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午10点钟，红星轧钢厂后厨正是最忙的时候。

突然后门的门帘被撩开，一道小小的身影溜了进来，何雨柱用眼角余光一看，是棒梗偷公家酱油的剧情到了。

他知道很快许大茂就会进来，于是按照原剧脚本，扬起擀面杖。

“嘿，小子，偷公家东西，跑……跑……”说着，就在棒梗撒腿就跑，门帘露出一道缝隙的时候，把擀面杖扔了出去。

“哎吆！”许大茂刚好进来，一不留神，擀面杖正好坐在肩膀上，噼里啪啦碰倒一堆碗筷，往后一仰，做了个大腚墩。

他很快爬起来，拎起擀面杖，怒火中烧，指着后厨那些人喊道，“谁……是谁……敢打老子。”

何雨柱哈哈大笑，“谁？我呗，还能谁谁？”

许大茂拿起擀面杖，狠狠地在案板上猛敲，嘴里吼道，“傻柱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找死？”

“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人呀，找打。”

何雨柱边说边笑，全然不把许大茂的威胁当一回事，这个许大茂和他一起长大，两个人从小就打来打去，不过论起正面刚的水平，他何雨柱号称四合院战神，许大茂一次没赢过。

“我这打秦寡妇儿子，你凑什么热闹你？再说了，有前门不走，你他妈走后门，打死你也活该。”

许大茂咬着牙，用手指着何雨柱骂道，“傻柱，你，你他妈别牛逼，知道谁请哥们来的吗？厂长，知道吗？”

何雨柱撇了撇嘴，说道：“许大茂，你别拿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你当人家真请你呀，大不了问你一声，晚上能不能给人放一场小电影。”

“哎，那又怎么了，我许大茂能过来讨一杯酒喝，能跟领导们坐一桌，这不比你强？你呢，你就一烂厨子，屁也不是，知道吗？”

何雨柱懒得搭理这种人，顺手拿起一颗大蒜扔过去。

“滚蛋，滚远点。”

许大茂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赶紧脚底下抹油，啥也没有陪领导喝酒拉关系重要，对这个傻柱，他早就想好了，等他哪天发达了，第一个就整他，往死了整他。

从棒梗偷酱油开始，何雨柱就知道，全院大会大讨论偷鸡贼的名场面就要上演了，第一次亲身参加四合院大会，对新生的柱子来说，多少有点期待。

昨天晚上，系统发布了第一个任务，三天之内当上食堂主任。

如果是当代土著，让他三天之内当上食堂主任确实难度很大，甚至是难于上青天，可对于穿越者老何老说，这个不要太简单。

他可是从21世纪来的，这种事在他看来，直接一唯一的办法就是“糖衣炮弹”，虽然简单粗暴，却直接有效。

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吗，只要筹码足够大，没有什么不能谈，他不信李副厂长能扛得住他的“诚意”炮火。

再说，他何雨柱的厨艺在整个轧钢厂都数头一号的，就连分厂的那个胖子，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别说他徒地马华和刘岚他们了。

论资历、凭能力，他绝对是食堂主任的最佳人选，只不过老主任还没退休在上面压着，而前身又喜欢当官，所以就一直干着大厨，没往行政管理岗上靠。

他让刘岚盯着点李副厂长的酒局，等结束了喊他一声。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招待饭局终于结束了，刘岚趁没人的空挡，把李副厂长喊住，“李厂长，何师傅找您，说是有事。”

李副厂长中午没少喝，有点迷糊，“何师傅？那个何师傅？”

刘岚瞪了他一眼，“就是何雨柱，何师傅呀。”

李副厂长这才反应过来，“啊，傻柱呀，他找我干嘛？来，小刘先过来，好久没亲热了，快让我嘬一口。”

说着就凑过来。

刘岚半遮半掩，半推半就，“死人，这地方人太多了，担心让人看到。”

“怕个屁，除了杨厂长，这轧钢厂谁跟我扎刺？不想混了”李副厂长打了个酒嗝，一只手很快好到位置，使劲揉起来。

他和刘岚早就暗通曲款，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不知道在一起切磋多少回了，所以上手很快。

何雨柱走到房间门口，故意侧耳听了一会，感觉剧情发展差不多了，砰的一下从外面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吆，吆，看了不该看的，要长鸡眼了我。”

说着就要退出去，把刘岚搞了个大红脸，忙说：“何师傅你别走，误会了，误会了，我这不是正跟李厂长说你的事吗，你咋还走了？”

李副厂长心里多少有点恼火，不过很快整理好衣服，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领导模样。

在60年代，男女关系是非常严肃的话题，哪怕没那么回事，只要有人捕风捉影，一旦传出去，对当事人的声誉、甚至是政治前途都是有影响的，所以李副厂长现在被抓了现行，当然也有些心慌。

“傻柱，刘岚说你找我有事，啥事，说吧。”

何雨柱朝刘岚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刘岚点了头，“你们聊，我还没吃饭呢，先去后厨吃点，先走了。”说着，推门出去了。

“说吧，只要不是太离谱，在我权利范围内的，尽管说。”

李副厂长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单从印象上说，他倒是挺欣赏这个傻柱的，不但炒菜技术好，人品也不错，不会溜须拍马，更不会钻营取巧，用他的原话说就是，不懂政治，和这样的人交往，不用担心被他背后下刀子，放心。

何雨柱从怀里摸出一条大前门，塞到李副厂长怀里。

“其实没啥大事，就是想请李厂长帮个忙，希望您能恩准了。”

这年头，烟和酒属于奢侈品，就这么一条烟，就要5块钱，相当于100个大馒头的价格，而且更主要的，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因为烟票是限量供应的，没点路子的普通人家，根本抽不上，平时谁要是嘴里叼上一根，走在大马路上，绝对是招摇过市，彰显身份的绝佳配置。

哪怕他李副厂长作为轧钢厂实打实的二把手，也是一盒一盒买，从没见过整条的。

“柱子兄弟，别整这事，有事说事，用不着这个，真用不着。”

李副厂长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条大前门，也不傻柱傻柱的喊了，直接叫起了柱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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