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食人魔（中）

“也就是说跟这个陶姓农民并没有关系了。”我说道。

        “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一直在外地打工，老婆孩子也在外地。去年为了省钱，也没回老家过年，在外地过的。”赵攸真说道：“这些倒是有人证证明，他们一家跟这些尸骨没关系。因为法医昨天做了初步检验，尸骨最长的时间也只有一年半，不超过两年。”

        “那这两具尸体的身份呢？”我问道。

        “华岳他们调查到了一点线索，正去查呢，一会儿应该就有消息了。”赵攸真说道。

        孙棠去了法医科继续验尸，我跟老何在办公室也没啥事，便重返案发现场，看看还能有什么线索。

        路上，我开始的时候跟老何闲聊：“老何，你说这人肉能好吃吗？”

        老何笑道：“我又没吃过，我哪儿知道好不好吃。不过现在不是很多人都好这一口么？我听说广东人挺喜欢吃胎盘跟婴儿。难保其他地方没有人喜欢吃点人肉啥的。”

        “真特么变态！”我啐道。

        “其实这种案子有的是，也没什么奇怪。在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还遇到过一桩案子。大概八几年的时候，我在石家庄那边。那时候很多地方还没有进行改造，脏乱程度非常严重。当时城郊附近有个村子，外头有一座小木桥，据说已经几十年了，当时桥板都能看见水面。那天还下着小雨，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看见了桥下有个编织袋。就用木棍去勾，可勾到一半时从袋子里道出了一条人的胳膊。老头一看，吓坏了，赶紧报警。我们去之后在袋子里找到了五节肢体。唯独没有脑袋和内脏。搜查附近也没有发现。然后我们就回去开始查找失踪人口什么的，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本来这个案件就要变成无头公案了，可后来突然接到上级消息，说脑袋找到了。结果案子就破了，人也抓住了。可这案子非常诡异。因为死者的脑袋是在据案发地几十公里的河里找到的。当时是一个老头在河边钓鱼，突然感觉有鱼上钩，于是就收杆，结果提上来一看，一个圆圆的东西，还以为是钓了个王八。结果一看是个女人的脑袋瓜子，鱼钩就在那女的嘴里咬着。老头就赶紧报了案。”老何说道：“你也知道，八几年的时候，刑侦技术水平比现在差多了。这件事非常奇怪。当时大家都说，是那女的自己给自己报了仇的。因为后来确实排查之后找到了凶手，那凶手就喜欢吃女人的内脏。唉，这世界从来不缺乏变态。”

        我摇了摇头，突然想起自己总是在案发现场听到感觉到一些怪事，便问道：”老何，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什么鬼啊神啊之类的？我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就好像能跟死者沟通一样——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蛇精病？”

        老何笑道：“我不是你，我还真不能体会这问题。不过这种怪事也有很多，我办案这么多年，看过不少。有的你可以说是巧合，有的你真的无法解释。”

        “咱们去蓟县那村子还得一阵子，你说说呗。”我看着前面的红绿灯有些郁闷。

        “那我就讲一个。鬼打墙你知道吧？可鬼领路你听说过？这事也是我年轻时候见过的，那时候遇到一个案子，报案的人是汽车司机。这个司机经常出车去外地。那次是去石家庄一个地方。大概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旅店什么的。所以只能找人家借宿。于是他就敲开了一家人的门。当时人都比较朴实，一般都会给人方便。于是这司机就住进了这家。半夜的时候司机被尿憋醒了，就起来去上厕所。当时北方农村的厕所都在室外，于是司机就批了件大衣，出去上厕所。可等上完了厕所，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前边站着个人。他仔细一看，这不是房主吗，就礼貌的和人家打招呼，谁知那房主说了声跟我来。扭头就走，于是这司机就只能跟着了，结果越走越远。本来司机出门穿的就不多，还走了这么远，所以有点冷，就想回去了，结果看前边不走了，那房主回头说到地方了。结果司机一看，面前是一个大院子，大门锁着。然后他就想问这是哪？可回头一看，人没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司机就赶紧跑回去了。回去一看这位房主在炕上睡得正香，然后他也没叫他，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问房主，昨晚领着他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结果房主说没有啊，昨晚一直在睡觉啊。司机就说，不可能，你分明是带着我去了别的地方。于是两人就又来到了昨晚的院子前。房主一看就说，这家人都好几天没人了，我领你来这干啥。后来俩人也觉得不对，就跳墙想进去看看。结果跳到院子里，爬窗户往里一看，全傻了。屋里一家四口，全被人给整死了，炕上，地下满哪儿都是血。尸体也摆了一地。于是俩人赶紧报案。当时我们去了一看，发现一家人都死了好几天了。后来案子是破了，但是司机那遭遇是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最后他也没整明白，我们也没整明白，领着他去的人到底是不是房主，还是说，是什么东西。”

        “你这说得我全身发毛啊。”我笑道。

        “发毛什么，无论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说明一件事——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切都是天道循环。”老何笑道。

        我俩一路聊着，没多会儿到了那村子，去了案发现场。

        这村子是蓟县的一个普通村庄，大多数人都外出打工，留下来的多半是妇女儿童，还有一些老人，人数也不多，很多老房子都空着，所以大家根本没有注意到陶家是否有外人进出。

        之所以报案，是因为腐烂尸体的臭味飘了出来。天气渐渐热了，臭味明显，才有人想起翻墙进去看看，结果就在地窖里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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