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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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纽约一日游？”
速水怜给他们送了一张中奖券，是米花百货大厦那边的累计购物满金额抽奖奖品。
他幸运地抽中了特等奖。
霜月对美国的印象因为在市中心遇到过枪战而有些差，而且芝华士就是美国分部icpo的卧底。
这种一中中两份奖难道不是小兰的设定吗？
“纽约啊，”卡耀摸了摸下巴，“那边有一家幻影（phantom）剧院最近会上演金苹果的舞台剧，还会发放限定明信片，剧院的名字和幽灵小姐很配呢。”
毕竟她在组织中的名号就是鬼魅幻影。
“明信片……”霜月歪过头，“那我们一起去吧。”
卡耀每次去不同的地方出任务都会给妹妹带当地的明信片，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只是现在带回来的明信片只能和从前希实写的那些放在一起。
那天霜月在卡耀的桌面上看到的明信片就是希实曾经写下的。
不过她总感觉这次出去会碰到些什么。
霜月食指敲了敲脑袋，试图从第一世看得不是很全的剧情中找出线索。
背景在纽约的事件……
是贝尔摩德第一次见到小兰的那次。
不过她不太记得贝尔摩德在那边是要做什么。
“买完明信片就走，”多年搭档，卡耀很容易就揣摩出霜月的想法，“不看舞台剧的话，我们就在那边逛逛吧？我已经考出驾照了。”
“听说曼哈顿区的夜景很好看。”霜月略微仰起头。
就算碰到什么意外事件，以他们的身手的警觉性也足以应对。
————
「哈？」松田阵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敢置信，「你们两个、未成年、独自出国？」
他这几天刚好碰上案件，昨天空闲下来日常去霜月宅串门发现对方不在。
第二天再度路过，注意到大门依然没有被开过的痕迹才打电话询问，却得知对方已经和白泽希光到了纽约。
然而霜月并没有觉得不对劲：“我七年前就是自己坐飞机回日本的。”
七年前……那不就是九岁？简单的加减法在松田阵平的脑海里瞬间得出答案。
而且她提到了“回日本”，那么他在警视厅查不到关于霜月父母死亡的案件也能得到解释。
松田抓了抓一头卷毛：「……总之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他又不是他们的监护人，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不仅是歌手搭档，还是侦探搭档，在安全方面的警戒心比平常人强得多，也懂得审时度势，不会因为过剩的正义感强行逞英雄，是他这几年见过最让人省心的少年侦探了。
霜月略微一怔。
她已经习惯自己独自出国或者是和卡耀一起赶赴远方执行或长或短的任务，在他们看来是再平常不过的插曲，除非有人在飞机上装炸/弹进行恐怖袭击。
而这一点她会在登上飞机时就让小丘比进行排查。
无论是那位先生还是琴酒都不会说出让她注意安全一类的话，卡耀也因为相信她的能力会安然等待自己归来。
倒是小兰和园子，或者是宫野明美、速水怜偶尔会说起。
……或许这才是她上一世执着地维持表面上学生的身份、不明地坚持于日常生活所期望得到的东西。
“我知道了。”她浅浅地笑着回答道，挂断通话。
她和卡耀已经在酒店里放好了行李，明信片也在下飞机时从机场的店里买好。
卡耀现在是东都大学计算机系的大一学生，空闲时间还很多；霜月也一如既往地得到特批不用日常上学。
他用租车行里租来的车载着霜月穿过车流不息的街道，美国的车道和驾驶位与日本相反，好在卡耀适应得很快。
现在已经是夜晚十一点，霜月从布鲁克林桥往曼哈顿区看去。
高楼林立，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终究比白日的城市多了飘渺的希望。
地面上灯火通明，几乎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天空中连一颗星星都见不到，而河面上则倒映着彩色的灯光，随着夜风拂过荡起波光粼粼的涟漪。
霜月选择性无视伫立的自由女神像，她眸中映照出对岸城市的繁华喧嚣，几乎将那片浅绿色染成彩虹。
她见过很多类似的景色。
幼年和父母一起出行的时候、穿梭在城市之间夜巡的时候、在大桥上布置炸/弹的时候……
她喜欢黑夜多过白天，不是因为黑夜的宁静，而是因为黑夜中的光亮和喧闹。
因为黑夜中的热闹与她无关。
“听说只要超过十二点，在这座城市里就会出现银发杀人魔，”卡耀轻柔的声音拉回了霜月的思绪，“我们夜宵去哪里吃？”
少女回过头，河面上倒映的斑斓灯光交错着照在她的侧脸上：“就去曼哈顿区吧，那边有一条夜市街。”
面板上的时间自从来到纽约就自动更正为了夏令时，分针指向了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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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平静地走在无人的小巷里，再走过一条红灯区的街道拐入大路就能到达目的地。
轻微的破空声传来，卡耀步伐一顿，闲散的气场顿时变得凌厉：“三点钟方向有枪声。”
“不关我们的事，”霜月侧耳倾听片刻就判断出是两个人在交战，“走……”
两个脚步声都很熟悉，让她迟疑了一下。
【触发黑方任务：你似乎听到了赤井秀一的脚步声，那么另一个人是谁？追杀叛徒，人人有责，去给这位银色子弹制造些麻烦，帮助你的同事脱离困境吧】
自从红方支线开启之后，小丘比的任务描述变得越来越文艺，她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粉白色生物的耳朵。
“不就是想让我去看看吗？”她低声说道，随后改口道，“是赤井秀一。”
卡耀“哦↗”了一声，改变前进方向：“那个fbi？”
他对追杀叛徒没那么积极，既然霜月有兴趣，他就有兴趣。
“另一个是贝尔摩德……”霜月眯起眼睛。
她想起来了，贝尔摩德伪装成银发杀人魔想要引出赤井秀一，反而被对方开枪打伤。
“小兰和新一在这里，你不要被赤井秀一发现身份。”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形就扭曲消失在卡耀面前。
莱伊没有见过卡耀，可卡耀的外貌特征很显眼，虽然知道身份的赤井秀一也会因为各种限制不好对他们出手，但还是当幕后黑手的感觉更好。
莎朗是贝尔摩德这件事在后期几乎无人不知，但依然没有人能对她出手。
贝尔摩德易容成的银发杀人魔跑入了一栋无人的大楼，而赤井秀一的脚步声就在一条街外。
她没有犹豫，轻巧地借着大楼外的窗台一跃而起，将自己荡到半空落在一件矮房顶上。
她看见赤井秀一了。
霜月没有带枪，但是带了一些纽扣炸/弹，她大半张脸隐藏在背光的阴影里，黑暗中一双猫眼眨了眨，毫不客气地给赤井秀一贡献出了自己的炸/弹库存。
这些炸/弹的威力和爆炸范围最多也就把这位王牌fbi探员炸点伤，加上柯学的体质和运气，只受到轻伤也是有可能的。
无人的街道上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哒声，赤井秀一警觉地看向声音来源——
狙击手优秀的市里让他看清了地上的物品，是几块黑色的扁平小球，上面还有银色的线条。
笑脸图案。
是卡兹黛利。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分散布满了纽扣炸弹。
距离引爆没有多少时间，他逃不出去。
赤井秀一当机立断躲到路灯柱后，他调整着角度将自己藏在炸/弹的范围边缘。
一声声轻响炸开，照亮了漆黑的街道，也让赤井秀一看到对面房顶上一闪而逝的长发。
下一刻，爆炸的热浪和冲击力袭来。
————
无人的大楼里。
霜月听到拐角处传来的压抑喘息声，无声无息地从墙角探出头，不出所料地对上了银发杀人魔的枪口。
她无辜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酒精和纱布：“我想你现在需要这些，贝尔摩德。”
“你怎么在这里？”贝尔摩德没有立刻移开枪口，而是谨慎地多问了一句。
她耸耸肩将东西放在地上，后退一步，视线扫过楼下抱着小兰匆匆离去的新一：“来旅游的，看来他们没有遭到你的毒手……我可不想失去我的同学。”
卡兹黛利的同学……？angel和coolguy竟然和卡兹黛利混在一起，贝尔摩德的表情古怪起来。
“我给赤井秀一留了点礼物，他现在没空追过来。”
霜月走向窗口，微微侧过脸留下最后一句话便一跃而下。
【任务完成】
————
卡耀正在和焦急的工藤新一对话，得知小兰生病之后提议坐他的车去医院。
霜月也装作刚探路回来，略带惊讶地问道：“新一？小兰？”
三人步履匆匆地坐上车，卡耀回忆了一下附近的道路，一脚踩下油门。
“小兰发烧了啊……”霜月从口袋里拿出顺便在药店买的退热贴，撕开包装轻轻放到小兰额头上，“刚刚我去药店买了点备用的药品，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新一眼中透露着焦急之色，努力保持冷静的语气；“这个笨蛋今天本来就不太舒服，刚刚还要去捡飞出去的手帕，在雨里受凉了吧。”
卡耀的飙车技术自然比不上工藤有希子，赶到最近的医院也需要十几分钟。
在小兰被安置好之后，工藤新一才放下心拨出了报警电话。
银发杀人魔……他们果然还是救了贝尔摩德。
霜月半月眼。
不过这趟任务有收获，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悲叹之种，感谢赤井秀一的倾情演出。
在离开之前她扫了一眼，某位fbi的背部可是有一大片被炸到血肉模糊，连头发都被烧掉了一部分。
反正她也没有欠赤井秀一的人情，霜月愉快地想道，作为银色子弹，他不会轻易死在剧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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