气,由于有师兄在,脸上尽量不显露出来,索性起身去了洗手间。
  刚到洗手间,薛子骏也跟着进来,看他入完厕准备离开,叫住。
  “有事?”顾北生边洗手边问。
  “是的,有关...安吉...”
  “安吉?”顾北生蹙眉,音乐会结束了,还有什么和她有关。
  “我就直说了,这次音乐会很成功,观众对她也很认可,我想让她做我的长期嘉宾。”
  自音乐会结束后,薛子骏也一直关注网上的评论,大家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很好奇,各种猜测不断,保持了很高的谈论热度。
  安吉虽然热,薛子骏倒不至于想蹭她的热度,必竟她刚出来,有热度也是暂时的。但如果长期跟他在一起,那这热度就有保障了,对她今后事业的发展会很有帮助。
  “长期?”
  “对,她很不错,跟着我有还有上升的空间,我可以指导她进步的更快。”以自己在音乐上的造诣,要带着安吉进步实在很轻松,薛子骏在这方面充满自信。
  “......”薛子骏的提议光是顾北生听了都会心动,要是安吉听了怕是会蹦起来。
  “她是你的助理,我先跟你说一声,一会儿我再跟...”
  “我反对,”顾北生打断他的话,“我不同意她做你的长期嘉宾,因为她的身体还没康复。今天有专家给她做了检查,说她两年内会恢复记忆,如果她确实适合,请等她两年后再做也不迟。”
  音乐会前薛子骏忙着准备,音乐会后忙着躲避免记者,师兄弟还没有一块好好吃顿饭,好不容易今天约到一起,竟吃出这么个沉重话题。
  听师弟这么说,薛子骏显然也早有准备,不急不徐地说:“我知道,但是机会不是时时有,现在就是最佳时机。至于安吉身体状况,我会注意,我会把她保护的很好,一定不会影响她的康复。”
  顾北生以前只有一个经纪人,没有助理,现在忽然有了,薛子骏也有些好奇,然后让自己经纪人问了张健,便知道了前因后果。所以这个助理身份纯属顾北生欺负安吉的借口,也就只能骗骗安吉这种年幼无知的小姑娘。
  “她不光失忆,还有...”梦游症都到嘴边了,生生被薛子骏打断,“我觉得还是让安吉自己决定比较好,她才是当事人,我们都无权替她决定。”
  顾北生听出来了,师兄只是礼节性的告诉他。换句话说,安吉是成年人,他和安吉没有任何关系,就连她是他助理的身份,也只是口头上的,连个正式的聘用合同都没有。
  所以,他是没有发言权的。
  安吉在座位上吃得开心满意,尤其还有两个大帅哥陪在左右,惹得餐厅里的服务员不停向这边张望。
  只是...上个洗手间而已,怎么感觉顾北生的情绪不好?脸黑的像锅底,像是谁欠他钱似的,难不成在洗手间被人非礼了?
  安吉一边吃一边眼珠乱转,还是坐在对面的薛帅哥亲切和蔼,蓝色衬衫外套着挺括的西装外套,眼中带笑,着实养眼。
  她的这个东家...就算了,虽然帅,但那清冷淡漠的气质,啧啧,看多了...冷。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薛子骏将为她点的水果沙拉往前推了推,轻咳一声,“安小姐,有个事想给你谈谈。这次我们的合作非常愉快,外界的反应也很不错,我想邀请你长期做我的音乐嘉宾,不知道安小姐有何想法?”
  安吉:......
  看着没反应的安吉,薛子骏心里抽紧,不应该啊,按照常理来说,不是这样的反应,这是在想如何拒绝的更委婉?
  “好啊!”安吉两眼放光,半天才反应过来,满脸的惊喜。
  这是天上掉馅饼,刚好砸到她头上的意外?嗯...这种意外可以多来几次。
  “我十分愿意,非常喜欢,能做你的长期嘉宾,我感到无比荣兴。”激动之余,安吉的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顿了顿又试探地问,“有薪水吗?”
  “当然。”薛子骏不知是听了她的回答高兴,还是被她的提问逗笑,眼中的笑堪比冬日暖阳,能融化一切冰雪,可惜化不开在场某人散发的冷霜。
  “很好对吧?”安吉扭头问顾北生,一时高兴忘了他的低沉情绪,“有了钱我就可以尽快还你,这样就不用再等二年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她给他做助理,就算是工作两年也还不完那些钱,重点是他想让她待在身边,懂不懂?也许这有些自私,但她的身体也需要这么一段时间康复。
  顾北生恼怒地看她一看,起身离开。
  生气了?
  安吉眼睁睁地看着顾北生的背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边走边回头跟薛子骏比划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回到酒店顾北生就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晚餐时他几乎没吃东西,安吉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放到他跟前,又给他倒杯牛奶,在旁边坐下。
  必须保持安全距离,必竟人在空腹时容易上火。
  顾北生看也没看安吉,但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就像现在她如乖巧的小学生一样坐在对面,双手放在膝上,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你就那么想去?”顾北生叹气,还抱着最后一丝说服她的侥幸。
  安吉看他,点头,目光里透着坚定。
  “为什么?”他不解,薛子骏能给的条件,他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能够时时得到他的指导,还能跟着他提升知名度,就算是没有钱赚,我都获益非浅,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在回酒店的路上,安吉也认真地考虑过利弊,说服顾北生的理由也是十分充分。
  顾北生沉默,半晌招手,“过来。”
  安吉乖乖坐到他身边。
  顾北生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那我呢?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这话几乎要脱口而出,终还是咽下,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你的身体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梦游怎么办?”
  “这个...”安吉微一停顿,马上说道,“头痛的问题已经查出来了,医生说这是记忆恢复的正常反应。至于梦游嘛...我已好久没半夜起来乱跑了,不是吗?再说你也不能跟着我一辈子。”
  安吉梦游的毛病,她自己也知道,虽然半夜起来的时候毫无记忆,但第二天看看漆黑的脚底就知道了,她已经有段日子脚底是干净的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她光着脚出去,顾北生把她找回来后,总是会帮她把脚重新洗干净。他一个赫赫有名的钢琴家帮助理洗脚这种事,说出来太丢脸,所以除了顾北生自己,没人知道。
  如果顾北生知道因为自己帮安吉洗脚,而让她认为自己梦游症已好转,一定会把肠子悔青。
  当然能跟着一辈子,只要你愿意,顾北生在心里哀叹。我愿意不分昼夜地保护你,不管你去那里,我都在你身旁,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就不能再等等吗?等到身体完全康复,这样的机会会有很多。”顾北生皱眉,铁青着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只是声音干涩,自己听的都十分勉强。
  “如果我经常出现在公众前,我的家人有可能看到,她们也会来和我相认,这样也挺不错,对不对?”
  对,当然对!对于一个铁了心要离开的人,顾北生能说错吗?但是,你既问了我,那我就回答你,顾北生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瞬间爆发,蛮横不讲理地说,“我不同意,因为你已先答应做我二年助理。”
  看着顾北生盯着自己,紧绷着下巴,眼里的怒火都能把自己烧成灰烬,安吉的逆反也不由激起,冷冷地说道,“我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可以于我的前途不顾。”说完摔门进了卧室。
  顾北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安吉平常都是活泼可爱,有时候也撒娇耍赖装可怜,像今天这样和他生气吵架还是第一次。
  是自己太自私吗?这个问题萦绕在顾北生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他不断的问自己倒底是为了安吉考虑,还是为自己?
  第二天,两人都在房间,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一块打游戏,或是吃着零食凑在一起在电脑上看电影。
  两人各在一个房间,谁也不理谁,直到摆脱记者的贱贱到来。
  “怎么样?住的还不错吧?”贱贱在那张最大的沙发上躺下,伸个懒腰,“幸亏山人妙计,给你们在这个酒店开了总统套房,免受记者打扰。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什么日子,每天在房间吃泡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和记者打交道是贱贱强项,平时要靠他们多宣传,所以得罪不得,现在他也只能避而不见。
  “什么馊主意,除了浪费钱。”开门放贱贱进门后,就去了卫生间的顾北生出来,看到贱贱躺在他的卧榻上,冷着脸说,“坐别的地儿去。”
  我就坐一下,还得挑个位置?张健左右看看,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敏锐地发现顾北生的脸色不对,这是谁惹着这位爷了?
  “那个...安...”开心果那去了?正欲问时,安吉拿杯子从卧室出来倒水,浅笑着唤了一声“健健”,算是打个招呼。
  “贱贱是你能叫的?”冷不丁的顾北生一声喝问。
  “是,我知道,所以我叫的是他名字里的那个健,健康的健。”没料到顾北生有此喝问,安吉白他一眼,想也没想的怼回去。
  看这情形是吵架了,张健赶紧打圆场,“没关系,随便叫,叫什么都可以,只要娘娘高兴,那怕叫我弓长都没问题。”
  看着安吉扭身进了卧室,张健坐到顾北生身边,悄声问道,“吵架了?为什么?”
  顾北生阖眼躺着,双臂枕在脑后,板着脸不说话。
  张健看了眼卧室门,“是不是你进去被赶出来了?不是,这事你不能急,你得胆大心细脸皮厚,这次不行下次再接再...”张健准备把自己的生平绝学传授一二,正欲凑得再近点,顾北生睁眼瞪他,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不是?你得相信哥们,快说说,哥们好帮你出出主意?”张健八封的心瞬间满血复活。
  要说哥们,顾北生和张健真是哥们,他们是大学同学,上下铺的兄弟。只是那时侯张健天天不好好学习,只顾着追艺术系的漂亮学妹,几年下来除了隔三差五的换女朋友外,勉强混了一张大学文凭。
  好在他脑子活,人又机灵,抓了几个单干的同学非要给人家当经纪人,只是这些刚出校园的年轻人那有那么多演出机会,所以几年下来发展得也不怎么好。
  只到顾北生从海外学成归来,给他做经纪人是上学时就欲订过的,所以顶着顾北生国际钢琴大师弟子的身份,局面就容易打开了。
  贱贱是张健大学时候的外号,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外号只有上学时的伙伴才敢百无禁忌地叫。
  见顾北生不理他,张健起身去敲卧室门,“安吉,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门打开,安吉随张健往出走,但还是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顾北生。
  “哦,他不饿。”张健像是后面长了眼睛,随口说道。
  只到听到门嘀得一声响,顾北生才睁开眼,气得把靠枕狠狠掷出去,他什么时侯说不饿了?这个贱贱当面说瞎话的本事见涨啊!看他回头怎么修理他,可恶!
  张健没来由的后颈一凉,这是有人不善啊!
  张健陪安吉来到酒店餐厅。下午五点,刚过下午茶的时间,晚饭似乎早了点。但生了一天气的安吉,中午也没吃饱,索性直接点了晚餐。
  “来,给哥说说,这几天哥没来,倒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能把那家伙惹得那么不爽这句话到了嘴边,张健生生咽回去。
  如果...万一...真如他心里想的那样,顾北生因为想进入房间想跟安吉那啥啥的,他要这样问了,安吉怎么好意思说。虽说现在女孩子大胆、开放,那也得分人,以他在花丛中练就的采花经验,安吉不是这样的女孩,她还是比较传统保守的那类,不会随便和男人发生关系。
  “也没啥,我昨天去医院检查了头部,医生说我二年内就可以恢复记忆。”安吉捧着杯果汁,眼神有些发呆。
  “嗯,好事,恭喜你!然后呢...”张健点头,不是他不在乎安吉的病,这样的好事当然不能令顾北生不高兴。
  “然后...我们就去和薛子骏一块吃晚餐了...然后...”安吉敛目,眉头微皱,情绪开始低沉。
  张健看安吉那样,知道重点来了,默不作声等着。
  “然后薛子骏请我去给他做长期嘉宾,他反对,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回到酒店我们就吵了一架。”
  张健倒吸一口凉气,难怪顾北生生气,这个师兄够狠的,为了给他救急把人借出去,结果直接挖人,这刀磨得也太快了。
  顾北生这个可怜虫,第一次春心萌动,还不等有个明确结果,人就要被人拐跑了,不生气才怪。
  张健替顾北生难过,也只能重重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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