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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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天降一个女儿。蝙蝠侠依旧雷打不动地夜巡，累死累活地收拾阿卡姆的混蛋们，清理着哥谭的□□。
这直接导致了在第二天早晨，杰西迎来了对天降首富爸爸的初步认识——赖床。
”早上好，潘尼沃斯先生。”小女孩儿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下楼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卷翘的呆毛立在头顶。然而即便如此，杰西还是规规矩矩地问候早安。
老管家心里瞬间融化了一块儿。”叫我阿福就好，韦恩小姐。”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杰西还有些不适应。她愣了一下，随即及时反应过来，还是得趁早习惯新名字，她告诫自己。
不过偷偷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老管家，他看上去是个英伦风的老绅士，在听到她问好后笑容越发和蔼。似乎在家里的地位也不低。(虽然总共也就两个人。)
杰西就知道自己保持礼貌是个正确的决定。成年人果然都喜欢有礼貌的好孩子。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上。看着丰盛的早餐，暗暗咽了口口水。
阿尔弗雷德看着小姑娘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早餐后立刻睁大，神采奕奕的馋猫样，莞尔一笑。
他已经准备好了餐巾。按照上两个臭小子的经验，很快这个小姑娘就会沦陷在小甜饼的温柔乡中并且把自己弄成大花脸。
然而现实却出人意料。
杰西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早餐。仿佛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就是不动叉子。
阿尔弗雷德：“？“
“小姐，是早餐不合您胃口吗？“他忍不住询问道。
杰西抬起头，有点迷茫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认真地解释道。“并不是，它看上去很可口，谢谢阿福。我只是想等父亲一起吃。“
初来乍到，再加上前五年她一直都被关在房间里，除了被送到孤儿院的三个月，她从来没有出过那个与其说是假，不如说是牢笼的门。
她像一直初出茅庐的小奶猫一般谨慎，挪动着自己的爪子，悄悄伸出试探，有任何过激反应又会立刻缩回来。
好在她的母亲虽然不允许她出去，但是给了她电子设备解闷。所以在她母亲通知她要带她去见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她用平板谷歌了一下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首富爸爸。
信息不太多。出身于韦恩家族，一个历史悠久，在哥谭拥有龙头家族产业，哥谭的标志性建筑大半都属于韦恩。从小父母双亡……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习惯极限运动……
就算看起来再不靠谱，总规是上流名门出身，既然少不了未来都在这里生活，总得打好关系。
现在已经不早了。九点半多，或许她父亲离开家出去办事了？韦恩集团那么大，他又是总裁，就算花花公子也该有点事务吧？
阿尔弗雷德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感动的心情复杂。果然，女孩儿就是和臭小子不一样，从前的两个就没有这种觉悟。
一想到从前的养子，免不了心情低落，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沉重。
“老爷……还没有起床呢。“
杰西：“…………？“她忍不住对着厅室墙壁挂着的价值不菲的复古钟表揉了揉眼睛。
你在开玩笑？
阿福当然没有开玩笑。
老管家牵着她的手走在走廊上，杰西还有一点点震撼。
她早饭吃完，在管家的建议下逛了逛韦恩老宅，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而她父亲依然没起。
杰西忍不住去打扰正专心致志地擦着深色银制餐具的老管家，表达了自己对于睡到现在依旧没起的父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担忧。
阿尔弗雷德：“……你多虑了小姐。老爷只是赖床而已。“
紧接着事态就发展成了管家侠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叫韦恩老爷起床着样一个奇怪局面。
他们停在房间门外。阿尔弗雷德一脸淡定地拧开了把手，推开了门。露出了昏暗的房间。
杰西有点紧张地在老管家的示意下走进房间。这是一个装饰古典的宽敞房间，十分契合大宅的风格，又较其他房间更加简约。
窗帘半遮半掩，光线微弱地投射进来。刚好让人能看见床上隆起的正在蠕动的一坨被子。
这一坨……大概就是昨天那个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父亲？
“阿福……“一个含混不清，一听就让人感觉纵·欲过度的疲倦声音从床头清晰地传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有些激烈……”
杰西:”…………”
阿尔弗雷德：”………………”
凌乱中恍然间想起了当初谷歌时有关十二位封面女郎的二三事。小女孩的神色更加茫然了。
杰西：……我还是个宝宝我什么都不懂…………Σ(°Д°;
”父亲。”踌躇了一下。杰西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那一坨不情不愿地蠕动着的被子。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您该起床了，已经中午了。”
被子一僵。
差点脱口而出把”阿卡姆昨晚又暴动”跟在”激烈”后面的布鲁斯·蝙蝠侠·韦恩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除了阿尔弗雷德悠然自得地负手站在门口。床旁边的小姑娘，以及缩在被子里头心情十分复杂的某个熬夜专业户，气氛十分地尴尬。
直到布鲁斯打破了沉默。
”咳，杰西。”声音隔着被子有些沉闷。”你和阿福先出去。我很快就来。”
杰西收到指令，立刻跑到老管家旁边，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房间。
阿尔弗雷德得逞地哼了一声。果然，带着小姐来是正确的决定。没看这效率比平时快了一倍么？
餐桌前。
穿戴整齐的布鲁斯严肃正经地坐在桌子的一边，而杰西坐在对面。两人默默地吃着午餐。
老管家的眼神正不断提醒着他第一天形象就全部崩塌的事实。
然而天知道布鲁斯并不想给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他平时给予大众的形象。他并不想让杰西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一个无所作为的花花公子，却更无法让她面对另一个真相。
”今天准备干什么？”在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都快抽筋了以后。布鲁斯终于开口挑起了话题。
杰西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她认真的时候眉头会皱起来，再加上吃着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如同一只小仓鼠。
”看书。”深思熟虑之后，杰西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个词。
她之前在逛宅子的时候看到了开放的书房。高耸的书架和浩如烟海的书籍让她叹为观止，留意到书架上有不少她感兴趣的书，让杰西有些兴奋。
”我喜欢看书。”她这次说的真心实意。看书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上辈子是一个朝九晚五的社畜，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好在这辈子老天待她太优厚了，补偿足够丰富。
”是吗？”布鲁斯停顿了一下，面色温和地继续询问。”什么类型的书？”
”小说吧。”杰西想了想。她吃好了，放下刀叉。眼神里带着点请求，亮晶晶的。”如果父亲允许的话……”
”去吧。”布鲁斯说道。他也放下了刀叉，盘子里留下了一半的食物。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说道。”我还有事。随便什么书，看到喜欢的自己拿。”
杰西立刻跳下椅子。还想得起来像布鲁斯道谢。随即兴冲冲地向着书房的方向跑去。
望着雀跃地小身影逐渐远去。布鲁斯收回目光。
”我想和刚刚来到韦恩家里的小姐多相处是个不错的选择。老爷。”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收走了布鲁斯身前的餐盘。”比如陪她看会儿书。”
面对着老管家有如实质地压迫性视线，布鲁斯叹了口气，露出了疲倦之色。”阿福，你知道这很难。”
”我知道您还无法从杰森的阴影里走出来……”
”这不仅仅是因为杰森！”布鲁斯哑着嗓子反驳。他有些激动地站起了身。”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多出了一个女儿！而且整整五年的时间我一点消息都没有！”
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布鲁斯又坐了回去。揉了揉眉心。”抱歉，阿福。但我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杰西的突然出现牵扯到的太多了。”
”好吧。老爷。”老管家妥协了。他明白自己也有一些操之过急。他只是不想看着布鲁斯一直沉溺于小丑的罪过中颓废下去。
”卢瑟小姐想要封锁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卢瑟在大都市的地位同韦恩家在哥谭的地位势力相当。”布鲁斯分析道。”问题在于她为什么封锁了五年，又突然告知我杰西的存在。”
他皱紧眉。蝙蝠侠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而且性质并不一般。
”我想除了这个问题。”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地道。”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摆在您眼前。”
布鲁斯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要直接坦白吗？”阿尔弗雷德没有明言，但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然而布鲁斯没有任何犹豫。
”不。”他说。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这通常都是他不赞同的表现。但布鲁斯意志坚定。”我不会告诉她任何事情。杰西不一样。她不适合。”
一个五岁的女孩。一个软乎乎的，天真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又或许真实的原因是他不想承受第二次那样的伤害。也不允许身边的人再出现任何差错。
”我会采取一些措施，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她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更不会认为她和蝙蝠侠有任何联系。”布鲁斯坚持地盯着老管家的眼睛。
”她会平安长大。”
”在被欺骗的环境下。”阿尔弗雷德指出。”在谎言里。”
”别在动摇我了，阿福。”布鲁斯站起身。推动着椅子发出尖锐地摩擦的刺响。钢蓝色的眼睛低垂下来。声音透露出一丝冷漠。
或许布鲁斯·韦恩会和老管家争吵，甚至妥协。但蝙蝠侠决定的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即便他几乎很少出差错。但只有从布鲁斯小时候就陪在他身边的阿福很清楚地知道。蝙蝠侠的固执己见带来的麻烦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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