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由你宣判温柔的磔刑

战兔把机械小龙放到伊吕波的脖子上，自动弹出来的细针扎入了血管。

        “这样就可以了吗？”伊吕波毫无防备地露出洁白的脖颈，有点好奇。

        “这可是我天才的发明。”战兔得意地晃了晃小龙：“解毒只是它的其中一个功能而已！不过你这个毒真是奇怪呢……血样分析完全没有可靠的结果，先留着以后再看好了。”

        因为那并不是什么毒，而是a22啊。

        伊吕波摸了摸脖子，觉得身体确实轻松了很多。

        之前最大发力使用星之阿尔卡纳治疗香澄时，persona承受不住长时间的能量输出坏掉了，然而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使用卡牌的能力直至a22累积到了临界点，最终失去了意识。

        persona损坏，身体陷入虚弱期，星之卡牌暂时不能使用……用这些东西换回香澄的命再值得不过。

        因为暂时没有persona，她没办法无害化身体里的a22，只好答应战兔试试看他的新发明。

        效果意外不错。

        “总算可以放心了！”战兔的眼神也明亮了起来：“我果然是天才。”

        “喂，你们好了没啊。”龙我从冰箱门里探出个头：“快点出发了，战兔。”

        “知道了知道了！”战兔把新装备塞进包里，回头冲伊吕波甩了下手：“拜拜！”

        伊吕波活动了会儿身体，也钻出了冰箱门。

        “啊！伊吕波亲！”正在吃饭的美空看了过来，表情松快：“太好了……原来战兔没有骗人。”

        “初次见面，虽然我已经见过熟睡的你好几次了，我是泷川纱羽。”纱羽对伊吕波打招呼。“要吃点东西吗？”

        点点头，伊吕波在美空旁边，美空递过来一块披萨，她配合地张开嘴咬下披萨尖。

        “喔……你们关系真好呢。”纱羽若有所思道。

        “那、那那那是当然了！”先是结巴了一下，看见伊吕波没有抗拒的表情，美空立刻骄傲地挺起胸膛。

        吃了两口披萨，伊吕波回到了修车店。

        这回persona是完全报废了，连渣都没剩下，必须重头做一个新的。有隐者在的话制作过程只是一眨眼的事，但材料嘛……

        呃，和上一个版本的加强版不一样，这次只能做简化版的简化版了呢。如果说上一个版本是原版persona的三分之二，这次就只剩下一半了。

        没办法，医药费和这段时间修车店的歇业都让她暂时口袋空空，伙食费到是在nascita蹭饭省下来了。

        发动隐者捏出persona往腰上一扣，a22反哺身体的痛快感很快消失。

        假面骑士arcana，正式归来！

        -

        在咖啡店众人找到关于葛城巧的新线索，建立起新的怀疑链时，伊吕波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号码不认识，接起来也没人回答。

        “喂？”她耐心地等候，数分钟后才有了回应：“……星出桑，我是内海成彰，那天你在smash手中救下来的人。我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抵达约定的图书馆，一路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内海已经坐在那里了。他看着窗外，肩头洒落的阳光里满是灰尘。

        坐到他的对面，伊吕波把手上掩人耳目的书倒扣过来，垫在胳膊肘下。

        “这里没多少人呢。”她说。

        “这个图书馆已经很多年了，据说下个月就要闭馆了。”一边说，内海一边转过脸来，目光触及伊吕波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她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比上次见面的神采奕奕黯淡了许多。

        他想起来战兔说她生病了，原本还以为那是托词，没想到是真的。

        “确实躺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她回答了内海的问题。“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了……？”

        内海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和电话里一样，他似乎处于某种挣扎中。

        他拿出平板，点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伊吕波本人，她站在葛城巧的办公室里，把persona递了过去。

        伊吕波：“……”她有些吃惊，又有些不解。

        “你就是假面骑士arcana，对吧。”内海说。

        “这张照片是……”

        “葛城巧的办公室里有很多摄像头，大部分都被他屏蔽掉了。”他放大了照片，上面伊吕波的脸并不是非常清晰，但能清楚看见那双绿眸：“但这只是不联网的，会把影像储存在芯片里，连葛城巧都没发现。”

        他还有话没说。那些摄像头大部分是冰室幻德派人安装的，但这只高隐蔽度的间谍摄像头，是难波重工的产物。

        在build和龙我在浮士德基地大闹一场后，他找机会把这颗摄像头和数据一起顺了出来，本来是想翻找对难波重工可能有用的情报，却看见了张熟悉的脸。

        “原来如此，你也是浮士德的成员。”从内海的话中得到足够信息，伊吕波也很吃惊：“难道你不觉得那个组织的气氛很差劲吗？而且nightrogue和bloodstalk都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没想到她的切入点如此奇怪，内海绷紧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上司不是我能选的。”

        他摇摇头，把话题掰回重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倒是把伊吕波问住了，她想了想说：“我上次说‘还是谢谢假面骑士吧’，是真心的。”

        -

        场景回放

        内海礼貌地道谢：“谢谢你伸出的援手。”

        “是吗？还是谢谢假面骑士吧。”伊吕波摘下头盔，对他露出笑容。

        -

        内海：“………………”

        内海：“……假面骑士要都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想要继续试探下去了，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芯片放在二人面前的桌面上。

        “除了那张照片，我没有别的备份。”他说着，从伊吕波的手肘下抽出那本硬壳的旧书，看到封面时，他愣了一下。

        《浮士德》。

        那竟然是原版的浮士德，而且这本书十分眼熟，内海想起自己刚加入浮士德后第一次来到这个图书馆时，就鬼使神差地借了一本浮士德来看。

        他不再多想，举着那本书。用硬质壳的尖角对准芯片重重砸了下去。

        芯片四分五裂。

        “还有这个。”他站起来，拿着平板往膝盖上一撞。

        “咔嚓！”

        伊吕波震惊地看着他用膝盖把平板电脑一分为二：“……很痛的吧。”

        “不，不算什么。”内海强作冷静，转过脸去：“这样还清了，下次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不会变成那样。”伊吕波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你是浮士德的成员就把你当成敌人的。”

        “是、是吗？”内海推了推眼镜：“那什么样的人才是你的敌人？”

        伊吕波歪了歪头，绿色的眼睛透过一缕斜光，近乎透明。

        “所有自称为神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她说。

        内海坐在原地，静静地端详那本凹进去一角的《浮士德》，他突然说：“今天，那两人要去天空之路堵build。”

        伊吕波神色一凛，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她转身离开图书馆。

        但内海还不打算离去。他翻开书封，在借阅表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心里没有惊讶，只觉得理所当然。

        再往后翻了几页，有人用铅笔在一句话上画了横线。

        ——“历来有所认识的少数几人，都太愚蠢而不会明哲保身，向庸众公开他们的观察和感情，如果不是受磔刑，就是被焚身。”

        将这句话印在眼底，内海合上书本，把这本书藏在了书架的最里侧。

        -

        “build，你在的吧。不出来的话，这些人会全部被杀掉。”nightrogue气定神闲地拔出了烟雾枪。

        “rabbit！tank！”

        红蓝相间的假面骑士从林中一跃而出，手中的钻头粉碎者和nightrogue早有准备的枪身相撞，火花四溅。

        “不会让你去北都的。”nightrogue冷冷地说。

        而那边的龙我摇晃瓶子和机器人防卫者们混战了起来，人质们见状四散逃跑。

        抱着胳膊在树后划水，血潜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他的视线穿过密林，投向树干缝隙中突然亮起的一点光，光点眨眼间变作线，化作箭，从疏密的丛林中电射而出，正在和build战斗的nightrogue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一箭射中胸口，能量束穿过了他的装甲，把他钉在了树干上。

        “假的吧！？”龙我以为他死了，连捍卫者的攻击都没躲掉，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

        nightrogue在树上挣扎起来，他用手抓住橘粉色的能量光束向外拔，最终用蛮力将其掰碎成四散的光点，他从树上摔了下来，胸口的装甲却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招很有意思啊。”血潜鼓起掌，收获了nightrogue的怒瞪。

        “好久不见了，arcana。”他声音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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