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阵法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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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对于她而言,不分开才是最好。
但若是萧鹤决就自己的想法,她也会尽可能去迎合他的主意。
"也行,到时候我会运一批药过去,连带着一起去,你也不必担心,我走的货运路,比你安全多了。"
陆离轻声道,她是个很简单的人,决定好了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改变。
萧鹤决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也近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是要你担心我呢。"
他轻声哼了一句,陆离蓦地身子一僵,浑身上下都抖了起来,她噗嗤一声笑道:"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这样撒娇,再说了,你不是战神么,这名声莫不是吹得?"
"本王厉不厉害,你心底最是清楚。"
萧鹤决勾唇。他的名声全都是一点点打下来的,可心下的担心也是真的,想要陆离担心他也是真的。
这种感情很奇怪。
陆离嘟囔一声:"倒不如担心一下目前的情况,四国之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进入阵法之后,你必须记着,要信任我。"
"好。"
彼此信任,才是破解这个阵法的关键,陆离一直在强调这个事情,之前跟萧鹤决比试的时候,她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
陆离破阵,以杀止杀,杀伐之气会很盛,所以在阵法之中,是比较有侵略性的,就怕到时候遇见萧鹤决,万一男人不信任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月夜如水,一夜很是平稳。
后宫之中,女人一袭素色长裙,坐在庭院内,也顾不上冷冽的风,她微微抬头,脸上有不属于年纪的沧桑。
她本该嫁一个良人,和乐美满的生活,可早年间,一切断送在这宫闱之中。
"你倒是年纪小,换做我这般,早就睡了。"门外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今夜的湄太妃似乎与往常不同,那锋芒慢慢收敛了起来,她勾唇。"怎么,想家了?"
太后微微抬头,将手比划着那月亮,她笑了:"家,有什么可想,前些时候阿满在七王府被训斥了,我阿娘来见我,居然要我去求情,她知道我同你关系好,七王爷到底是你的儿子。"
"呵,嫁入七王府的小乞丐,说出来都觉得丢人。"湄太妃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冷厉,"我总以为他不过是一时新鲜,没想到连正妃的位子都给空出来了,他是存心跟我闹呢,不用管他,那小乞丐是死是活,用得着你一个太后去管?"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她其实跟湄太妃的关系,紧紧限于这些年的交情,从前也是杀伐。
只是他们之间。未曾见血,这才有了今日的和乐。
"四国之争,七王爷也会入阵,外加一个九王爷,澹台屿风、卫长胤、卫晏晏……等等,你说谁,明儿能赢呢?"
湄太妃坐在那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儿子病了,太后不会不知道吧,腿都摔断了,跟那阿满去骑马,愣是生生断了腿,他不会入阵。"
湄太妃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太后一下子坐了起来:"明日之阵?"
"是杀阵,进去之后,再大的能耐,也得被杀去一层皮,太后莫要心慈手软,那是负了你的男人,不该对他留情面,你背负着整个宋家,一个家族的荣辱都在你的身上。"
湄太妃与那大师交好,自然知道这阵法的厉害,她是故意让七王爷摔断腿,这样才好躲过明日一劫。
若是不断腿,可能会断头。
女人脸色煞白:"你说的没错,是我天真了。"
"从前我也如你这般,被家族压得喘不过气来,其实他们太傻,很多时候急于求成,往往会输,娘娘膝下无子,宋家这般锋芒,其心何在,你不懂吗?"
湄太妃说话,素来都是直白的,宋家若是得了权,必定是要一个傀儡,这傀儡的选择,在哪个王爷身上都可以。
但是宋家切切实实的利益,都会在宋长乐的身上。
也就是说太后一生的孤寂和苦楚,都是为了替宋长乐铺好前面的路。
未免太讽刺。
"姐姐这是何意?"
"不过是闲谈罢了,娘娘若真是想要跳脱出去,倒不如趁机自己掌控了格局。"湄太妃浅声笑道。"我那儿子无能,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去权力的中心,但是你不一样啊。"
湄太妃三言两语,就将话挑明了,与其受制于宋府,倒不如自己出手,掌控整个局面。
明日便是转折。
太后蓦地抬头,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多谢姐姐好意,可我累了。"
"你这般年轻,还是好好思量吧,一个阿满不过是开端,往后宋府的人只多不少,到时候你便会成为弃子。"
湄太妃咯咯咯地笑道,跟她一样,被弃在这深宫牢笼之中的女人!
太后的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下。
今夜注定无眠,她看着那般皎洁的月色,心底拔凉拔凉的。
……
翌日,一行人早早地便到了宫中,陆离今儿换了一身男装,看起来也是英姿飒爽,她不许萧鹤决碰她。
就怕旁人又说出什么闲话来。
"听说这一次赢了不止有雪玲珑,还有一件至宝呢。"
那边有人在议论,是南疆的一个少年,一头银发格外耀眼,陆离不过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
不过她盯着的却是那男人的耳环,怪值钱的。
萧鹤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走了过去,挡在陆离的身前,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低声道:"不准乱看。"
"噗,王爷几时这样小气了,那南疆的圣女可还在,生的越发好看,你也不看吗?"陆离用诱哄的口吻说道,挑眉,满是看戏的状态。
萧鹤决冷声道:"不看。"
"那小哥的耳环很贵吧?"陆离凝声,却是异常在意,耳环上头似乎还刻着什么字。
萧鹤决无奈,原来是看上钱财了。
难怪刚才眼睛还会放光,这样倒是无妨,不是看男人就行。
说话间,所有的人都到了,澹台屿风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陆离的身上,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并不奇怪陆离会参加这个阵法。
她是玄机道人的徒弟,自然是得了传承的,旁人不知,但澹台屿风心底清楚,陆离阵法修为其实并不在这群人之下。
玄机道人的道行高超的很,一般人压根就不是对手。
陆离踮了踮脚,满是期待,等看到那灰袍老人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由得凝固了。她盯着那老头看。
却不知道一瞬间,老头的长相跟脑海之中一位故人竟然那么像。
她狠狠地攥着手,一把握住了萧鹤决的手。
"你也会紧张?"
男人浅声道,勾了勾她的手心,让她安心一些,这还没开始呢,就怕成这样,万一等会儿,吓得走不动道,他可不背她。
陆离笑笑,却是不言语。哪里是什么怕不怕,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看到那袍子之下的脸,有几分狰狞。
脸上的伤口很多,但现场的人似乎都习以为常。
灰袍老人往前一步走:"今日比试,生死自负,入阵法者,若是出不来死在里面,便也得怪自己道行不够,请吧。"
他没有多余的话,甚至于连看。都懒得去看人群中那群人一眼。
四周站立的四个方向,就是四国所代表的地方,陆离神色尤其轻松,她还未入阵,自然不知道一会儿多少厉害,但起码这个时候,她是不怕的。
"好好的,若是紧要关头,打开这个锦囊。"
女人勾唇,将锦囊递了过去,不是怕彼此之间没有信任,而是怕万一有人存了陷害他的心,以防万一,她自己做了一个解法。
那是保命用的。
萧鹤决俯身,在她的耳畔浅声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变成寡妇的。"
"哼,我也不会让你成为鳏夫,走吧。"陆离笑笑,往前一步走,在面前阵法变化之时,她的身影一闪,率先入了阵,没有半点儿拖延。
站在澹台屿风身旁的唐夕颜冷声道:"没想到送死也这样上赶着,她真当以为自己得了玄机道人的传承了。"
澹台屿风瞪了身侧女人一眼:"别胡说,她本就是玄机道人的徒弟。"
"学了点儿皮毛,也敢在外头吹嘘,哼。"
唐夕颜不悦,看着那群人一个接一个的入阵,她倒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此时,看着神色并不太好的卫晏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你先进去吧。"
"长姐若是怕了,回去西决顶多一顿打。若是入了阵,可能没命活着出来。"卫长胤笑了,想要劝诫卫晏晏,起码这会儿还有退路。
可女人执拗,自小被皇后教成了那样,她不可能会退缩的。
"你管好自己便是。"卫晏晏轻声道,她也没等卫长胤,自己入了局。
死了也无所谓,反正这一生,也活够了,可惜到了最后。还是没能得到师兄的爱。
卫晏晏心下只有这么一个遗憾,她想要萧鹤决,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妻子,执念太深,以至于刚踏入阵法之中,她便入了魇。
面前出现一个温柔的男人,是她朝思暮想的容颜,卫晏晏朝着那抹身影喊道。
"师兄?"
"晏晏,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男人沉声,叹了口气,"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任性,若是死在这里的话。"
"师兄是在担心我吗?"卫晏晏眼眶里的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连带着说话声音也变得颤抖,她迷惑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师兄,你知道我多想听你说这些话吗?"
"晏晏真是个傻孩子。"
那男人无比的温柔,伸手抹了抹卫晏晏的脑袋。
女人却是顺势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一股脑儿的投入他的怀抱,却是不管不顾的抱着。
她很期待这一日,哪怕心中隐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可面前这人是萧鹤决啊。
"师兄这般疼惜晏晏,为何平日看着那般冷漠。我还以为师兄讨厌我呢。"
"我怎么会讨厌你,晏晏大抵是多心了。"
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卫晏晏一颗心彻底沦入,她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虚幻,哪怕已经闻到男人身上那丧腐的味道。
可就像是贪恋那一时的快乐,她深呼吸一口气,泪水汹涌。
在死士朝着自己动手之前,她拔剑了断了面前这个"男人"。
卫晏晏深呼吸一口气:"可惜师兄从未对我这般笑过,你太假了,就当是体验一把吧。"
她自嘲般的笑笑,明明心底跟镜子一般通透。可有的时候却还是装傻,起码能感受一番,不是么。
阵法之中。
有的人限于梦魇之中,可陆离不一样,她的世界一片苍茫,什么都没有,她看到那浓烈的戾气,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杀阵……以杀气戾气做根源而起的阵法,就算有人妄图破阵,手起刀落,也会助长这阵法之中的杀意,不但破不了,反倒是会加重这个阵法。"
陆离低声喃喃,从前学过很多,但她的破阵之法,却就是以杀止杀!
她压根就不怕。
女人蓦地闭上眼,脑海之中胡乱的浮现出前世一场绝杀,那是宛若地狱一般存在的画面。
脑海之中的那群人,慢慢地到了眼前,陆离握紧手里的长剑,一下子刺了过去,在那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开始屠杀了!
她的脑海不断涌现出那些记忆。手上的动作从未听过,对她而言,这是最好,也是最快助长杀气的法子。
当杀气积怨,这个阵法便会不攻自破,她并不害怕这些。
而此时,阵法之外的男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灰袍男人压低声音,盯着那怨气一脚看,没有想到有人的杀气居然那么深。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内,创造出那么深的杀气。
"长老,这阵法似乎在变。"
"老朽是低估了这群人的能耐啊。"灰袍老头落在陆离的身上,"那小子能耐,怕是会破阵而出。"
"那咱们答应宋家的事情?"身侧的人低声道,"是不是该提前了。"
"慌什么呢,且看看吧,他有多少能耐,我是操控阵法之人,可不是杀手。"灰袍老人满是鄙夷,"他若是等不及了,不如自己来试试看啊。废物。"
"长老莫要生气,那个人,其实是个女子。"
侍从说了一声,灰袍老头的眼底,起了一丝奇怪的情愫,他盯着陆离看了许久,怕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个女人!
那一团黑气越来越明显了,戾气也越来越深。
就在陆离杀够了人,眼下一片猩红的时候,她看到那灰袍老人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
"以杀止杀,这个念头非常好,可惜老朽的阵法从来不是单一的,姑娘这般杀戮,怕是会改变了这阵法之内的构造。"
"呵,所以你着急了?据说每年阵法都得持续三天,若我提前破了,你是觉着脸上无光吗?"
陆离嘲讽一声,她心头的杀气很深很深,手上的动作还在。
灰袍老人嗤笑一声:"却是怕姑娘杀红了眼,分不清是阵法之中的人,还是你幻觉之中的人,也怕姑娘到时候破了阵,却害这闯阵之人一辈子活在阴霾之中。"
这死老头,居然敢威胁她。
这话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她,若是不给他面子,萧鹤决会有危险吗?
可惜陆离压根就不信这个邪,她笑着道:"我这还不是没破阵吗?大师在着急什么呢,我能找到他人所在,至于旁的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来不及了,那小子已经入了魇。"
耳畔全是老头儿那挑衅般的笑声。他只是试探一下,看看陆离到底会不会舍弃萧鹤决。
如今看来,人一旦是有个软肋,就算太过拔尖,也没什么用。
她有了顾虑,破阵的速度自然会慢了许多,这就给了灰袍老人足够的时间去调整。
面前那一抹身影蓦地消失不见,陆离朝着苍茫之地,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老匹夫,是你逼我的。"
此时阵法之中,四季交替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卫长胤倒在雪地之中。瑟瑟发抖,他看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
卫长胤心底的梦魇,便是他的母亲,他自己清楚。
"母后!"
"长胤快走!"女人怒吼一声,朝着卫长胤过去,她的身后,是无数个追兵,领头的却是西决帝王。
卫长胤吓了一跳,慌忙往前面跑去,边跑边问:"母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父王要这样做?"
"你父王怀疑我私通外男,怀疑我有二心,要杀了我呢,我这一辈子,唯独只有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二心。"皇后哭了,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怀疑。
帝王慢慢到了跟前,他的长剑,直指皇后。
"朕从未想过,背叛我的人会是你。"
"不是我,你为何不信我,长胤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女人怒吼一声,可哪里想着,帝王的长剑一下子拔了出来,朝着她的心口过去。
鲜血迸射出来,卫长胤来不及躲开,就看到母后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模样,那般凄惨。
卫长胤呆愣在那儿,却听见耳畔传来卫晏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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