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别人家的儿子

　　
003    别人家的儿子
屋内，李萍儿和老马并没有开开心心地去睡觉。
有那个杀神一般的家伙，睡觉？别一觉就不醒，安歇变成安息了。
老马还给他几个朋友打了电话，有黑的，有白的，就算不能制服武达，也能让他有所忌惮，不敢再干什么“强制拆迁”的事儿。
刚才那一脚，可把老马吓坏了。他虽然经常拿刀，手底下也是有过人命的，可那是手术台啊！真跟人家玩命，手术刀拼得过水果刀吗？是个问题。
就在老马不断哀求黑白两道的哥们赶紧支援的时候，武达又是一脚，踹开了房门，直勾勾地盯着李萍儿：“说！儿子到底是谁的种？”
李萍儿面色煞白：“你，你都知道了？”
“说个清楚，我也让你死个痛快！”
“武达，这事儿真的不怨我啊！”李萍儿痛哭起来，“你还记得结婚前，有一次我出去跑保险喝醉了吗？我喝醉了，然后就稀里糊涂地跟老牛发生了关系。我怕你知道，就没敢跟你说。后来怀孕了，我也一直以为是你的孩子。
直到上一次孩子重病，我才知道血型不对，是老牛的孩子。刚好老牛没儿子，我就让孩子跟了他了……”
“一次就怀上了？你是不是当我傻？”
“后来还有几次……”李萍儿的声音越来越虚。
武达狂笑不已：“哈哈哈哈，我武达枉称英雄，竟然连自己的老婆怀了人家的种都不知道。老马，你确定她肚子里的是你的种吗？”
老马也怀疑起来，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李萍儿。
李萍儿赶紧抱住老马的胳膊：“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自从跟你在一块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了。”
老马真不愧是当医生的，很冷静地说：“不要紧！明天咱们去医院，抽羊水做一下DNA鉴定就行了。你不用担心！”
武达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也不管李萍儿肚子里的东西是牛头还是马面的了，摆摆手说：“你们都滚吧！立刻！马上！”
听见楼道里传来说话声，老马的底气壮了：“还是你走吧？不然的话，动起手来，我这几个哥们可不会客气。”
话音没落，进来了五六个带着大金链子的家伙，领头的一个手里还拿着钢管，嗷嗷叫着：“马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惹事儿？您说，要胳膊还是要腿？”
老马探询地看了李萍儿一眼，李萍儿狠狠一点头，老马就一摆手：“不出人命就行！”
钢管哥开心了：“只要钱给够，怎么着都行！弟兄们，抄家伙！”
嘴上喊着弟兄们，钢管哥手里却不闲着，照准武达的脖颈就是一家伙。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轻则昏厥，重则颈骨折断，一辈子都得躺在床上了。
武达也没想到，这小县城的混混下手居然这么黑，出手就是非死即残。
他也不客气了，探手抓住钢管哥的手腕，往上一举一拉，还不忘照准那家伙的裆下来一脚。钢管哥的胳膊就以奇怪的反方向弯曲着，疼得哀嚎起来。不是为扭曲的胳膊，而是为了裆下的部位。
似乎听到一声碎裂的小弟们，觉得某部位一凉，拿着手里的西瓜刀犹豫起来。
进，看老大那个惨样儿，不敢学啊；退，人家愿意让咱们走吗？都怪老大，为了俩钱儿至于下那么黑的手嘛！这下好了，直接被人废了！咱们要不要上呢？
武达也懒得给这帮混混思考人生的时间，挨个切肘踢裆，二十秒不到，几个混混或是抱手，或是捂裆，躺了一地。
就这，武达还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还是老了！时间硬生生多了一倍。”
小弟都倒了，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想趁机给武达做个“小手术”的老马就尴尬了。
看着狞笑着走向自己的武达，老马吓得赶紧把水果刀扔了：“别，别误会。我，我只是想削个苹果……”
“哦，是吗？我比较擅长削手指头。咱们玩个游戏吧！”
武达捡起水果刀，在手里耍了个刀花，一脚把老马踹翻在地，按住他的右手：“插手指缝的游戏玩过吗？很刺激的！”
手上不停，笃笃笃，水果刀在老马手指间刺来刺去。游戏的效果很好，感官刺激过于强烈，强烈得老马都尿了。手再一哆嗦，水果刀刚好扎到中指上。
老马一声惨叫，吓得众小弟一哆嗦后继续装死，吓得李萍儿“花容失色”，靠旧情拉关系的想法，是一丁点也没有了。
直到武达多次出现“失误”，把老马的每一根手指都“误伤”了一次，才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今儿就到这吧！这两年不大玩游戏了，失误太多了。各位，你们要一起玩吗？”
一地装死的混混纷纷复活，还很有礼貌地说：“不用了，不用了！您客气，您客气！要不我们先走了？”
“把这俩玩意儿带走！”武达一指如同死狗的老马和一副不屈不挠表情包的李萍儿。
“我不走！”李萍儿哀求不已，“武达，这么多年的夫妻，你真的忍心把我赶出去吗？”
“收起你那一套！”武达看着这个欺骗自己多年的女人，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你和谁是多年的夫妻，是老马？还是老牛？你就不能找个像人的吗？怎么，他们的家伙儿大些？你应该感谢你肚子里的杂种。如果不是他，你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都难说！还不滚？”
等一堆人灰溜溜地走了，武达走上阁楼，刚捡回手机，手机里就传出了小七的声音：“队长，在吗？在吗？”
“在，刚才打发几个臭虫去了！”
“结合您说的情况，那个老马的底子我已经查清了。大致不差，老婆也确实是前些年死了，然后才跟嫂子，啊呸，是跟李萍儿办了手续。不过，这有几条消息，都是说他因为手术事故导致病人死亡的事儿。我觉得，可以操作一下，您看呢？”
“可以。”
“弄到什么程度？”
“身败名裂吧！咱也别太过分了，以德服人嘛！”
小七缩了一下脖子，队长的“以缺德服人”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保证让人服得不得了：“那几个混混，因为您的消息太笼统，不好查找。要不让屠夫去一趟，把他们全给办了？”
“小七啊，国家公权力不是让你随便杀人的。按说我退役了，找你们帮忙已经是不守规矩了。屠夫就算了，那家伙心黑手毒，动不动就出人命，就别让他来了。”
“成。那我回头找找老领导，让他动用点关系，把你那个破地方来个严打，都把他们送里头去改造一下。嗯，队长，我搞到了那个牛昊天跟他老爹的微信记录，你要不要看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
“狼心狗肺，一对败类！您确定要看吗？”
“发过来吧？有什么不能看的。无外乎骂我大傻X，天天给他们送钱，被骗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小七震惊了：“队长，您可真神了！这都能猜得到？既然你有心理准备，我就发给你看看。”
嘟嘟声接连响起，武达的手机收到了十多条截图。看得出，小七是下了一番功夫，从两年前到最近的关于武达的消息都截了。
某月某日
老牛：那个傻帽，给你转钱了没有？
昊天：转了，才给两千，都不够我给女朋友买个平板的！真抠！
……
某月某日
昊天：我的钱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老牛：昨天打牌输了，拿过来急用一下。你给那傻帽写封信，多要点，就说你想买台电脑。
昊天：这理由上回用过了啊！
老牛：那就说你想给妈妈买个钻戒，当生日礼物。一下子多要点，五六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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